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谋划

长街，东西贯通，超过十六公里。 魁艺山走了五公里才回到租房的地方。 躺在别墅竹编的摇椅上，吹着晚风。 呜呜！ 电话铃响了起来。 魁艺山伸手拿起来，一看阮今晨，“喂！” “听说你专场被停了？” 魁艺山悠哉悠哉地摇晃着，“你听谁说的？” “看微博头条。” 对方质问，“怎么回事儿？” 魁艺山打开了微博，热搜标题：【德艺社演员魁艺山，耍大牌，放红娘鸽子，专场罢演！！】 打开评论。 【哥，牛掰，自从红视成立以来，还没有哪个大牌敢放红娘鸽子，给你磕一个！！】点赞15。 【不过是一个民间作坊的小丑，凭借东拼西凑的把戏博人一时眼球，上不得台面，这也配弄个热搜第三?】点赞10。 【听说，魁艺山已经被他师傅顾德梅赶出了德艺社，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大家怎么看？】 【怎么看，魁艺山？谁呀，很有名吗？】 【魁艺山，不过小丑一个，离开了德艺社，啥也不是！】 跟评： “小黑子，去了解了解再来发言，啥也不知道，就满嘴喷粪。” “楼上说的对，凡是喜欢曲艺的，谁不知道，德艺社一半的收入来自魁艺山？” “离开了好啊，我们以后都去看魁艺山演出，没有魁艺山，谁去德艺社！” …… 魁艺山懒得理她，语气中自然充斥着漠然： “什么怎么回事儿，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你是在跟我发脾气吗？”阮今晨心情很不爽。 “你管这叫发脾气？”魁艺山反问。 “你是不是想分手。” 阮今晨连装都懒得装，多说一句都觉得浪费时间。 本来还觉得魁艺山是个潜力股。 现在看来就是个废物。 她可不会在废物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魁艺山不算很帅，没钱，现在连名气都没了，已经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平时和富二代们约会都要提心吊胆，现在不用了。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要分手吧？” 阮今晨虽然早已决定要和魁艺山划清界限，可听到魁艺山语气中夹杂的淡漠和不在意，她还是有一点点的郁闷。 毕竟看到追求者们痛苦，她才有快感。 以前，都是魁艺山在付出，为自己买各种礼物，自己一声令下，魁艺山妆都没卸就会赶到学校。 总之，现在魁艺山的语气让她很不爽。 既然你要这样，那就分，我就不信你还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女人。 阮今晨冷冷地说道： “分手，拉黑吧！” 还未等魁艺山回答，嘟的一声，她果断挂了电话。 魁艺山一愣，随即点击了删除按钮。 什么东西？ 还真当我缺了女人会死？！ 删除之后，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阮今晨这边，握着电话。 心情很愉快，这下她可以随意出去浪了。 …… 网上争吵不休之时，德艺社的办公室里也聚集着一群人始终关注舆论的风向。 罗德宁抬起头望向自己姐夫顾德梅： “看，虽然消息是发布出去了，可魁艺山依旧有很多死忠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粉丝们根本就不管魁艺山是否得罪了红视，要是魁艺山再出来解释一下，那我们回损失惨重。” 顾德梅和罗又鹰刷着评论，没有发言。 罗德宁继续说道： “姐，我听说，吕德华接触了魁艺山，想要将其挖走，这说明什么，他还有利用价值，重要的一点，红视这边只是内部对魁艺山进行封杀，并未像想象中的那样对外公布，所以魁艺山还没到那种身败名裂的地步，还是会威胁到我们。” 罗又鹰一点都不着急，抬头问：“那你说怎么办？” 罗德宁扫了扫在场的几人，说道： “以我看，得想办法让他的粉丝和舆论讨厌他。” “然后呢？”罗又鹰又问。 “然后我们发官方声明，彻底将其清除。” 罗德宁思虑着，说道： “在这之前，得稳住萧艺风和张德彪。” 顾德梅抬起头：“他俩怎么了？” “我们不能落人口实啊。” 罗德宁激动起来： “萧艺风一直在那巷子里补鞋，得把他叫回来，不然到时候闹起来，舆论上我们站不住脚。 至于张德彪， 他的股份基本已经卖给我们，就等着打款了，若是他选择在魁艺山离开的节骨眼出走，吕德华等人再添油加醋，风言风语四来，那和京州音乐学院的合作可能就会出现问题。” “你考虑得很周到。” 顾德梅说： “先从内部开始整顿吧，那些不满意的员工，能辞退就辞退，不能辞退就安抚。” 罗又鹰见罗德宁欲言又止，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不一次说清？” 罗德宁看了看顾德梅。 “你看我干什么，听你姐的。” 罗德宁这才说道： “内部员工还好，我主要是怕新柔这里……” 顾德梅一愣，罗又鹰却十分在意顾德梅的反应，认真地看着他。 顾德梅叹气道： “我的确亏欠这孩子太多，她这里我会去找她谈的，你们不用操心。” 罗德宁这才拿出一个文件，推向两人： “这是营销的方案，我们要对外透露，魁艺山罢演是想要离开德艺社，并不是对德艺社薪资不满意。” 顾德梅和罗又鹰打开那份计划书。 罗德宁接着说道： “按照姐姐的吩咐，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京州音乐学院的张武丞，也就是红视文公主的副导演张文算的儿子，他对魁艺山的女朋友阮今晨有意思，正在对其展开激烈追求。” 顾德梅抬头，脑子转的很快： “你是说，我们可以用这件来做文章？” “没错，魁艺山退演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追究起来，很难将责任全部撇清，唯有从张武丞这里下手才行。” 罗德宁欲言又止： “只是，我们和张文算的合作，恐怕就艰难了。” “阮今晨这个人怎么样？”顾德梅问。 “阮今晨，不太好说，不过绝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她很享受多个富二代的追求，魁艺山不过是她的众多男友之一。” 罗德宁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魁艺山海傻傻地以为阮今晨是爱他的。” 顾德梅可不像罗德宁，他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挥手道： “那说说怎么办吧！” “我们要将张武丞、阮今晨、魁艺山、张文算联系起来。” 罗德宁两眼发亮，仿佛这才是他擅长的事儿： “魁艺山因为张武丞和他女朋友暧昧，怀恨在心，此事张文算知情，所以张文算对魁艺山打压，德艺社处于爱护徒弟的心理，将魁艺山叫回社里，没想到魁艺山因此记恨在心，不但罢演专场，还污蔑德艺社……” 罗德宁讲得滔滔不绝。 一个莫须有就被他绘声绘色的演绎了出来。 罗德宁讲完，忧虑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只是，如何才能彻底让魁艺山没有威胁，这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只是要看你姐夫答不答应？” 罗又鹰看似在跟罗德宁说话，实际是在说给顾德梅听。 顾德梅扭头：“什么想法？” “大闹天宫！” 罗又鹰说出此话，其余二人齐齐看向了她，等待着下文。 …… 德艺社的掌舵人在商量如何针对魁艺山，而当事人却一点都不知情。 他此刻已经走出了别墅灯火阑珊，游荡在人群中，感受那份生气。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景山区，一栋超现代化的玻璃楼灯火通明。 上面白炽灯映射着两个大字：‘声院"！ 魁艺山坐在声院楼下的步行街长凳上，扭动着手指上的戒指。 姓名：魁艺山 等级：Lv.1 积分：90 …… 魁艺山盯着信息面板，才有90个积分。 现在，花40个积分就能解锁Lv.2，再花50个积分就能解锁Lv.3…… Lv.2是乐器的等级，Lv.3则是曲库，包含流行曲库、配乐曲库、独奏曲库、外文曲库…… 魁艺山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花四十个积分解锁Lv.2。 “解锁Lv.2！” “宿主，决定花费40积分解锁二级商店，确认吗？” “确认！” “恭喜宿主，升至Lv.2，扣除40个积分，总积分余额为：50！” 魁艺山转动着戒指，看着大屏幕那灰色的一片，微微皱起了眉头，“解锁Lv.2就没什么奖励吗，单纯的解锁？” “有奖励，消耗十个积分，奖励抽奖一次，请问宿主是否进行抽奖！” 魁艺山一脸问号：“都花费十个积分了，你管这叫奖励？” 叮！ 一个弹框跳出来： 【此次抽奖为新手大放送，若是走正常流程，需要至少1000积分才能获得一次机会。】 魁艺山见到这条信息，心里总算好过多了。 之前花费了这么多积分，除了一个戒指之外，什么都没得到。 刚才花费了40积分，也只是解锁了Lv.2这个等级，并没有什么其他好处。 这个抽奖算是升级的好处。 如果真像弹框描述的那样，那么自己这次还是赚的。 “花费十个积分，抽一次新手大礼包，请确认，您还有30秒的考虑时间，现在倒计时29……” 魁艺山一看，好家伙，给我来这一套，立刻同意：“确认抽奖。” “扣除十个积分，还剩四十积分！” 转盘嗒嗒嗒地转动着。 叮咚！ 清脆的提示音表示抽奖结束。 “恭喜宿主，获得一首音疗《灯火阑珊》，此歌曲刻录成唱片，可以治疗听力障碍！” 我靠！ 魁艺山噔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又惊又喜： “难道那所谓的音疗，指的就是听歌曲能耳聪目明？！” “是的。” 系统解释： “宿主对面的大楼就是从事音疗研究的，不过这个世界的研究者还未能取得可以实际应用的成果。” 这个功能一下子勾起了魁艺山的欲望。 前世看小说，知道各种各样的系统，就是没有这样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原因。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如何获得这个能力了： “系统，查看如何获得音疗功能？” “除了特殊情况，一般来说，音疗点数只能通过做好事儿获取。” 魁艺山抓了抓头发，果然，音疗点数单独拿出来是有道理的。 他转动戒指，由于Lv.1的作用是查看信息，他决定查看一些音疗能做的事儿： 【治疗近视、助产、减少痛经、失眠……】 我去！ 魁艺山翻着翻着，不由地一惊。 【心脏病，所需音疗点数100000！】 魁艺山数了好几遍，终于确定，自己没看错，需要十万点音疗。 他不由地疑惑，这个十万点到底是什么概念？ 若是像积分一样，每次就是几十点，那岂不完蛋。 看来，得去做一件好事，衡量一下这玩意儿的难度。 那么到底做什么好事儿呢？ 在去做好事儿之前，魁艺山决定先了解一下对面的这栋楼。 于是他掏出了手机，朝着对面建筑走去。 声院大楼的体验店就在一层，玻璃门自动开关。 魁艺山径直走到前台，询问道：“请问怎样体验贵公司的产品？” 前台扫了一眼自己的电脑，微微鞠躬，道： “先生，我们这边正在举行一场演讲，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进去听一听！” “能麻烦你为我引路吗？” “这边请。” 环绕着第一层走了半圈，进入一个侧门。 里面已经人满为患。 前台颔首离开，魁艺山则在后随便排找了个位置坐下。 台上，一个包臀裙女子正在向下面的人介绍着： “最初，音乐被发明出来，就是为了治病的！” 魁艺山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不由就更加认真了。 十几米长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樂字，紧接着出现一个藥字，那声音颇具磁性的女子继续道： “乐和药在古代是同一个字……” 接着大屏幕变换，出现了各种乐器，那女人很是优雅，介绍道： “现在，全世界都在研究音疗，我们是落后的，声院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音疗的研究，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返璞归真，让人类摆脱药物治疗。” 魁艺山观察着与会者的表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惊讶出现，反倒是他自己有疑惑。 看起来，音疗这个概念似乎已经深入人心了。 大屏幕变换着，一个视频出现，视频里，随着优美的音乐声，实验用的水开始结出好看的图形，当音乐声变得躁动时，水面结出的图案变得狰狞丑陋。 女人说道： “这是声院和大音司旗下公司水声共同研究的成果，美妙的音乐会刺激水产生美好规整的图案，反之，躁动无章的摇滚，就产生丑陋的图案，世界是规律的，我们希望招揽更多人才，进行音疗研究，将来能够用在癌症的诊疗上……” 紧接着女人又放了一个视频： “声院还和隔壁的左丘氏一起研究了声音对土壤的改善情况，以及沙漠中土壤的情况……” 这一切，颠覆了魁艺山对音乐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