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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碎的事情总是会占据我们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 想要在一座山峰登顶望极,就必须舍弃掉一些曾认为必要的或不必要的东西。 八月六日,立秋。 距离原平来到东海,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有余了。 几匹高大的红鬃烈马不耐烦地打着响鼻,来回走动着,一旁握着束缚它们缰绳的,正是披挂着火焰般羽纹铠甲的烈弓军士兵。 此刻,随着原平即将出发前往洞天海,与他一齐动身的,分别是齐敏、道年、紫式茵、越见,季流年和他们另外带着的一些人。 原安和那老者不会跟随原平一道前往洞天海,他们会和另一位壮汉将军都留下,协助原房布置东海防线。 即便原氏的舟师不会随意地出动,只有烈弓军、倭人与季氏残留的部队都僵持在东海沿线,原氏的利益才能最大化,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而且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正在积蓄力量、重整旗鼓的原氏来说,无论是否有危险,他们都会做出完善的准备。 走之前原平倒是问了下那老头的名字,原安说他叫原凌,原平赞叹这是一个多好的名字时,原安有些无奈道,那爷爷都走了你还不知道他名字? 原平哈哈大笑说,这不是知道了吗? 射天绝为原平备了三匹马,分别是给他和齐敏道年三人的。 至于其他人......越见依旧没什么表情,似乎就是让他跑着跟上他也会跟,出乎原平意外的是,紫式茵也没什么反应,至于跟随保护他们的武士们,则只是忠诚地护卫在他们身边。 季流年笑了笑,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而后看向原平,仿佛在等待他的吩咐,他身后的人目光看起来倒不是很和善。 原平想了想后,一跃跳上了马背,那烈马刚下意识地要嘶鸣着跃起,掀翻它背上这不识好歹的人,就被原平的微微流露出的气势差点软了马腿直接半跪而下。 “麻雀的那匹马如何了,那是拓跋家小主送她的,你们没瞎折腾吧?”原平挺身直立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向紫式茵询问道。 “好着呢。”紫式茵道,“舅舅听到这是拓跋家小主送与她的,就一直好生喂养,已经送到船上给她了。” 她轻蔑一笑道,“倒是匹好马,燕南的人真是阔绰。” 原平笑道,“他们那里好马可多,你若想要,将来我去替你求。” 紫式茵冷笑道,“不必,我会自己去取。” 这边,齐敏和道年已经分别上马,待胯下烈马安分后,便看向原平,看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简单。”原平笑了笑,“先骑着,路上说。” “你们跟紧了!” 留下这句话,原平挥鞭大喝一声,他胯下那匹宝马便如一支利箭般迅速向前窜出,仿若一道烈焰直直烧穿了这片石头地。 “走喽!”季流年唤了一身,便也立刻动身,蓝色的源气流淌在他的周身,带起一阵湿润的疾风,大踏步之下,每一步都是几十米的距离,与他身后的伙伴带动着大地的震动。 越见他们行动起来也极其迅速,却踏石无声,似乎是用了某些消音的法门,跑动起来,形如鬼魅,每一步都冷峻而精准。 洞天海很远,远到即便这里的少年们已经经历过许多年的刻苦练功,也仍然觉得原平应该不会就这么让他们跑着去。 应该不会……这么畜牲吧? 原平笑着摆摆手说表示你看我干嘛,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一起跑。 是的,一起跑。 齐敏表示你们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他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发什么疯,只是面对紫式茵看傻子的眼光和越见也陷入深深疑惑的目光时,她也仍然会感到无奈。 季流年倒是笑了,在路上,他特意跑到原平身后一位,对原平大声道,“不曾想过原少主如此有趣!” 原平哈哈大笑,“跑着!” 至于那三匹马,原平则是将他们交给乏累需要休息的人去乘着了。 只不过,好像大家都在憋着一口气,谁都不想被别人比下去一样,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任何人提出来要去马背上休息休息,他们就那么跟着原平,跟着三匹不可多得的红鬃烈马身后疾行着。 但毕竟这些马都不是凡品,即使他们这里没有低于三境的武者,在三日跟在烈马身后疾驰、又休息很少的情况下也还是会有一些人渐渐地吃力、气息不稳。 原平一直在观察着他们,通过这一路几百里的追马“游戏”。 这不是游戏,那些红鬃烈马都是那便宜舅舅为他选出的配得上绝对他身份的宝马。 而能配得上他身份的东西,都很稀有且昂贵,更不用说本就在速度一途一骑绝尘的烈马。 哪怕只是三天,他们也已经跑出了几百里了。 一个普通的三境武者此刻再如何也应该要到极限了, 事实上,也有几个季流年带来的人渐渐地要跟不上脚步了,他们比一般的战士要强,但也有限。 其次是越见他们带来的武士,鬼魅轻巧的步伐,总是冷峻的眸子让原平不太看得出他们的极限。 不过相比较起季流年与紫式茵脸上的笑意吟吟,原平还是能从他们偶尔的停顿中获知他们的状态。 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星打在原平的眼前,映着他沉默的双眸。 这一片荒野,没有人烟,只有遥远的月亮和一阵阵秋风吹过带来的凉爽与丝丝寒意。 这里面不仅有当年那些扬鞭北上,为了家国压上了包括性命的齐天他们,还有老大、佰长、陈哥、小二郎、麻雀、阿狗、谢姨,甚至是齐敏和道年。 心底总是会不时地浮上来一股戾气,原平控制不了它,但也知道它很危险,只是这危险的情绪对他来说,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和温暖。 尤其是他这几天不再埋首于东海的事情中,在这几个深夜,他都很难平和地睡去。 就像有人一直在他耳边默念, 你怎么能忘记她? 阿纯, 他在心里默念道。 我知道你还留在那里,等着我接你回家。 原平热爱这片广袤而繁荣的土地,即便它已经伤痕累累,也仍然孕育了悠久而波澜壮阔的文明。 只是在那波澜壮阔之下,是无尽的伤痕。 他开始慢慢理解了这里的政体纠结所在,有些无措,有些徘徊,但又总是在一个个午夜惊醒的梦后流着泪默默地消化着心底随着时间流逝却越来越重的杀意。 人类政治文明的变迁没有捷径, 就让我来终结这一切吧。 他将沉默的目光移向齐敏时,却又柔软了下来,唇角重新泛起了微笑,迎向她道,“怎么了?你看起来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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