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蟞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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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公兴的文牒记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那次侥幸活下来,却被一伙萨满找到,施法将他永远留在这里。 现在来看,成公兴的遗蜕是成功了,只不过被被困在玉石床榻之内。 而间隔千年之久,我们这些现代人,也无法理解当年那些参与此事的萨满,他们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但是,难胜古树下的神秘骷髅女子,让我心里有些不宁,不仅仅是他说出张元伯的名字,而是那张髑髅的面孔,竟莫名其妙让我感觉到熟悉。 虽然吴道仁带来的消息让人震惊,可我还是有个疑惑,既然成公兴是被困在这里,那傀仙又是从何而来? 尤其这里是日本人建造的试验基地,十有八九就是鬼子搞出来做人体实验。 可小鬼子这么多年,就没发现棚顶的文字吗? 我倒是觉得吴道仁讲述的许多事情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一切无非都是仅靠着猜想罢了。 唯一可以肯定,那具干尸肯定不是崔浩。 这位在历史上饱受争议的一位大人物,最后是当着百姓的面被分尸,后来有人说他是因为发动太武法难遭受了报应。 可如果理智一点去想,无非是在那个年代触犯王权利益罢了。 但成公兴有渴血症这件事,让我内心有些不好的预感。 而且我觉得篆文记载文献,萨满越发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推手。包括带来孕妇帮助成公兴遗蜕的人,这一切都与长白山的天枢神树不谋而合。 那些人到底是准备要做什么?是长生宝库,还是别的什么珍贵的东西? 而且我还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个小小的玉傀仙到底是谁放在底下的? 想到这儿,我不由皱起眉头,“你们说,如果当初老毛子神秘消失,有没有可能与成公兴提到的萨满有关?” 吴道仁思索道:“这点我也在考虑过,大兴安岭本身就有最传统的萨满,而且苏联在调查超自然力量的时候,也曾与萨满交流密切,但现在小鬼子既然搞起人体试验,没准还真是和萨满串通一气。” 我说:“但是有一个疑惑,死的人当中,有机关门的人,但为什么没有见到一位萨满的尸体?还有,傀仙除了能帮助蝉蜕中人脱困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作用,有没有可能萨满故意放在这里的?” 陈江南眼睛一亮,“那按照你的意思,小鬼子是被萨满给玩了?” “有可能,你想啊,咱们东北以前萨满巫师特别多,小鬼子搞一个伪满洲国时,没少在咱们这边折腾,那个年代都惦记搞什么超自然力量,保不准他们胁迫萨满来这儿搞试验,结果被萨满利用,摆了小鬼子一道。”说着,我环顾了一圈,“也许..那些萨满并没有死,长生宝库或许被他们带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从崔浩和成公兴的身上就已经出现了。 所以我觉得,外八门可能只是一个幌子,什么八门密藏,不过是被人偷偷给掉包。 只不过没有证据,所有的事情无非只是我的一种猜想罢了。 长生宝库被人给盗走了,留给我们一个空壳,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大家就准备原路返回,回去以后去找赵天囚算账。 可现在最难的是,库房大门被赵天囚那个王八蛋给锁上了。 留给我们的难题,只有去找一找有没有第二出口,毕竟我们不感觉到了新鲜的空气,这也证明此地并非绝地。 一时间又找不到出口,我们几个就坐在一起啃着压缩饼干,天黑以后温度逐渐下降,我们几个凑在一起升起篝火,随着摇曳的火光映衬着每个人的脸,我们都很清楚食物是有限的,如果继续困在这里,那些过期的食品并不能坚持太久。 到时候我们可就真要吃土了,我看了一眼阿珍,记得她说过危险要来了,可之后却没有再多说半句。 阿珍只是坐在那儿,一语不发地盯着岩石,吴道仁还想和他套近乎,主动问阿珍有什么新的发现,结果换来阿珍一双冰冷的眼神,他尴尬的笑笑,顿时就闭上了嘴。 我们熬过了第一天,夜里大家轮班值守,时不时都能听到莫名其妙的“唰唰”叫声,有点像是碎石子滚落的声音。 直到第二天,我还在昏睡中,就听到阿珍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它们该孵化了。” 我很是疑惑,问阿珍又什么新的发现? 然而我的话过了不到半分钟,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传来,大量的岩石脱落,我瞪大眼睛,踹醒了吴道仁,说:“快起来,他娘的地震了!” “这回完犊子了,死在这样的风水宝地我是亏了,玛德,早知道让小凤给我留个种了。”吴道仁抱怨道。 噼里啪啦的碎石脱落的到处都是,结果阿珍的笃定让人出乎意料,地动山摇整整持续了半分钟总算安静下来。 看着地面散落的碎石,忽然间,我惊讶的发现,那些碎石竟然动了! 它们还闪烁着若有若无的蓝光,数量之多,令人惊惧。 我着实大惊,这尼玛就是尸体体内的蟞虫! 此时蟞虫正如浪潮般向我们涌过来。 阿珍突然说:“你,把玉蝉衣穿上!” 看着阿珍的眼神,我当时就懵逼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我留下来安抚那些蟞虫吗? 阿珍说:“再晚就来不及了,快点,这些尸憋都被施过咒,破坏了玉石床,咒语已经解开,如果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 我说:“什么意思,你是要牺牲我一个,成就千万家吗?” 吴道仁说:“大侄子,你能葬在这里也是福气!” “对啊,总比一起死要好。”王奎憨厚道。 “去你大爷的,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再次追问。 阿珍又将背上的铁棍解下来,说:“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了,放心吧,我会保护你。” 看着密密麻麻的蟞虫,仍不断有虫子钻出岩石的缝隙,我吞了口唾沫,头皮发麻,无奈道:“好吧,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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