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神迹?传火,推测(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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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主席,这所学院的校花之一安妮定做了一件舞裙,刚刚从教堂侧后方的铛铛车站寄来。
她拿到包裹,正乘坐小型的轨道车返回校舍,准备穿去会客厅给亲近的女生看,就发现了这边的异样,决定过来一趟。
马斯顿王立机械学院从来不止机械一个专业,贵族少女可不想去接触各种机械,怕润滑油弄脏了她们的裙子,所以,多半都在神学分院中就读,免不了跟这座教堂打交道。
觉得很可能是哪位女同学晚祷后一时疏忽,忘了熄灭烛火,安妮心中担忧不已。
这也太危险了,虽然是坚固的花岗岩建筑,可教堂里面自然仍有不少木制长椅、搁架和装饰,经不起半点火星,出了事肯定有人会受到严厉惩处,被退学,并背上沉重负债。
安妮越想越急,索性从缓慢行驶的轨道车上跳下来,锦盒被她紧紧抱在胸前,淡蓝色的裙摆扫过沾着夜露的石板路,凉意在脚踝处漫开,微凉的触感却压不住心头的焦灼。
她快步穿过庭院,月光把百年樱桃树的影子拉得很长,前厅的彩绘玻璃泛着冷寂的蓝。
枝桠间的夜鸟被脚步声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夜空,带起零星的粉色花瓣。
越靠近祈祷堂,空气中就越弥漫开一股异样的馨香——不是教堂常用的乳香,也不是烛火的焦味,而是一种温润的、仿佛从晨光里酿出的气息,轻轻裹住了她的呼吸。
安妮的脚步顿了顿,疑惑取代了大半担忧。
“有人在吗?”她轻声唤了一句。
推了推大厅的橡木侧门,门轴没发出惯常的吱呀声,反而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向内敞开,让安妮的目光骤然停滞,当即落在了教堂深处的白色大理石圣像上。
那本是一尊“弥赛亚牧羊圣像”,位于祭坛后方,象牙白的大理石基座上刻着古拉丁语的《圣约》经文,眉眼模糊,蒙着一层薄灰。
安妮无数次来晚祷,从未觉得它有什么特别——直到今夜,见到了漫溢出的柔和金光。
不是烛火的映照,是从石头内部透出来的光,像融化的黄金被揉进了月光,温润得不刺眼,却能照亮雕像每一道纹路,空中还飘着细碎的光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性。
馨香正是从圣像的掌心漫出,随着光点的飘散,越来越浓,却不呛人,反而让她觉得胸口发暖,连呼吸都变得平缓。
“天啊……”安妮下意识地捂住嘴,锦盒从怀中滑落,“啪”地落在地上,可她竟浑然未觉。
作为神学分院的优等生,安妮曾在典籍里读过无数“圣迹显光”的记载——先知在旷野见火中荆棘,使徒在海上遇风浪平息。
可那些文字里的神迹,远不及眼前景象的万分之一震撼。
敬畏像潮水般淹没了她。
她下意识地屈膝,双膝重重跪在冰凉的石板上,双手交迭按在胸前,额头抵着指尖,这是神学院教给她的最虔诚的跪拜姿势。
虽然心中并无多少信仰,来神学院更多是家族安排和社交需要,但此刻,安妮却觉得灵魂像是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托起,所有的敷衍与功利都已消融,只剩下纯粹的敬畏。
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完整的祷词。
就在她心旌摇曳,不知所措之际,一个恢宏、古老、空灵、却又不带丝毫情感波动的声音,忽然在她的颅腔内响起。
恢宏、空灵,像无数钟声迭在一起,却又清晰得每个字都刻在心上:“安妮·斯图亚特。”
“安妮,我的民!你虽未全心向我,却常怀怜悯——心怀忧虑而来,为这殿的安危挂念,你的诚心已被我看见,在这弯曲悖谬的世代,已算得上一个义人。”
“我……我……”安妮张了张嘴,混身一颤,眼泪竟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听到神的声音,课本里说,只有圣徒和先知才能得神与天使的启示,而她不过是个担心火灾的普通少女。
“你无需多言,我的眼目鉴察万有。”那声音还在继续,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像暖流漫过干涸的土地,像春风吹醒冻僵的枝芽:
你在这世上行公义之事,怜悯困苦的同学,善待身边的仆人,你的善行已刻在天上的册上。如今,你有什么心愿?凡求告我名的,就必得救;凡心怀诚实的,所求必蒙应允。”
心愿?安妮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想让家里的每个人平安喜乐,想让那个神秘与世界疏离的男孩多看自己几眼,想让新的蝉翼纱舞裙在晚宴上得到所有人的称赞……
可这些念头冒出来,又立刻被她压了下去。
在这样的神圣面前,那些私欲竟显得如此渺小,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两句:
“我……我只求您护佑这所学院,这座城市,护佑所有无辜的人,远离战火与灾祸的侵扰!愿神的恩典,能洒在所有敬畏您的人身上!”
本地的显赫贵族子弟,还挺有责任心的,尚未踏入名利场的少女,倒也算变革的力量。
一墙之隔的祈祷堂内,赵青心中若有所思。
尽管镜偶没法正常施展他心通,但解析普通人些许散逸的念头,运用传音入密,在安妮的脑袋里来个全景立体环绕声,动摇其心灵,令她自然“受洗”,还是轻而易举的。
先组建一支核心的队伍,打下基础,有了秩序,再进行更大范围的神迹显化,这就是“传教”的策略,直接招引过多信众,没有骨架来维系,只会是一盘散沙,遇上事就跟泡了水似的,当场化开。
那模拟的圣洁声音沉默了片刻,而后带着更重的暖意回荡在安妮的脑海:
“善哉,我的民!”
“你的心愿合乎我心,因你顾念的是众人的福祉,而非一己之私。我必应允你——战火虽将临近,却不会伤及无辜;灾祸虽在暗处蛰伏,却会为敬畏我的人存留平安。”
话音刚落,一股热流突然从她的头顶灌入,顺着脊椎往下淌,像浸了温水的丝绸,滑过脖颈、胸膛,再到四肢百骸。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变化——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骨骼发出细微的嗡鸣,肌肉纤维变得坚韧无比,五感变得异常敏锐,能看清空气中漂浮的微尘在金光中舞蹈的轨迹,听见窗外花瓣在风中打旋的轻颤。
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盈全身,她下意识地握了握拳,感觉即使面对一头雄狮、一条恶蛟,也能徒手将其制服。这强化,何止十倍、百倍!
作为首个见证“神迹”者,安妮自然便代表着赵青方的颜面,绝不能显得弱小、寒酸。
“我已赐你些许恩典,坚固你的身心,明亮你的灵智。然此事尚未完结。”
悠远的韵律将沉浸在巨大变化中的安妮唤醒:“现在,你需立刻回去,不可停留。去叫一个你认为此刻最需要指引、救赎,最迷失于黑暗、最渴望真光之人,独自前来此堂。”
“你要将所见的圣迹、所听的话语,都告诉她,不可隐瞒,也不必过于声张。”
“我要将这圣恩也赐给她,也要让你们成为我的见证,向这城里的人宣告:我已降临。”
“记住,凡诚心求告我名的,无论在何处,在何时,心存敬畏,我便侧耳倾听;凡遵循我道的,即使在死荫幽谷,我也必施以援手,救其脱离凶恶,足享长寿;凡悖逆不信的,也必看见神迹,无可推诿。”
热流渐渐平息,那个声音最后宣告道:“去吧,我的使女,不要惧怕,因为我的灵与你同在。你的脚步,即为我的指引。”
“我……我必遵行!”安妮用力点头,泪水还挂在脸颊上,却多了几分坚定。
她慢慢起身,身体的变化让她惊叹,却更明白这是使命,不容置疑的神谕。
捡起地上的舞裙包裹,安妮小心翼翼地退到门口,双手合十,再次深深鞠躬。
走出教堂,夜风吹过。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感真实;感受了一下体内奔流的力量,清晰无比。这不是梦!
她既兴奋又惶恐不安——兴奋自己竟能得神的召见,得赐恩典,成为传递圣迹的使女;惶恐的是,若告诉别人“弥赛亚显圣了”,会不会被当成疯子?会不会亵渎了这份神圣?
整个马斯顿王立机械学院里,谁才是自己应当“传火”、能予以信任的目标?谁才是神谕所言中,最迷失于黑暗、最渴望真光之人?
安妮的心跳如擂鼓,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朝着灯火通明的校舍区会客厅奔去。
平日里,几个有势力的学生社团控制着会客厅的使用权,人数并不太多。
可最近接连有骑兵过境,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社团成员们也兴奋起来,乐于在此时炫耀一下自家在政界和军界的地位,把从长辈那里听来的消息加以渲染,侃侃而谈。
想必,近千名聚集在那的师生当中,总能寻找得到合适的羔羊……露露?苏珊?沙亚娜?还是告诉担当神学教员的牧师和修女?
一个个名字和面孔在脑海中飞速掠过,又被她自己一一否定。神谕要求的是“最需要指引、救赎”,是“最迷失于黑暗、最渴望真光之人”。这标准如此沉重,让她迟疑不决。
“西泽尔……你会是那个被选中的人吗?”
安妮喃喃出声,再一次想到了那个来自翡翠冷,却似乎与整个喧嚣世界格格不入的男孩。
他总是独自一人,即使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也像是一个人走在无边无际的秋天的草原上,背影那么寂寥,那么沉重。
那双深紫色的眼眸里,总是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威严和挥之不去的疲倦,像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是什么让他那么疲惫啊……
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或许正是内心极度孤独、把自己包裹住的坚硬盔甲。
西泽尔……才是那个最需要一束光钻进去,把他从无边暗夜里拉出来的人吧?
那些被宠坏的、追名逐利的、胆小的、有信仰的,又怎能算得上“迷失于黑暗”呢?
神要的,不是一个容易相信的信徒,而是一个真正需要救赎的灵魂。
安妮攥紧了拳头,忽然改变了奔行的方向。
……
夜里十一点,校门关闭。
深黑色的积云涌动着占据了马斯顿的天空,酝酿出了暴风雨的雏形,万千水珠构成的帘幕笼罩了这座白色的城市,流泻而下的银光在青色的砖砌地面上弹弹跳跳。
明明是温暖的四月间,却意外地有些寒冷。
赵青静静地立在钟楼最高处的尖顶上,瞳色微微泛紫,俯瞰着机械学院乃至上城区、下城区、港口、火车站的每一个角落。
迎面而来的风吹起她的长发,雨滴刚接近就冻结成微小的冰晶剑,碰撞着发出叮叮的声响。
紫是太阴太阳的融汇交染之色,往往与虚空相衬,又意蕴鸿蒙,近乎道之显化。
“这世界应该分作里表两层,我们所在的表层,时间流速正好是原"地球"的十倍,似乎由世界树矩阵的某项特殊机制影响。”
她想了想,缓缓道出方才映照太虚的探查结果,告知众人:“如果我推测属实的话,它多半可视作"果实"般的东西……”
“在弥塞亚圣教的古典中,神的伊甸园中种着两棵树,智慧之树和生命之树。”
“……最初的人类吞噬了智慧树上的果实而获得了类似神的位格与智慧,但他们没有连带着吃下生命之树上的果实,否则他们就会不朽不灭,成为和神同等的存在。”
“生命之树还有另一重含义,它是神创造宇宙的蓝图。这个宇宙其实是一颗参天大树的形状,那十一枚果实代表着神创造的十一个王国,这个世界只是王国之一。”
“卡巴拉生命之树是最庞大也是最神秘的圣徽,从古至今没有人能解读它……”
“十一枚果实?不是十个吗?”夏弥问。
“第十一个果实"知识"是隐藏的,有时并不标识。”赵青解释道:“考虑到"世界树矩阵"实为炼金术成就,它或许就等若于卡巴拉……”
“类似的世界还有十个?”夏弥叫苦。
“这就不知道了。”赵青微笑着道:“你怎么看这里流传的血统?现存的超凡力量?”
“本质上就是受到环境压制的混血种罢了。”
夏弥坐在钟楼里的小沙发上,戴着耳机听歌享乐,姿态悠闲:“就比如不久前的那个安妮,斯图兰特的姓氏,渊源于西方的昂格里亚群岛,这边的加勒多尼亚公国。”
“众所周知,我们那儿历代英国皇室,或多或少都沾有几分龙族血统,斯图亚特王朝及其后裔也不例外。当然,在诸多混血种世家中,并没什么突出的地方,只是运气较好。”
“刚才感应了一下,这个安妮斯图亚特,血脉谱系跟我所知的几乎完全一致,应该就是另一边斯图亚特家族的同位体……”
“推而广之,格里高利家族、美第奇家族、博尔吉亚家族、罗曼诺夫家族等等,甚至大多数中低层的贵族、骑士阶层,也皆为龙裔。因血统上具有一定优势,才成了其统治的根基。”
“当然,在这元素异常稀薄的世界里,混血种的优势远没有正常环境下那么大,言灵完全消失,主要就是平均颜值、智商高出不少,但身体素质不会直接随生长发育大幅提升,而得经过高强度、针对性的锻练来开发。”
“较为可靠的历史记载中,古代苦修士曾经有过赤手单挑重骑兵的战绩,现今的炽天铁骑驾驶者退役之后,也有许多表现出了不可思议的强大体魄,超出常人数倍不止……”
“除了没有言灵外,基本上达到了A级混血种的标准,这的确值得注意。”小施补充道:“我留意到了这个学院的教务长,庞加莱。此人据说曾是名门的剑术教练,但身体素质远没有他表面上那么简单……”
“如无意外,庞加莱其实是名退役的顶尖骑士,甚至就来自于炽天骑士团——后者使用的神经电流接驳控制技术,或许可以刺激血统。”
假使此类手段亦可运用在真元修行上,那就是进入这方世界后极其重大的收获了。
“最特别的例子,是异端审判局副局长,前任炽天骑士团副团长,代号"猩红死神"的李锡尼。”
夏弥强调着开口:“在甲胄骑士的技术成熟后,除了极少数拼着巨大死伤的战例,在绝对多数战场上,普通的步骑兵面对甲胄骑士就只有逃亡。”
“但李锡尼不一样,传说他不仅是卓越的甲胄骑士,还能在不穿甲胄的情况下战胜装备完整的甲胄骑士——要知道,常规的民用格斗机动甲胄,就有600~800匹马力了,军用则起步就是2000匹,上不封顶……”
“不计言灵的话,这可能是超S级的家伙。”
“但比这些"骑士"更神秘的,还得是被称为"魔女"或"巫女"的群体。她们似乎并无肉体上的强化,却拥有某些精神上的特异手段,在弥赛亚圣教的教义中,被认为是最危险的恶魔化身成了美女,用黑魔法来蛊惑世人……”
“有什么"魔女"的事迹么?”小施问。
“主要就是占卜时消耗他人的寿命,血腥献祭亲属之类的,”夏弥回道,“在古代,魔女数量相当之多,她们中最强大的甚至当上了一国的女王,但经过多年的肃清,如今已经很少听闻有魔女四处活动了。”
“好了。”赵青摆了摆手:“第二个有幸见证"神迹"的预备使徒,终于来了……让我看看,嗯,这个西泽尔的血统,似乎才是最特殊的!”
“在他的眼底深处,我感应到了阴霾的天空、流血的玫瑰花与十字架、纵声咆哮的红色巨龙、从深渊中爬出的君王……此子,正在觉醒权能的途中!”
“权能?相当于四大君主的权柄,换算到了这个世界?只是规模与层次稍低?”夏弥想了想,问:
“莫非是炼金类的权能?自火元素延伸而出?”
“不。”
……
与此同时,另一边世界的U-505号潜艇,也越发接近了北极点的位置,只因担忧两面生事,稍稍慢了下来,炼金核鱼雷预先装入了发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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