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与恶魔的交易

案件结束一个星期后，乐之瑶还收获意外惊喜。因对案件特别贡献，奖励了5000元，她兴致勃勃地去警局领奖。 少爷最近转性了，会同意她偶尔的外出。 一进警局就可以看到背板上钉着案件照片，乐之瑶不敢细看，上次被吓傻了两个月才缓过来。 拿到5000元，乐之瑶刚转过身，就与迎面送物证的警员撞在一起，摔倒在地，手下还压到什么东西，抬手一看，是部分物证。 当她起身抬头，眼睛一怔，三魂去了两魂半，一屋子的死法惨状的鬼都围着她。 这次惨叫都不会，她觉得心脏骤停，彻底昏死。 又是困在无数恐怖的画面里，无数哭叫声喊“帮帮我”，“帮帮我”。 在无助的关头，又是那只手拉住她。 “少爷。”她不想要她的眼睛了，抱在司徒宇的怀里啜泣，“屋里好多鬼！” “睁开眼睛，勇敢地看着他们，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司徒宇把她抱在怀里，转了个方向，“抬起头，直视恐惧，其实一点都不可怕。” 乐之瑶喘着粗气，与司徒宇十指紧扣，挣扎良久，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 “少爷，他们在哭泣，让我帮他们。”女孩眼里满是惊惧之色。 “这是上天给你的能力，向他们伸出手，听听他们的声音。” 在司徒宇的引导下，她跟最前面的亡灵手指触碰。一瞬间，脑海里闪现无数画面，她的眼角不自觉地滑落一滴泪。 “他们都是被人害死的，找不到家，让我帮他们，去警局……”紧绷的神经撑不住，她放声痛哭。 帝都调查局，黎旭难以置信地看着乐之瑶摆弄现场勘测照片，看她对着空气不停说。 “这是你。” “这是你。” 整整12张照片全部分配完，不对，还有三个没有照片。 “还差三个，他们的没有。”乐之瑶指着前面说道，可是前面什么都没有。 “旭，还有三个受害人没有发现，你们要去找了。”司徒宇毫不怀疑乐之瑶的说辞，他相信她。 “宇哥，你真的相信？”黎旭一时头大，他不想跟他们疯。虽然上次她是对的，但肯定只是巧合。 这宗连环杀人案持续20年，最近的一例还是五年前，新上司赴任，重启老案，他们才拿出来研究的。 “热心市民给警方提供有效线索，你们居然怀疑！要不我给老爷子打电话？”司徒宇含笑对黎旭说道，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热心市民？黎旭的嘴角抽了抽，他是怎么遇到这两个奇葩，一个神神道道，一个阴阴测测。大半夜不睡觉，把他押到警察局，说有鬼，搁这儿跟鬼魂开会呢。 “怕了你们。”忍着被骂，黎旭召来速写专家。 观澜山庄。 “少爷，别人都不相信我，说我是疯子，你为什么相信？” 这一次乐之瑶没有背对着他，而是窝在他怀里。 “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司徒宇摸着乐之瑶的肚子，满目的愧疚。 她抬了抬头，又问：“那你也相信我没有推她下楼梯？没有勾引奚禾？没有偷资料？……” “相信！”理所当然的语气，不带一丝质疑，“等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们结婚！” 结婚，跟她？ 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她转过身，又一次背对着他。 闭上眼，脑子一片混乱。 男人眼中蕴含着忧伤，她不愿意！ 但是，下一秒，女人忽然转回来，勾住他的脖子，眼中又是程式化的柔情：“结婚后，我可以出去吗？我听话，保证不乱跑。” 司徒宇沉默不语，目光阴沉地看着她。 最后留下一句“好好休息”，起身离开。 果然，还是不行，她一辈子只能躺在这个华贵的牢笼里。 他为什么要关着她？在医院这段时间，对她温柔倍至，既然他说结婚，那就是势在必行，她只能嫁给他。 思来想去，他也是自己唯一的男人，嫁给他，顺理成章。但必须好好谈谈，争取一点点自由，这是她的权利。 于是，在佣人惊异的目光中，她去厨房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 “你亲手做的？”司徒宇狐疑地盯着桌上的菜肴，她还会这些？瞧着色香味俱全，但脸上隐藏的狐狸般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下毒，不想嫁给他，准备同归于尽！ 只有这种可能。 “吃啊。”见他许久不动筷子，乐之瑶睁大眼睛示意。 怎么还是不吃？乐之瑶急了，她的厨艺不错，为什么对面一副看毒药的样子，这是对她厨艺的侮辱。 拾起筷子，往他碗里夹满，递到他跟前，一副非吃不可的架势。 司徒宇：绝对有毒！平时乖巧听话，一听要跟自己结婚，竟然要杀他。 乐之瑶：又开始矫情，难道想让她喂？看在将来也是她老公的份上，凑合过日子吧。 端起碗，夹了一筷子往他嘴里塞。 司徒宇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别人娶老婆甜蜜幸福，他娶老婆谋杀亲夫。 两人僵持不下，黎旭气喘吁吁闯了进来。 “小嫂子，真的找到了另外三个受害人。咦，开饭啦，正好我饿了一天，蹭一顿。” 说完，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往嘴里塞。 “别吃！” 司徒宇一声惊呼，另外两人怪异地看着他。 尤其是乐之瑶，生气地把菜都挪到黎旭跟前：“少爷嫌弃我，都给你吃吧，很好吃的。” 黎旭饿昏了头，哪顾得上，吃了几口，真的不错，越吃越快，不一会，几盘菜全部扫空。 “小嫂子，你真厉害，厨艺相当好，比外面大厨做的都好吃。”黎旭灌了口水，非常满意。 “我来这边后就没有做过饭，都是小地方的做法，你们这些公子哥肯定没吃过。我还会好几种别的，下次有空提前跟我说，我做给你吃。” “明天就有空，我跟你讲，已经锁定犯罪嫌疑人。放心好了，等证据收集齐，就可以结案，还有一个好消息。 这个案件有悬赏金，你提供的线索加起来，我大概算了一下，估计有30多万。” 30多万！乐之瑶倏地站起来，好大一笔意外之财，她长这么大都没赚到一万。 心跳加速，大脑空白，激动地扯起黎旭的胳膊：“你没骗我，30万，给我的？” 后边的司徒宇脸已经黑成锅底，冷冰冰地看着黎旭，把他女人给他做的第一顿饭全吃了，一丁点都不给他留！ 而且，他不喜言笑的女人，居然跟黎旭有说有笑，那真实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还有点活泼。 最重要的是，她手放哪儿了？ 乐之瑶得意上天，突然被司徒宇扛起，还没回过神，嘴里嘟囔着“30万…30万…” “滚回去，以后不许来了。”司徒宇一个眼神杀吓得黎旭直往外跑。 “你很缺钱吗？”耳边幽幽的男声拉回她的神智。 她在兴头上，也没有往日的怯弱：“我第一次赚这么多钱，你体会不到这种快乐。 黎旭在哪，我还没有跟他聊完，怎么来厨房了？” “我饿了，你重新做一份给我吃。” “反正少爷也看不上我的菜，我去找黎旭，你等厨娘来做。”乐之瑶还没走出厨房就被拦下，司徒宇一副不做饭不让走的气势。 被逼无奈，乐之瑶调起面糊，煎了几张小葱蛋饼递给他，几分钟完成，敷衍至极。 “吃吧。” “汤都没有一碗？” “喝这个。”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酸奶。 最马虎的一次晚饭，居然吃出米其林没有的愉悦。 预想中的好好聊聊也没实行，倒是被强制命令每天亲手做一盘菜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