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给姜莫语打了车送她离开后，方甯又带着刘威和两名警员回了自己家. 一是为了拷贝监控视频，二是要跟当天值班的保安取个证. 随后方甯独自回了工作室接待提前预约过的患者，刘威则是转道又去了交通大队和婚纱店. 陆陵游收到刘威发过来的记录之后，这才朝身边的赵月点了点头. “方甯和姜莫语的嫌疑暂时可以排除.” 赵月在一旁长出一口气. 赵子峰不解的看了过去. “不是，方姐本来也没有可能是凶手啊，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赵月却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 “不是，我就是觉得凶手太过于凶残了. 总感觉方甯和她朋友这一次像是与死神擦身而过一般. 她们也是适龄女性，还跟受害者参加了同一个聚会. 老大，我怎么有点担心凶手就在她们旁边呢.” 赵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陆陵游的目光一直盯着手中徐徐燃着的香烟，眼神晦暗不明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刘威回来的时候，刚好就赶上了楼上三个人这段无声的沉默. “老大.” 刘威坐到会议桌前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方甯回自己诊所了，说有个预约的病人，那边结束之后就过来.” 陆陵游点点头，抽了最后一口烟，转头看向赵子峰. “杨萍萍和林小婉近期的行动轨迹搞清楚了么.” 赵子峰点开电脑屏幕. “杨萍萍失踪前后这段期间，都没有名下银行卡和微信支付宝的消费记录，平时可能用现金居多. 再加上她个人比较孤僻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同伴，她的日常动线还比较模糊，除了打工兼职，其他的没有什么特定规律. 她打工的那几个特定地点，相关人员我们都排查了，说杨萍萍一般是干活拿了钱就走，私下里没有交集. 夜店刘威去走访过，拷贝回来的监控里，她只是进夜店转了一圈，没喝酒没跟人说过话，不到十分钟就从里边出来了. 目前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林小婉则是相反，她的个人消费记录以及行程都很紧凑. 在林小婉死亡的前一个月，她大量的购买衣服首饰包包等个人物品，包括婚礼上用到的婚纱等典礼用品，还定了结婚旅行的酒店. 她每个星期都会去三次美容院，四次健身房. 日常吃饭的消费记录也都是在一些价格不菲的高级餐厅. 她未婚夫每个月都会不定时的往她名下卡里转十万加的现金，估计是一些日常开销的费用.” 赵月乍舌. “零花钱每个月要花这么多?” 赵子峰点点头. “哦对，还有一点. 法医那边还原之后的林小婉虽然很完整，却并没有留下什么衣服碎片等残留. 但是在她的尸块中间，又发现了一块动物皮.” 刘威惊讶的抬起头. “和之前那块一样?羊皮?” 赵子峰点点头. “那边刚发过来报告，确实是. 之前不是说了么，这样的皮料多用于高端品牌的皮包和鞋等个人饰品上. 但按照杨萍萍的个人消费水平，应该很难接受这样价格不菲的奢侈品. 我觉得之前那批尸块中的羊皮，可能是另外两名死者的. 也许是凶手碎尸时候不故意参进去的.” 赵月挠了挠头. “但是很多品牌都会用这样的料子，我们只有两块指甲盖大小的皮子，上边没有任何品牌LOGO，要怎么确定是谁家买的.” 沉默了许久，陆陵游又问到. “林小婉的社会关系，除了之前出现在聚会上的那些同学，还有其他交集密切的人么.” 赵月摇摇头. “暂时没有. 从她几个同学的口中，我们得知林小婉这个人行事很高调. 特别是这次婚礼，她很重仪式感和排场，不但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就连每一个消费购物的内容，也都全部发在了朋友圈里. 这次婚礼前夜的单身派对，她几乎把自己周围能请到的朋友都叫去了. 其实在姜莫语带着方甯去之前，她们已经玩了一整天. 晚上那个派对不过是最后一个转场.” 赵月拖着下巴叹了口气. “你们说，杨萍萍和林小婉明明就处在两个消费阶级，她们身上到底有什么共通点呢，才能让凶手把目光集中在完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 总不能就是因为这几个女孩都长的很漂亮吧. 这个城市漂亮姑娘多了去了，他总不能路过一个就见色起意吧.” 说话间，身边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刘威接起电话，随后神情严肃的嗯嗯了应了几声. “好的.你传过来，老大就在我身边.” 几人看着刘威站起身跑到传真机旁，滴滴答答的接了一份文件. “老大，之前的两名未知死者，有一个好像有点眉目了.” 他把传真放到复印机里复印，然后继续说道. “王晴，女，27岁.是我市X夜店的工作人员，日常工作就是在夜店跳舞. 大约在两个多月前，有人去派出所报了失踪. 但是只过了一个星期，就有人再次去派出所撤销了报案，说人已经找到. 所以我们之前排查的失踪名单上并没有她的资料. 技术科那边也是走到死胡同，所以又重新划了排查范围，这才在撤销报案名单里发现了这个王晴.” 刘威把复印出来的资料分给其他几个人，赵月点了点A4纸上的报案时间. “两个多月前，按照死亡时间推过去，那应该是第一批尸块里的第二名死者.” 刘威摇摇头. “还不能确定，如果报案的时间和死者失踪的时间差过大，也可能是第一名死者.” 陆陵游仔细的看着资料上的内容，赵月却在一旁突然咦了一声. 几个人全都朝她望了过去，就见她先是皱紧眉头努力思索着什么，随后又突然抬起头. “我想起来了，老大.” 她腾的站起身，看向一旁的陆陵游. “老大，杨萍萍之前被任佳敏曝光在网上的照片，就是这家夜店门口拍的.” 赵月用力敲了敲脑壳.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个地方. 任佳敏之前交代说，自己那会是回家里取衣服，然后赶在寝室关门之前打车回学校. 但是路过这家夜店门口等红灯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正在夜店门口，穿着裙子猛吐的杨萍萍. 她这才拿手机拍了那几张照片，匿名发在了学生论坛里. 这么说的话，杨萍萍和王晴这两名被害人，有生活轨迹上的交集.” 赵子峰拿过资料看了一眼. “还是不对啊，我想起来一件事. 夜店的内外监控视频里，杨萍萍根本就一口酒没喝. 她吐什么? 是不是任佳敏又撒谎了. 我去，不会是怀孕了吧..” 陆陵游把资料又翻回到了第一页. “不可能是怀孕，法医那边没有检测出杨萍萍体内含有孕激素一类的反应. 杨萍萍去夜店也是去见什么人，而这个人并不在她日常的交际范围里. 至于为什么会吐.” 陆陵游皱着眉没有再说下去，转头又问了一句. “报案人是谁?” 刘威赶忙答道. “叫苗凤春，是她在一起工作的同事，而且是住在一起的朋友兼老乡.” 陆陵游起身，拿了车钥匙往出走. “刘威，你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