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你给我滚下来

“下一位，罗浩成。” 明星选手罗浩成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走上台去。 评委们纷纷扭头朝后面看去。 被他的粉丝团所震撼。 若不是演艺制度的限制，这位罗浩成先生，现在早已是红到发紫的炸子鸡了。 他来参加考试，也是迫不得已。 粉丝数量虽然惊人，可却没有收入。 没别的原因，明星的收入，主要来源于广告、站台、演出，而这些在没有认证之前，都不被允许。 更为严格的是，他的视频播放量奇高，但是没有收益。 罗浩成有一张帅气的脸，引起了姚幂的关注，从罗浩成上台，姚幂就将这个人死死地盯着，仿佛要把他看透。 “各位老师好，我的乐器考核也是电吉他。”罗浩成上台之后，帅气地挎上电吉他。 “开始考试。” 当当当当~ 很快，乐器考核就完成了。 其中的老头翻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推荐信，说道： “小伙子，你这乐器水平，一言难尽呐，十级电吉他的水平，能大家口中的弹鸡毛不入流的一星都没达到，演奏的曲子还是非原创，有待提高5分！” 旁边几人听了老头的话，默默地开始更换手中的分数牌。 秦乳摇本来看台上考生长得不错，要给个8分的，可现在她只能换成了6分。 端木敬身这边就更绝了4分。 向汝锡虽然顾及老头的面子，但也打了8分。 李禄甄这边举牌8分。 主持人报道：“罗浩成乐器得分31分。” 坐在后面的粉丝不愿意了。 “那老头是谁，竟然说我们浩成弹得不好？” “就是，我们家哥哥弹得怎么样，难道我们不清楚吗，要他来指指点点。” “要是我们哥哥没有考上，就人肉他。” 有人听不下去了，反驳道： “你们家哥哥牛皮呀，你去人肉吧，不怕告诉你，那老头名叫大云手，红音院长。” “你哥哥弹得好，弹个鸡毛，连个鸡毛都弹不了，还来报考红音，电吉他十级，听起来很高大上，其实就是垃圾水平，随便上街找个人，谁不比他弹得好？” “嘤嘤嘤，有本事你哭起来啊…..” 无论是线下，还是线上，就罗浩成的事情，都吵得不可开交。 这时，主持人继续说道： “请考生罗浩成演唱歌曲。” 罗浩成回顾了一下之前的乐器考核，自己的分数不高，但也不算太低，只要演唱拿下高分，自己就能考进去。 “各位老师好，我带来的原创歌曲是《同一首歌》…” 端木敬身又打断道：“考生，你的原创歌曲叫什么？” “《同一首歌》。”罗浩成有些不自信。 又一个考试作弊的。 这让端木敬身很是郁闷。 主要这种作弊还不能揭穿。 一天之内，两个作弊考生，购买的还是同一个作者在CDP出售的歌曲，这些歌还是经过他审核出去的。 郁闷，很是郁闷。 他只能说句：“请开始你的演唱。” 现在只能看看唱功什么的了。 “鲜花曾告诉我你怎样走过……” 歌声普普通通，一点不出奇。 粉丝却激动得不行。 “请现场打分。”演唱完毕之后，主持人说道。 大云手：8分，歌曲8分。 秦乳摇：8分 李禄甄：9分 向汝锡：8分 端木敬身：2分。 主持人在端木敬身那儿停留了几秒：“35分，总分61分…” 可以预料到的，议论再次响起： “这老头怎么回事儿？” “上次两分，这次也是两分。” “他是不是在针对我家哥哥？” “就是，我要举报他。” “我很奇怪，这都是什么奇葩阵型的评委老师，一个院长，一个招生办主任，一个学生，一个老师，一个客座教授？这学校正规吗？” …… 就连姚幂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本以为罗浩成能拿到至少七十分以上，没想到刚及格。 而那向伯宁，看了一眼罗浩成，却咧嘴笑了，暗自说道：“原来这小子和我一样，也是在CDP买的歌曲……” 主持人：“考生对自己的分数有没有异议，如果有请现场提出，过后不再进行答复。” 罗浩成马上举手：“我有！” 现场的人齐刷刷地朝他看去。 姚幂也欣赏他这种性格，感觉委屈就要说出来。 或者说这正符合姚幂对端木敬身的不满。 “请说。”主持人的话语权很重。 罗浩成看向端木敬身： “老师您好，我的问题是，您为什么只给了我两分，我想知道答案。” 年少成名的傲气展现在他的神情和语气上。 端木敬身没有因此生气，很是平静地拿起话筒： “首先，你根本没什么唱功，参加歌手认证，最多也就是浴室级，通过修音也就第二级，十分的话，唱功扣2分吧，歌曲的价值8分，但是你说我为什么只给了两分呢？” 罗浩成一听，好家伙，唱功扣两分，歌曲扣六分？ 他正不服气呢，抬头一看，看见远处公司的经纪人举着平板，上面黑底白字：“赶快说谢谢老师，不要再问！” 那人眼看罗浩成满脸不服气，立刻换了标语：“马上下来！” 再次更换：“你给我滚下来！” 罗浩成见那人脸绿得不能再绿了，也只能忍气吞声表示自己没有了，然后下台。 下来之后，立刻被拉到了后面。 啪嗒！ 那人手中的文稿直接就砸在了罗浩成帅气的头发上，“给你脸了是不？” 罗浩成不服气：“凭什么？” “凭什么？” 那人，一把搂过罗浩成的脖子，死死拽住： “就凭你没有原创的能力，拿不出歌曲，就凭这首歌是T公司花了一百万在CDP买的，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人家给你2分了吧，没当场揭穿你就算好的了，你伸着脑子去挨刀子，找死是吧？” 罗浩成略显惊讶：“你不是说这是邀请作曲家定制的吗？” “作曲家定制？”那人冷笑：“作曲家什么地位你不知道？还定制？做梦呢？这么完整的歌曲，你给定制一个试试？” …… 大云手也十分疑惑，休息时，对端木敬身说道：“哎，老伙计，你今天不对劲啊，这么好的歌曲，很难相信，你居然只给了2分？” 端木敬身冷哼了一声：“怎么，你对我的评价有意见，有意见可以不请我。” “怎么会呢，只是我害怕会有波及。”大云手忧虑地看了一眼端木敬身。 端木敬身不屑地回答： “波及，外界的波及算什么，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可我眼见了，心烦，没给零分就留着面子了。” 除了向汝锡，其他几位评委也觉得端木敬身莫名其妙，可人家资历在这儿摆着，没办法。 经过短暂的休息，考试再次开始。 “下一位，卢艺林。” 卢艺林松开褚雅婷的手，走上台去。 “各位老师好，我叫卢艺林，今天所带来的乐器是钢琴。”卢艺林简单明了地介绍了自己就开始表演。 当当当当。 流水般的琴声从黑白键上流出。 很快一曲完毕。 秦乳摇：“钢琴十级，差不多快到一星级别了，曲子复杂度也够，不过不是原创，我们更鼓励用原创参赛，7分吧。” “7/7/7/7!” 主持人宣布分数：“卢艺林乐器演奏，35分。” 卢艺林长松了一口气，曲子是吕德华选的，复杂度够，幸好他一直以来就练习最简单的乐器钢琴，要不然还真在这么短时间不能达到如此熟练度。 “休息十分钟。” 十分钟的歌曲准备时间。 “卢艺林，请参加歌曲演唱考核。” 卢艺林闻声上台： “老师们好，我要演唱的原创歌曲名叫《再见》。” 大云手：“开始你的演唱。”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 听到这里。 端木敬身就皱起了眉头。 用《再见》作为歌名的歌曲实在太多了，他刚才没有出声。 可歌曲一开始，他就听出来了。 真是见了个鬼。 一天遇见三个考生，报考同一所音乐院校，购买同一个人创作的歌曲作弊，这些歌曲还都是经过他审核的…… 真是绝了。 卢艺林一曲完毕了。 向汝锡：“唱得不错，资料显示，之前也是一个演艺人员，来给我们介绍一下。” 卢艺林很高兴得到这样的评价。 德艺社虽然不入流，但他们练功那是实打实的，天赋存在差距，可努力并不差。 长年累月的锻炼，好歹有一身基本功是没跑的。 他笑着答到： “我以前是唱戏曲的，在民间非主流社团演出……” 卢艺林细细地介绍自己如何练嗓子，冬练三伏等等。 之后又介绍《再见》这首歌的创作历程。 引得评委们不断点头。 看人脸色行事，是卢艺林的拿手绝活。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台上评委的反应，从细微的表情中决定自己的话术。 端木敬身一直黑着脸，卢艺林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劫，必须渡过去，于是开始绞尽脑汁地变着法夸端木敬身以及CDP。 回想起吕德华交给他的那一套话术，他说道： “CDP的成功，除了那一套不能泄露歌曲信息以及卖家买家信息，同样离不开端木教授这样的资深专家把关……” 他的话传到端木敬身耳朵里，没有拍马屁，就是在威胁端木敬身。 赌的就是端木敬身不敢将真相说出口。 在CDP买歌去参加音乐学院的考核，和参加毕业答辩，这已经是看破不说破的潜规则了，要不是端木敬身作为红武音乐学院客座教授，这种尴尬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而吕德华等人，把一切都分析尽了，包括端木敬身会参加考核。 如果有选择，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来红音考试，主要是推荐信没得选。 卢艺林很慌。 他有点怕端木敬身破罐子破摔。 可他这种人，怎么会了解，端木敬身这个层级不会为了一颗老鼠屎，闹得整个世界不安宁。 终于轮到打分了。 向汝锡先开头：“8分！” “8/8/8!” 轮到端木敬身：“2分！” 主持人又愣了几秒：“35+34，卢艺林得分69分。” 嘉宾席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再见》《同一首歌》《真英雄》，三首完整度这么高的歌曲，端木老师为什么都只给了两分？” 是啊，好奇怪哦。” “反倒是那些只有词曲的歌曲，端木老师给的分数比较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 主持人问：“考生卢艺林，对分数可有异议？” 卢艺林摇头：“没有异议。” 他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端木敬身只给前两位2分了，合着前两位也是买来的歌曲…… 想到这儿，卢艺林笑了，内心也好受多了。 而魁艺山呢。 听着自己在CDP售卖出去的歌曲，居然都集中在了一起，也是觉得很神奇。 “下一位，魁艺山！” 主持人的话响起。 也瞬间引起了骚动。 “靠，魁艺山真的来了？” “他怎么还有脸出来，还参加红音的考试？” “刚才这家伙还调戏人家考官呢，有好戏看了。” ……. 魁艺山不紧不慢地走上台，背着一个大箱子。 当他转过身，人们看清了他的正脸。 首先是老头大云手，率先就找出了魁艺山的推荐信，董潇徐？ 他很疑惑，为什么只有一封，还一封不是马其鸣吗？ 随即将手中的信递给其他考官传阅。 向汝锡死死握着推荐信，抬头看了看魁艺山那张高傲的脸，他实在想不通，一个被自己拒绝的家伙，怎么这么快就搭上了声院总裁董潇徐。 那女人，可不是谁都能在她手里拿到好处的。 除非胡编乱造，以她父亲为借口。 看来这小子…… 秦乳摇一边看信，一边上下打量着魁艺山，但魁艺山一再在弄他那血红色的电吉他，根本没看她一眼。 而被魁艺山调戏的李禄甄，仅仅扫了一眼推荐信，嘴角便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台下歪着头紧盯李禄甄表情的林梅拍了拍张天曼： “呵呵，有意思了，你看李禄甄那表情，这女人要开始整人了。” “你怎么这么确定？” 林梅：“曼曼，这你就不懂了，这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太过于安逸，总以整人为乐趣，她那笑容就表示有人要倒大霉了。” …… 侯莫家的大小姐也注意起了魁艺山。 她觉得自己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却又想不起来。 最后也不再纠结，毕竟能让她花心思去记的人，没有几个。 “魁艺山，准备好了，请开始你的考核。” 魁艺山挂着电吉他： “各位老师好，我叫魁艺山，参加的乐器考核是电吉他，曲目名叫《Hotelia》！” 大云手：“请开始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