第198章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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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倚在一起说了小半刻的体己话,于嬷嬷便掀了暖帘进来回话,说楚王妃娘娘过来请安。 苏青一下没反应过来:“楚王妃?为何这时候过来请安?” 白商枝哭笑不得:“母亲,就是认在咱们府中的四小姐,名唤念双的。前不久陛下才刚刚下旨,给她和楚王赐婚呢。” 苏青恍然大悟,忙摆手道:“那便快传,别让人等急了。” 于嬷嬷笑着福身,掀开暖帘唤了一声,就见一身兰色雨丝刻裙的念双逶迤而来,盈盈给苏青请安。 “给太傅夫人请安,夫人万福。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金安。” 苏青眉笑颜开,上前亲扶起她:“一早便听说你是个清秀伶俐的孩子,如今一见果然传闻不虚。” 念双微微羞赧地低下头,声音轻灵:“夫人夸奖,我愧不敢当。” 苏青也是在府里沉浮多年的人,几个打眼就能看出这未来的楚王妃是个性子纯良,柔顺温吞的。 这样的性子总比虚与委蛇,曲意谄媚的好,她总是喜欢这样的。 她满目温柔地细细端详念双的长相,愈发心安。 无论怎么说,未来的楚王妃是记在白府的义女,日后总是有一层关系在的。 楚王如今的富贵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痴情也是京中闻名的。 这样一来,往后她家商枝在宫中的地位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今日我贸然前来,希望没有搅扰夫人和太傅大人的清安。这是我自己的一些心意,还请夫人笑纳。” 说着,几个侍女端着木盘上前,锦盒大敞,里面赫然躺着各色绫罗绸缎,光滑细腻,在日光下泛出莹润的光泽。 念双笑道:“不知道夫人喜欢什么样的样式和颜色,便都带了一些。还有几盒珠花首饰,都是王爷从西南的顺芳局拿来的,甚是清雅。” 苏青上前轻抚那衣料的材质,柔软细腻,针脚甚细。 即使是她身为太傅夫人,见过许多好东西,这样的绸缎也是难得的。 她笑着招手,叫人收下。 “难为你带这么多好东西来,那我便不推辞了。” 念双自然是顺着她的话头道:“夫人能收下,就是我的荣幸。我年纪轻不懂事,日后恐怕还需要夫人多多提点,希望夫人别怪念双愚笨。” 白商枝眼看着,觉得念双的为人处事愈发沉稳世俗,丝毫不露怯。 她在心底默默感慨,不知道这世间还有多少女子如同念双一般碍于身份而不敢崭露头角的。 蒙尘的珍珠,过早露了锋芒,只会白白折损自己易碎的生命与年华。 “于嬷嬷,把我那只碧玺镯拿来。”苏青忽而道。 于嬷嬷笑着应声,从里间拿了一只颜色浓郁,通体透亮的紫红碧玺镯。 那镯子是少有的通透,念双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苏青笑着牵过她的手,念双略有惶恐道:“此镯太过贵重,我万万不能收,还请夫人收回成命。” 苏青不由分说地捏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滑,镯子便跃然皓腕,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白皙。 念双急忙想脱去,却被苏青一把拦住:“你是难得合我眼缘的好孩子,我收了你的东西,自然是要回礼的。当时你从白府出嫁,名义上你还是我的义女,收个见面礼又有何妨?” 念双闻言有些松动,就听到苏青又说:“你如今是白府义女,不日便是楚王妃,身份贵重,戴个贵气持重的镯子压一压,总是没错的。” 白商枝笑着上前:“总归是母亲的一番心意,你便收下吧。” 念双终于是妥协了,忙不迭的跪下谢恩,被苏青一把扶住:“好了好了,不必行大礼,你的心意我明白。” 念双抿唇,开口道:“夫人待我如此,我必定是要谢恩的,不然于心难安。” 白商枝浅笑着劝了一句:“母亲,你便让她谢恩吧,不然她总是不安心。” 苏青闻言露出踌躇之色,念双见状将手一松,跪在地上:“念双多谢夫人的恩情。” 苏青蹙眉,忙上前将她扶起:“快些起来,傻孩子。” 这时又有侍女进来传话,说萧姨娘带着一儿一女过来给夫人请安。 苏青眼睛微眯,淡淡道:“我没心情见他们几个,叫他们走吧。” 侍女应声,转头去回话了。屋内的气氛微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傅夫人对姨娘的态度。 白商枝心底轻叹,伸手挽住苏青的臂弯:“母亲,念双不日就成婚了,你给她安排个好的住处,到时候风风光光地迎出去。” 说回此事,苏青脸上的冷然渐去。 她转头,又笑着对于嬷嬷道:“那便将枫俪院后面的芙清苑打扫出来给楚王妃住,一定要尽快。” 于嬷嬷笑着应声,下去吩咐了。 苏青笑着拍了拍念双的手:“今天舟车劳顿,你也累了,要不去厢房歇一歇。那边若是好了我即刻遣人告知你。” 念双自然是识时务地福身:“是,多谢夫人细心安排。” 她走后,白商枝端起热茶浅抿一口,又蹙眉着放下:“母亲怎么喝茶还是这样浓,仔细伤身子。” 苏青叹了口气,在案几一旁坐下:“多年的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念双我看着像是个性子纯良的,只是不知是不是真的纯良。”她悠悠道。 白商枝笑着劝慰她:“人的性子总不是一世不变的,她往后成了楚王妃,还有一个偌大的王府需要操持,总是要历练出来的。” “人有性子脾气都是寻常,只要她的心思用在正道上,不想着害咱们,就已经是很好了。” 苏青颔首:“是啊,只要她别存了害人的心思就是了。” 才刚说了一会话,这头边东又进来传话,说皇上想念皇后娘娘,请她说完体己话后即刻去枫俪院。 苏青笑着打趣她:“你看看你在皇上心中多要紧,这才多少时辰就想着你,叫母亲我都羡煞。” 白商枝羞赧地轻咳一声,说自己即刻便去。 边东领命退下了,苏青提醒她:“把凤冠戴好再出去,免得让旁人见了还以为咱们白府没规矩。” 白商枝连连应声,叫白兰给她重新戴上凤冠。 她轻声抱怨:“凤冠怎么这么重,戴着真累人。” 苏青戳了戳她的眉心:“外面多少人想戴还没这个命呢,你就偷着乐吧,还一天到晚小孩子脾气,叫我说你什么好?” 白商枝抿唇,心里不以为意。 戴了凤冠,她搭着白芷的手慢慢走在回廊上。 “萧云怜最近可还安分?”看着廊下无人,她轻声道。 白芷回:“刚刚我去打听了,萧姨娘最近还算安分。除了偶有一次从夫人这里把老爷叫了去,其余的倒也没什么。” 白商枝淡淡嗯了一声:“她是个心思重的,得多留意些。” 如今她成了皇后,白府又认了未来的楚王妃为义女,水涨船高,身份贵重,难免会养大一些人的心思。 即使是容衍万分信任她,她也不能全然放松,让蛀虫慢慢啃噬,坏了整个白府的荣华。 穿过曲折回廊,丛丛白梅花横枝斜倚,淡雅的梅花香萦绕,令人心醉。 假山溪流前,白商枝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是皇后的妹妹?” 温润清澈,隐隐有山泉溪涧的通透。 这是容衍的声音。 白芷神色一顿,略带惊惶地看了一眼白商枝。 白商枝脚步轻微,立于假山后驻足。 她侧头看向白芷,轻轻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白芷心领神会,微微垂下头,静默着与她一起听这一出好戏。 她心里早已将白时榆这个庶出的三小姐骂了个狗血淋头。 论身份,她家小姐是原配嫡出。论相貌,她家小姐是出尘的绝色。论性情,她家小姐是难得的通透。 如今皇上对娘娘的深切爱意,她们都看在眼里。这个白时榆竟然想在这时候争夺帝王宠爱? 假山另一头,娇羞的女声盈盈传来:“是,臣女名唤白时榆,是皇后娘娘的庶妹。” “哦,是商枝的庶妹。之前朕从未见过你,你与商枝感情不太深吧?” 白商枝捻起锦帕掩面,唇角微扬。 白时榆有些尴尬,面上仍旧笑盈盈地回道:“陛下说笑了,长姐与臣女是亲姐妹,哪有不亲近的?” 听到这话,白芷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亲姐妹? 当初娘娘在宫里如履薄冰的时候,也从未见过她遣人送东西来,甚至连一声问候都没有。 如今眼看着娘娘颇得圣上的宠爱,就开始以亲姐妹相称了?. “你既是与商枝如此姐妹情深,那朕且想问问你,她最喜欢的花是什么?” 容衍淡淡的声音传来,惹得白时榆一愣。 她怎么知道白商枝喜欢什么花? 心底慌张起来,面上却依旧要沉稳,只见她浅浅一笑:“臣女与长姐也许久未见了,不知她如今喜欢什么花。但臣女记得,从前她最喜欢的花是梅花。” 容衍的眼中甚是玩味,勾唇笑道:“哦?是吗,你觉得她为何最喜欢的是梅花?” 白时榆唇角上扬,带着少女的风情,略略福身:“因为长姐就如寒冬腊月中迎雪绽放的梅花,独领风姿,不惧傲雪凌霜。” 白商枝在假山后听到这冠冕堂皇的回答,不免在心底嗤笑一声。 白时榆说完后暗自窃喜,觉得这一番话说得十分漂亮。 容衍轻笑一声,明朗富有磁性的声音让白时榆心弦微颤。 “那你最喜欢什么花?”他问。 白时榆下巴微扬,含羞道:“臣女最喜欢的是菟丝花。” “哦?”容衍负手而立,颀长俊逸的身形在梅花丛中十分出尘。“菟丝花向来是指女子柔弱细嫩,需要依附男人才能存活。你为何会喜欢这样的花?” 白时榆不着痕迹地上前了一步,藏在袖中的玫瑰香囊微微捏紧。 “臣女就如同菟丝花一般,需要依附皇上的龙气才能缠绕生长…” 她身上的玫瑰花香愈发浓郁,眸光流转,一双杏眼柔柔望着身前的帝王。 容衍亦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眉目淡然:“朕的龙气?你的意思,是想进宫来侍候了?” 她的心思被戳中,面颊微红,娇羞地微微颔首:“臣女从未见过如同陛下一般生得如此俊逸如玉之人,今日一见,恍若天人。臣女的容貌虽比不上长姐,但也是清丽可人。性子也比不上长姐那般洒脱坚强,但却有着不同于长姐的柔软细腻。若是陛下不嫌弃,臣女愿意进宫伺候陛下,在所不辞。” 容衍面目疏朗,笑意淡然:“是吗?你愿意进宫侍候,在所不辞?” 白时榆抿唇,含着自认为风情万种的千娇百媚:“是,臣女愿意。” 假山后的白芷听到这话简直要按捺不住,想冲出去厉声质问这二人。 白商枝察觉到她的躁动,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微微摇头。 白芷压着心中的怒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容衍眸中的玩味之色更甚。 “你若是想进来侍奉也可以,只是朕有一个条件。” 白时榆听到这话欣喜若狂,眸子亮起来忙不迭地问:“陛下且说来。” 容衍淡淡道:“你先喝了绝子汤,再以更衣的身份入宫。且日后你不能再晋封,永世都以更衣的身份伺候。” 此话一出,白时榆神色微僵。 “正…八品的更衣?永世只能做末流的更衣?还不能诞育子嗣…为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颤声反问。 容衍轻笑一声:“没有为何,朕就是这般打算的。你若是真的心悦朕已久,不贪图虚荣富贵,这样便能安心伺候在身侧,不正是你所求的吗?” 白时榆似是有些泫然欲泣,手执锦帕轻拭眼角:“臣女不知做错了什么,竟还没有入宫就已经招了陛下的嫌恶。若是陛下真心喜爱时榆,为何只让时榆以更衣的身份伺候在侧。难不成陛下担心白家日渐强盛,将来会有牝鸡司晨之嫌吗?” 她这话说得大胆,容衍却只淡淡一笑:“你倒是很聪明。” “朕的话已说到这个地步,是否进宫,全凭你一句话。” 白时榆袖中的手紧紧蜷起,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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