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幕

“下午好，愚者先生，倒吊人先生，太阳先生，祭司先生。”奥黛丽如以往一般开启了塔罗会，她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路尼亚，观众的能力告诉她这位先生目前正处在一种抉择当中。 “愚者先生，我这次收集到了一页日记。”少女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她用欢快的声音说道，一边咬着牙暗恨那个抢先她一步从A先生聚会上买走日记的家伙，听说那个家伙不识好歹的想要破解罗塞尔日记的秘密，但是他一定成功不了，这是我们塔罗会的福利，想到这里奥黛丽又微微挺起了胸膛。 克莱恩的思绪从自己死而复生这件事中缓了过来，看到路尼亚如往常一样参与了这次聚会，他松了一口气，他在报纸上看到路尼亚英勇牺牲的消息的时候吓了一大跳，现在总算放下心来。 不过看他的状态，似乎还没有晋升序列7。克莱恩望着身姿依旧挺拔的路尼亚想想道。不管怎样，他还是要扮演好愚者这个角色，这也是他变化的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不变的部分了。 “我搜集到了19篇日记，请允许我分次将它们献给您，作为您眷者杀死齐林格斯的报酬。”阿尔杰语出惊人，路尼亚和奥黛丽都吓了一大跳，这是塔罗会上第一次出现这么大批量的日记。 “等价交换的交易罢了。”克莱恩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抱歉，我这次没能带来日记。”路尼亚向着愚者说道，他出来的时候太过于匆忙，没将那些日记带出来，“另外感谢您的出手相助，不知道我需要付出什么报酬。” “你阻止了真实造物主的神降，这就是对于我的报酬。”克莱恩微笑着说到，如他所料，正义和倒吊人都吃了一惊，而小太阳则有些疑惑，他对于真实造物主的了解还不是太够。 奥黛丽和阿尔杰还有许多话要问，但是看到克莱恩已经低头看起了日记，只能怀揣着好奇等待着，不过这句话也让他们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愚者和真实造物主果然是敌对的关系。 没过多久克莱恩就看完了日记，倒吊人献上的日记记载的关于四皇之战和“门”先生的历史让他对于隐秘的历史有了很多新的认识，但是最后的断章也让他有些恼怒。 “你们可以交流了。”克莱恩说道，话音刚落就看到奥黛丽对着路尼亚问道： ““祭司”先生，真实造物主的神降是怎么回事？” 路尼亚看了愚者一眼，在他点头之后才开口说道： “在廷根，0-08和极光会策划了一次真实造物主的神降，但是由于值夜者和愚者先生的一位眷者的努力，最终失败了，但是很可惜的是，愚者先生的那位眷者也因此失去了生命。”路尼亚语气低沉的说道。 克莱恩敲了敲桌子，笑着对着路尼亚说道： “你怎么确定我的那位眷者真的死了呢？” 路尼亚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上首的“愚者”，这一刻他对于神明的伟力有了更深的了解，从值夜者的消息来看，克莱恩确实是死亡了，但是按照“愚者”的话，祂似乎将克莱恩从亡者的国度生生拖了回来。这是阿兹克先生追随这位的原因？路尼亚不敢多想，他只是低头回应道： “感谢您的仁慈。” 但是我们之间已经隔着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不，厚灰雾了。克莱恩有些愉悦的在脑子里面想道，出于自己的一些恶趣味，他对着路尼亚说道：“你的贡献不止于此，嗯，我可以给你“欢愉魔女”的配方作为奖励，这是“刺客”序列6的名称。”克莱恩具现出了一张纸张，落到路尼亚面前。 “三，二，一。”克莱恩在内心默数着，果然听到奥黛丽开口好奇的问道：“欢愉魔女？那男性该怎么扮演呢？” ““刺客”的序列7被称作“女巫”，男性喝下这个魔药后就会转化成女性。”克莱恩简短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奥黛丽点了点头，很快她或者说这个聚会的人都想到了一个问题：“祭司”先生已经是序列8的“教唆者”了，而且他处在这个阶段已经有些时间了，按照扮演法，他可能已经消化完或者快要消化完魔药，准备晋升。 “所以也许下次聚会我就要说“下午好，祭司小姐”了？”奥黛丽有些怜悯的看着羞耻的路尼亚。 “我得知了一些知识，一些有关于真神的知识。”路尼亚急忙想要岔开话题，于是抛出了重磅炸弹。 “我很想知道，但是它的代价应该不菲。”阿尔杰认真的说道，他看到“正义”和“太阳”都十分好奇，特别是太阳，神弃之地和神脱不开关系，可能就在这些知识中就隐藏着脱离神弃之地的方法。 “魅欲女妖的眼睛一对，成年寡妇巨蛛的丝腺一个，或者与它等价的金镑。”路尼亚毫不犹豫地说道，他望着戴里克： “你们那边有这种怪物吗？” 戴里克努力回忆着白银城周围怪物的分布：“有魅欲女妖，但是似乎没有寡妇巨蛛，或者是它的名称已经改变了，我会想办法拿到的。” “嗯，加上魅欲女妖残留的全部毛发，这个价钱另算。”路尼亚做出了决定，在奥黛丽和阿尔杰也做出承诺后，他郑重的对克莱恩说道：“请原谅我的僭越。” “你僭越了我也不能拿你怎么办啊。”克莱恩隐秘的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嗯。” 路尼亚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了一连串的惊世话语： “真神层级，又被称作序列0” “从名称可以知道，真神也可以通过喝魔药晋升！这也是神之途径和亵渎石板的真相：神之途径真的指向神明，亵渎石板的亵渎就在于它记载了成为神明的方法！” “序列0也有名称，比如“水手”的序列0叫做“暴君”。” 路尼亚转头望向了“愚者”的方向，他立刻又低下了头，这位存在肯定可以占卜出自己要干什么，所以祂也许默认了自己的行为，而且也说过不追究自己的僭越，路尼亚还是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比如“占卜家”途径的序列0便被称作“愚者”！” 灰雾之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路尼亚的话震惊到了，包括原本施施然坐着的克莱恩。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克莱恩听到后的第一反应是否认，但是小丑的能力很好的帮助他控制住了表情，他还是端坐着，微笑着看着塔罗会众人的交流，仿佛对那些都不在意。 “这真是令人震惊的消息，”奥黛丽无法维持观众的状态，失神的说道，她想到了很多事情。 “真是亵渎啊。”作为风暴教会成员的阿尔杰也感慨道，虽然这么说，但是从他的语气中看他却没有那么虔诚，““暴君”真是一个贴切的名字啊，呵。”阿尔杰心中念着渎神的话语，他对于风暴教会已经有些失望了。 “另外我想要一些情报，关于一个不能说出名字的组织。”路尼亚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目的。 “这个描述有些熟悉啊。”克莱恩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他将四皇之战中的几位皇帝调高了位格，祂们很可能都是序列0的真神！克莱恩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一位老朋友： “罗塞尔曾经也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罗塞尔大帝？”路尼亚听到这个耳熟能详的名字，“他也加入过这个组织？” “没错，罗塞尔的亵渎之牌的一部分灵感就来自于他们。”克莱恩回应道。 “我想要得到“风眷者”的配方和材料。”阿尔杰看路尼亚说完后，接着说道。 “我可以拿到“风眷者”的非凡特性，配方应该也没问题，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大概1-2周。一共6500镑。”路尼亚想到了“蠕动的饥饿”之中的齐林格斯，他可以让阿兹克先生先解除对于齐林格斯的放牧，以此拿到特性，至于配方可以通过通灵来得到。 “可以。”阿尔杰很满意，风暴教会那边一直卡着他的晋升，即使他已经拿到了足够的功勋，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非凡材料不足”。 奥黛丽发现了一个她以前没有听过的词语：““非凡特性”？那是什么？” 路尼亚和阿尔杰对视一眼，刚准备报价，就听到长桌的上首传来了敲桌子的声音。 克莱恩平静的说道：“这个常识我似乎还没有向你们提到过，非凡特性不灭定律，非凡特性不会毁灭，不会减少，只是从一个事物转移到另一个事物。” “所以非凡者死亡之后留下的非凡特性可以当作魔药的材料来使用，它相当于对应序列的主材料，所以只需要搜集辅助材料就可以晋升。失控的非凡者也是如此，它们还可以当作神奇物品来粗糙的使用，不过那样的物品的能力较差，也会有较大的负面效果。” “怎么会这样？”奥黛丽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她早就知道非凡世界危险黑暗，但是没有想到真相竟然如此，除了失控以外，还要小心其他的非凡者，因为对于其他非凡者来说，每一个非凡者都如同行走的金镑。 “另外还有一个定律：相近序列内非凡特性守恒定律。”克莱恩继续说道，看着塔罗会众人好奇的目光，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卖了一个关子： “你们准备用什么来换取这个情报。” 路尼亚斟酌着开口：“您希望得到什么？” “密修会的相关情报，以及你说的那个组织的情报。”克莱恩说道，他看到路尼亚后又补充了一句，他很想知道罗塞尔在那个组织里面究竟得到了什么。 在众人点头后克莱恩继续说道：“所谓的相近序列，就是指在高序列可以互相替换的几条途径。比如“死神”途径的序列5“看门人”，不仅仅可以正常晋升，还可以选择“巨人”途径，也就是“战神”途径的序列4“猎魔者”，这不会带来失控的危险，也不会积累疯狂，和服食错魔药并不等同。” “当然如果尝试晋升到不相邻的序列，半疯是最好的结果。” 克莱恩看着脸色如常的路尼亚，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这个情报，所以他肯定想要交易其他的事情。 ““愚者”先生，我想知道还有哪些序列可以互换。” “果然。”克莱恩默默叹道，他伸手虚按：“等你搜集到情报之后我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