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紫色的海水

“摩多团长，您不要说话了，能活着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管您的年龄多大，对于过往犯下的罪，您必须承认，而且要在有生之年进行赎罪。”子乌看到摩多团长的年龄太大了，才纵容他留在这个团队里，而不是拉去审判。 摩多团长艰难地咳嗽了几声，卷缩着身子继续晕睡。 奥赫把半路上遇到阿金国的士兵的事情，从头到尾给子乌讲了一遍。子乌听说有人在这里建了国，他开始怀疑这片月轮池下的世界并不是处在月球的表面之下，而是月球的另一端，只是位置看上去没有撒哈拉平原那样平坦。 事实子乌猜对了，这里是月球南部的一片海湾，名字叫作波罗地海，这片海湾看起来像在宇宙的尽头，其次它毗着月球上几处最高的平原和海岸线。 因为光线昏暗，海面上分布的很多岛屿眼睛都难以看见，只有子乌所在的这个小岛位置相较特殊些，与海岸相接的中间修建了一条小路。所有初次来到这里的人，他们都会选择把“家”安置在这片孤岛上，并想办法把岛上的基础设施进行升级改良，这里留下很多人类活动过的足迹。 “虚有，我们得去捧点海水，看看它的颜色，尝尝它的味道，是不是像地球上的海水一样，又咸又涩？” 图朵拉起虚有的手，他们现在得去找点事情。 “好的，图朵来吧！” 虚有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支荧光灯，他们需要借助光线才能找到靠近海水的护栏。 “咕嘟，咕嘟，咕嘟，” 海水里似乎有一只水生物在吐着水泡，这些小泡泡一圈一圈地绕开，然后又消失在暗黑色的海浪里。 “虚有，这海里好像有很多水生物，它们此时正在水下观察着小岛上面的动情。” “是的，图朵，月球上的海洋跟地球上的海洋一样，它们的本质都是由水气雾组成的，下面有些鱼群或藻类的植物都很正常，但也要防着被那些大体型凶猛的海生物攻击。”虚有对在黑海被长尾鱼攻击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图朵用她捡到的空瓶子装了一瓶海水，两个人就急匆匆地往回走。 一个灰色的影子从海面上腾空而起，跟在图朵和虚有的身后，只见它一会飞行，一会徒步，生怕不小心跟丢了目标。 图朵也感到了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拉紧虚有的手。 距离子乌和奥赫还有500米左右的地方，虚有突然停下来不走了。他早就知道背后有个东西跟着他们，开始他以为是幻觉，现在才知道这是一种陌生的海洋生物。 “哗！”这种黑色的影子一下子撞到了图朵的身上了。 “好恶心！” 图朵在她身上摸到一把黏糊糊的东西，闻了一下又腥又臭，她恶心得快要呕吐了。 虚有把荧光灯照到这个黑影上，看到这是一只类似章鱼的多爪子海生物，只是它的体积太大了。 “这是条章鱼吧？”图朵说完拔腿就跑。 “图朵，我们现在无法摆脱它，我看到那些蠕动的爪子上长满了锯齿，它现在想把咱们盘入它的嘴巴里。”虚有借着荧光灯，看到这只大章鱼隐藏在长爪子下的胃口，干瘪得像被刚刚放过气的轮胎。 这是波罗地海洋里的一只极重大章鱼，常常活动在人烟罕至的海面或海底，它的长相虽然跟地球上那些鱼类没有什么区别，但习性却跟地球上那些海生物不相同，特别是它进攻的时候，它会从身上喷出一种带毒的墨，先把对方困在它的长爪下，接着展开攻击，直到成为它嘴边的一顿美味才会罢休。 “虚有，快跑！”图朵看到这只大章鱼把它那些爪子撒网一样捕过来，她的一只脚也被死死缠住。 “图朵，你被缠住了吗？”虚有看到图朵像被粘住了，站在原地挣扎。 “嗖！” 虚有快速跑过来，用一把弹簧小刀砍掉断章鱼的一只脚，图朵才从大章鱼的爪子下逃出来。 远处的子乌和奥赫听到图朵的呼救声，急忙赶过来。 “图朵，发生了什么事情？”奥赫大步朝着图朵和虚有的方向赶来了。 “一只大章鱼，我的天啊，太可怕了，差点儿丢了老命！”图朵看到那只大章鱼已逃走，她长吁一口气。 “奥赫阿姨，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这片海不太安全，而且这些水里的生物太可怕了。”图朵觉得他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生物向他们进攻。 子乌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远方黑色的海面上，过了良久，才问道：“虚有，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擅自撞入了章鱼的地盘？” “没有，爸爸，我们只不过从海里舀了点水，想看看这里海水的颜色跟地球上的有啥不同。” 说着，虚有就拿出一个紫色的瓶子，递到子乌跟前。 “啊，这瓶子怎么变成紫色了？难道这些海水是清透的紫色吗？”图朵记得，她捡的这只塑料瓶子是没有颜色的，明显是在海水的作用下才变成了紫色。 “紫色的海水？”库克也赶来了，他不知道图朵和虚有又私下招惹了谁，弄得眼前的气氛更紧张了。 “是的，库克，你看虚有刚刚从海里打出来的水，这是一种紫色。”子乌打开照明灯，把这瓶水放在光线最亮的地方。 “我知道了，月球上的海水颜色跟地球上的不同，我们上次在黑海看到的海水是黑色的，这次是紫色的，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颜色？” “水分子的裂变，会让水在不同的地方发出不同的颜色，月球这里的水或许是受环境影响因素，才变成这样。” 子乌拿着这瓶海水，在手掌里来回翻滚了几次，他看到这种透明鲜亮的海水发出琉璃般的光芒，非常耀眼。 想象一条鱼穿梭在紫色的海洋里，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或许就像仙人洞里的那些神之物一样，它们的感官非常享受，也可能极其难受。造物主从来不会感受到，他所造的每一种生命在宇宙空间的生存状况。 “哗！哗！哗！呼，呼，呼！” 一阵巨大的响声过后，小岛上的房屋和护栏开始抖动，此时就像发生了海啸和地震，吓得大家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 “库克，你快把摩多团长带到岸上去，我跟奥赫和孩子们马上就来。” 子乌交待完库克，他又如召集奥赫和孩子们到那些钢构的板房里，把前辈遗留下来的资料带走。 “子乌，这些资料我们不能带走！”奥赫从一阵慌乱中恍然大悟。 “是的，爸爸，它们该永远保留在这里，这是一种特殊的记忆符号。”虚有支持妈妈的观点。 “留下来吧，子乌叔叔，我知道您一直想寻找的东西，就昌那种无形又很伟大的东西，我猜想，所有来到月球上的人，都会有这种想法，我们在黑暗中穿梭太绝望了。”图朵也认识到这些资料留下来，对后人来说，就是希望，就是光明。 “好吧，我们快速撤离回到对岸，那些海怪都来了！” 子乌带领着他的妻儿，图朵，几个人像风一样，瞬间从这座小岛上逃出去了。 人去岛空，这片小岛立刻又恢复到以前的平静，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钢构板房里的那些箱子，完完整整地码放着，一点故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