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确定

那天后，赵瑞生在家里是左思右想。 已经三天了，秦依没有任何反应，谢晞又在忙着LZY战队的比赛。 路景野昨天晚上发信息过来，说是有得道高人告诉他，初九是个开机的好日子。 言下之意，便是初九前要给他答复。 现在离初九也就剩下不到五天，赵瑞生顶着鸡窝头，生无可恋地看着鱼缸里的鱼。 不停地把手上的饲料，往鱼缸里扔。 “赵瑞生！等一下鱼都给你喂死了！”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根本没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的赵瑞生，下意识地停住手上的动作。 一回头，就跟对方四目相对。 “…妈…”赵瑞生张了张口，从喉咙里憋出话来。 “嗯！给我。” 手上的饲料被夺走，“不是，这一大包，你扔了大半包下去？邋里邋遢、心不在焉的，失恋了？” 谢媛把饲料放好，抱臂靠在墙边。目光上下打量着赵瑞生。 “没有，就是…”赵瑞生不知道，该不该跟他妈说这种事情。 不说他也不知道找谁商量，说他妈肯定要说他蠢。 “停！”谢媛伸手叫停赵瑞生的话，“你先把鱼缸里的饲料，给我捞干净再说。” 赵瑞生回头看向鱼缸，定睛一看，好家伙密密麻麻的都是饲料，红红绿绿的，有的被泡到发烂了。 赵瑞生看着这个鱼缸，有些羞窘。乖乖地去拿网捞饲料了。 谢媛就在旁边冷眼旁观着，自己的儿子在那里，一点一点地捞饲料。 赵瑞生时不时捞到小金鱼，又扔回去。 鱼缸里的水，已经被搅得浑浊不堪。 在赵瑞生不知道第几次把鱼捞上来，又啪地一下扔回水里后。 谢媛忍无可忍地说：“你就不能把鱼捞了，然后把这个缸拿去洗！不是更快？” “你看看这个水，等一下还不是要换水的！”谢媛扶额，自己怎么生了一个，这样的儿子。 不像自己，也不像他爸。 “…哦……” 赵瑞生点点头，恍恍惚惚地按谢媛说的做。 不过这次，谢媛叫了人来帮赵瑞生，很快就弄好了。 看着鱼缸里清澈透亮的水，谢媛心情好了不少，之前那缸被赵瑞生霍霍的水，看了是真的糟心。 “说吧，出什么事情了。”心情好了，谢媛那为数不多的母爱，也出来了一些。所以这个时候，她还是挺愿意帮自己儿子，解决问题的。 赵瑞生大大地叹气，说道：“就是我最近准备拍剧。” “没钱？”赵瑞生还没说完，谢媛便猜测道。 赵瑞生摇头。 “没设备？” 赵瑞生继续摇头。 “没人脉？没资源？没靠山？没…唔…”谢媛不间断地，兴致勃勃地问着。 赵瑞生伸手捂住她的嘴，才停下来。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谢媛听出赵瑞生的语气不对，点头没有说话。 “对不起…”赵瑞生最近很烦，所以有些压不住脾气，说完便后悔了。 “没事，你妈我大气！”谢媛倒没有放心上，拍了拍赵瑞生的肩膀，安慰道。 “就是，那个剧，有三个重要的角色，原本定好了两个。”赵瑞生思考着要怎么说，不暴露这件事情，又可以得到答案。 “就是，有1号主角、2号主角、3号主角。然后1号和2号我是已经定好了，就差3号了。”怕谢媛不理解，赵瑞生又加入了一些解释。 “嗯嗯！然后呢？”谢媛喝着茶，听着赵瑞生说。 “然后，2号想让一个人演3号。但是那个人不一定愿意演。又有一个人来跟我说，他愿意来演3号，还带资源来。” “那不是后面那个人更好吗？”谢媛提问道。 赵瑞生一口气把茶喝完，继续说：“问题就是，2号说她推荐的人不去，她也不来了。但是我最想要的就是2号。” “所以2号是最重要的，那1号呢？”谢媛问道。“所以2号是你，无论如何都要留下的。” 赵瑞生抓着头发，那娃娃脸上满是愁绪。“1号，1号倒是还好。对呀！不是在说3号吗？” “既然一定要留下2号的，那你就一定要想办法让2号如愿。”谢媛放下茶杯，不能再喝了，喝多了午觉就睡不成了。 赵瑞生恍然大悟，纠结了半天，没纠结到重点。现在对自己能不能演男主，已经无所谓了。 “那个找你的，那个人是一定要演3号？还是只是提了想演3号。”谢媛继续问道。 赵瑞生回想一下那通电话，路景野只是说要演男二，确实没有说一定要演男二。 赵瑞生：“就只是提了。” “那你就想想办法，去说服2号推荐的，那个人去演3号，然后把1号给另外找你的那个。”谢媛拍拍手，起身便上楼了。 “这样2号也留下了，那个人也进来拍戏，不过原本定的1号，你可能还需要去打点一下。” 声音从楼梯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听得不太真切。 赵瑞生听完，也觉得自己之前纠结了个寂寞。 现在的主要目的，是要怎么让谢晞答应来演。 叫我瑞哥：“依依，我想好了。” 叫我瑞哥：“去他的什么路景野。” 叫我瑞哥：“现在不管路景野了，先帮我想想，怎么让谢晞答应过来演！” 叫我瑞哥：“在吗？在吗？” 叫我瑞哥：“如果到时候路景野非要，男主给他演算了。” 叫我瑞哥：“还有粉丝带收视率。” 叫我瑞哥：“依依～” 赵瑞生等了一会，秦依并没有回复他，他等不下去了。 叫我瑞哥：“我打电话咯！” 一个电话就这样打过去了。 “喂！” 秦依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有些失真，赵瑞生突然发觉，自己这电话打得太不好了。 “我，我刚刚给你发信息，你没回，我就打电话了。”赵瑞生不太自在地给秦依解释。 “没事，我手机在卧室，我也是听到电话，我才知道你发信息过来的。”秦依温温柔柔地声音传来。 赵瑞生揣揣不安的心，也平静下来。 “我就是想跟你商量，怎么让谢晞答应来演《恣意张狂》的事情。”赵瑞生向来直接。 秦依：“你决定好了？有可能到后面，你的男主就没得演了。” 赵瑞生：“我的志向是当大导演，又不是当演员。想当男主就是想跟你一起拍戏…” 赵瑞生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并不妨碍秦依听到。 “既然你决定好了，那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