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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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姜至道的擂台比赛是柏慕晋级前四的关键战斗,只要赢下这场,就有很大的把握拿下艮岳雷蟮。因为就算最后拿不到前三名,也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取得,比如等价交换什么的,余下的几人里没人是精修雷电功法的,拥有此物的迫切感没那么强烈。
但是作为姜家嫡系子弟,姜至道显然不是容易战胜的,在很大的程度上他的修炼旅程还要优于柏慕,因为其自幼就是嫡系,不像柏慕是半道上重返的。姜至道的人生旅途到现在为止还是顺风顺水,乖乖修炼,然后到乾行院进一步深造,没什么波折,但这绝不代表他是个没有心、手段的愣小子。
二人礼毕,姜至道抬手就唤出一轮水桶大小的玄黑色法器,是个轰隆隆旋转的巨大法轮,从中散发着惊人的法力波动和水属性气息。栢幕心中感慨:“他倒是和紫烟一样,是水灵根修士。”
震海珠心随意动,从储物手环中飞出,在耳畔浮沉,紫色雷电因子瞬间弥漫周身,这件法宝是程月精心炼制,品相不凡,丝毫不弱于对面。
姜至道率先出手,黑色法论隆隆作响,带起一阵旋风侵袭而来。震海珠紫电登时爆发,数十道闪电如龙一般在擂台上绽放开来,令整个天地都忽明忽亮的闪烁。
与此同时,隐谷幽兰苑,有人前来拜访梅钧芝。
院门口,梅钧芝好整以暇的瞧着来人,阴阳怪气的问:“呦,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来人看上去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男子,一身白衫套在身上有些松垮,他苦笑着说:“钧芝何必挖苦我,我又没到处乱跑,就是在渐园读点书罢了。”
“那你就守着那些破书一辈子好了,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书生丝毫听不出语气里的埋怨,竟然真的直说了来此的目的:“听说阳玉铉在这里。”
“你个畜生,又对人家这样的小姑娘感兴趣?”
“什么话?”男子反问,“厉某岂是这等腌臜小人?实在是有事情要问她,还有这个又字又从何说起?”
梅钧芝翻着白眼:“不知道,不在这。”
“怎么能不在这里?慕容思原和司徒腾道都说在这里,特地叫我过来,是你那个学生柏慕送来的。”书生说道,其言中的慕容思原是指教宫的筑基期首席执事,名义上的乾行院筑基期第一人,而至于司徒腾道,前文已经描述过,是潜龙殿的大教员。
梅钧芝生气道:“好嘛,厉虓文,我叫不动你,这两个就叫得动?他们面子比我大是吧?啊?不在,说不在就不在,阳玉铉不在!”
“莫要耍小脾气,之前和她擂台比赛的那个韩季礼似乎有些问题,我来问一些比武的细节。”
“问题个屁,能有什么问题,那么多眼睛看着呢,大家都觉得没问题,我看是你们吃饱了撑的,问题多多。”
“韩季礼施展的各项法术来头都很有问题,那挂剑术历来是陵阁精妙所在,修习需要有指教宫的批文,太极功法也不对路子。”厉虓文说,“尤其是最后重伤阳玉铉的那套竹简符文,似乎不是正派法门。”
“你们直接去问韩季礼不就好了?阳玉铉知道什么?快滚蛋,都说了人不在这里。”
“不在这,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妈!”
“你不会是想给那个柏慕找老婆吧?”
“关你屁事?再说慕儿有老婆。”
“是吗?”
“滚!快滚!不然我揍你!”
厉虓文一脸无奈,只能转头走了。梅钧芝关门之后兀自在院落里站定沉思,随后露出一丝不屑,觉得这些同门师兄弟各个都是神经病,吃饱了撑的。
阳玉铉就俏生生的坐在院子里,细细的看着这位老师。
“都听到了吗?”梅钧芝问她。
阳玉铉道:“老师如此应付,自然有您的道理,学生遵命就是,只是心中多少有些不解。”
梅钧芝想了想感慨道:“也许你以后会理解吧。”
“那位前辈没有从您这里得到消息,会如何处置韩季礼呢?”
“关心他?”
阳玉铉沉默以对,梅钧芝道:“就让我瞧瞧这些人的底线吧。”
“偷学禁术,勾结外部势力,还修炼魔功,这么多的传奇色彩加在一起,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要是没人帮助,韩季礼只怕凶多吉少。”
梅钧芝沉默一会儿,然后说:“我待会儿让柏慕去盯着些。”
擂台上,柏慕和姜至道的斗法已经到了关键之处,现在彼此的法术冲击一轮超过一轮,大日青霄雷已经被施展数次,而姜至道手中的大威力水属性法术同样层出不穷,最明显的就是,开赛以来固若金汤的擂台此刻已经被他们打成两段,中间一个巨大的圆形坑洞贯穿擂台,焦黑的浓烟至今仍在滚滚而出。
这是被打破的第一座擂台,大家伙本以为这场比赛应该没什么太大的看头,没想到有如此大场面。
柏慕浑身上下都遍布一层雷电,劈里啪啦的响起摄人雷鸣,举手抬足之间更是雷音滚滚,掌心处随时都能窜出一道雷电制敌,转闪腾挪之间就是十几道闪电如影随形,明暗转换忽明忽亮的恍若天神。
相比之下姜至道要显得内敛很多,只有背后的一尊黑轮徐徐旋转,散发出摄人心魄的水属性法力。但是无论柏慕的雷电之力如何浩荡,他总能以最小的代价抵挡或者避开。
此消彼长,柏慕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下一刻,柏慕周身的白色雷电一下子变成了淡淡的青色,同时体表浮现出一层金色,看起来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雷神了!双拳直直打出,比方才的威力猛然增强三倍不止。正面迎击的姜至道纵然所有准备,架起了一层护体灵光,但仍然被打得倒飞了出去,胸口发甜,恐怕是内出血了。
但是还没完,柏慕双手闪出耀眼的白光,本来被收起来的庚金腾蛟法鞭又被使出来,青色雷电同样缠绕住双鞭。脚下雷鸣声响,瞬间消失在原地,双鞭当头劈下,青幽幽的电光霹雳逼迫天空,耀目晃眼!
姜至道此刻还没有从双拳的威力中回过神来,面对此双鞭却能够瞬间反应以来,速度迅即的招来黑色法轮挡在身前。电鞭打在法轮上,立刻噼里啪啦的冒起一阵白色浓烟,然而不同于前几次的冲撞,青色的雷电威力远大于柏慕自身孕育的青霄雷,乃是震海珠蕴藏的木行雷,威力非凡。黑色法轮抵挡一会儿之后变得旋转凝滞起来。
但无论是裹挟雷电的双拳还是此双鞭,都是柏慕的前奏,最大的后手是尚在一旁悬浮的震海珠!此珠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并且青丝雷电忽隐忽现,一瞬间散发出来的可怕雷电气息让人心惊胆战,观战的裁判已经凝眉旁观,随时准备出手。
下个眨眼震海珠訇然砸下,庞然雷电令周遭的空气都为之颤抖,滋滋电流声不住的响。青光白芒遮住了视线、神识,整个擂台都被光芒包裹,人们一时间不能窥探里面的内容。但是下一刻,一股淡蓝色的氤氲在夺目的光芒中浮现,明明是柔和的,却不能被青白光芒掩盖。
“葵水之精!”柏慕被这蓝色光芒的本相吓了一跳,声音有些惊讶,但是旋即又放心下来,这不是真的葵水之精,只是用提纯方法经过提纯罢了,威力实在不如口中之物的万分之一,就像是自己的木行雷查了至木雷十万八千里。
擂台上的混乱持续数个呼吸的时间,等到观众们能够看见上面的内容,他们就看见柏慕已经靠近姜至道,浑身沐浴金光的炼体士在近身战上近乎同境界无敌,姜至道在一阵金色拳影中被痛打,然后跌下擂台。
满是不甘心的姜至道瞧了瞧能够储存木行雷的震海珠,只能无可奈何的承认失败。若非柏慕木行雷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也不至于败的如此迅速。而此种雷电之力想要存储是非常困难的,一般都是诞生了过段时间没用就消散,或者不在产生。
裁判老师都诧异的瞧了瞧震海珠,点头赞叹:“好宝贝。”
回到馨香苑,柏慕打算好好调整,准备接下来的四强赛事,那可就在明天,拖延不得。但是梅钧芝传来口信,要他去渐园看看韩季礼,保证其能够好好养伤。
柏慕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去了。
下午时候到了渐远张慨然的住所,才发现这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四个人一字排开的站在张慨然身前,仿佛在质问他,而张慨然神色淡然,在和几个人谈话。
四人中有一紫色紧身衣的男士,和张慨然一样的练气巅峰境界,声音低沉冷峻:“张慨然,终凶坡掌管戒律,韩季礼偷炼魔功,我们也是照章办事,你怎么还敢阻拦?”
“此事纯属无稽之谈,韩师弟一身浩然正气、道家太极纯正祥和,哪里有什么修炼魔功的样子?”张慨然说。
“那串墨色符文魔气滚滚,怎么不是魔道器物?张慨然,我敬你是渐园点籍长,才如此客气,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张慨然道:“凡是都讲个道理,终凶坡怎么可以凭一些凭空猜测就要拿人?那串墨色符文施展的时候哪有什么魔气?大庭广众,人人都看得清楚,大家都没这么觉得,就你终凶坡的人事多!”
“符文的事情你这样狡辩,那么延陵挂剑术呢?这可是一等一的绝密法门,他从哪里学来的?”
“待人醒了、康复了,我自会询问,渐园的事情,还不用终凶坡来操心。”
黑色锦衣男子冷哼道:“哼!这些年渐园屡有功法泄露事件,弄得满城风雨,别说你一点也不知道,这个韩季礼显然在其中有诸多关联。”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韩师弟不过一个二十岁青年,和你我一样,能有什么坏心思?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你当真不交人?”
“怎么,难道你还要在渐园放肆?”
黑衣男子向前一步,握紧拳头,寒声道:“我倒正想领教本届大师兄的本事,听说你败在练气堂小子手里,真是…嘿嘿。”
渐园点籍长,顾名思义,就是在渐园清点点籍的组长,历来都是德高望重者、修为超凡者,所以名声隆著,是没有冕冠的王者,默认的乾行院练气之长。
黑衣男子冷笑连连,当然是嘲讽张慨然。但是话音未落,耳畔青白色雷光乍现,一道犀利的雷电直冲脑门。生死只在一瞬间,一枚白色玉符浮现出来挡住雷电。
“柏慕师弟。”张慨然扭头看向释放闪电打人者,那黑衣男子也脸色极冷看过去。
还不待其他人说什么,他先寒声说了“很好”一词,然后手中黑光一闪,握住一根黑色玄铁棍,几个抬脚就到了柏慕身前,铁棍当头劈下!
柏慕双手抓住双鞭,横在头顶拦住,同时隐于袖中的双臂镀上一层金色,生出来的巨力把双鞭一个交错,反把铁棍捆住,再往自己怀里拉,想要硬生生夺下这件兵刃来。
但是铁棍上猛然燃起一层烈火,烧得柏慕心头火燎,急忙松开,同时向后跳开。
重新掌握兵器的黑衣男子趁胜追击,棍势如急雨,扬起一阵阵棍影。但是柏慕拥有非凡的本领,如何具他?也只挥动双鞭地方,一来一回,二者瞬间打得不可开交,转眼已是五六十回合。
都在酣处,忽然吹来一阵劲风,张慨然一手隔开一个,然后转手又同时抓住他们两人的手腕,分左右站定。他说:“渐园是读书的清净之地,可不允许打斗撒泼,二位要打到别处打去。”
黑衣男子挣扎一下,却是没有挣脱,只道:“张慨然,今天的事情我会禀告上面,但要看你怎么解释。”
张慨然放开了他,不假辞色的说:“那就不送了。”
他们一行四人,在气氛很不好的局面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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