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杰西卡，老工具人了

周南对莫德的出现很意外，但他带给莫德的震惊，却是更加巨大。 在莫德的感知中，周南就像是一头蛰伏的凶兽。 那份发自内心的危险感，让他有种置身荒野，面对野兽天敌的感觉。 “倒是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我没看错，这个女人，还只是一个普通人吧？” 周南和杰西卡对视一眼。 “你这里，有多久没通网了？” 莫德喉咙一滞，被周南问住了。 “多久？” 莫德自问，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开始，他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莫德想了想，道:“你们跟我来。” 这时，杰西卡才注意到。 自从莫德出现后，附近这些畸变体，就纷纷安静了下来。 甚至于，这些畸变的怪物，看上去，还很怕莫德的样子。 还没等她询问，周南已经先一步跟了上去。 没办法，这里的危险性，远超她的想象。 没有周南陪伴，她在这里寸步难行。 …… “周南先生的直播间怎么关闭了？” “可能只是贫民窟信号不好吧……” “不。”汉克摇了摇头。 现在的他，已经实际分管这一片的所有警力。 虽然职位还没落实下来，但权力的担子，已经加到了他的肩上。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汉克可是知道周南的变态之处。 直播里面那些“人”，居然能和周南打得有来有回。 嗯，只有怪物在一来一回。 周南把目标打飞、踢飞，大风车转飞。 然后，这些怪物又发狂一样，不甘而又疯狂的爬回来。 汉克想了想，然后对着一旁的约翰道:“调集一半的警力，包围这个贫民窟。” “恕我直言，汉克警官，您才上任第一天……” 汉克眉头一皱:“叫我局长。” “是。” “调集人手吧，五分钟内出发。” 眼看着救命恩人下落不明，他不能坐视不管。 周南三番五次的帮助他，从个人角度讲，汉克也愿意给予回报。 虽然这项决定，可能会让一些保守的老家伙不满。 但他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有大资本的支持，富豪们的青睐。 这点程度的瑕疵，算不得什么。 很快，半个城区的警力迅速出动。 警笛的轰鸣，在城内呼啸而过。 没过多久，就在城内掀起了轩然大波。 之前抓那落网的八个恐怖分子，都没这么大的阵仗。 过往的路人，无不惊讶万分。 难道，又有什么惊世大案要出世了？ …… 莫德带着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废墟。 这座房屋的主体，已经崩塌了大半，在附近这些窝棚当中，一对比起来，已经算是豪华的了。 而莫德的住处，就在这个砖瓦废墟的下方。 不得不说，隐蔽还是极其隐蔽的。 反正也没人会来这种地方。 进入地下室后，里面的布置倒是出人意料。 一些空置的烧杯、试管，有些都烂了一半，但里面还装着不明的液体。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血腥怪味，以及一些像是发酵了的味道。 莫德从旁边，随意抽了两条板凳出来。 看得出，是自制的，带着鲜明的个人艺术风格。 如果上面冒出的钉子再多点，完全可以当刑具使用。 很难想象，莫德这种层次的超能者，居然住在这种地方。 “你们是第一批外来者，我本来以为，不会再见到正常人的。” 闻言，周南挑了挑眉。 这里面，有故事啊。 莫得（德)感情，但，有故事。 “能告诉我，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吗？” “你这里真不通网啊？！”周南惊了。 莫德欲言又止，显然还不是很信任他们。 周南背过身去，像是在思考。 实际上，他在…… “你消耗50负面传说点，兑换莫德·凯好感度+10” “你消耗……” “……” 一直兑换到50好感度，周南才停手。 无他。 不是他没传说点了，而是刷满了。 再往下，就需要满足要求才能继续了。 比如，治好莫德身上的暗伤，解决莫德的精神隐患。 不过，+50好感度，也足够了。 于是，周南再次重复之前的问题。 这次，莫德莫名觉得，周南这个人，看上去值得信赖。 再加上，他也很久没跟人说过话了，也没有跟外界的正常社会有过交流。 于是，莫德顺势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 听完莫德尽力简短，但仍显冗长的一番叙述。 周南的眼神，先是沉思，然后惊讶，最后沉默。 “所以，你还有一个师弟？” 周南挑了挑眉，接着道:“你变成现在这样，也是你师弟害的？” 莫德非常生气，一拍桌子:“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因为沾了周南的光，杰西卡同样听完了全程，忍不住在内心嘀咕，“可是，明明是你自己先提的。” “他有人格分裂。” 周南转头，小声对杰西卡道。 虽然周南说得小声，但房间就这么大，莫德还是听到了。 不过，面对这个问题，莫德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发火，而是显得十分平静。 周南正准备继续问一些细节，比如有关莫德那个师弟的姓名、身份等等。 但就在这时，贫民窟外围，忽然传来密集的枪声。 这火力，这型号。 周南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 莫德当即起身，周南看了一眼。 “联邦警察来了，你应该不想见到他们吧。” 因为好感度的关系，莫德并未翻脸，而是严肃的点了点头。 “放心，我们不会透露你的行踪，这些秘密，只有……” “呃……” 周南转头，看向杰西卡。 莫德也是一样。 见状，杰西卡慌忙摆手，急忙道:“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但莫德相信周南，却不一定会相信杰西卡。 莫德摇头，戒备的看向杰西卡:“不行，她要留下。” “冷静点，莫德感……凯。” 周南顺势搂住杰西卡的肩膀，显得极其亲密。 “我可以保证，她不会乱说一个字。” “她是你的妻子？” “不算，但和这个关系差不多，甚至更加可靠。” 莫德当场就被这回答整不会了，脑部CPU有点过热。 耳边的枪声，越来越有序，越来越密集。 莫德紧盯着周南的眼睛，然后，他又看了一眼杰西卡，像是终于下了决定:“那好吧，我相信你。” 周南松了口气，这就对了。 如果杰西卡出了什么事，他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和那群财阀打交道。 多累人啊。 杰西卡，老工具人了。 只能说，灰常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