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匪道

建安元年。 冬雪，来得比往年早了整整一月。 许都的天空像是被捅破了的棉絮，鹅毛大雪簌簌落下，不过半日，便将丞相府的琉璃瓦、朱红墙都裹成了一片莹白。 府内的文昌阁里，却暖得像个春炉，炭盆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映得曹操手中的竹简都泛着暖光。 曹操身着一袭墨色锦袍，腰间束着玉带，长发用玉冠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此刻，他正低头批阅公文，眉头微蹙。 徐州送来的急报说，刘备在小沛招兵买马，吕布的战神谷残部也在暗中集结，两股势力似乎有联手之势。 案头的青瓷盏里，卞惠亲手泡的雨前龙井还冒着热气，茶烟袅袅，模糊了他俊朗却带着锋芒的面容。 龙象般若功在体内缓缓流转，让他即便久坐也精神矍铄。 耳畔偶尔响起系统的提示音，汇报着各地的民心指数与粮草储备，这是他独有的秘密，也是他乱世称雄的底气。 门外传来貂蝉的声音：“夫君，夜深了，该歇息了。” 她一身素色长裙，外罩一件白狐坎肩，长发松松挽起，发间插着一支银质簪子。 这是天魔教的信物，簪头刻着极小的蝙蝠纹，是她少教主身份的证明。 此刻，她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脚步轻盈地走进来，裙摆扫过地面，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曹操抬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貂蝉的美，是带着灵气的。自兖州之战后，她便以天魔教少教主的身份，为曹操搭建起覆盖中原的情报网。 那些潜伏在各诸侯麾下的眼线，都是她一手安插。 曹操接过莲子羹，指尖触到她的手，微凉。 他含笑地问：“莲心熬得烂吗？” 貂蝉笑道：“熬了半个时辰，保证入口即化。” 她伸手为曹操揉了揉眉心，又俯耳低语：“徐州的事，主公也别太劳心，飞燕组已传来消息，刘备的残剑门近来与江东碧水门有书信往来，想来是想借江东的势力牵制咱们。”曹操颔首，刚要开口，却突然眼神一凝，龙象般若功瞬间运转，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 他低喝一声：“小心！”猛地将貂蝉往身后一拉，同时右手成掌，降龙十八掌的“潜龙勿用”蓄势待发。 几乎在同一瞬间，窗外的积雪突然炸开，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破窗而入，手中的短弩对准曹操，“咻咻咻”三支毒针射出。 毒针通体漆黑，泛着幽蓝的光泽。 这正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幽冥毒针”，中者七步之内必毒发身亡，连华佗的麻沸散都难解。 貂蝉被曹操拉到身后，却并未慌乱，斥喝道：“休伤我家主公！” 她身形一晃，素裙翻飞，腰间的软剑“流霜”瞬间出鞘，剑光如练，正是天魔剑法的绝技“洛水惊鸿”。 这一招剑走轻灵，如洛水之波蜿蜒流转，剑尖精准地挑中三支毒针的尾部。 “叮叮叮”三声轻响，毒针被挑飞出去，钉在对面的木柱上，深入三寸，针尾还在微微颤抖。 黑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抽出腰间弯刀，劈向曹操。 他的刀法狠辣诡谲，带着西域的风格，显然是吕布麾下的战神谷高手。 曹操大喝道：“来得好！”龙象般若功催动到极致，十三龙十三象的巨力灌注双臂，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拍出，掌风如巨浪翻涌，带着金光，瞬间将黑影的刀势压下。黑影只觉手臂发麻，虎口开裂，弯刀险些脱手。 就在此时，貂蝉的软剑再次刺来，天魔剑法的“神女挥袖”使出，剑光如流云般缠绕住黑影的双腿，顺势一挑。 黑影重心不稳，踉跄着向前扑去。 曹操抓住机会，左手成爪，擒龙功运转，隔空将黑影的弯刀夺下，右手挥舞一招“亢龙有悔”，凶猛的掌力正中黑影的胸口。 “噗——” 黑影喷出一大口鲜血，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气绝身亡。 曹操走上前，探了探他的脉搏，确认已死，才松了口气。 他转头看向貂蝉，称赞道：“你的天魔剑法又精进了，这"洛水惊鸿"的火候，比天魔教的长老还要纯青。” 貂蝉收起软剑，脸颊微红，恭谦地道：“还不是夫君几年前帮我抢来了《天魔剑谱》全本，否则我哪能有这般进境。” 她走到曹操身边，轻声道：“夫君，这刺客是战神谷的人，身上一定有吕布的暗线标记。” 曹操点头，从黑影的腰间搜出一枚铁牌，牌上刻着一只展翅的黑鹰。这是吕布在兖州暗线的信物。 曹操将铁牌捏碎，怒骂道：“吕布这是贼心不死，想在许都搅乱局面。正好，咱们以这刺客为饵，引出他在兖州的所有暗线，一网打尽。” 貂蝉决然地道：“主公，我愿亲自带队。飞燕组都是天魔教的旧部，对付战神谷的人，熟门熟路。” 她顿了顿，抬头看向曹操，又坚定地道：“我不想只做你后宅的花瓶，愿为夫君利刃，而非笼中花。” 曹操心中一动。 他知道貂蝉的心思，这位天魔教少教主，骨子里藏着江湖儿女的豪情，绝非甘居人后的女子。 他的“魏武系统”的人才雷达也显示，貂蝉的忠诚度高达98，而且具备“情报统领”的特殊技能，由她带队，再合适不过。 于是，曹操沉吟道：“西北的马腾、韩遂，也是我当年游历江湖时的宿敌，他们的"西凉毒龙帮"与吕布素有勾结。你既是西北天魔教的少教主，去西北潜伏，既能引出吕布的暗线，又能摸清马腾的底细，一举两得。” 貂蝉妩媚地道：“马腾的"燎原枪法"虽猛，但破绽在枪尖三寸，韩遂的"毒砂掌"需以内力催动，我天魔教的"清心散"可解其毒。” 显然，她早已做过功课。 曹操心中赞许，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枚龙纹令牌：“持此令牌，如见我面。这里面有"金刚不坏符"与"千里传音符"，遇险时捏碎符篆，我立刻驰援。” 貂蝉接过令牌，指尖微微颤抖。 她知道此去西北，路途艰险，马腾、韩遂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战神谷的暗线更是遍布各地。但是，为了曹操的霸业，她别无选择。 她屈膝行礼，长发垂落，依依不舍地道：“夫君放心，我定不辱命。” 次日清晨，雪停了。 许都城外。 十里长亭，曹操为貂蝉送行。 貂蝉已换上一身劲装，绯红色的短打，腰间束着银带，软剑“流霜”斜插在腰间，长发高束，露出光洁的脖颈。 飞燕组的三十名女杀手也已集结完毕，个个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双锐利的眼睛。 曹操为她拢了拢衣领，指尖触到她微凉的皮肤，深情地道：“此去西北，万事小心。每月初一，我会在许都放飞信鸽，你只需以天魔琴的琴音回应，"凤求凰"为安全，"广陵散"为急险。” 貂蝉点了点头，眼中泛起泪光。 她强忍着泪水，翻身上马，缰绳一扬，哽咽地道：“主公保重！” 三十名女杀手紧随其后，马蹄踏在积雪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蹄印，很快便消失在远方的官道上。 曹操站在长亭中，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这才转身回府。 回到丞相府，沈涟清已在书房等候。 她一身淡紫色劲装，身姿窈窕，貌美且干练。 作为绯衣卫的统领，她麾下的女兵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擅长追踪、刺杀与护卫，是曹操手中另一张重要的情报王牌。 沈涟清屈膝行礼，清冷地道：“夫君，您找我？” 她对曹操的感情，复杂而深沉。 曹操递给她一份密函，低声道：“江东的碧水门近来动作频频，与刘备暗通款曲。你率绯衣组潜入江东，以"富商之女"的身份为掩护，摸清碧水门的势力分布、水军部署，尤其是碧水门的"破浪刀法"与周瑜的"水袖功"，务必查清他们的武功破绽。” 沈涟清接过密函，打开一看，里面不仅有江东的地图，还有系统标注的碧水门据点与核心人物信息。 她心中一惊，原来夫君的情报网，竟然已细致到如此地步。 于是，她铿锵地道：“夫君放心，绯衣组已在江东安插了三名眼线，我此去定能将碧水门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我也已命人特制了"水密信鸽"，即便在江面上，也能传递消息。”曹操点了点头，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瓶“易容丹”，叮嘱道：“此丹可改变容貌三日，遇险时服用，能助你脱身。江湖图谱显示，江东的"烟雨楼"是江湖消息集散地，你可从那里入手。江东民风彪悍，碧水门的"毒水针"更是防不胜防，凡事量力而行，切勿冒险。” 沈涟清心中一暖，屈膝行礼道：“谢谢夫君关怀，我定早日传回情报。”说罢，便转身离去。 送走沈涟清，曹操召来卞惠。 卞惠一身素色衣裙，面容温婉，手中捧着一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着储物空间中的粮草、兵器储备。 她是曹操的贤内助，自兖州之战后，便一直主持后方后勤，将曹操的基业打理得井井有条。 卞惠将账册递给曹操，柔和地道：“夫君，这是本月的粮草收支明细，我们在各地现有粮草八十万石，足够十万大军一年之用，火油三万桶，兵器五万件，都已登记在册。”曹操接过账册，却并未翻看，而是握住她的手，深情地道：“夫人，我有一事要托付你。父亲被我藏在兖州的秘宅中，丁夫人性格刚烈，不擅隐藏，唯有你去兖州，才能护住父亲的安全。” 卞惠心中一惊。 她知道曹嵩是曹操的软肋，之前，伪群子陶谦便是以曹嵩为诱饵，险些让曹操陷入绝境。 如今，曹操将真曹嵩藏在兖州，足见对她的信任。 于是，卞惠沉稳地道：“夫君放心，我定将父亲侍奉周全。兖州是咱们的根基，我会让女兵们协助地方官安抚百姓，囤积粮草，绝不让后方出半点差错。” 曹操补充道：“丁夫人那边，我会亲自解释。你到兖州后，以"探望亲戚"为名，住进秘宅，暗中统领兖州的驻军。你再秘密调五百陷阵营士兵归你指挥，若遇叛乱，可先斩后奏。”他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枚虎符，叮嘱道：“夫人持此虎符，兖州所有驻军皆听你调遣。” 卞惠接过虎符，紧紧攥在手中，铿锵地道：“夫君在外征战，只管放心，后方有我，万无一失。” 曹操点了点头。三日后，卞惠带着百名女兵与五百陷阵营士兵，踏上了返回兖州的路途。 丁夫人虽有不满，但在曹操派人送来书信的解释下，也明白此事事关重大，最终默认了曹操的安排。 安排好后宅与情报网，曹操终于可以将精力放在朝堂与军务上。 他召来荀彧、郭嘉、程昱三人，在文昌阁议事。 荀彧一身青衣，面容清癯。 郭嘉则手摇羽扇，面色虽有些苍白，却目光锐利。 程昱身材高大，面容刚毅。 此时，曹操将一份公文递给荀彧，沉声道：“文若，许都的日常政务，今后便由你总领。官员任免、民生安抚、赋税征收，皆可自行决断，只需每月向我汇报一次即可。”荀彧接过公文，连忙屈膝行礼，激动地道：“臣定不负主公所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曹操点头，他知道荀彧的忠心，系统的人才雷达显示，荀彧的忠诚度虽只有75，但他心怀汉室，只要曹操不篡汉，他便会全力辅佐。 他又严肃地道：“但有一事，你需记住。任何涉及兵权调动、江湖势力的事务，必须先向我汇报，不可擅自决断。” 荀彧颔首道：“明白。” 他知道曹操的顾虑，兵权与江湖势力，是曹操称霸的根基，绝不容他人染指。 曹操转向郭嘉与程昱，沉声道：“奉孝、仲德，刘备与吕布在徐州异动，马腾、韩遂在西北虎视眈眈，孙权在江东厉兵秣马，咱们的处境并不安稳。” 他展开地图，手指落在徐州的位置。 然后，他抬头望向二人，沉稳地道：“我已密派丐帮弟子进驻小沛周边，监视刘备与吕布的动向。你们二人，随我随军出征，负责谋划战术，推演战局。” 郭嘉羽扇轻摇：“主公放心，我已通过推演，算出刘备的辟邪剑法虽快，但内力虚浮，破绽在气海穴；吕布的南天神拳刚猛有余，后劲不足，若以"疲敌战术"消耗其内力，再以降龙掌强攻，必能取胜。” 程昱补充道：“我已查清徐州的粮草分布，吕布的粮草主要囤积在濮阳，只要烧了他的粮草，他便不战自溃。” 曹操点了点头，有郭嘉的战场推演与程昱的后勤谋划，平定徐州，指日可待。 议事结束后，曹操独自留在文昌阁。 他打开系统界面，查看最新的霸业点数，他通过积分，兑换了“行军速食丸”10万颗、“金疮药”5万瓶，存入储物空间，再为郭嘉兑换了“续命丹”。 郭嘉的咳血病虽已被华佗治愈，但底子仍虚，这续命丹可保他精力充沛。 夜深了，曹操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许都的夜色宁静而祥和，百姓们的灯火如繁星般点缀在城中，雪后的空气清新刺骨，却让他精神愈发振奋。 远处，天空中有一只信鸽展翅飞过，那是貂蝉派出的飞燕组传来的第一份情报。 曹操知道，他的情报网已经开始运转，一张覆盖天下的大网，也正在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