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死对头胡家勇

秦天保细看台上讲话的人。 尘封在他心底的记忆，就好似一部回放的老电影，一幕幕鲜活地出现在他的心头。 对于这个人，他并不陌生。 他正是自己的死对头， 他叫胡家勇，是秦艳芳的丈夫。 他会一些拳脚功夫。 他面部有一道刀伤痕。 这家伙；算得上是属螃蟹的。 他中规中矩的三七分发型，身穿“的确良”白衬衫，上衣扎进绿色腰裤里，道貌岸然站在台上，侃侃而谈振振有词。 “孙银仓偷奸耍滑，言行不一，缺斤少两，违法经营，扰乱市场秩序，这一次罚款三十元……” …… 孙银仓绰号——孙矮子，他看到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来了精神头。 便对胡家勇说道：“我个子矮，你教育我，别人看不见，拿个凳子来，我站上去，下边的人不就看得见我了。” …… 这个孙矮子，别看他长得寒碜，个子矮小，但脑瓜子灵活，赚钱也多。 每逢赶集日。 台上教育会上，其中必定有他。 就当时当地而言。 孙矮子确算比较有钱的人。 他有一个老婆，叫吴媚莲，长得真不赖。 面若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妩媚动人的眼神，阿罗多姿的身段。 …… 秦天保第一次卖鱼，遇到了就是这个孙矮子。 他给出的价格，比其他鱼贩子都高。 价高者得，公平买卖，奇货可居。 经商有道，各取所需。 …… 他骑上二八大杠自行车、 带领着叶扶摇，直接来到了孙矮子的家。 夫妻两个人正在吵架。 吴媚莲：“你看你，又被挨批评，还是别干了吧！” 孙矮子：“我那么矮小，要高度没高度，要力气没力气，我不干这个，你叫我干嘛？” 秦天保不由得联想起；“有力食力，无力食术！” 孙矮子一见秦天保站在门口，笑脸相迎：“天保兄，快请进！” 秦天保提着蛇皮袋和叶扶摇走进门。 孙矮子警觉得环顾四周，立即关上门。 吴媚莲穿着一件红色的裙子，芳容窈窕玉生香。 上上下下打量着叶扶摇：裤子膝盖上，一边一个长方形的补丁，一双鞋土布鞋，脚趾头都露出来了。 “啊呀，这人长得好看，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可越好看，就越危险了，哈哈哈……” 叶扶摇看着她诡异的笑容，不知所措。 孙矮子赶忙说道：“媚莲，你去药铺，给我买一些狗皮膏药吧，我腰疼！” 吴媚莲扭着小蛮腰，离开了。 孙矮子将老婆支开，赶忙邀请：“别见怪！她整天神经兮兮的，说话不着调，请上坐，请喝茶！” 秦天保落坐下来，开门见山；“每一次，你给的价格都是最高，所以我今天把鱼都给你送来了。” 孙矮子立即打开蛇皮袋。 给出了秦天保满意的高价。 孙矮子实话实说：“实不相瞒，我赚钱是依靠薄利多销，经营的项目是五花八门。 天保兄弟，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大额交易了，以后你千万不能带这么多的货，来我家了。” 秦天保：“出了什么事？” 孙矮子：“我看你为人不错，那我给你透个风吧。 胡家勇已经对所有的小摊贩发出指令，一旦发现你做生意，立即汇报，将你抓起来审查！ 我上一次给你购买的手表，收音机，自行车票，都被他发现了，已经被罚款了。 你想做生意，怎么能得罪这个禽兽不如的胡家勇啊？” “呃？”秦天保心头一紧；“他不仅仅要断我的财路，还要整死我？” “嗯！”孙矮子连连点头：“知情不报者，还同罪论处！你掂量掂量！” 秦天保一脸懵逼：“胡家勇可是一个狠角色，你为什么不顾危险告诉我。” 孙矮子一脸沮丧：“我不说，你也知道，你应该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胡家勇不仅仅贪财而且还好色，隔三差五霸占我的老婆，而且还敲诈勒索我的钱……” 秦天保一脸震惊：“他不是已经和秦艳芳结婚了，难道还作妖？” 孙矮子义愤填膺：“他越来越变本加厉了，对我家吴媚莲的手段越来越多了……” 孙矮子控诉着胡家勇一桩桩一件件罪行，已经泣不成声。 秦天保原有的记忆，突然被打开了。 孙矮子的老婆吴媚莲，貌美如花被胡家勇看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结婚之前就被他霸占过。 吴媚莲年龄比胡家勇大三岁。 当时：胡家勇十六岁，就不学好了，生性纨绔。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整天酒气熏天王八念经，恶心的肉麻情话告白，是个不懂装懂的废渣。 他将吴媚莲骗到家里，给办了。 竟然被他的父亲胡镇坤给发现了。 胡家勇害怕受到惩罚，谎话连篇说吴媚莲不知廉耻，贪图富贵，勾引他的。 胡镇坤不明所以，信以为真，狠狠地煽了吴媚莲一个大耳光。 从此以后。 吴媚莲患上了抑郁症。 神情恍惚委身嫁给了孙矮子。 这个胡家勇，他妈的，真是属螃蟹的。 认为孙矮子是半残废人，好拿捏，色胆包天，大白天就到孙矮子家里，对吴媚莲对她欺凌猥琐。 被孙矮子发现。 胡家勇竟然恬不知耻威胁。 拿出孙矮子倒卖粮票，布票，自行车票等等的证据；他如果敢不听话；就将他送入大牢，如果他听话，就保他成为清溪镇的富豪。 胡家勇就这样长期霸占他的妻子，要求陪睡觉！不给就打！ 言行举止猖狂至极，令人发指！常常把吴媚莲打得遍体鳞伤。 孙矮子面对胡家勇隔三差五地来骚扰，却敢怒不敢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能忍声吞气，委曲求全。 胡家勇不仅仅霸占了孙矮子老婆，而且对孙矮子敲诈勒索，将他成了大肆敛财的工具人，每一个月交一定所谓的市场管理费，要不然就拳打脚踢。 …… 话说回来。 胡家勇为什么要封杀秦天保？ 显而易见是受他老丈人秦金根指使。 秦金根见秦天保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他怀恨在心，心如刀绞一般，无可奈何只能借助这个女婿，将他欲除之而后快。 此时此刻； 秦天保一声不吭。 他默默地喝着茶。 心里却是暗流涌动。 世事的历炼让他懂得一个道理。 布衣之怒，以头抢地耳罢了，毫无价值。 总是忍不住的愤怒，而愤怒只是无能的表现，没有实力的愤怒更是毫无意义，解决不了问题也让别人嘲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