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限号

“将军，我给您带了您最爱吃的烧鹅！”秦副将献宝似的将烧鹅拿出来。 夏小年无语了，他们一点病人护理意识都没有的吗？ “他现在只能喝粥！” “喝粥哪有力气？生病了不得吃肉么！”秦副将瞪着眼前瘦弱的夏小年。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秦副将，退下！”方建出声。 “是！”秦副将不情不愿地走出了房间。 “对不住，手下不懂事！”方建歉然道。 “没事，今天观察下来如果没有再发烧，你就可以先回去了，有事再来找我。” 夏小年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熬夜了，有点不适应。 “夏大夫昨晚守了我一天，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有事我会让手下来叫你！” “嗯，行吧！我就在后院，有事找我！”夏小年也不跟他客气，她也实在困得不行了。 洗了个澡，刚一沾枕头，夏小年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 医馆门外，依旧是早早就排满了长龙。 “我怎么觉着，这队伍是一天比一天长了？”虎子和铁山说道。 铁山一如既往地沉默。 “那可不，咱们夏大夫的医术，现在可是全京都都知道了！”小秋抱着盼儿，也往外面张望。 “这样不行，夏大夫太辛苦了！”虎子道。 “那咋办，能分给景大夫的都分了，可是来的人越来越多……”小秋也愁。 “以后就限号吧，超过号的，排第二天！”夏小年从后院走了进来。 “好主意！”几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迅速地用木片做了号码牌，来到了门口。 “各位，承蒙大家对裴中堂医术的肯定。不过大家也看到了，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咱夏大夫和景大夫实在看不过来。所以我们商量决定，每天下午只接待30名病人，至于没轮到的也别着急，可以凭借号码牌，第二天再来看诊！”虎子朗声道。 “啥？那么麻烦呀……这不就得很早过来排队了吗？”底下人开始窃窃私语。 “才30个名额，光我们这里就得有五六十个人吧……” “这哪儿够分呐……”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虎子都按照顺序，将号码牌分发了下去。 “1到30号的病人，请留下，其余人请先回吧，明日再来！” 轮到看诊的心花怒放，没轮到的则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一时之间，街道上空旷了许多。 积善堂。 “你说什么？限号？呵，这个裴中堂真是作死！把钱往外推！”积善堂掌柜冷嗤。 “是啊是啊！掌柜的，要不我们搞点什么活动，把病人们吸引过来？”手下出主意。 “嗯，现在很多人因为限号不能看病，我们适时降个价，相信那些贪图小便宜的人肯定会过来我们这边的！”掌柜的眯着眼睛，一脸算计。 “掌柜的英明！” 当天下午，积善堂免费分发茶果点心，医药费减半的消息就在京都城传扬开来。 原来没能在裴中堂看上病的人纷纷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跑到积善堂。 “积善堂真是大方啊，竟然准备这么多好吃的！” “价格比裴中堂还便宜呢！” “还不限号！太好了！那个裴中堂医术是不错，就是整个限号，太麻烦了！” 人，总是贪小便宜的，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转来积善堂的病人也都过来了。 一时之间，积善堂例外人声鼎沸。 积善堂掌柜和手下站在二楼，看着自家医馆热闹的场景，一脸得意。 “哼，我等着看裴中堂吃瘪的样子！谁让他们硬生生把客人往我们这里推呢，哈哈哈！” 而身在裴中堂看诊的夏小年听了这个消息，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这种不入流的竞争方式，没什么好在意的。 “夏大夫，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小秋在一旁干着急。 “如果他们有本事治，就让他们治！治病又不是买东西，还能讨价还价。再便宜，治不好有用么？” “好了，下一位！” 小秋一听，也是这个理，就好像当初她抱着儿子到处求医，结果只有夏大夫妙手回春，救了自己儿子是一个道理。 那些人现在只看到积善堂降价，却没有想过，治不治得好。 医馆，重要的是医术，花里胡哨搞这么多名堂，医术不行也白搭不是！ 这么一想，小秋定下心来，管自己忙碌去了。 终于把30个病人看完了，夏小年起身去隔壁房间看看方建的情况。 “夏大夫真是个好大夫呢！”方建赞许地看着夏小年。 “将军也是个好将军呢！”夏小年用同样的话回道。 方建闻言，笑了。 “好了，你可以离开医馆了，剩下就是修养，药带回去好好吃！”夏小年赶人。 把这尊大佛送走，自己就可以回王府了。 一天半没见到裴傲炎了，有点放心不下他。 “多谢夏大夫！那费用？”方建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看诊费10纹，手术费1两，药费1两。” 这……出乎意料的便宜呢…… “夏大夫，你是不是算错了？”这也太便宜了。 夏小年闻言，一瞪：“我这里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怎么，你堂堂一个将军连这点钱都想赖？” 手里拿着将军让回去取的100两银票的秦副将，刚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 “夏大夫，我们不赖账不赖账！是不是100两不够？那我回去再拿！”说着把银票塞到夏小年怀里转身又要出去。 “等等！你给我100两做什么？我找不开！” “夏大夫，我方建的命都是你救的，区区100两，就当是我方建对你的感谢！” 被箭射中的那一刻，他感受到自己离死亡是那么的近。 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已经快速地闪过了自己的一生。 最后定格的，也是他这辈子最愧疚的，就是裴傲炎。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定格在这一瞬间。 他以为他不会再醒来。 结果夏小年给了他生的希望，硬生生将他从鬼门关救了出来。 若不是他囊中羞涩，不要说100两，把所有家当拿出来，他都愿意。 “行了，我知道你也不是富裕的人！”裤衩都破成那样了也不舍得换，可想而知这个将军平日里为人节俭，“多余的钱我也不要，该给多少给多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