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父与女

“老爷，你不要生气了，小姑娘不懂事。”吴老爷还在为吴墨凡私自在餐桌上答应刘光弟去出国留学而生气，气的在房间内直里转，李夫人马上上前劝阻。 “吴墨凡，她反了天了，敢当众顶撞我，我还非就不让她去了，姑娘家的成天不想着将来如何相夫教子，就想着往外面跑。她娘的优点一点都没学到，我怎么能生出这样一个女儿。”吴老爷生气的摔开袖子面朝门站着。 “老爷，您看现在外面的世界，新的事物不断的出现，洋人也在我们这里办学办教堂了，这年月哪有什么稳定的好人家，到处都有叛乱，也许出去未必是件坏事。而且您的兄弟光弟那么大的京官，毕竟看的远，您是他的恩人他是不会害墨凡的。”李夫人说道。 “那也不能顶撞我，她反了天了。”吴老爷转过来对着李夫人生气的说道。 “老爷您消消气，消消气，要不我过去说说墨凡。”李夫人看着吴老爷说道。 “你不用去。”吴老爷说完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说道“我去找她。”说完吴老爷就推门出去。 “老爷，好好跟墨凡说。”李夫人叮嘱道，看见吴老爷出去后直摇头心里想着这父女俩真的是一样的脾气犟。 吴墨凡的房间，此时吴墨凡正气红着脸坐在床上，兰姨在旁边站着对着吴墨凡说道：“墨凡，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那样跟老爷说话，有什么话完全可以等人走了你再好好跟老爷说。” “给他说，他就是个老顽固，外面的世界变了，皇上都骑上自行车了，外面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了，我就是想去外面看看，去海外之国看看，学学新的东西，那里的女人不光只是会秀秀花，哄哄孩子，跨过大海都是新的东西，不像现在，什么都不让干，干什么都要被训，当着什么大家闺秀，成天想着让我嫁人，我早就想离开这个家了。”吴墨凡生气的说道。 “老爷是有老爷的道理，你还小不懂。” “不懂，不懂才要出去学，现在的皇上就是不懂我们才会被外国欺负，才会到处暴乱。不懂就要出去学，孔圣人都说要不耻下问，我就是想出去，想离开这个家。”吴墨凡站起来气愤的说道。 “我看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了！”这时吴老爷推开门走了进来。 “老爷。”兰姨低下头说道。 吴墨凡看见是她爹突然推门进来了，吓的猛地一哆嗦，往后一退又坐回了床上。 “你退下吧，我和小姐说会话。”吴老爷对着兰姨说道，兰姨回头看着吴墨凡给了个眼色示意让吴墨凡好好说，然后就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吴老爷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看见房间展示架上放的西洋钟，拿起来看了看西洋钟发出“嗒嗒”的响声，然后又放了回去。 “那么想出去，不想要这个家？”吴老爷继续看着展架上放着的一些小西洋玩意儿说道。 “反正不想嫁人。还不如借这个机会走远一点。”吴墨凡小声的说道。 “你呀！一点都不像你娘，老是惹人生气。女儿家的怎么能不嫁人哪！”吴老爷拿起一个小娃娃把玩了起来。 “我又没见过我娘，你说不像就不像了，你就成天想着让我嫁人。”吴墨凡憋着嘴说道，吴老爷听后一生气一用力把手上的娃娃的腿给捏断了，然后将娃娃放回展架。 “你呀，你，你就那么想出去吗？”吴老爷看着吴墨凡说道。 “想，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吴墨凡肯定的说道。 “前路艰难，你将孤身一人，跋山涉水，身边皆非我族，言语不通，水土不服。也许去了会风餐露宿，也许会幕天席地，也许终身难回故乡，难踏故土，前路全是一片茫然。为父也无法为你预测。”吴老爷看着吴墨凡说道。 “我愿意去。您不是以前说刘世伯多么多么厉害，他都觉得我可以出国留学，这个决定就一定是对的。”吴墨凡坚定的说道。 吴老爷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吴墨凡此时看着她爹，心里打鼓，不知道他爹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吴老爷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对着门外说道：“小兰，你进来吧。” “老爷。”小兰开门进来对着老爷说道。 “小兰，吴府对你如何？” “很好老爷，您和夫人待我像家人一般。“ “那你愿意一护路送小姐出国留学吗？”吴老爷严肃的对着小兰问道。 “愿意。” “好，你年纪也不小了，路上好生照看小姐，等小姐走后，我回来给你找好人家。”吴老爷说完后小兰瞬间脸红了。 “照顾好小姐，吴家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老爷。” “好早点休息，明天送你去县衙和你世伯汇合。”吴老爷说完就要转身出去。 “爹。”吴老爷听见女儿的声音转过头，看见吴墨凡眼眶里湿湿的说道“谢谢，爹。” “早点休息吧！”吴老爷心里满是酸楚，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就转身离开了，真的是女大留不住呀。其实吴老爷知道吴墨凡说的对，刘光弟给的选择绝对是好的，吴墨凡未来肯定是胜过平凡女子，一会亲自去告知刘光弟兄，还得吩咐准备明日的东西。 吴墨凡得到这个可以让自己去海外之国的消息后瞬间就来了精神，但内心也有了一丝丝对未知的恐惧，但还是喜悦占据了上风。 “兰姨，你说外国都有什么。” “听说他们成天在海上漂来漂去，都是蓝眼睛，白皮肤，而且有跑的很快的车可以拉着人到处跑，比轿子快多了。” “是，是，是，外面什么都好。” “兰姨，你觉得张木匠怎么样，五官端正，而且人也很好，是个好丈夫。” “你个小皮孩，还敢戏弄我了。”兰姨听见吴墨凡在笑话自己，气的上手去收拾吴墨凡。 “不敢了兰姨，不敢了。”吴墨凡看兰姨要收拾自己赶忙嘻笑道歉。 “其实你出生的时候就天生异象，也许你从国外回来真能成为一个不凡的人。”兰姨在回想吴墨凡出生的场景。 “天生异象，怎么没听人说过。”吴墨凡好奇的问道。 “那天本来风很大雨也很大，但你出生的那一刻，天突然就放晴了，风也停止了。” 吴墨凡听见后一脸失落的说道“哎，我还以为满房子长灵芝那，停雨，也许就是巧合而已。” “从来没见过那种的天气，那么大的雨能在一瞬间就放晴的。”兰姨回想着吴墨凡出生时候的场景 “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吴墨凡撇了撇嘴说道。 “兰姨，今天继续陪我睡吧，我怕我睡不着。” “好吧，我的小祖宗，什么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