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一个母亲的复仇（2）

听到陈柏这么说，王启生也不说什么了，陈柏看到王启生的样子直接一巴掌打在王启生的脑袋上。 “我说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能干出那种十五六岁孩子才能干出的事情呢？你说说，你妈妈把你养的这么大是为了什么啊？那不就是为了晚年幸福吗？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你自己干出的那都是什么事情？” 王启生也是有些委屈，但是现在问题是，根据陈柏几人的调查，昨天晚上这个时间王启生正躲在朋友家，他的朋友可以证明王启生一晚上都没有出去过。 “陈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到底是什么人杀了李凤啊？” 白宏伟也是有些不解，一个平时就是跳跳广场舞买买菜，接送自己孙子上下幼儿园的一个老太太能得罪什么人嗯？ “其实现在的问题还不只是这个，凶手杀人的时候情绪激动，但是在杀人之后能将尸体用漂白剂清洗一遍，这说明凶手还是十分谨慎的。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应该是有更好的方式去处理尸体的，为什么只是扔在烂尾楼这里呢？” 陈柏说完，冯芊芊也是跟着说道。 “我们查了一下死者的社会关系，除了几个跟着死者跳舞打牌的人之外，就是小区门口菜市场里面几个卖菜的人和死者比较熟悉，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们的反应依旧是老人是个不错的人，唯一的缺点也就是平时喜欢宠着孙子而已。” 冯芊芊说完，陈柏皱了皱眉随后说道。 “凶手杀人的手段十分高明，下手狠毒对社会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如果我们在短时间之内不能破案的话一定会形成恐慌的。还有，我有一种感觉，凶手是绝对不会只杀一个人的。” 陈柏有些担心，他清楚的理解那些凶手是怎么想的，也知道这个凶手既然选择了这种杀人方法，就绝对不会只杀一个人。 “这样，我们现在还是要抓紧走访李凤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调查清楚死者死前最后见到的人是谁，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这些很有可能成为破案最关键的线索。” 根据警方的走访调查，李凤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家门口的菜市场和公园。李凤在买了孙子最爱吃的排骨之后，带着孙子在家门口的公园玩。 “请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没有！” “请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没有！” 大斌子有些着急，问了一个多小时除了菜市场的几个摊主说见过之外，基本上没有人见过李凤。而且关键是那个时间才下午四点多，离着李凤死亡的时间还很早。 “请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陈柏看向公园中一个抱着孩子坐在长椅上的女人，女人看了看想了想说道。 “见过，这个奶奶每天都会带着自己的小孙子来这个地方玩，我见过几次。” 听到女孩这么说，陈柏有些兴奋。 “那你记不记得三天前的晚上这个人有没有来过？” 女孩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 “对不起，三天前的晚上我不在这里，我不知道。” “就是这个人，总是在这里带着小孙子玩是吧？” 女孩点点头，随后就离开了。 “现在可以锁定的范围是，李凤每天出现的地方就是广场菜市场和幼儿园，我们可以在这三个地方进行重点的盘查。” 但是，让陈柏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调查李凤生前轨迹的时候，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死法和李凤是一样的，都是被人勒住脖子之后窒息而死，死者身上同样是被人用匕首泄愤，但是不同的是死者这一次不但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还被人砍掉了双手。” 陈柏看着尸体的样子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次凶手要砍掉死者的两条手臂呢？ “连环作案吗？” “不对，如果是连环作案的话，凶手选择的目标大概率是差不多的，但是这一次凶手选择的目标是不同的，难道说是模仿作案吗？” 白宏伟的话立刻遭到了大斌子的反驳，但此时陈柏却觉得这两个案子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人做的。 “这样，我们先查一下死者的身份，然后先问问附近的人看看有没有认识这人的。” 晚上，陈柏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死者的资料，不知道为什么陈柏总是觉得这个案子没有这么复杂，但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自己一直都没有查清楚。 “怎么样？有想到什么吗？” 白宏伟递给陈柏一盒泡面，而陈柏则是摇摇头说道。 “没有，两个死者年龄不同，职业不同，甚至毫无交集，我想不出为什么凶手要对她们下手。” “陈柏，你们过来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宋安春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马上！” 陈柏和白宏伟放下泡面，跟着宋安春来到法医实验室。 “刚才在现场我已经说过了，死者和李凤的死因是一样的，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死者的双手被凶手带走了。从现场的状态看，那依旧不是第一现场。那凶手砍下死者双手的原因是什么呢？” 听到宋安春的问题，白宏伟有些疑惑随后看向了身边的陈柏。 “凶手带走死者手臂无非就是两点，第一就是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第二点就是死者有可能在和凶手搏斗的时候弄伤了凶手，因为无法保证完全清洗掉死者指甲里的皮屑组织，所以就直接砍掉了死者的双手。” 宋安春点点头，随后说道。 “我刚才在检查死者全身的时候，发现这一次凶手依旧是用漂白剂将死者全身清洗干净，但是死者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我发现项链里面藏有血迹，我已经让吴迪去检测了，如果能查到除了死者之外的血迹，那就能证明这个血迹是凶手的。” “好，那你先在这边努力！” 陈柏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知道现在案子变得复杂起来了。 “死者姜美玉，女，二十八岁，南华幼儿园的老师，我们去走访的时候，姜美玉的家人说过，今天姜美玉下班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打了个电话说是要去见自己的男友，我们当然也是问过姜美玉的男友了。根据死者男友所说，他们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走进电影院，十点半的时候出来，之后他就将姜美玉送到楼下。电影院的监控可以证明，他们确实是十点半左右从电影院出来的。但是之后他们有没有回家，我们就不清楚了。死者家住在宏达小区，但由于最近宏达小区正在进行旧房改造，大部分的设施都已经拆除，没有监控。所以，我们现在也不清楚，死者到底有没有回家。” 大斌子说完，陈柏看向了挂在白板上的地图。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白宏伟看到陈柏一直在看地图，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看，这里是宏达小区，这里是那片烂尾楼，这里就是李凤的家。” 陈柏说着，在地图上标注了几个位置。 “之后，这个地方是我们发现姜美玉的地方，而这个地方距离李凤买菜和接送孙子上幼儿园的地方可不远。” 陈柏说完，众人好像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在那一片区域内挑选自己的作案目标吗？” 白宏伟有些疑惑，虽然他明白陈柏是什么意思，但是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们现在不用摸清楚凶手的意思是什么，我们只要知道凶手是在这一片作案的，并且挑选的也都是这附近的居民就行了。甚至现在，我们可以大胆假设，凶手就是这附近的居民。” “可是....” 陈柏说完，大斌子马上站起身反驳，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作案的心理安全区，凶手不会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作案，是为了避免查到自己头上。但是如果凶手和死者之间毫无交集，凶手只是为了一种特殊的癖好就选择了这两位死者呢？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是更容易脱罪的。” 大斌子点点头，第二天众人就对周边进行了走访调查，不知不觉陈柏又来到了那个公园。 “你好，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啊？” “是你？” 陈柏拿出照片，结果抬头的时候才发现这人居然是上次自己询问李凤的时候见过的那个女孩。 “最近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是，这附近死了两个人。” 陈柏坐在女孩身边，不知道为什么陈柏就是有一种错觉，他感觉自己在拿出姜美玉的照片时，女孩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 “啊？怎么会这样？” 女孩说完，她怀里的小孩子突然转身抱住了她。 “你女儿真可爱！” “对不起，这不是我女儿，这是我妹妹。” 女孩笑了笑，陈柏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是这个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怎么会有一个三岁多的女儿呢？ “这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我看这个人有点眼熟，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感觉不是邻居就是住在一个小区的。” 女孩挠了挠头，但这个动作反而让陈柏觉得女孩是装的。 “你真的不认识吗？你好好看看！” 陈柏将照片递过去，但这个时候女孩却突然站起身，抱着自己的妹妹就离开了。 “不对！” 陈柏看着女孩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到这个女孩肯定是说谎了。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我问了一大圈，虽然很多人都认出姜美玉是南华幼儿园的老师，但他们都说昨天晚上没有人见过她。” 大斌子说完犹豫了一下，陈柏看到大斌子的样子开口说道。 “行了，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跟我还客气什么？” “陈老师，我不是跟您客气，我只是觉得一个幼儿园老师，一个退休的老太太，你说凶手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杀死她们呢？其实我有一个想法，一直都不敢说。您说，凶手不会是随机杀人啊？” 随机杀人，这也是最难侦破的一种案子，凶手杀人是没有规律的，杀人也都是随着自己的爱好。但是这种人杀人都有强烈的个人特征，虽然说是随机但是选择的目标也是固定的。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跟你说，这个案子肯定不是的，凶手选择他们作案一定是有目的的。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出这个原因。” 其实，大斌子会怀疑这个案子是随机杀人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这个凶手连续两次杀的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行了，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吧！” 这几天顿顿吃泡面，陈柏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那我们去吃饸饹面吧！我知道前面有一家饸饹面是非常好吃的！” 二人来到饭店坐下，因为饭店离着案发的地方也不远所以陈柏就下意识的拿出了两个死者的照片问道。 “老板，这两个人你有印象吗？” 老板这个时候刚好端着面出来，看着陈柏手中的照片想了想说道。 “这个老人我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这个女孩我有印象她经常来我这里吃面的。” 陈柏点点头，随后二人就先吃面了。 “对了，我们是不是要给他们买点东西带回去？” “对，随便买点什么吧！” 因为他们已经从面馆出来，再回去买面就太麻烦了，而刚好二人看到了路边推着小车卖包子的大叔。 “大叔，给我们来几个包子！” “好嘞，要什么的？” 陈柏看着包子，大斌子则是拿出照片询问道。 “大叔，您见过这两个人吗？” “这两人.....” 大叔想了想，随后说道。 “哦！这个老太太我有印象，她孙子最喜欢吃我做的包子，几乎是隔几天就来吃一次。” “那他们都是什么时候来买包子呢？” 大叔一边说话，一边给陈柏将包子装好。 “大概都是下午吧！她接孙子放学，之后就会来我这里买包子。” 陈柏点点头，回去的路上陈柏接到了李欢的电话。 “陈柏，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我查到了，那个女孩叫赵欣华，是附近一家饺子馆的临时工，赵欣华有一个妹妹就是在南华幼儿园大班上学的，而赵欣华妹妹的老师就是姜美玉。” “我知道了！” 陈柏的电话大斌子自然也是听到了，看着陈柏紧锁眉头的样子大斌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陈老师，出什么事情了吗？” “刚才调查的时候，我遇到一个女孩，上次我在调查李凤的时候这个人我也看到了，我感觉这个人见过姜美玉，但是她却执意说不认识，但是我通过调查发现这个女孩的妹妹上的幼儿园就是姜美玉工作的幼儿园。最重要的是，姜美玉还是她妹妹的班主任。” 陈柏说完，大斌子也是皱起了眉头。 “那如果是这么说的话，这个女孩是有嫌疑的。” “没错，所以你现在把包子送回去，我先去看看。” 可是，当陈柏找到这个女孩家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个女孩抱着自己的妹妹出来，陈柏看到女孩的脸上还有一个手印。 “怎么回事？” 陈柏有些疑惑，而这个时候屋子里追出来两个人。 “小华啊！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难道真的要一辈子都和你父亲住在一起吗？我给你介绍的这个人你也应该知足了，你不是不知道自己家里的那点事情吧？说实话有人要你就不错了，要是放在以前你们家的事情传开了你在整个村子都混不下去了。”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而此时女人身后追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小王可是摄影师，那都是高端职业，接触的全都是上流社会的人，你要是跟着小王保准以后不愁吃喝，等你稳定了你父亲也就不用出去工作了，这也是孝顺对不对啊！” 女人说完这话，才看到站在一边的陈柏。 “你是干嘛的？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 “阿姨，我.....” 陈柏刚想说自己是警察，但是想到自己根本拿不出证件，于是只好改口说道。 “赵欣华，你的脸是谁打的？” “没事！” 女孩转过头，怀里的女孩子看到赵欣华哭了，赶紧用手背给她抹眼泪。 “陈老师，我来了！” 大斌子在这个时候进来了，看到大斌子进来陈柏立刻说道。 “我们是警察，来找赵欣华问点事情。” 二人看到陈柏是警察，也就识趣的离开了。 “赵欣华，这个女人你到底认不认识？” 陈柏再次拿出姜美玉的照片，而此时赵欣华也开口说道。 “是，她确实是我妹妹的幼儿园老师，我当时不说就是因为我知道她被杀死了。你们当时勘察现场的时候我看到了，我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我也只是知道她是我妹妹的老师而已。” 赵欣华的话虽然也合乎情理，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赵欣华闪躲的眼神，陈柏总是觉得这个女孩有事情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