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我和碧霞元君有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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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阵中响起密集的爆破声。
壶公被杀,云雾奇障阵无人主持,湖面上,半空中那些被定住的猛兽、兵马都崩碎成了雾气。
张牧之心中突然灵光一闪,伸手一指顶上混沌钟。
“咚!”混沌钟清鸣一声,声音要比先前小了许多,从空中往下坠落,一直到了头顶才停了下来。
清凉如水的宝光从混沌钟上散发出来,将张牧之自己和张元吉身前几尺之地守护的严实。
然后层层叠叠的雾气涌上来,遮住了叔侄两个的身影。
光罩之外,那些如冰凌一样悬停在空中的千百把飞剑又落了下来,打的雾气好一阵翻涌。
张元吉站在墨麒麟的边上,望着四面八方都是茫茫白雾和雨点一样的飞剑,忍不住道:“二叔,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五个法相法力不如几位太乙仙人,估计拖不住他们。”
“这些雾气有遮蔽神识感知之效,我正好设计诓他们一诓!”
张牧之坐在麒麟上云淡风气地开口解释了一句。
张元吉还要再问,却见张牧之从鬓角摘下一根头发,丢到混沌钟的宝光之外,然后轻吹了一口气。
一位鹤发葛衣的老仙人又现身出来,正是方才被杀的壶公模样。
接着又把那根鸠首杖拿了出来丢给壶公,叹息道:“这也是一件天仙之宝,可惜了!”
壶公将鸠首杖接在手中猛地一震!
“轰隆!”一件太乙天仙祭炼了千来年的宝贝就被炸成了齑粉。
赤红色的火光、热气似潮水一样往四面八方横扫而来,在厚重的浓雾中炸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壶公!怎么回事?云雾奇障阵怎地出了变故?”
正在高空中主持大五行剑阵的王纬玄听到动静之后,连忙低头往下方一看,就见壶公衣衫破碎,须发满是焦黑的痕迹。
“老夫自爆了手中葫芦,炸开了这他那神钟宝光!这小贼法力太盛,老夫不是对手!”
壶公狼狈地大叫一声,身化金光就往远处遁逃。
王纬玄连忙捏个法诀朝下一指,坠落的五色飞剑朝两边分开,给壶公的遁光让出了一条细微的缝隙。
后方,张牧之骑在墨麒麟上,一手发出法力守护自家侄儿,一手朝顶上混沌钟一指!
“咚!”一声低沉些的钟鸣响起,被炸破的宝光又恢复了过来,只是光明黯淡了几分。
圆形声波飞快地朝四周横扫而过,密集的飞剑又被定住。
壶公的遁光破碎,在空中现出身形,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老匹夫!诡诈无耻,死不足惜!”
气急败坏的张牧之抬手发出一雷,将壶公的半边身子震破,尸身跌入下方的湖面上。
“灵威真君居然如此厉害!斩杀太乙天仙如杀鸡犬!”王纬玄顿时被吓了一跳!
张牧之“再次”轰杀了壶公之后,左手持如意,右手伸出手掌在身前画了一个圆圈。
“轰隆”雷光乍现,在虚空中凝聚成一个脸盆大小的圆圈。
圆圈开始滴溜溜旋转,一股强横的吸力从圈子中心散发出来,将湖面上那些雾气飞快地吸了进去。
当张牧之使出这以雷霆变化“金刚琢”的神通时,洪泽湖边老子山顶,青牛道人手腕上那个白莹莹的圈子也跟着震颤起来。
“你这圈子晃荡什么劲儿?你是老君赐给我的护身法宝,难道还想背叛旧主?”
“那位已经明悟了阴阳轮转之妙,你就算送上门去,他也不会要你!”
青牛道人大声骂了几句,手腕上白圈子又安静了下来。
金角、银角两个仙童这次却没顾得上理会青牛道人犯浑,而是盯着前面的圆光镜看的仔细。
“灵威真君明明占了优势,却还要使这种诓骗手段,这真是……真是厉害啊!”
“是极!是极!一旦动手就要赶尽杀绝,不给对方遁逃的机会!这才是主劫之人的做派!”
两个童子观看张牧之对敌,都感到自己受益匪浅,这是他们在大赤天太清圣境中学不到的“大道”。
却说洪泽湖面上,浓稠的雾气被那雷光所化的圈子吸取了九成,只在外围留着薄薄的一层,用来阻挡远处那些渔民、商贾的视线。
五座神山彼此相隔七八里,正将张牧之叔侄二人围在中央。
每座山峰顶上各有一尊雷帝法相正和一位洞天之主争斗,雷光、法光闪烁个不停。
张牧之坐在麒麟上,右手捏了个法决,五尊雷帝法相同时舍了对手后撤,变成五色神光飞回体内。
“咚!”混沌钟所发宝光再度变得厚重,千万把飞剑一靠近宝光就变成了死物。
张牧之面色凝重朝稍远处几座山峰上看了几眼,又抬头望向高空中的王纬玄:“王真人也看到了,你们所谓的形神俱妙,在我手中仍是不堪一击。”
王纬玄脚踏青云立在高空,周身有五把古朴的宝剑绕着他徐徐转动,大五行剑阵变化的千千万万把飞剑都是从这五把宝剑上分化出的剑光。
“灵威真君神通盖世,不知现在说这话有何用意?”
王纬玄手中剑诀一变,高空中有更多飞剑衍生出来,只是悬停着并未落下。
张牧之沉默片刻,开口道:“尔等和我本无仇怨,此时退去尚可留的性命,否则稍后动起手来,再想走可就完了。”
王纬玄沉默了一瞬,轻轻摇头冷笑:“真君修行日短,这宝钟威力又如此宏大,想必是祭炼的火候不够。”
“难道方才壶公真的将真君这宝钟炸出了破绽,真君才想凭言语诓骗我等离去?”
外围五座神山上,几位洞天之主都是目光一凝,一起朝张牧之望来。
张牧之叹息:“只是方才连杀两位太乙天仙,心中有些感怀罢了,几位不领情就算了。”
这话听起来却有一种声色内敛的味道。
泰山洞山图公子手摇折扇哈哈大笑:“真君身为主劫之人,岂不知劫数之中各安天命,哪有回头路可言?”
张牧之猛一抬头,面上三目齐张,每只眼睛中都不见眼仁,只有浓稠的金光,口中大喝道:“既然如此!那就莫怪贫道手辣了!”
“咚!”混沌钟猛地一震,发出一声比先前还要洪亮数倍的钟鸣,然后轰隆一声冲天而起,朝空中王纬玄处撞去。
圆形的声波朝四处蔓延,空中密密麻麻的五色飞剑瞬间就成了粉末。
张牧之将旁边张元吉一扯,把他拉到麒麟背上,护在自己怀里,然后持如意朝上一指:“驮我上去!先杀此人!”
“吼!”墨麒麟开口大声咆哮,双目中凶光毕露,四蹄弯曲后猛地一跳,拖着张牧之跟在混沌钟身后冲向高空。
王纬玄不敢怠慢,连忙将手中剑指朝下一按,大叫:“万剑朝宗!”
“轰隆隆!”空中有更加密集的飞剑显化出来,然后飞快地聚合在一起,凝成一座巨大的剑山朝张牧之落去。
这座剑山足有百丈高下,锋利的山顶朝下,好似一座底部尖锐,上方庞大的陨石一般坠落下来。
混沌钟上冲之势猛地一停,原来是那剑山已经撞在了混沌钟散发的宝光之上。
张牧之骑着麒麟也冲了上来,将手中如意一抬,发出一道法力加持在混沌钟上。
“咚!”一声震耳欲聋的钟声响起,剑山的前端破碎了一小半,张牧之的脸色也白了几分。
“诸位道友快快运转五岳封魔阵!灵威真君身上有伤!”
王纬玄大叫一声,同样咬牙催动法力,那破碎的剑山上又有无数锋利的飞剑生长出来,牢牢抵住了混沌钟。
山图公子在下方大叫:“此时留手不得!快用五岳神山震杀灵威真君!”
“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响起,湖面上五座千丈神山居然同时飞了起来,裹挟着呼啸的狂风朝空中的张牧之撞来。
不成天仙便是肉体凡胎,不明虚实变化之妙,纵使有再浑厚的法力,也要被五岳神山撞成齑粉。
张牧之脸色大变,把右手也伸出来,疯狂地朝顶上混沌钟输送法力。
“咚!”混沌钟再次一震,发出清凉如水的宝光垂落下来,将张牧之守护的十分严密。
“嘭!”那千万把飞剑汇聚而成的剑山都被震成了粉末。
狂暴的气浪直冲而上,王纬玄抬起大袖一挡,又往高处飞了十几丈高,才算避过了爆炸的余波。
“王真人!哪里走!!”张牧之手中如意又变成了金鞭,朝着王纬玄一指,便要冲上高空和王纬玄拼命。
正在此时,五座神山一起撞了过来。
“轰隆!”神山撞在混沌钟所发的宝光上,发出宛如雷霆爆炸的声响。
“噗!”张牧之面色一白,喷出一口鲜血。
坐在张牧之怀里的张元吉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见张牧之吐血连忙尖叫:“二叔!”
张牧之顾不上理会自家侄儿,一边催动法力维持混沌钟发出的宝光,一边咬牙切齿地怒骂:“几个小人!果然卑鄙!”
几位洞天之主都闭口不言,掌控着五座神山朝中间挤压。
混沌钟所发宝光笼罩的范围渐渐缩小,光幕和五座神山接触的地方,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山图公子哈哈大笑:“王真人!灵威真君被困住了!快快轰落他顶上宝钟!”
“正该如此!!”
王纬玄又从高空俯冲下来,手中剑诀一指,密密麻麻的飞剑汇聚成一条河流,朝着张牧之头顶那座西瓜大小的宝钟轰去。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响起,混沌钟被打的轻轻摇动,却始终不曾从张牧之头顶落下。
只是张牧之的脸色越来越白,唇齿间渐渐有血迹流淌下来。
“王真人加把劲啊!灵威真君撑不住了!”山图公子一边催动脚下神山,一边大声叫喊。
王纬玄看了看张牧之,索性把心一横:“不如舍了五行神剑,落了他的宝钟!”
接着就见他伸出右手朝前一抓,握住了正在身前游动的一把土黄色宝剑,然后左手剑诀朝剑上一指。
“叮叮当当!”其他四把宝剑也飞了过来,和土黄色宝剑聚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把手掌宽的阔剑。
五把古剑合为一体,大五行剑阵停滞了下来,空中密密麻麻的五色飞剑都消失不见。
张牧之瞧见王纬玄的动作,连忙一捶胸口,昂首将一口鲜血喷在混沌钟上。
混沌钟微微震动,发出的护体宝光更加厚重。
“灵威真君!对不住了!”
王纬玄大喝一声,将把五行合一的阔剑朝混沌钟上一抛,身化金光飞快地朝后退去。
“轰隆!”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同时又有几声惨叫声传来。
刺目的五色光芒乱闪,将混沌钟和五座神山的峰顶都包裹了进去。
肆虐的气浪如同海啸一样朝四面散开,许久之后才平息了下来。
王纬玄从远处飞来,面色也有几分苍白,显然那五把祭炼了千来年的宝剑毁去,他自己也不好过。
“炸毁五把宝剑,能得这一口神钟也值了!”
“待我觅地躲上几百年,将这宝钟炼得醇熟,纵使张道陵来找麻烦我也不惧!”
王纬玄飞到爆炸中心,见那里已经没有了张牧之的身影。
五座山峰合成了一座,稳稳悬浮在半空中,封顶被炸出了一片平坦开阔的石坪,连地面都被高温焚烧成了黑色的琉璃。
石坪中央摆放着一口丈来高的大钟,钟身朴实无华,也没什么宝光闪烁,呈现出一片灰蒙蒙的质地。
张牧之和那个负剑童子早没了影,一只麒麟躺在大钟旁边,四蹄僵硬,麟甲破碎,也不知是昏了还是死了。
石坪外围,山图公子,石长生、郑子真、惠车子、邓云山这五位洞天之主或坐或躺,一个个的衣衫破碎,口角溢血,显然都受了伤。
山图公子忍不住喝骂:“王纬玄!你攻打神钟连咱们也牵连进去了!是不是故意的?”
王纬玄轻飘飘落在混沌钟前,伸手拍了拍钟身,笑道:“几位道友对不住了!宝钟只有一口,贫道确实无法和各位同享。”
“好个奸诈之徒!咱们明明说好夺了神钟后共同参研,一起从中悟出阴阳轮转之妙!你这小人却想独吞!”
山图公子一边大骂,一边从地上起身,朝前跨出一步拦在王纬玄前面。
石长生、郑子真、邓云山这三位太乙天仙也站起身来,隐隐将王纬玄围在中间。
王纬玄脸上却没什么惊慌之色,只是黯然叹息:“天仙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我等也是天仙,却被人斥为‘太乙散数",这几千年来,有多少三清正传的修士法力神通都将我们远远甩在了后头……”
“灵威真君横空出世,还未成仙便持如此重宝,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大机缘!”
“如今明悟高深妙道的机会摆在眼前,换做你们是我,可愿意将这机缘和他人同享?”
几位洞天之主都沉默了下来。
西岳华山总仙洞天之主惠车子修为不到太乙天仙,起身后默默往外退了几步:“原来他们几个还有这种谋划,我还以为真是为了弟子而来……”
片刻之后,农夫打扮的郑子真冷哼道:“机缘虽好,也要有命享用才是!咱们先前说好了要一起应对张家的抱负……”
山图公子闪了闪手中折扇:“王纬玄起了异心,已经不能和我们算是同辈中人了!先解决了他再说!”
眼看一场混转就要爆发,却听身后有人说话:“你们几位反正都是要死的,还是莫要再争执了。”
几位太乙天仙大惊,转身一看,见张牧之正牵着那负剑童子站在远处,紫袍金冠,气度非凡,哪里有丝毫受伤的样子?
“不好!我们被这厮骗了!速走!”王纬玄、山图公子等连忙欲要化光飞走。
“咚!”混沌钟再次震响,几位洞天之主的身形一滞,停在原地不能动弹。
张牧之轻轻一招手,丈来高的混沌钟飞快地缩小,变成了茶杯大小悬停在手心,一边旋转,一边发出悠扬的鸣响。
“这宝钟若是全力震动,能使山岳崩塌,湖海颠倒,岂会真个奈何不了你们?”
“你们几个方才分散的太远,贫道不忍破坏人间山河,才故意把尔等诓骗在此,可笑尔等贪欲蒙心,自绝生路。”
墨麒麟四蹄一蹬,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张牧之身后,两只眼睛里满是人性化的讥讽和凶残。
几位洞天之主想要求饶却无法开口,只有眼睛疯狂地乱动。
张牧之一手托混沌钟,一手持如意,带着张元吉缓缓来到王纬玄跟前:“满口仁义,内藏奸计!该死!”
说着用如意轻轻在王纬玄额头一敲。
“咔嚓咔嚓!”宛若瓷器破裂的声音响起,这位得到数千年的太乙天仙连肉身带元神都碎成了一团青气。
张牧之又走到郑子真面前:“我听说你在汉时曾耕种于岩石之下,贤名却能震动朝野。”
“你再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成仙千百年,心性反不如农夫了,也是该死!”
手中如意轻轻一敲,郑子真同样身死道消。
石长生、邓云山两位仙人挨得较近,张牧之来到他们面前,想了想,记不起来这两位有什么名声。
张牧之也懒得开天眼查看他们的底细,于是不再多说,用如意敲了两下,又杀了两位太乙天仙。
一袭蓝色道袍的惠车子生的身形矮胖,面色红润,却留着一副络腮胡子。
此刻这位地仙瞧着张牧之一步步走来,心中满是惊骇、悔恨之情。
张牧之停下脚步,朝他看了两眼:“你是真为自家弟子来的,贫道不杀你。”说着伸手一指,束缚着惠车子的力道就消失了。
“多谢灵威真君不杀之恩!真君挽过人道气数之后,只要一声令下,我便打开华山总仙洞天!”惠车子满头冷汗,连忙躬身拜谢。
张牧之点头,挥了挥手:“你自去便是。”
惠车子化成一道金光往华山去了,这下场中只剩下了那位身穿白衣,手持折扇的山图公子。
张牧之伸手一指,同样撤去了束缚住山图公子的法力:“你是泰山蓬玄洞天之主?方才就你叫喊的声音最大,此刻还有何话说?”
山图公子看了看张牧之手中混沌钟,知晓自己逃不了,连忙道:“真君不可杀我!”
张牧之诧异道:“你也是奸诈之徒,且说说我为何不能杀你?”
山图公子强自镇定下来:“我在泰山之中修炼,和碧霞元君、炳灵公都是好友,天齐仁圣大帝也视我为晚辈,真君敢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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