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努力赚钱

“轰隆隆！” 阴沉沉的天空，乌云涌动。 不断发出沉闷得雷声，像是急于争脱千年的锁链，发出的低吟，天色一下子黑得像墨一样。 突然间，一道闪电腾空破云层而出。 “咔、咔咔……咔！” 乌云滚滚密布，一道道闪电腾空破云层而出，震耳欲聋的霹雷，伴着银蛇飞舞的闪电，连着一片，把乌云笼罩着的黑色天空，瞬间变成了白皑皑。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箭一样射下来。 狂风大作，风在怒吼，雨在咆哮，雷在呐喊。 顷刻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秦天保返回四合院土坯房内。 屋漏偏逢连夜雨，室外雨水倒灌。 他蜷缩在角落里，面对百年难遇的大雨，苦不堪言，默默地抽着经济牌香烟。 老实上班，拿工分能过上好日子吗？连吃饭都吃不饱！ “卧槽！” 我都重生了。 还上班拿工分？忒奥特了！ 经济时代，赚钱才是硬道理！ …… 这是一个偏远的农村。 能获得外边的信息少得可怜，连一份报纸都没有。 70年代后期，江南省一个小农村，率先实行“大包干”拉开了华夏农村改革的帷幕。 这件事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视，也让华夏广大农民看到了希望，紧接着；广大农村开始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极大的调动了农民生产粮食的积极性。 粮食连年丰收。 老百姓餐桌上一下子丰富了起来。 各种杂粮食品应有尽有，吃不完，就拿到集市上去卖。 老人们再也不用算计着余粮艰难过日子了，百姓家中多了许多欢声笑语，吃饱是人间最真实的享受。 七十年代；是一个希望与绝望同行的年代，也是一个文化与思想碰撞的年代。 虽然贫穷落后，却是华夏经济才刚刚开始发展，社会中最有活力、最有能量的时代。 一道刺眼的闪电，划开了黑沉沉的天幕。 “咔啦！”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在耳畔爆炸。 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土坯房屋都晃了晃，似乎是要配合秦天保这一刻的心境，又似乎是要催促他快行动起来。 这样的天气，暴雨河水上涨，正是捕鱼的好机会，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他想起，四合院内有一杆鱼叉。 爬起来，拿起手电筒，寻找到一块塑料薄膜，包裹身体，拿上几条塑料袋，走出了土坯房。 第一步；他摸进了厨房里，摸索了几个红薯。 第二步：寻找到鱼叉，悄然地离开了四合院，迅速消失暴风骤雨中…… 他来到几公里以外的清溪河畔。 受强降雨影响，清溪河水域迅速暴涨，水流湍急。 波涛汹涌的河水跨越堤坝，激起千层浪，势如万马奔腾，声如龙吟虎啸，上演着“万鱼跃龙门”奇观。 一条条鱼使劲摆着尾巴逆水向上，试图越过瀑布到上游去，那种逆流而上、激流勇进的劲头，十分动人心魄。 “鱼都这么努力！” “我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秦天保站在岸边，手握鱼叉专捡大鱼叉，刚开始，由于光线不足，东一叉西一叉，发出去的叉，收回来绳子，叉叉落空。 四周一片漆黑，他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 迅速冷静下来，选择好位置，来了一个守株待兔。 很快掌握了技巧，一叉一条，很快装满一个蛇皮袋，紧接着又装满了另外一个蛇皮袋。 暴风骤雨停了。 秦天保集中精力，把鱼调整十几斤重以上的大鱼身上，捕获了十几斤重的大青鱼，可谓是数不胜数。 湍急的水流。 渐渐地变得平稳了。 鱼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天亮了！东方天际露出鱼肚白的颜色，渐渐地鱼肚白变成淡红色，金灿灿的一片，漂亮极了！ 他面对着眼前一大推的鱼，却犯了愁。 他已经累得筋疲力竭了，鱼堆的太多了，也太重了，根本没这个能力把它运输的集贸市场去。 他拿出红薯啃着，补充能量。 正当他狼吞虎咽，心急如焚之际，耳边一阵微风忽起伏，远远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 他站起身来，眺望远方，锁声定位，发现不远处一大片草地上，有好几头老黄牛低头啃草，还有一匹枣红马。 一辆马车边，站着一个姑娘。 一袭白衬衫，扎进蓝色的裤腰里，身影优雅挺拔。 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手指在琴弦上起舞，像一只精灵的蝴蝶，披散的长发随着音乐的律动飞扬…… 正是叶扶摇。 神情专注拉小提琴。 莫非那惊鸿一面，只为再续前缘？ 七十年代农业机械化程度非常低，生产劳动主要依靠人力和牛马来进行，拉运靠马车耕地依靠牛。 他别无选择。 脱下外套衣，挥舞着：“扶摇！快来啊！帮帮忙啊……” 叶扶摇一见是秦天保，轻盈的走来，面对这么多的鱼，眸底满是错愕：“这？这都是你弄的？” 秦天保回道：“是我弄的，能不能把马车借给我用一用，把这一些鱼，运到了清溪镇集贸市场去？” “这？”叶扶摇面露难色，要是被生产队长知道了，扣工分事是小，还会丢了这一份轻松的工作。 可望着秦天保光着上身，狼狈不堪，一副无助的样子，于心不忍拒绝：“你？你能在中午之前赶回来吗？” 此时此刻。 挣钱才是王道。 秦天保顾不得这么多了，信誓旦旦说道：“能！我能！你放心！我快去快回，绝不会让你等多久的！” 叶扶摇迅速将枣红马套上马车，牵来到他的身边。 秦天保解下鱼叉尾巴上绳子，将一大堆鱼，一条条穿了起来，放进马车内，最后将两个蛇皮袋口绑扎紧，架入马车上，整整满满的一马车鱼。 他驾驶着马车，迅速扬长而去。 由于他驾驶技术有限，一个小时左右，才来到清溪镇。 “呜——” “轰隆隆……” “哐当、哐当……” 这是火车鸣笛声。 附近五公里之外，有一个火车停靠站。 古老的清溪镇，瓦房是清的，土灰色的墙，用石板铺的路，用石板铺的桥，用石板砌成的柱子。 进入大街主干道，有个大的百货商场。 学校、银行、邮政、政府机关，都在一条街上。 秦天保坐在马车上，走马观景，一晃而过，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哒哒哒”清脆的声响…… 沿街拐角进入人流涌动的集贸市场。 映入眼帘：一面墙壁上写着“全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集体鞋铺，集体缝铺，集体生产队莱园，生产蔬菜等等。 这里；商品以农副产品为主，瓜果，梨，桃，蔬菜，烟叶，柳条编的笊篱，背筐，一些手工制品。 人来人往，走走停停，摩肩接踵，挑选着需要的物资，赶集的人挺多，人都实在，买卖公平。 个体做买卖的人比较少。 但集市上总有那么几个小贩子，有的是老人，有的是残疾人，有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懒汉，正所谓；“有力食力，无力食术！” 他们卖的东西也不多，所以有关部门也懒得管他们。 秦天保为了赶在中午之前返回，将马车归还到叶扶摇手中。 赶忙卖了几条鱼，就立即和几个小贩讨价还价，将所有的鱼，批发给了他们。 不一会功夫。 鱼很快就被小贩子抢购一空。 秦天保清点了一下，赚了三百八十元。 欣喜若狂，这一下子就成了全生产队的暴发户，好多家劳动力一年到头的工分加起来，都挣不来的钱。 凭票供应的艰苦岁月。 物资极度匮乏，主要生活物资实行最低配额供应。 集市上，小贩子就有人私下里交易各种各样的供应票，一言蔽之，有钱好办事。 为了报答叶扶摇提供的帮助，拿着钱从小贩子手中购买了一些供应票，带着供应票采购了一些水果、饮料；果子露，麦乳精，驾驶着马车，屁颠屁颠得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