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匆匆时光

老头是个自来熟，一进来看到月无缺就开始和他说起自己年轻时的故事。 直到月无缺忍不住吐槽一句。老头这才知道自己的舍友哥布林居然听得懂，还能流畅的口吐人言。 紧接着他就是变本加厉的开始和他吹嘘起自己的光辉岁月。 老头并没有因为月无缺是哥布林，还会口吐人言而感到害怕，或者疏远。 熟络后，月无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头聊着，不时戳穿些他故事中不合理的地方，比如某些地方出现了不该出现的魔物，某些城市实际所属的国家不对。 老头也没想到自己这个舍友懂得不少，好在老天虽然没给他英俊的长相，但给了他很厚的脸皮。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牛皮被戳破而尴尬，继续侃侃而谈。对于老是戳穿对方吹牛这事，月无缺表示很抱歉，自己只是出于本能的想吐槽，没有恶意，自己这么做也算是帮老头完善一下故事。如今自己就俩人，不算丢面，不比在外面人多的时候。以后再出去，和其他吹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戳破了。 就这么一个说，一个听，时间过得很快。 老头似有说不完的故事。 月无缺问起老头的年纪，老头说他给忘了。月无缺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难过，人得服老。老头表示赞同，并给了月无缺那没毛的脑袋一下。 有天老头突然讲起他偷窥隔壁寡妇洗澡的事，原本兴致缺缺的月无缺猛的坐起身，一脸严肃的往旁边挪了挪。 离老头更近了些。 老头讲到关键时刻居然卖起了关子，给月无缺气的不行。 一把拿起旁边的碗，把里面自己舍不得吃的肉，分了一半到老头的碗里。 那老头这才一脸贱兮兮的把故事讲完。 老头说他就是因为偷窥被发现，才被抓进来的。 月无缺感慨这异世界国家的法律真是太严了，只是偷窥就要被抓到这种地方来。 老头摆了摆手，表示不是这样的。前五次自己只是赔了点钱，道个歉就好了。后面几十次除了赔钱，还需要关两天小黑屋。 月无缺大受震撼，他一开始只是觉得这傻老头不简单，没想到这么不简单。 于是月无缺大胆提问，请教他次次都能偷看成功的秘密，对方难道不会把洞眼补上吗？ 老头回以不屑的眼神，他可没说过是一个人。 见月无缺一脸崇拜的看向自己，表明自己没有收徒的打算，这种事得靠天赋。 老头虽然次次成功，但此次被抓，以后自己……不是，月无缺他只是太无聊了，想着如果老头某些地方做的再细致些，或许就不会被发现了。月无缺发誓，他只是在脑子里想想，以后等江清涵回来的时候……他必不会偷看。 在忙于月无缺心中自证清白的时候，老头拿起自己的碗，手指上凭空串出一团火苗，开始加热肉块。 …… “你不吃肉？” “我吃啊。” “那你怎么不吃？” “我等会吃。” …… “你想吃？” “我不想吃” “你真的不想吃？” “嗯。”眼睛盯着肉。 “只要你教我魔法，这些就都给你吃。” “当我傻？想都别想。” …… “哈哈哈哈！这些东西味道是真不错。你怎么这么快就吃饱了？你不是说你还要长身体吗？” 月无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摆了摆手。 “我实在是吃嗝~，不下了。你这老头瘦不拉几的，没想到这么能装，怕不是直肠子。” 此时的老头，正坐在守卫们送进来的餐车旁，双手并用，往嘴里塞着各种肉类。 “咳咳咳~” 月无缺拍了拍老头的背。 “你就不能慢点吃？” 老人灌了口酒，终于舒服了些。 “你懂个屁！你知道食物有多宝贵吗？怎么可以浪费。等晚上他们送来第二顿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要被收走的。” “这不是还有第二顿吗？那你还吃这么急。” “你一个魔物，当然不懂底层人类的苦，好些人这辈子都吃不上这样一顿饭。” 如果这傻老头说话的时候没有塞一嘴的肉，嘴角的油渍能擦一擦，顺便把之前不合胃口而丢掉的蔬菜捡起来，月无缺都要肃然起敬了。 …… “让我们恭喜毛毛，它又一次站到了最后。” “毛毛！毛毛！毛毛！” 月无缺起初听到全场欢呼他这个名字的时候，脚趾恨不能在地上扣出个紫禁城。 好在次数多了，脸皮也就厚了。 象征性的朝着观众席挥了挥手，他便从身后的三号门，回到了自己的单人寝。 还是原来的房间，只是现在的房间与四年前截然不同。 地面铺了地毯，干草变成了软榻，墙壁按要求粉刷成了白色，原本的天窗还在，旁边加装了照明的灯。铁门被拆了，换成了木质的，上面没有开口。现在守卫们送饭都会先敲门，得到同意才会送进来。 原先的毛坯房，变成了精装修。角斗场甚至把左面的墙打通，帮月无缺改成了独立卫浴。 现在的他不再需要隔几天出场一次，多数时间他都在房间修炼精神力。除非遇到连胜，赔率非常高的对手，角斗场才会给他安排对局，运气好的时候，一连几个月都在休息。 回到房间里，月无缺拿起之前没看完的书继续研读。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双眼圆瞪，时而面目赤红呼吸加重。 他这一读就是好几天，吃饭的时候在看，上厕所的时候在看，就连洗澡的时候都要翻上几下。除了睡觉，书不离手。 这几日半夜做梦，月无缺一直傻笑，第二天还都要换一下被子。 “呼！终于看完了。” 月无缺把那本《我与强悍魔物们不得不说的一千零一夜》放入自己的珍藏书柜中。 “回味无穷！也不知道作者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举手投足空间崩裂，移山填海手拿把掐。以天地为阵，日月为引，聚人间气运，灭不世之敌。” “再过两年，我也要出去闯荡，走那忘生路，过那断魂桥，与美貌的精灵共舞，与仗义的矮人同醉。” “这作者怎么和那老头一个德行，喜欢偷看寡妇洗澡。我不耻与这种人为伍！要偷看也……一时间竟然没想起来她叫什么，还好她不知道，否则得挨揍了。” “下次见面，她未必还打得过我。” “那死老头也不知道关哪去了，不会因为偷看太多次，直接被原地处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