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里的妖精

说到这里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张成蛟示意她喝茶，自己在旁边给她捧哏： “这个我懂！我上学那会儿有段时间挺喜欢玩游戏，那会儿网络游戏才刚开始，画面其实挺糟糕的。” “然后我看游戏论坛里面有人发游戏攻略，好多人点击量都几千几万。自己特羡慕，就也认认真真写了好多。” “结果后来自己去翻找自己的帖子，一周多了，点击量才三五个，那种感觉应该和你现在差不多。” 杨柳听了都笑出声了，赶紧喝口茶掩饰尴尬，这才开口： “那我可比张总你好多了，起码我拍的小视频有好几部点击量近万的呢！” “不过大部分成绩都不好，也就几百上千的点击，点赞收藏的更少。” 张成蛟安慰她道：“会不会是你选择的题材或剧本不行？所以吸引不到别人兴趣？” 杨柳白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从新注满茶水的茶杯，小声说： “我一学生，那能找到特别爆火的文案啊！” “当然是网上那种视频火，我就跟着做那种视频了。” “题材应该没太大问题的，就是老跟拍别人的，又没钱做后期，做出来自己都感觉怪怪的，找不到感觉。也不怪别人不喜欢看。” “还有啊！我告诉你个小秘密，你可别笑话我。” 偷偷看眼张成蛟，见他满脸认真，没有露出鄙视什么的表情，才继续开口： “我做了好多剧情小短片，小动画，全都不温不火的，最高的点击量才不到三千。” “后来见抖音上小姐姐随意扭两下腰，点击量收藏量就落下我好几条街。” “我大二那会儿挺不服气的，就下课后跑教学楼梯，自己拍了好几个跟着扭腰的小视频，没想到点击量都上万了。” 说完自己脸先红了。 赶紧喝口茶，都没好意思抬头看张成蛟。 只听见张成蛟一边开口说道：“很正常啊！人们就喜欢看美女嘛！” “像你这样的小美女，点击才破万都亏了，稍微买点流量，破十万应该也一定行的。” 没笑话我？ 杨柳压下彭彭的心跳，其实这事说出来她就后悔了。 这些可是连宿舍姐妹都没给告诉的糗事啊！ 张成蛟：“对了，你以前拍的作品呢？打开几个让我欣赏欣赏呗！” 说起这个，杨柳可来劲了，热情的招呼他： “打开抖音，搜索杨柳伊伊，大学这三年，我拍了近百个作品呢！” 张成蛟刚拿起自己手机，点开微信视频，听了这话可就尴尬了。 张成蛟：“要不你用你手机给播放几个看看？我不会用搜索～” 然后杨柳伸手拿过了张成蛟的手机，口中说道： “很简单的，你就点搜索，输入杨柳伊伊，直接就出来了。正好给我点个关注，再多点几个攒！” 等拿着手机翻了个遍，茫然的抬头看向尴尬中的张成蛟。 特诧异的问道： “张总？你手机里没有抖音？没有快手？也没有火山视频？” 又低头一顿操作，更诧异的问： “连支付宝和美团，淘宝都没有？哇！陌陌跟同城一个都没有下载啊！你不网购？不点外卖？不钓美女？” 张成蛟在她手机抽回自己手机。 耸耸肩，无话可说啊！ 杨柳也回过味儿了，脸红红的低着头，都不敢看对面了。 嘴张了又张，可一句话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正尴尬呢。 张成蛟定的手机闹铃响了。 这才把杨柳从尴尬中解救出来。 赶紧起身，鞠躬告辞，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剩下张成蛟自己坐那，摸着下巴考虑： ——刚刚杨柳提到的这些，都是人们常用的？ 自己用不用的吧，是不是先下载一个装装门面？ 起码别老让人觉得自己土包子，跟不上时代吧…… 下午回到医院，一边上班，张成蛟一边开始下载应用。 抖音极速版——下载完成。 快手视频——下载完成。 火山视频——下载完成。 支付宝——下载完成。 美团外卖——下载完成。 淘宝——下载完成。 聚划算——下载完成。 陌陌——下载完成。 然后让张成蛟崩溃的事情就发生了。 ——手机内存已满！手机崩溃了…… 一顿操作猛如虎，完了再看二百五。 张成蛟手忙脚乱开始手机重启，然后点开管理开始删除应用。 杨柳说她的视频作品在抖音上？ 保留抖音短视频。 快手视频——删除。 火山视频——删除。 美团淘宝聚划算？ 算了，留个美团吧。万一哪天想点外卖吃了，不用找媳妇给帮忙点餐了不是？ 好啦，手机又能运行了…… 至于最简单的那种方法，直接换个手机？ 这个手机才用了5年，再坚持坚持！ —————————— 等下了班，张成蛟又赶紧跑去古神公司。 今天可是山海集团谈判的日子，赵军辉的合资公司九莲宝，可只是出钱收购了一个《花果山》项目。 没见公共账户上就剩下了135万？ 还有350万的预拨款呢！ 公账上实际已经是负数了。 现在就等谈判顺利，然后九莲宝公司收购《女儿国》，再给奶一口大的了（1500万）。 张成蛟一直等到17：30，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忍不住给张赫雷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不过那头声音够杂乱的。 等了半分钟，应该是张赫雷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了，才开口： “宝儿，咋了？这会儿给我打电话！” 张成蛟：“你这是在那呢？对了，九莲宝公司和山海集团今天谈判，进行的怎么样你知道吗？” 张赫雷：“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这种正式的商业谈判，第一天也就互相转述相关意见，提交文案设计材料和进度说明。明天才会正式讨论收购意向和收购价格。” “一次谈个三五天的很正常，你着嘛急！” 张成蛟：“要谈这么久？不会影响对《女儿国》项目的收购吧？” 张赫雷：“放心！那个项目我和刘智鹏一块儿给盯着呢，这礼拜就能谈妥到账。” 张成蛟：“行吧！我不见钱到账，心里总没底。” 张赫雷：“你就安心吧！对了，加紧弄《琉璃盏》、《棒槌山》和《龙爪山》的设计方案。” “后天我这边公司去曲阳回访，晚上我去趟平阳。这三个方案最好给我份设计说明，我好请客吃饭的时候，和当地有关部门协商意向合同的事情。” 张成蛟：“行！只是说明的话明天就能给你，设计方案这周应该也能弄得差不多。” 张赫雷：“那我挂了啊！正陪朋友在迪厅呢。” 挂了电话，张赫雷走出卫生间。 走到卡座的时候，就见崔萱萱正在无聊的等着他呢。看见张赫雷连忙冲他挥手。 张赫雷脸上带笑，过去坐她旁边，伸手欲搂腰，崔萱萱一扭就给躲开了。 崔萱萱笑嘻嘻的问他，道： “谁这个点儿给你打电话？不会是你媳妇查岗吧？” 张赫雷往沙发靠背一靠，回答道： “真要媳妇查岗，我先把你这个小妖精供出去。就说有妖精勾引我，把我抓进了盘丝洞～” 崔萱萱给他一拳，撒娇到： “那有你这样的，说人家是妖精！你看看，你看看，我哪里像妖精了？” 张赫雷拉住她一只手，故意拉到嘴前吻了一口，说： “你这还不够妖精的啊！这才见了几回，就把我勾引的不要不要的。” 崔萱萱收回手，娇笑着对他不依不饶。 张赫雷从兜里掏出一个首饰盒，塞给她。嘴里说： “喏，送你个小礼物，爱要不要。” 崔萱萱一边打开包装，一边好奇的问： “是什么呀？” 张赫雷：“锁骨链，别看了，不可能现在就给你买彩金的，就一银的。” 崔萱萱直接赏他个白眼。 张赫雷：“来，来，来，我给你戴上，咱们再去蹦会儿！一会儿我还有几个朋友来，玩会儿累了一块儿去吃夜宵，然后我再送你回学校。” 崔萱萱用手机自拍功能美美的欣赏了下这套项链加锁骨链。 别说，张赫雷眼光是真好。 这套首饰特别搭配崔萱萱。尤其是迪厅里彩灯灯光晃着，猛一看不是那种特显眼的。可仔细看的话，特别诱人。 崔萱萱满意的主动伸手拽起张赫雷，俩人混进人群又开心的开始蹦迪…… —————————— 张成蛟给张赫雷打完电话，知道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可还是心里烦躁。 在屋里溜达了好几圈，这才准备自己给自己泡壶茶，打算静静心，再写会儿《白龙猎场》方案设计。 水还没烧开呢，经理室门又被人敲响了。 看眼手机，17：55。 这个点儿？谁啊？ 莫非是章丹阳？ 一边想着，一边打开门。 话说自从章丹阳上次直接推门进来，看了自己的设计方案。张成蛟自己只要想写东西，进了经理室就会从里面锁住门。 “智莉？你这个点儿来公司干嘛？” 智莉进门后没搭话，先四处打量经理室。 发现没别人，才看着张成蛟，说道： “我在楼下看见公司亮着灯，还以为张总你夜会美女呢！” 看看摆着的茶具，和烧开的热水壶。 “你这真有闲心，下班也不回家，搁着喝茶呢！” 张成蛟听她口气挺冲，心道：我没得罪她呀！ 口中说：“哎，你正好赶上。水开了，一块儿喝口茶？” 智莉也不和他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张成蛟摇摇头，没纠正她这不淑女的坐姿。 自顾自的开始茶艺：涮杯，洗茶，冲盖，点香…… 一边想：智莉一进门先没和我说话，而是扫视室内。这是再找人？ 室友？ 这是再找章丹阳？还是崔萱萱？还是杨柳？ 不过想起刚给张赫雷打电话，他说自己在迪厅陪朋友～ 不会约的她们宿舍某个人吧？ 自己这算是受了无妄之灾了吧！ 琥珀色的茶水带着清香注入茶杯，张成蛟伸手示意——请茶。 智莉直接端指头肚大小的普洱专用茶杯，一口闷了。 看的张成蛟都没法入眼～ 普洱茶那是这样喝的？ 一嗅，二闻，三沾，四抿，五回甘。 杯里要留一层浅浅的茶根，这个接近茶台，温度不够，影响品茶的滋味，是要倒掉的～ 见了张成蛟这一套行云流水的专业品茶姿势。 连平日大大咧咧的智莉，都不自觉的放下二郎腿，端正的坐好，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 嘴里还堵气的说句： “不就喝口茶嘛！这么多瞎讲究！” 张成蛟没搭话，又重新给她茶杯注水。 这次智莉学着张成蛟刚刚的样子，看着就淑女多了。 等她喝完第二杯茶，又给她添水后，张成蛟才开口： “哎，你来不会就是为了损我几句吧，有啥事？” 智莉本来带着满肚子气来的，这会儿气消了不少，终于话里不带刺了。 “你这开个公司，也是大老板了，能不能别勾搭祸害我们宿舍的小姐妹？” “我们只是想兼个职，挣个零花钱，可不想给人当小三～” 张成蛟都给她说乐了。 笑呵呵的问她：“哎，你说说我勾搭谁了？让我也知道知道～” 智莉瞪他一眼，恨恨的说了句： “这都快18点了，我们16点放学，俩小时了，一个回宿舍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