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扫楼任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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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仵村来了个戏班子,可是个稀罕事儿,街坊邻里都涌了过去看戏。戏台上咿咿呀呀在唱着“将相和”,台下人不断的鼓掌叫好,场面很是热闹非凡。
戏班的简陋后台,却一片寂静,无人敢说话,气氛像是寒冬里的冰窟,让人骨头里都刺着冰冷的寒意。
只见一个七八岁少年单膝跪在一位铁青着脸坐着的青年人身前,头似是不甘,似是倔强的扭到一边。
良久,前台的戏打过这个鼓点,就要进入最后一节,今天的戏就要收场了。
坐着的青年人终于端起旁边木箱上已然凉透的茶喝了一口,说道。
“你既然不听我的话,想必是不认我这个师傅了,你主意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从今往后,我们各奔前程吧。”
说完,没喝完的剩下已经凉透的半杯茶在身前横着一撒。似乎是时光倒流,当年三岁的娃娃敬的热茶再从胸腹中倒出来。
一切就当没发生过,也要没有这恩恩怨怨的许多年才好。
身旁站着的几位老伙计都惊了,但是现在大难临头,又是这小崽子惹的祸,这时候赶他走不知道是对他好还是不好,众人也不敢吱声。
俊俏的娃娃听了却是挨了雷劈一般看向自己的师傅。
这可是自己的师傅啊。
这戏班子可是自己的家啊。
终究是年纪小,虽是倔强了些,但哪儿经历过这些,像是天塌地毁一般,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哭喊着:“师傅~何至于此?何至于此!我没错!我没错!”
这跪下的娃娃一哭,众大人登时心软,再也忍不住的劝到。
“都这时候了,班主你赶走他他又能去哪儿?”
“就是!大不了一死,也是大家死一块!怕甚!”
“班主,他才多大,他也是为了咱班子好,他不懂啊!”
说到这,按理说这位年轻的班主应该怒而起身,一拍木箱顺势把杯子摔地上,然后说出一番狠心绝情的话,把少年在这冰雪天逐出戏班。
但是这班主就像卡住了一般,不动了。
这个世界卡主了。
890号居住区的王爱戏在发现前来巡逻的宪兵是高级虚拟构建师白囍后,就惊喜的拉着白囍看自己构建世界时遇到的问题,希望能得到些指点。
现在世界已经暂停,白囍围着哭泣的少年看了看,走到年轻班主身边,对着年轻的班主一顿检查,王爱戏也在旁边说着自己对这个人体的设计理念。
最终一番检查后,白囍找到了结症所在。
如果这位年轻班主自己独立运行是没问题的。
坐在这里喝茶之前也是没问题的。
进行完喝茶动作之后,出现了问题,通过排除法,那问题一定出就在喝茶上。
当然根本原因还是王爱戏对这具身体设置的不合理。
白囍看了看那空了的茶杯,给王爱戏说,“说不定,是这茶的问题,不如你让旁边的人,在他说话之前给他换一杯热茶,哦,不,温的吧,温的茶再试一次。”
王爱戏起先心里觉得他胡说,怎么会是茶的问题,茶怎么会有问题。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登时眼睛一亮,“对啊!是温度问题!估计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我怎么没想到是茶的问题呢!我检查了好多次,什么原因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是茶的温度问题。”
白囍也不敢说死,说道:“也不好说,先排除一下,再试试。”
王爱戏很直接的解决了这个问题的根本。
他登时直接把茶壶和茶杯撤销了,这样,这出戏里,没有茶壶和茶杯,理论上就不会再有问题了,解决方式真是简单粗暴。
问题解决,要看看效果如何,于是戏再一次上演。
孟仵村临时搭建的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将相和”,引得村民又一次叫好,最后一幕的鼓点一落,仿佛再催促着什么。
沉默许久的青年班主对着雪地里跪着的年幼徒儿再次开口。
“你既然不听我的话,想必是不认我这个师傅了,你主意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从今往后,我们各奔前程吧。”
说完,身旁站着的几位老伙计都惊了,但是也不敢言语。
俊俏的娃娃听了却是挨了雷劈一般看向自己的师傅。
震惊的眼眸从不可置信到满是怨怼,豆大的泪珠往下掉。
他哭喊着:“师傅~何至于此?何至于此!我没错!我没错!”
稚嫩尖锐的嗓音不甘的划过天空,前台的戏都仿佛错乱了一瞬。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娃娃,旁边站立的众人登时心软成一滩泥,哪里舍得,纷纷劝到。
“都这时候了,班主你赶走他他又能去哪儿?”
“就是!大不了一死,也是大家死一块!怕甚!”
“班主,他才多大,他也是为了少云好,他不懂啊!”
年轻的班主听到这,更是想起他小小年纪,竟为一时意气陷整个戏班于如此境地,忒得猖狂了些,这一家大小十来口人命!岂是一句他不懂,就活该悬在刀下的。
这逆子真真是可恨。
班主拂袖指着他的鼻子怒斥。
“小小年纪!心思歹毒!猖狂的没边儿了!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不成敢跟城里的公子们拿乔叫板!不看看他们是谁?不看看你是谁?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拿你那把贱骨头?你也配?!”
那尖酸刻薄,恨不得把人抽皮扒骨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在恨谁。
少年登时站起,跪也不跪了,仰着头犟到:“他们如何!我又如何!你看不起我!你们全都看不起我!一直以来,你们就没有看的起我过!你们就没有把我当过自己人!唱戏!谁不会!我自己也能唱!王楚年!是我不要你了!是我不认你了!”
说道最后小娃娃已然是崩溃大哭。
心里明白可能情谊真的是要在这里断了,但是他小小年纪能怎么办呢?已经无可挽回了。
小少年哭着抹着眼泪扭头跑出了戏班后台。
咔,世界断在这里。
王爱戏开心的对白囍说:“好了!这次好了!哈哈哈哈,真的是因为那杯茶,白囍,真是太感谢你了,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你都不知道我反复测试了多少遍,都没查出来问题在哪儿,一到这就卡,一到这就卡。”
说完又不好意思的对白囍说:“要不,接下来的你再看看?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有什么问题,帮忙一块解决解决。”
白囍很是热心的说道:“没问题啊,你这个世界也挺新奇的,构建的风格我都没有见过。我也跟着见识见识。”
王爱戏被夸的心都飘了起来,努力谦虚道:“还没上架呢,你可是第一个看到的,正好也给我点评点评。哈哈哈,咱们继续看。”
咔,世界寒烈的风瞬间又吹了起来。
前台的戏已临近收场,正演着和谐的大团圆结局。
一童稚的声音,中气十足的拿捏着戏腔唱着:“我这里谢过了贤明的丞相~从今后保江山文武专长~~”
另一道童音清脆悦耳,应和着前声,把他的嗓子绕了三道的唱着:“既同心同大义躬身礼让~~”
两道童声一齐和道:“今日里将相和,愿为主君效忠~~终身~~~”
最后一童音威严中带着喜悦道:“好好好!”
迎来村民阵阵喝彩,后台几人听着是唱完了,连忙上前台接引孩子,免得村民拿着孩子寻开心。
很快三个画着脸谱,穿着戏服的少年被引到后台。
中间穿着黄袍戏服的少年焦急问道:“父亲,黄叔,久保呢?”
另外两个也焦急的看着,他们在前台上唱戏的时候就听见了久保的哭嚎,四个人年纪一般大,自小一间屋,一个被窝子长大的,向来形影不离,这时候都担心的紧。
班主神情略带恍惚的对他们说:“少帅、少云、少青,从今往后,你们三个搭台唱戏,没有久保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戏里也没有国舅了。”
说完,就去前台谢幕了。
十年后,京城。
明德戏班凭借着“幼子唱戏”的新奇名号闯入京城,戏班已经扩大到二三百人,初成声势。
但京城里听戏的更有水准,也要更难伺候。
戏,他们是听惯了的,对戏,他们有自己的想法。
有当初久保的事儿打样,少帅,少云,少青被管的很死,虽然现今在京城里声名大噪,但也不敢轻狂半分。
被单约出去也总是推辞,推辞来推辞去也只能说:“戏班管的严”,“要练功夫实在没时间”,“戏班里分的银钱少难以支撑出门潇洒一趟。”
日子久了竟也引起诸多不满,说他们许多是非出来,尤其是少帅和少青。
终有一日,少帅,少云,少青唱完戏谢幕时,一贵族小姐喊道:“少帅!你独立门户吧!我捧你!”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广泛的附和。“对!少青!另起班子,我们捧你!”
“对!我们捧你!”
“别在这黑心班子了!另起班子!我们捧你!”
这天的戏尴尬的收了场,回去后老班主怒不可遏,在偌大的戏班后院,抽了三个人一顿,罚他们跪着不准吃饭,往后半个月也不许给他们排班。
谁知,班子名气大了,消息被许多人关注着,不出一个时辰,他们三人就被请走了。
从第二天起,明德戏班的戏,场场被到喝彩,不出半个月,竟没人再来了。
偌大个戏台,听戏的空无一人。
直到这天三名少年归来戏班,登台唱了出名的“少年戏四折”。
“君臣和”、“君将和”、“将相和”、“斩国舅”。
戏台下人生鼎沸,连占脚的地方都没有。
都知道今日,明德戏班要上演一出大戏,少班主要反了老班主,多年积怨一朝分娩,水和土就要划开两界,血和肉就要割裂分离了。
真真是京城近年里头一出好戏。
这日“少年戏四折”唱完,三位少年集体下跪,呼唤出他们的“父亲”,“舅舅”,“姐夫”。
老班主应声上台,问了他们一句。
“还能留否?”
王少帅代替二人出声:“父亲,他们说的对,不如分班别过,我...我要一个清正的戏班,只唱戏!”
说完,他无意间看了面容姣好的少云一眼,心中似是痛恨。
恨声说道:“我们只唱戏!”
一老三少,四人均泪如雨下,今日之后,三位碧玉少年不知去向,明德戏班恢复如昔。
那些时日里说要捧少年们,喊着让他们分班别过的贵族们也照常来,夸夸老班主的一头白发如雪,夸夸老班主的戏腔嘶哑,夸夸老班主的体型佝偻,夸这新出的戏听着美,新出的少年模样俊。
一切与过往的每一日并无不同。
又十年,在京城。
明德戏班已经是京城第一戏班。
京城里又出现个新鲜事儿,有个小戏班要挑衅这第一戏班明德戏班。
仔细一打听,这里面还有故事哩,说是明德戏班的班主,他的长子因为幼子降生,有后妈就有后爹,被排挤了出去。
这长子憋着一口气要回来争家产,跟亲爹打擂台。
这下热闹大了。
新来的“幼子戏班”也火了。
这事儿,还惊动了王族。
中秋王宫家宴,同时邀请了“明德戏班”和“幼子戏班”两大戏班,同台竞技,这热闹不可谓不大。
比的是什么啊?
“幼子戏班”四人只会唱“少年戏四折”,自是那从小唱到大的“君臣和”、“君将和”、“将相和”和“斩国舅”。
因此这日两边比的就是这四折戏。
当天两个戏班各自唱完,同台谢幕。
台下贵人们议论声不绝,具体两边谁唱的如何却不是最重要的。
大王问:“你们四人为何要不敬生父、长辈,该当何罪?”
一头白发的明德班班主王楚年,主动下跪回话:“是草民当初薄待了他们,戏班子正在扩招,处处要米要银钱,当时别的孩子都穿金戴银,我并未给过他们分毫,是我不对,日后我定当弥补他们。”
还没等四人听的动容,跟着下跪,五把长剑被扔到台上。
大王说:“既然如此,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就在今日,就在这台上,论个分明吧。有大王我和诸位贵人给你们做个见证,也好安你们的心。”
台上良久沉默,戏不唱完,如何收场。
非要拿血肉唱到人满意为止。
到底还是明德班主老练些,率先拿起一剑,厉声问四人:
“要想家业发达应如何?!”
彼此之间亲友一场,临了就演他一出最熟悉,也是心里觉得最值得演的一出吧。
四人二十七八的年纪,已然也不小了,面面相觑,恍惚间,回到了四五岁的年纪,日日天不亮,就要相互拽起,跑到小院子里练功,学那咿咿呀呀,一叹三转,挥舞大袖,直立倒摔,只为博得那不知有无的彩。
练累了,他们的“父亲”、“舅舅”、“姐夫”、“师傅”就会让他们穿上各自定制的戏服,郑重其事的演上那么一回。
老班主像二十多年前在小院时一样的声调厉声叱问。
“要想家业发达应如何?!”
接下来,穿戏服的四人流泪应到:
“我为君,君应以天下为公,不因己而增天下怨气!”
“我为将,将应以武守家,不以武违法乱纪!”
“我为相,相应明天下志,不以权中饱私囊!”
“我为皇亲国戚,若有乱为,应以法纪处之以正天地!”
这日台上戏的结尾是,老班主被四把剑插身,除了头发是白的,血染红了一身,含笑而死。
自那日起,以明德戏班为首,各大戏班退出京城,京城再无戏班一说。
世界运行结束,中间又出现过两次纰漏,都被王爱戏轻松解决了,没用白囍出手。
运行完,王爱戏还在跟白囍介绍着。“这个世界,我准备就叫戏班兴亡,你觉得行吗?”
白囍真诚的夸赞到;“你这个世界除了戏曲播放一听就是合音生成,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套衣服,喊“我捧你”的那位贵族小姐跟现在天马星当红明星一模一样,诶诶诶!别推我啊!”
咚的一声,白囍被推出门外。
白囍觉得莫名其妙,自己说的都是事实,而且是他让自己说的,自己可还没说完呢。没有礼貌。
用终端设备跟队长汇报,自己的今日份扫楼任务完成了,然后回了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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