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大宅子！

来到黄明给林长笙一行人特地准备的大宅子。 林长笙将东西全都交给商烟柳，自己则是跟随着仆人到了书房。 虽然是临时准备的宅子，但很显然黄明是个非常认真的人。 在院子的书房里，能够看见不少的画作，其中有一些是武周当代第一画师吴容的作品。 这可都是些极为值钱的玩意儿。 “《春秋》、《论语》，这上面甚至还有注解？” 林长笙翻开几本书，书上还用毛笔写着一些文字。 大概是看过这本书的某个人，对于书上的东西惊醒分析的缘故。 不过这些小字极为娟秀，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女子所写。 可问题是，在进入这座宅邸之前，林长笙并没有在宅邸的门上，发现任何能够证明宅邸主人身份的东西！ “这家宅邸的原主人啊，是参与了谋反之后，被抄家灭族，最终只剩下这样的一间宅邸。” 对于林长笙的问题，黄明给予了这样的回答。 不过这样的事情，也并非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犯官的宅邸，一般来说都会充公，或者发放给手下的官员。 这间宅邸风景甚好，很显然原主人的身份在这个汾州也不低，不过就算是再怎么强大的背景，在谋反面前，都是不可能被原谅的。 “原来如此，还有这种事情啊。” 林长笙对于汾州里所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多少的兴趣，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就接着看向这些竹简。 在翻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林长笙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于是放下了手里的竹简，朝着分给自己的屋子走去。 “小王爷，咱们要在这里待几天？” 眼看着林长笙走进来，将床铺铺好的商烟柳开口问道。 虽然这个汾州城还不错，但她却觉得这里的氛围很是古怪。 还是尽早离开这里比较好。 “最多就待几天，我刚刚让你做的事情，你去了吗？” 林长笙摇了摇头，对于商烟柳的问题，他早就已经有了打算。 这个汾州城还是比较大的，所以这里也有不少幽州城的探子，为的就是从这里获得一些情报。 不过现在他所关注的，是他刚刚给商烟柳的提示。 “你说的是那个名叫如月的勾栏女子？” 商烟柳当然也看见了林长笙的眼神。 所以那个时候，她理解到了林长笙的意思。 同一时间，也离开队伍，跟踪了一下如月。 “没什么收获，她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勾栏女子。” 如月说到这里，朝着林长笙翻了一个有些妩媚的白眼。 让她跟踪这样的一个女子，若不是她反应比较快，早就已经被污了眼睛。 “不对劲。” 林长笙狠狠地皱起眉头来，嘴上说道。 而商烟柳也投过目光，表情有些疑惑地问道。 “哪里不对劲？” 这明明就只是一个普通勾栏的日常，怎么会有什么不对劲呢？ 林长笙则是伸出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 “你会在自己的房间死了人之后，和新的客人重操旧业吗？” 听到林长笙的问题，商烟柳皱着鼻子摇了摇头。 一般来说是个正常人，在看见自己的房间里出现死者之后，只会害怕的好些日子不敢进去。 反而是这个刚刚还在大叫着“杀人啦”的女子，竟然敢转瞬就开始招揽新的客人。 怎么想这些都不太正常。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商烟柳听到林长笙的解释，顿时点了点头。 这么一想，她也觉得不太正常，如果是她的话，相比此时就已经缩在角落，或者另外找个地方住。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有什么事情，让她比起对死者的恐惧更甚，甚至需要用其他人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如月这就寻找客人，这明显就非常的不正常，能够想到的可能只有一种。 那就是如月很害怕，害怕一个人待着，所以不留余力地寻找客人。 “看来咱们得快点儿和她接触了。” 林长笙这么开口，朝着商烟柳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商烟柳被林长笙的一句话给说懵了。 她可不知道林长笙忽然要自己做些什么。 所以这才呆呆地问道。 “不过是一些小事，因为我待会儿要偷偷离开这里，所以我需要你假装我在房间里。” 林长笙给商烟柳解释道。 在这种情况下，他正大光明接触如月，是根本不可能得到什么有用情报的。 但如果是偷偷接触，说不定能够从如月的嘴里得知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此时也只是觉得好奇，想要知道商烟柳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对于这个汾州城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兴趣。 “诶！？” 商烟柳一脸的嫌弃，不过她也没有拒绝林长笙的提议，而是点了点头。 只不过要在房间里和林长笙闹出什么动静这种事情，对于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来说，还是有些过分羞耻了。 “回来给你带点好吃的。” 林长笙说着，当着商烟柳的面脱起了衣服。 “啊！你做什么！？” 商烟柳被吓了一跳，将一双眼睛艰难地从林长笙的身上移开，她这才惊叫着说道。 “快天黑了，我得先换上夜行衣，等到深夜就可以行动了。” 林长笙倒也不避讳，脱下衣服换上夜行衣，就这么滚到了床上。 就连门外有人敲门请吃晚饭，也被商烟柳给拒绝了。 直到夜晚，外面的天空彻底黑了下去，林长笙这才从床上坐起身来。 而此时的他瞧见了坐在床边的商烟柳，大概是因为看见林长笙睡着，所以她也趴着床边睡着了。 林长笙没有选择吵醒她，而是将黑色面罩拉到脸上，从一旁的窗户里钻了出去。 事实上，正如林长笙所料的那样，在这座宅邸的附近，被不少人监视着。 光是从黑夜里看过去，林长笙就知道这附近有不少的探子。 这些人如果不出意料，里面应该是有着黄明所派来的人。 既然派出探子，那么不管怎么看，黄明都有很大的问题。 所以林长笙此刻对于黄明这过激的反应，反倒是产生了不小的疑惑。 “不管怎么样，先看看再说。” 林长笙混入黑夜，踩着屋顶在夜间飞驰。 虽然是第一次来汾州城，但白天一天，基本都已经随着黄明将这附近的所有一切全都搞了个清楚。 所以他也知道，花柳街距离这里其实并不算远。 也只有这样，白天才能够轻易地碰见从花柳街冲出来的如月。 现在他打算去见一见如月，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多时，林长笙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花柳街附近。 作为汾州最有名的花柳街，这里也是整个汾州的“不夜区”。 花柳街每天营业，这里的姑娘们也都是从汾州附近的村落或者城内的普通家庭里招过来的。 此时在林长笙的眼里，整个花柳街灯火通明，根本无处遁形。 好在林长笙身手敏捷，所以即便是这种情况下，他也依旧很快就找到了机会，从角落里钻进了花柳街。 如果说从外面看过去，花柳街是一片灯红酒绿，那么进入花柳街之后的所见所闻，那就是一片酒池肉林。 大量的富商和读书人夜不归宿，在这里幽会女子。 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这里的女子们也纷纷给各位客人敬酒，在他们之间游走。 林长笙想了想，找了个房间敲晕了忙着的读书人，换了一身仕子服，青衫白领，点缀出一位美少年。 林长笙手里攥着扇子，悄悄挡住脸来，在人群中找了一圈。 但还不等他找到如月，一位衣着单薄的女子就主动凑了上来，在林长笙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这位小哥儿，今晚可愿和奴家快活快活？” 这般毫不掩饰的邀请，让林长笙的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不过他也很快伸出手来，在女子的身上重重一搓，惹得对方一阵娇呼。 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将之塞进女人的怀里，林长笙捏着她的脸问道。 “听说你们这里，今天发生了杀人案？” 一听林长笙说这个话，原本收到钱还打算接受任何姿势的女子表情顿时一僵。 不过她很快就收敛表情，朝着林长笙说道。 “客人说笑了，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 这种事情可是丢了花柳街的面子，现在整个花柳街里，已经被禁止谈论这件事。 如果不是林长笙给的足够多，人长得又俊，她现在恐怕早就已经闭上了嘴巴转身离开了。 “嗯，我对于这件事有点兴趣，那杀了客人的女人在哪？我想看看这个大胆的女人。” 林长笙轻轻一笑，将自己表现得好像是个猎奇的客人。 相信这个汾州城，不会缺少这种兴趣的客人。 “客人原来还有这样的喜好，喏，那女人就是如月。” 女子撇了撇嘴，林长笙远了几步，看向林长笙的目光也变得怪异了不少。 这种喜好奇特的客人他也遇见过不少，所以非常清楚他们的破坏力，顿时就是失去了和林长笙接触的打算，不论他长得再怎么好看，她也没了那种想法。 “原来如此。” 林长笙看着不远处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的如月，迈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