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深度潜入

列维一拳一拳打下去，直到把高级警督洛克先生打得鼻骨折断，满嘴是血以后才停手。 他趁着洛克警督昏死过去的当口，从他口袋里摘下了一串钥匙放在口袋里。 钥匙有十几把，种类很杂，在钥匙柄上有小贴纸记录是什么用途的钥匙，有手铐的，有牢房的，有资料库的。 刚刚手铐被解开时，列维就看得清清楚楚，他在心里构思出了一个潜入计划。 拿到钥匙，列维表情十分淡定地走到门外，趁着别人还没发现他们敬业的领导已经被人打成死狗之时，快步来到艾尔莎的面前，把钥匙塞给了她。 艾尔莎很是激动地对他说：“列维，刚刚确实有个警探跳楼了，幸好布奇先生在停车场等待的时候，顺手救了他！你没事吧？听这里的警官说。他跳楼和你有关，如果你被起诉，至少要在警署耽搁十来天时间，会耽误入学手续的。” 列维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她和波尔听自己说：“听我说，现在要麻烦你们帮我一个忙，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把这串钥匙拿去，尽快配一套回来。然后把钥匙放回那个高级督查的办公室里，不要让别人发觉钥匙被复制过。” 艾尔莎虽然记住了列维的话，但不是很理解他，她用非常疑惑的表情盯着列维看。 另一边，审讯室里传来惊呼声，有人在叫医生，有人在问凶手时谁，还有人已经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刚从审讯室出来的列维。 列维用手推推他和波尔：“快去吧！” 他转身，举起双手喊道：“那位警督，是被我打的。” …… 短暂的骚乱之后，列维在年末超越了大部分囚犯，当选警署年度最嚣张犯人称号。 他竟然敢揍这里官职最高的警督之一，而且还是卡了审讯室交接班的空档期，胖揍了他一顿，揍得他甚至有一些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了。 对于基层警务人员、警署常规公务员，看到颐指气使的大人物挨打，其实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他们对列维倒没有很大敌意。 重新戴上手铐，列维被送到了警署地下室的拘留所。 鉴于他所表现出的“攻击性”和“极端不稳定的情绪”，没人愿意再去审讯他，而是将他关在拘留所，一关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的时候才有警员给他送了一些食物和水。 列维带在一个只有3平米左右的小隔间，房间里有一个没盖子的马桶，和一个没有床垫的折叠床。 他只能把食物放在床上吃。 晚饭还没吃完，有个警员喊道：“列维·狄更斯，你姐姐来看你了。” 列维心想，我还有姐姐呢？但转念一想，明白过来是艾尔莎。 过了一会儿，在两名警员的陪同下，果然是艾尔莎走了进来，她穿着鲜红色的大衣，戴着一顶冬帽，看上去神情有些紧张。 列维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想知道她怎么把钥匙给自己。 身后的警员寸步不离，艾尔莎又一直跟列维聊些有的没的：“列维，你为什么要袭击警督？”“列维，他们有没有虐待你？”“列维，你在这里吃的好不好？” 眼瞅着探望的时限要到了，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响，有两个人在门外打了起来。 跟着艾尔莎的两个警员，一个跑了出去，一个跟了几步，虽然没出房间，但伸头去看门外发生了什么。 趁着这个机会艾尔莎哆嗦着手从冬帽里掏出复制的钥匙递给列维。 列维已经通过外面的呼喊声听出了是谁，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门外假装打架的是布奇先生和波尔吧？好计策。” 他接过钥匙立刻揣进了自己衬衣口袋里。 艾尔莎鼻尖和额头都沁出汗珠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说：“我是奉公守法的财务人员，之前可没干过这种事情！” 看热闹的警员很快回来了，继续盯着假姐弟看。 艾尔莎把手伸进铁栅栏，狠狠地捏着列维的脸说：“别再让我担心了，你这个臭弟弟！我走了，如果缺吃的告诉两位看守先生，他们会联系我，我给你带披萨吃。” 说完，她转过脸对看守说：“当然，您二位也会有我亲手做的甜点。” 警员看着她的脸，笑嘻嘻地说：“很荣幸为您服务，美丽的女士。” 列维捶了一下铁栅栏，喝道：“喂，别打我姐姐的主意。” 警员表情僵住了，他深知列维的战斗力很强，至少自己肯定是打不过他的。如果这小子执意要守护家里的女性亲属，跟他姐姐调情绝对不会有一个好下场。 还好艾尔莎替他解围道：“他恋姐情节很严重，家里人都有些为难，说实话我也挺难为情的，不如咱们出去聊？” 列维垮起了脸，对着艾尔莎用唇语喊道：“你~别~太~入~戏~” 但艾尔莎并没有搭理列维，她显然对穿制服的男人确实很感兴趣，与警员谈笑着一起走了出去。 钥匙到手，列维把折叠床铺开，躺下开始睡觉，一整晚的时间，都没有人再来惊扰列维的美梦。 睡到大半夜的时候，列维被叶塔的呼喊声吵醒。 “列维，列维快醒醒，警卫睡着了！” 列维被她吓得哆嗦了一下。 “你知道吗，睡到一半的时候，被熟人喊醒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列维抱怨道。 “如果你不是做春梦了，我觉得也算不得多恐怖。”叶塔立刻反击道，“哦对了，春梦一般都是看不清楚脸的，但是我可以看到脸，你知道自己梦到的是谁吗？”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 列维轻手轻脚地翻身下了折叠床，从内兜摸出了钥匙，他伸头观察了一下，看到警卫果然已经靠着座椅睡着。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间门，从室内溜了出去。 路过警卫身边的时候，他摸了摸警卫的颈部动脉，察觉到里面的酒精含量只是微醺的状态。他有些抱歉地对警卫的肝脏说：“对不起了，今天要给你上一点强度。” 他发动起融合之力，将警卫的血液酒精含量缓缓地增高到80毫克/100毫升，甚至连警卫呼出的气体都带着浓烈的酒精味。 估计警卫一时半会无法苏醒后，列维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