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斩鬼

怪不得那五位武术大师会死，如果不是我敏锐观察，恐怕也得把命搭上。 姜家的追魂索命库，按照憋宝行业里的老话，那就是一处“宝地”，通过相应的手段，栽种灵草，这样一来就可以增加宝地的灵气。 我问姜战，追魂索命库里到底有什么？ 姜战说：“你能见我，看来云哲已经对他几个哥哥下了毒手。” “作为旁观者来看，是你们做的太过分了。” “云哲有着两种极端的人格，只有我看出来，别人并不知道，他们只会被云哲的表面所蒙蔽，认为他宽厚老实，实际上他的血是冷的，一旦亮出獠牙，他会杀死身边所有的人，这么多年，都是我念及旧情才没有对他下杀手，唉，一切都是世事无常。”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也有看错的时候。 之前还以为姜云哲父女二人可怜，被姜战处处刁难，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尤其姜战昏迷不醒之后，从姜云哲对待曾经的兄弟姐妹，那种狠辣程度超乎正常人的想象。 我说：“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如果你不是对我有威胁，我也不会管你们姜家的事情，我来找你，就是想知道追魂索命库内的令牌是什么？” 姜战说：“令牌是外八门之间证明身份的标志，只有手持令牌的人，才是真正索命门的嫡系，而做这一切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躲避当年的追杀。” “谁在追杀你？” “1921年指月阁内部大乱，外八门曾合力盗走伪满洲国在国内搜刮的宝藏，躲避追杀，八门藏入烟尘，八位老祖则遵守誓言，在无人区看守大雪山，八门令在各家嫡系中保管，等待百年以后，合力开启宝藏，平分财富。” 说到这儿的时候，姜战咧嘴笑了笑，说：“姜云哲的目标就是伪满宝藏。” 我拔下刀子，姜战的身体一点点化为粉末，最终消失不见，而我也在无边黑暗中苏醒过来。 当年小鬼子扶持溥仪，创建伪满洲国，在东北大地四处劫掠，战争失利以后开始大量转移宝藏。 外八门也是在那个时候出手，劫走了一批重要物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件宝藏很重要，甚至重要到要让外八门老祖看守大雪山，八门中人藏匿起来，每个人分管一样令牌。 我帮助姜战解脱以后，听着呼吸机传出连串的长音，护士和医生赶来，检查姜战的心跳，在得到姜云哲允许下进行抢救了几下，随着医生摇摇头，姜云哲趴在尸体前痛哭流涕。 我知道他所表现出的就是真心实意，包括他对待姜战的感情，我觉得也是真的。 但这种人很矛盾，一面是兽性，一面是人性，每天都在人与野兽之间徘徊，一旦被触发到某个点，那么兽性激发，就会带来毁灭性的一幕。 后来姜云哲为姜战举办葬礼，仅用了半天时间就全部解决。 天还没黑，姜战已经化为骨灰。 当天姜家办丧事的时候，我开始筹备晚上应对索命五鬼的麻烦。 等一切处理完，我还去菜市场买了一只活鸡，又和姜家父女回到他们家，姜云哲问我，现在死卫的事情怎么办？ 我说：“今天晚上，死去的五个人一定会来找咱们索命，需要躲起来！” 姜雪紧张道：“不会真的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被厉鬼掐死吧？” 姜云哲很是疑惑，他问我，既然那五个人是自己死的，为什么要找我们来复仇？ 我无奈道：“你说的没错，可无底洞里面有虎鬼藤，他们五个人又是你请去的，人家来找你报仇，很正常。” 姜云哲正色道：“张大师，我有些不懂，你说他们五个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现在已经死了，又能把我怎么样？” “话是没错，可今天来的不是他们五个，而是无底洞下的虎鬼藤，你又不是姜家血脉至亲，打开无底洞的时候，已经被虎鬼藤记下味道，他们五个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媒介罢了。” 姜云哲最大的优点是懂得知进退，也没有一些有钱人的傲慢，这或许与他双重人格有关。 我递给姜云哲、姜雪每人一个香包，这是我在外面挖到的“殍土”，指的是埋死人的坟头土，越是无人清理的老坟，效果越强。 我说：“香包不要遗落，他们五个都是在洞里死的，眼睛是黑的，只要咱们别出声，他们没办法发现。” 他们父女两个频频点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我和姜家父女在书房里喝茶，夜幕寂静，明月被乌云遮住的同时，窗外传来“啪啪”地响动声，姜雪打了个寒战，说：“怎么这么冷？” 她的话音刚落，窗户外的玻璃凝结出一层淡淡的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