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西凉之耻

一位村民大着胆子向林睿问道：“ 将军，咱们跟您去太行山，有现成的农田可以耕种吗？” “没有。” “那有现成的房屋可以居住吗？” “也没有。” “那我们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我们选择留在村子里。 地里的庄稼刚种下不久，还远远没到收成的时候，我是不会走的。” 这个村子并不大，男女老少加起来，也不过五百余人。 林睿被问得不耐烦了，便直接下令，让骑兵将老弱者绑在马上， 然后让青壮快速收拾粮食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当断则断，林睿不知道董卓的军队何时会来， 索性便充当一次土匪，用暴力胁迫着村民北上。 林睿此举顿时弄得遍地哀嚎，只是面对明晃晃的刀枪，吴家村的村民们都敢怒不敢言。 现在是四月，早晚的天气还有些凉，再加上林睿的暴力裹胁， 让小孩子们受了惊吓，有两名小孩第二天早上，就发起了高烧。 一名孩子的父亲红着眼睛，就要找林睿拼命， 却被林睿一脚踹到了地上，他的妻子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林睿这大半年，也碰到过其他士卒生病，他帮忙照料一二， 便激活了医术技能，虽然还远远没有升到3级，但也能勉强瞧瞧病了。 林睿给两个孩子把了把脉，又查看了一下舌苔，便写下了一个方子。 吴家村有个赤脚医生，平日里也给村民们瞧些小病。 但这次他外出采药了，没被林睿一起带出来。 那个要和林睿拼命的男子，就是看到孩子生病但没有医生，才情绪崩溃的。 好在吴家村的那位老者，将赤脚医生家中的药物，都给打包带过来了。 林睿开的方子，都是些常用的药物，没一会，就在赤脚医生那堆药物里找全了。 这些药物现在可金贵着，林睿便亲自煎药，以免村民们粗手粗脚，浪费了药物。 两个孩子吃完药后，情况稳定了不少， 吴家村村民们对林睿的印象也改观了一些，至少没有那么恐惧了。 又往北走了三天，两个孩子都恢复了健康， 吴家村的村民们也开始和骑兵们，有说有笑了起来。 这时，斥候来报，前面的村子被西凉士卒给劫掠了，现在贼人还未离去。 林睿留下三十名骑兵护着村民，自己带着典韦、华雄，以及两百名骑兵，朝前面村子冲去。 李别是董卓部将李傕的侄儿，此番奉董卓之命，前来迁徙百姓去长安城。 李别率领两百骑兵，来到这个杨家村，先杀了两人立威后， 李别便让士卒挨家挨户搜寻百姓和物资，敢有反抗的，直接就地格杀。 李别的心腹在搜寻时，找到一貌美村姑，便告知了李别。 李别兴冲冲的就去屋内，行不轨之事。 上行下效，有了李别带头，本就军纪散乱的西凉士卒，便开始大肆追逐妇女。 林睿带人杀来的时候，大部分的西凉士卒都弃了武器铠甲， 要么在寻欢作乐，要么在收敛财物。 杨家村的老弱都已被斩杀，只剩青壮男子被绑成一串，将被迁徙往长安城。 林睿来到东汉末年已经大半年了，但一直在军中，还不曾见过如此暴行。 他骑着赤兔马，手持铁枪，一马当先的冲进了村里。 华雄和典韦紧随其后，三人在西凉士卒中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听到剧烈的喊杀声，李别提着裤子便冲了出来，他一眼就认出了华雄：“ 华雄，你居然投敌了，真乃我西凉之耻。” 华雄策马朝他冲去，一边挥舞着大刀，一边怒吼：“ 李别，你这个混帐，才是西凉之耻。” 李别哪里是华雄的对手，再加上他手无寸铁， 连裤子都没穿好，很快就被华雄给一刀斩杀。 林睿的骑兵队伍，铁蹄如龙，重重包围了杨家村。 他们行动迅速，组织有序，颇有些让人惊叹。 李别所率的二百精骑，原本也是西凉骑兵中的佼佼者， 然而他们现在只顾享乐，战马和武器都被他们抛弃了， 在林睿、典韦和华雄三人的冲杀下，很快溃败成一盘散沙。 三人如狼似虎，每一次冲撞，都会带走一个生命。 李别的部下在他们的铁蹄下，如同被收割的麦田，一片片倒下。 林睿挥舞着手中的铁枪，每一次冲刺，都像狂风暴雨般凶猛。 他的眼神冷冽，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让人胆寒。 不多时，地上已经躺下了三十多具尸体。 鲜血染红了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剩下的西凉士卒，眼见大势已去，士气瞬间崩溃。 他们认出了华雄，那个在战场上令人生畏的西凉猛将。 华雄斩下李别的人头，提在手中高声喝道：“ 李别已死，你等还不速速投降。” 有人带头跪下，紧接着，整个队伍都跪了下来，兵器丢得满地都是。 林睿走到杨家村的青壮面前，解开了绑缚他们的绳索。 被释放的青壮们，眼见家中妻子还在哭泣，连忙跑过去紧紧相拥。 他们抱头痛哭，喜极而泣。 林睿让人去将吴家村的村民们带来，他们看到杨家村的惨状， 都暗自感到庆幸，如果不是林睿蛮横无理的将他们带离村子， 估计他们也会是和杨家村一样的遭遇。 吴家村的村民们，帮杨家村掩埋好尸体，又在村中搜集了一些物资， 便在林睿的带领下，继续北上了。 杨家村的幸存者，这次不用林睿动粗，他们便主动跟着北上了。 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些西凉士卒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如果他们不离开，那肯定只会死路一条。 投降的西凉士卒中，林睿根据杨家村村民的指认，又杀了几名罪大恶极者， 其余的便收缴了战马和兵器，暂时交由华雄管理。 在北上的路途中，林睿又击溃了两股西凉骑兵， 华雄出面收降了两百余人，加上在杨家村收降的， 西凉降卒的数量，已经达到了四百。 这些西凉降卒的马匹和兵器都被收缴了，等到需要他们之时，才会再度派发给他们。 林睿最终在一个被烧成废墟的村子停了下来，这个村子离太行山脉很近， 如果发现敌情，林睿随时可以撤入太行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