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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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员外平素被周围人顺从惯了,眼下正一心急着要将那女贼拿下,却被步邀莲拦阻,心中暗暗不爽,但女贼又是步邀莲这一行人所拦下,所以也不好发作,只是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步邀莲往当中一站,扬着一副和善笑脸说道:“这事情还要从头说起,我和我的两位朋友,听见诸位远远喊着抓贼,就追着这位姑娘过来了,可这姑娘到底偷了什么赃,犯了什么错,我们却毫不知晓,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诸位总要在这里和这位姑娘当面对质,说个清楚明白。”
原来步邀莲见这女贼容姿妙曼,本就不愿她落于旁人之手,加之她又是叶茂梓的意中之人,叶茂梓也绝不会任由她被抓,便要寻些理由故意包庇她。
叶茂梓此时受伤颇重,却仍然担心自己的意中人,此刻听到步邀莲开口为其分辨,心中自然对他感激不尽。
罗伯英则是又惊又悔,他一向是行侠仗义惯了的,先前一听到抓贼声就立即追了上去,此刻听到步邀莲的说辞,才醒悟到是自己鲁莽了,只听见抓女贼的叫喊声,就毫无依据地就认定了对方是贼,还不由分说地与人动手,不但自己险些落败,更重要的是连累了朋友受伤,真是不该!
步邀莲话音刚落,却见人群中一位管事站了出来,向步邀莲一拱手道:“这位少侠刚到咱通州城,可能有所不知,我们老爷可是通州城里鼎鼎有名的卢员外。”一边说着,一边哈着腰对为首的员外做了个介绍的手势,“我们卢员外家上数三代是举人老爷,上数五代更是咱们通州漕运的巡漕督运副使。我们卢员外说了她是贼,那她就算不是贼也得是贼了,难不成我们卢员外说的话还能是假话吗?”
那卢员外听着这番说辞,频频点头,一众家丁也在旁边“没错,没错”地附和着。
罗伯英却皱起眉来,反问道:“偷了东西的那才是贼,没偷东西的便不是贼,这同你家员外上数五代有什么关系?”
那卢员外一听此言,顿时火气上涌,手指着天大叫道:“我卢某人说话从来都是算话的,我说她是贼,她就一定是,你们连我的话都不信,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管事刚刚看到罗伯英武艺高强,并不想与他冲突,出来圆话道:“少侠既然要讲道理,那咱们便讲讲道理。她若不是贼人,那为什么要逃呢?被少侠你追到后,又为何要与你交手?至于她偷了什么赃,只要我们将她抓回去,审一审不就知道了。”
罗伯英虽然对这位卢员外的做派看不过眼,但听了管事的道理,一时间又无可辩驳。
女贼在那边一直听着,这时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哼哼!我要是被你们抓回去了,有没有偷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步邀莲第一次听到女贼开口说话,那声音如银铃般清脆,似是天籁,又带着一股干脆爽利,与银珠婉转软糯的声音相比,别有一番风情。他闻声心中意动,更要保这女贼,立刻接上话茬道:“按大明律,滥用私刑者,绞。诸位就这样抓人回去审问,不怕官府治罪吗?”
说完话,他便用眼角扫了一下女贼,看到女贼虽然一语未发,却已露出笑容,自己也是喜不自禁。滥用私刑者绞不绞他是不知道的,大明律他也是半个字都没背下来,但是这按律治罪的腔调他常年过耳,可是学得半分不差。
卢员外身后的家丁们闻听此言却是交头接耳,面面相觑,心里都打起了退堂鼓。
罗伯英此时对步邀莲更加敬佩了,接茬道:“不如诸位与这位姑娘就在此就把话说清楚,如若确有偷盗之事,我们一同将这姑娘押去官府治罪,如若此事子虚乌有,那么诸位就此作罢,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看如何?”
“不可!”还没等罗伯英把话说完,管事就斩钉截铁地说道。
罗伯英剑眉一竖:“有何不可?”
管事与卢员外交换了一下眼色,又踏前一步,辩解说:“此事关乎我卢家声誉,不可外传。”
“是我把他小老婆给放跑啦!嘿嘿嘿!”女贼在远处洋洋得意地叫道,仿佛做的倒是件极光彩的事。
管家哪里想到女贼会自己主动承认,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她……她确实是放走了我们员外的……的通房丫鬟,与做贼无异。”
“没错!”卢员外狞笑道,“你放跑了我的小妾,就得替她来给我当妾。这道理再明白不过了,快将她抓住!”
“等一下!”罗伯英一跃至卢员外面前,挡住人群。他觉得卢员外这再明白不过的道理很有些问题,可一时又说不上来,只好先拦住他们。
步邀莲愈发地觉得事情的发展变得有些不可思议,开口向女贼问道:“你为什么要放跑他的小……老婆呢?他家看上去世代富贵,他小老婆又为什么要跑呢?”
女贼对步邀莲很有好感,笑嘻嘻地回答道:“他虐待狂呗。”
“虐待狂?”
“哎,就是打老婆。我跟你说,这个卢胖子男人那玩意儿不好使啦,天天就靠打小老婆发泄,打得他那小老婆皮开肉绽的,命都快没啦,我在窗户外面看得清清楚楚的。”
一众家丁听到后,又是一番交头接耳。
步邀莲心说这小娘子果然是个淫尼,竟然偷看别人家房事。
“住口!”卢员外脸气得煞白,管事的一把没拉住,便要冲到女贼面前去,却被罗伯英一把按住。
管事连忙带人上前护住主家,随后分辩道:“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家员外厉行家法乃是自家私事,夫妇敦伦更是私中之私,就连我们家中下人都不得干涉,岂能容得尔等外人插手。这女贼不但偷盗了我家员外的钱财,更是偷盗了我家员外的人,自当以人相抵,方能偿还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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