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反噬—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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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战襄云都不清楚,隐月门的前身是什么。 在漫长的万年岁月中,她也不止一次的思考过,它存在的意义。 “你就是想的太多。” 这是上一任的典主对她的评价。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隐月门的第一顺位者。 她拥有太多偏向人类的情感波动,不适合。 比如,在她年岁尚小的时候,遇见可怜之人前来换取。 那是个身有残疾的跛脚男人,他的妻子躺在家中的病榻上,一场天灾,烧毁了他们唯一的田地,女儿还在家中饿的哇哇直哭。 他走投无路之时,误入了传说中的隐月之门。 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想要一家人得以存活。 其实,不过是个可怜之人的一点念想,阿襄甚至觉得,给他们点银钱不就解决了么。 可筹码衡量的标准,从来就不取决于守门之人。 而是他们世代守护的麒御结,那是个似妖非妖的怪物,至少阿襄觉得它黑心得很。 平日里,它就静静躺在隐月十字巷东边的那口井中。 只有,当有需要换取之人出现,它才会苏醒。 并且根据来者的所求,开出相应的报酬。 当所求之人在契约上按下自己的血纹时,交换就会生效。 它像是可以看透人心所想,总会在满足对方所求的同时,残酷的夺走他最珍贵的另一部分。 不让自己付出的代价显得有一丝一毫的吃亏。 那一日,小阿襄在典当之后,观察着那个可怜的男人。 麒预结开出的换取价格是: 你所拥有的最充盈之物。 那男人毫不犹豫就要按下血印。 小阿襄忙用抓子儿的小石块朝他丢去。 男子被击中,颤抖的手欲再次按下签订。 “不要换!” 奶声奶气的小阿襄出口阻拦,被师姐带去了后堂。 这段小插曲当然没有妨碍男子换取他所求,他离开了隐月门。 如他所愿,他的妻儿都得以康健生存,可世间却多了一个忘情绝义之人。 他典当掉的,是自己最充盈的东西——情义。 阿襄想,倘若他知道交换后的自己和妻儿面对的是什么境遇,恐怕再艰难,也不会和魔鬼做交易的。 可讽刺的是,在千万年的传闻中。 隐月之门,一直是神秘且神圣的存在。 那次的事故,师傅罚她蹲了三年的小黑屋。 还告诫她,以后不许与人类往来。 三年过后,再出世,那些儿时的玩伴都已垂垂老矣,有的已经化作一捧黄土。 “这就是可怜卑微的人类。” 师傅冰冷的语气还犹如在耳。 “弹指一挥间,什么都没了。” 她知道师傅和师兄师姐都不喜欢自己。 可这并不妨碍隐月门遭遇那次致命的侵袭后,在他们的坟茔前,她的悲痛。 他们不喜欢的不是战襄云,而是那个同情着人类却无能为力,还要永生存活的可怜孩子。 千万年间,但凡选择来交换的,几乎没有打退堂鼓的。 所以唯一的那个特例,给阿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是元蛮十一年间。 师傅同两位师兄,去极地之北寻求容颜永驻的天谕花。 隐月门只剩自己和师姐看守。 那天,一个戴着斗篷的男子在雨夜前来。 想要求取起死回生之物。 阿襄能够感觉到,对方并不是人类。 他的气息有些过分的绵长,显然是在刻意的藏匿自己。 很快,师姐带着麒御结的开价前来。 这一次,它选择交换的东西是来者的前生。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却也像清楚极了隐月门的规矩。 他微微俯首致歉,选择离开,放弃了这笔交易。 与自己的惊讶相比,师姐则平淡得多。 “这世间,本就有值得交换之物,和不值得交换之物,都在人在一念之间。” 她却思忖了半晌,前生难道会比性命更为重要吗? ————————————————————————————————————————————————————— 当三万年前,阿波罗.奇修来隐月门之时,战襄云就有不好的预感。 他是作为末日之战蓝星选择的超能力者,肩负着拯救苍生的命运。 其实,她并不愿意和他做生意。 因为,她那萌发于幼年时的人性一面,始终在和自己继承的使命相抗衡。 而当麒御结又一次给出模棱两可的开价时,她直接出言相劝了。 只是男人并没有听取她的建议。 而时间之眼择主后的第一时间,反噬就生效了。 阿波罗.奇修丧失了前来隐月门之前的全部记忆。 同时被抹去的,还有麒御结的报酬: 所求之人最珍视之物。 奇修自己都不知道,他最珍视的是什么,自然在被摄取后,也不会再想起。ap. 他的全部人类的情感,被抽离殆尽。 那远在异国他乡的亲人,那朝夕相处的队友,以及那患难中相识的恋人。 统统在麒御结的渴求中被剥离的干干净净。 a市的夜生活丰富极了,凌晨的街头还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 疲惫不堪的少男少女早已进入梦乡,即使在梦里,他们也不得安生。 一个梦到自己被分裂成无数个,然后被本体战神吸收,消失无踪。 另一个则掉入了无尽的深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阿波罗.奇修已经知道了近乎所有的真相,现在,只剩下最后一角残缺。 那张脸的主人,她在哪里? 漫天飞雪间,异族少女站在与阿修约定的神木前。 等到太阳落山,少年也没有来。 她却不会知道,几天前,对方已经永远的忘记了自己。 她傻傻地等啊等啊,黑夜、风雪、黎明。 她以为少年出了什么事,不顾祖训,也要离开守护的神山。 伊剌瓦尔祖训: 族人终身不得踏出神山半步,否处以极刑。 她是千万年间第一个不顾一切也要冲出神山之人。 为守祖制,被族人处以极刑: 自手心划出启式血痕,将肉身倒吊在神木上,直至放干血液。 尸身投于神木旁的伊剌瓦尔河,用黑石盒存装的血液则封如禁地。 寓意着背叛氏族,永坠地狱,灵肉分离,不得往生。 浸透全身的凉意袭来,阿波罗.奇修的手指深深嵌入了掌心。 得知真相后,他想过,她会找寻自己,肉身凡胎也肯定已逝多年。 却仍然保佑一丝幻想,希望她只是短暂的悲痛,能够携手良人幸福一生。 “幸福一生......” 这嘲讽的几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自己竟然奢望她能幸福,她的一生那样短暂。 如果不是自己,她会在那个圣洁的地方,与天地万物一起,享有她本应单纯清澈的一辈子。 一滴泪落下,在心中扎了刺,生了根。 阿波罗.奇修想到了少女在篝火前,用清澈银铃般的声音,轻唤的那声: “阿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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