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风水

狠点的风水局，谁的名字摆在上面，那他就一定就得死。 但姜家乃是神农后裔，上头有老祖宗照顾，不会遇到如此横祸。 可凡是总有例外，比如这座假山下，压着姜战他们一家人的随身之物。 结果我的话音刚落，九条蛇围着假山，同时摆出攻击姿势，它们凶相毕露，目光阴狠，对视之时，我感觉煞风扑面，那种感觉令人莫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怒道：“真是冥顽不灵，本想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奈何是你们自己找死！” 九条蛇同时离开假山，我眼前一花，脚下陡然惊起一道阴风，随后出现九个一模一样的小孩儿站在面前，他们耳后生鳞，凸着尖牙。 姜雪吓得躲在我身侧，说：“叔，这..这是不是闹鬼啊。” 我说：“他们只是煞气所化的‘媒"而已，不要害怕，他就伤不到你。” “说是不害怕，可你看看他们，唉呀妈呀，那眼珠子还冒着凶光，太吓人了。”姜雪把头埋得很低。 在他的话音刚落，阴风忽起，九位灵童长牙五爪，同时向我扑过来，他们有的抱腿，有的搂腰，还有的骑上我的肩膀，当被他们左右包围之际，我拿出“剃头刀”。 目光凛冽，扫向不远处的假山。 这些“小鬼”都是媒介，好比一个人做梦，在梦里会害怕，会感觉到死亡威胁。 但无论受多重的伤，你醒来以后，身体依旧如平常人那般，没有实质上的伤痛。 所以说，只要心志坚定，鬼神根本无法奈何你，因此孟子提出君子养“浩然之气”的重要性。 任凭九只小鬼撕咬，我振臂挥动，他们好似成熟果实般脱落我的身体。 那九条蛇意识到事情不妙，纷纷想要钻回假山，其中一条最大最长的淡金色毒蛇，被我手中剃头刀划过，当即斩成两半。 令人压抑的气场随之消散，姜雪喘了口粗气，说：“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秘密。” “切，好歹我也是姜家的人，你等这件事结束以后，我就努力去学外八门的本领。”姜雪象征性地发了几句狠话。 我告诉他先别忙着立志向了，找几个工人，把假山拆了。 她也知道这是正事儿，不能耽误。 当即出去找劳务市场，请了几个力工，抡大锤，拆碎石。 但那天还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无论力工用了多大的力气去砸，可雕刻的盘龙石却是坚硬如铁，甚至连皮儿都没破。 有几个力工开始抱怨，说拿他们干活的人开涮，这分明就是铁，怎么砸也砸不开，这不是纯霍霍人吗？ 姜雪跟着他们解释，意思大家先等一下，然后她问我该怎么办？ 我说：“这是锁地眼，地下有气门，你让工人用小锤凿孔，从龙头七寸的位置开始凿，谁要是干这个活儿，你给多加五倍的工钱。” 等着姜雪把我的话传达后，那些工人开始还不太乐意，非说我们耍他，但在姜雪加钱过后，有一个四十多岁男子主动去干。 这种“破地眼”的活儿，一般来讲，都会遭到反噬。 轻则身体不适，重则伤害运气，导致身体遭受或大或小的伤害。 那个中年人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刚开始那雕刻石龙仍是坚硬无比，但随着轻轻凿了几下，石龙缓缓裂开一道缝隙，它就好像被拆开的豆腐渣一样，稀里哗啦，碎得到处都是。 中年人身体晃了几下，说：“哎呀不行了，我头好晕，你们继续干。” “老李，你这不地道啊，干这点活儿就嚷嚷累，不会是让婆娘把脚丫子霍霍软了吧。” “去去，别特么瞎说，我不行了，得去休息休息。”中年人起身就要走。 当时我告诉姜雪，不仅多给了五倍工钱，又多加了点路费。 我还提醒他回去以后好好休息，哪里也别去。 中年人连说谢谢，然后感慨，现在世道钱不好赚，像今天给这么多钱，明天终于能休息一天了。 望着中年人离去，姜雪说：“我看他感觉与之前不太一样。” 我说：“就像没洗脸，对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虽然他身上都是灰尘，可看起来就像刚睡醒一样没精神，这是怎么回事？”姜雪好奇问。 感慨女人的好奇心果然是无穷大的，我简单给她解释几句，这是一种气场被破，霉运缠身的样子，好比一个人刚出院，刚出狱，他脸上总是灰呛呛的，无论怎么洗，都看起来很不自然。 那位中年力工，破了石龙，被地气冲撞之后，最近会被霉运缠身，所以我劝他好好休息。 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那些干活的工人喊道：“东家，这里面有东西！” 我和姜雪急忙跑过去，看到力工拆开的假山，八条毒蛇包围着一个黄布包裹着的箱子，毒蛇出现将在场众人纷纷吓得倒退不止。 我背负双手，让那些工人纷纷离开。 只剩下我和姜雪留在原地，我冷冷道：“真是冥顽不灵，刚才已经给你们几个孽畜的机会，若是再不滚开，休怪我刀下无情！” 一时间，我耳边竟回荡起一个声音，“求您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继续说：“之前给过你们机会，现在走投无路却反过来求我，想活命，必须留下毒囊！” 毒蛇身上的毒囊是宝贝，而成了精的毒蛇，他的毒囊更是价值千金。 如果用于治疗偏瘫，皮肤溃烂等一些疑难杂症，会起到很好的效果。 但对我而言，最大的作用是制作幻术所需要的灵媒。 我虽然有八门心印，可彩门赖以生存的“媒”却还没有着落，过几天若是那鹤真人搬来救兵，靠我当前两把“刀”的手段，未必能全身而退。 这九条蛇是罕见的宝贝，只是可惜，被我斩了一条。 见对方没有回应，我厉声道：“既然你们冥顽不灵，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然后我对姜雪说：“等会儿烧死它们！” “啊？真的假的，听说打蛇是要遭报应的，这也太吓人了。”姜雪紧张道。 我说：“你一个20岁的年轻人，还怕什么。” “谁说年轻人不害怕了，不过，我还是决定听你的！”姜雪说。 当时汽油不太好买，但高度白酒还是很容易的，那几条毒蛇暴露在深坑底部，根本没有办法逃走。 直到姜雪送来了白酒，我准备放火烧死它们的同时，耳边再次传来声音：“我们答应把毒囊交出来，前提是你必须给我们一条生路！” 我说：“自觉点！” 话音刚落，那八条毒蛇开始呕吐，一个接一个呕出指甲盖大小的“结石”，看到这样一幕，我心里大喜，说明自己没有认错宝物。 我放走八条毒蛇以后，跳下深坑，结果那八条蛇离去后，耳边竟传来他们愤怒的控诉声，“这笔债我们常家仙府记下来，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夺回今日之物！” 我听完以后，心里也有点犯膈应，他奶奶个锤子的，之前我听三爷讲过，天下万灵皆可成仙。 一般动物成仙以后，会有所归属，得到自己的姓氏，然后经过人讨封，得到摆脱畜生道的机会。 这九条蛇撂下的这番话，显然也是有幕后家族。 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要是斩草除根，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儿。 至于那个黄布包裹的盒子，我将其拿出，摘下黄布，里面是一个檀木盒，盒子里上着青铜锁，等将其撬开，一股子清香味儿扑鼻而来，可那香味儿并没有持续太久，又变成一股恶臭。 姜雪捂着鼻子说：“这什么玩意儿啊，一会儿臭一会儿又香的。” 我说：“你们姜家血脉的胎盘，怪不得那九条蛇会留下，他们想借助祠堂风水投胎到你们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