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鼬

看到佐助、小樱和我爱罗做好准备下去了，卡卡西还没有动静，鸣人渡步到站在湖边看着的卡卡西，“你不下去吗？” 卡卡西摇了摇头，忽然笑起来，轻声道:“不了，我怕会在里面见到太多我对不起的人，这样淡淡的回忆着也不错。” 鸣人看着这样的卡卡西，叹了口气，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他摆摆手，也不打算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也是一样的。 谁知这时忽然狂风大作，湖面依然平静，鸣人也没觉得怎样，卡卡西却像是被人推了一把，晃了晃，明显站不稳，要落下湖去。 鸣人注意到，也没打算搭把手，可能这就是缘，卡卡西不想见的人，已经在彼岸边候他许久了。 卡卡西表情惊恐，身体反应他真实的内心，挣扎起来，衣兜里的卷轴被他当绳子用，缠上鸣人的腰际。 鸣人没有防备，反应过来时，只顾得上抓住一旁大石头的一角。 不知是两人的太重了，石头承受不住，还是什么原因，那一角竟然断裂了。 鸣人只来得及在心里抱怨一句，真是被卡卡西给害死了。 窒息感没有如期而至，鸣人睁开眼睛，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他松了口气，又有点失望，其实还是很想再见一面的，他们的样子已经刻印在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他在准备离开那个世界之前，曾经收藏了一张全家福的，那时候一切都没发生。 可是他在这个世界拿出来，只能看到照片中的发饰衣服，除了他和九尾的之外，所有人的脸上好似涂抹了一层阴影，根本看不清面容。 他甚至试着画出他们的样子，可是怎么都画不出脸，不是他忘了，而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即使他使力画上去，也会消失不见。 他大概明白这是不被世界允许的，后来也不再尝试了。 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鸣人被这水引起了好奇，这里就仿佛是另一个空间，根本就没有水的感觉，他呼吸顺畅，衣物也没打湿，除了不见光之外，和在陆地上并无二样。 鸣人又观察了一下，觉得挺没意思的，除了一片黑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会见到已故之人，看来只是唬骗人的。 他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遵循记忆向岸上游去。 好在他没有掉到远处，倒是卡卡西不知摔哪里了，他根本感觉不到。 从湖里爬出来，鸣人没看到卡卡西他们，猜想他们一时没找到回来的路，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干脆从匣子里掏出书看起来，说起来，要是有一个四代用的苦无范本就好了，他已经在这个问题上卡了半月有余了。 这么看来二代简直是天纵奇才，能把飞雷神完善了四代也是分毫不差，大蛇丸就是可惜在心思不正。 把自己身体改造到那种程度，也是个疯子。 如果这种人能为己用就好了。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卡卡西他们上来，鸣人有些心慌。 好在这时湖面传来动静，小樱是最先上来的，之后卡卡西和佐助、我爱罗三人时间都差不多。 看着三人那明显是有所收获的表情，鸣人脸色苍白了起来，不死心的扯起嘴角笑道：“你们这是……见到了。” “嗯！”我爱罗明显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像是放下了心中的某些执念，心情出奇的好。 他有些庆幸和鸣人来做了这个任务，他不但再一次见到了夜叉丸，还见到了母亲。 母亲真的和他希冀的一模一样，会温柔的抱住没人敢碰的他，会亲切的和他说话。 夜叉丸和母亲很像，两个人都爱笑着，也和他解释了当初的事，母亲一直都很爱他，他不是一个杀戮机器，也不是个怪物，他是包含爱意降生的。 最后母亲和夜叉丸还送了他个礼物—— 一份记忆。 记忆中的他和鸣人并没有提前见面，那个鸣人和现在这个也不太一样。 他第一次注意到鸣人是在医院里，而真正了解他是在森林里的那一架，也是那一次，他被救赎了。 记忆到这里就断了，但是足够了。 母亲想告诉他的他都知晓了，未来的道路由他决定。 卡卡西倒是深思起来，他先是见到了父亲，后是见到了琳和带土。 和他印象中一样，他们还是死时的样子，自己现在都成了大叔了，他们的时间却定格在少年。 现在看来，带土和琳十分的小，就和他们那短暂的生命一样，脆弱的不堪一击。 琳和带土却十分的惊奇，琳用手肘怼了怼带土，“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带土看向自己小了几码的手，摇了摇头，“我没有，变不回去了。” 琳：“那难道是？” 带土脸色有点难看，“规则。” 琳眨了眨眼，明白了。 两人说完悄悄话，琳先打破僵局，对卡卡西招了招手，“嗨，卡卡西，好久不见。” 卡卡西笑的有些僵，“好久不见。” 带土张了张口，试图说些什么，脑袋一痛，就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透露。 支支吾吾的蹉跎了半天，嘴里挤出了一句话，“好好使用我留下的那只写轮眼，他很强。” “我会的。”卡卡西摸了摸被遮住的眼睛。 “不一样。”带土有些苦恼，“至那件事之后，他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你多关注一下他。” 这已经是他能提醒的最大限度了，希望卡卡西能够发觉。 倒是鸣人那家伙，出乎意料的敏感，已经察觉到‘他"了吧。 带土还想再提醒些什么，身上却发出白光，他没有时间了，只能急急的把最重要的话给说了，“对不起。” 卡卡西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带土没有对不起他的事，倒是他，当初的固守己见，最后害的他丧命，最后连琳也……。 知道卡卡西想到了过去，琳笑着拍了拍他，“当年不是你的错，我已经没救了，谢谢你来救我。” “带土估计又在哭鼻子了，我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卡卡西，有机会再见。” 卡卡西挥了挥手，看着琳也消失在自己面前。 岸边，卡卡西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总觉得带土提到写轮眼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与卡卡西、我爱罗一样，佐助也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他并不意外自己会见到父亲和母亲，见到鼬倒是真的有点意外。 他也不知道在他的心里，鼬算不算‘死亡"。 鼬出现时，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佐助不一样，“对不起，我那位愚蠢的弟弟给你添麻烦了。” 佐助皱了皱眉头，“我和他是同一个人。” 鼬摇了摇头，“不一样，你还有未来。” 他盯着他的脸，仿佛透过它看向那个佐助，“没想到，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佐助：“你是指杀了鸣人吗？” “你知道。”鼬有些吃惊。 “猜到了。”佐助面部紧绷，“我拥有他的部分记忆，我知道我会怎么做。” 特别是当时鸣人替白挡千鸟时，那个佐助脑海里浮现的画面。 能让那个佐助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回到过去，除了宇智波鼬，恐怕更大的原因是鸣人了。 他能感受到那个佐助对鸣人的复杂感情，甚至经过多年发酵，已经变成一种执念了。 鼬知道这个佐助和他愚蠢的弟弟还是不一样，有这个鸣人在，这个佐助会越来越好的，戳了戳他的额头，“是我想岔了，你的未来该由你自己选，做自己想做的吧。” 这两个不是和他一个世界的父母，鼬向他们点了点头，便消失了。 时间该留给他们了。 宇智波美琴看自己大儿子消失了，拉着丈夫走上前去，意思很明显了。 宇智波富岳咳了咳，看向这个自己亏欠的小儿子，有点不知所措，“你永远是我的儿子，是我的骄……咳……傲。” 说完，就消失了，只留下宇智波美琴恨铁不成钢。 宇智波美琴：“佐助，你爸他就是害羞了，其实他一直都很喜欢你。” 佐助点了点头，“我知道。” “乖孩子。”宇智波美琴不舍的摸了摸佐助的头发，已经长这么大了，她记得她死之前，佐助才到她腰部。 “我也得走了，等下还要去安慰下你爸。” 宇智波美琴抱了抱佐助，在他耳边说道：“放过自己，那些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佐助环上母亲的腰际，直到母亲消失，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与他们不同，小樱没有失去过任何已故之人，她下水也只是想玩玩看。 可是她见到了人，一个她没有任何印象的人。 这是个长得很俊俏的男人，那一头标志性的粉色头发和他衣服上的族纹很明确的告诉她，他和她有关系。 “不用想了，丫头。”那个男人笑着，“我们没见过。” “但是我想见你。” “嗯？”小樱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细细打量眼前的这个男人。 语出惊人：“难道你是我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