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归家

明日诚的母亲一直是在家务农，做着明日诚一辈子都不想做的事，种土豆。 父亲农闲时会去镇上帮人收菜，货车司机们告诉他们要带什么菜走，他去联系问价，一斤赚很少的分成。 “你这孩子，回家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母亲打开院门，看到了躲在他身后的赤染鹤：“这位是？” 明日诚将赤染鹤拉到身旁：“赤染鹤，我在东京交的女朋友。” “阿姨好。” 赤染鹤的声音很小，好像是有点怕生。 “快进来快进来。” 明日诚的母亲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向房门走去，明日诚牵着赤染鹤跟在后面。 “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 明日诚只想着早点回村里，把赤染鹤放出来，自然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吃。 进入房门，他带着赤染鹤在餐桌上坐下。 “这是我父亲。” 明日诚向赤染鹤介绍道。 “叔叔好。” 赤染鹤小声的打了个招呼，然后低下头看桌子，这是个社恐魅魔。 “嗯，你好。” 明日诚的父亲点了点头，起身离开餐桌：“我去给你拿点水果。” 不一会，院子里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声音，水果得去镇上买。 “先吃点水果，午饭一会就好。” 明日诚的母亲将他买回来的水果洗好，放在盘子里端到桌上，又转身去了厨房忙活。 “鹤。” 明日诚将橘子剥好递给她：“别怕，你也是我的家人。” “好。” 赤染鹤接过橘子，一口塞到了嘴里。 摩托车声在院子里熄灭，明日诚的父亲拎着橘子进门时，赤染鹤正在连续发射橘子籽。 “在家呆几天？” 他把买回来的橘子放到了桌子上，坐在餐桌的另一头。 “本来想在家多呆几天，刚回来又听说在搞函馆大会。” 明日诚拿起一个橘子剥皮：“也就两三天吧，然后去卧牛山那边，比赛完就该开学了。” 本来他的计划是带着赤染鹤在北海道到处游玩，现在计划需要做出一些小小的改变。 这个函馆大会目前来说是这趟北海道之旅最重要的事。 第一目标是直播收割少女们的心意，给赤染鹤储存粮食。 如果能夺冠的话，拿下名刀，距离三刀流剑士只差一步。 而且，既然一行夜夜子不是蓬莱雪绘派来的，没有理由放过。 去一行道馆多呆几天，肯定能碰到她。 最后，去进修剑道，能被成为剑道大师的存在，如今在全霓虹也只有七八个。 “嗯，在东京那边一切都好吧。” “多亏有小鹤在。” 明日诚将剥好的橘子递给赤染鹤，这是实话，没有她的话，他现在应该在东京打暑假工。 “我家儿子受你照顾了。” 明日诚的父亲摸出一支烟，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我去收拾个房间出来。” “不用，我跟诚睡一起就行。” 赤染鹤高高举起了手里的橘子，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把橘子塞到嘴里再次低下头看桌子。 明日诚的父亲停止了起身的动作，给了明日诚一个“你小子在东京到底在干嘛”的眼神。 明日诚无奈的举起双手，表示“我在认真读书，什么也没干。” 餐桌上陷入沉默，幸好午饭做的很快。 烤秋刀鱼，土豆，味增汤，米饭，明日家的餐桌上的常客。 秋刀鱼在函馆这个港口城市十分廉价，是主要的蛋白质来源。 因为今天赤染鹤在，所以多了一份炒青菜和一大盘天妇罗，是蘑菇，虾和青椒。 “吃饭吧。”明日诚的父亲拿起筷子开口说道。 “我开动了。” 明日诚双手合十，在东京他从不这么做，不过家里还是比较在乎这点的。 “诚，那个是什么？” 赤染鹤被秋刀鱼吸引了目光，拽了拽明日诚的衣服。 “是秋刀鱼。” 明日诚夹起一条秋刀鱼，本想放到她的碗里，结果在她面前时被一口吞下。 “有刺。” 明日诚的母亲开口提醒道。 没一会，赤染鹤从嘴里拿出一条完整的鱼骨，惊呆了父母两人。 “好吃！” 赤染鹤的眼睛亮起了光：“我们可以带回东京吗？” “家里有密封袋，临走时阿姨给你多带点。” 明日诚的母亲将放烤秋刀鱼的盘子推到赤染鹤面前。 “谢谢阿姨。” 赤染鹤再次挑起一条秋刀鱼放到了嘴里。 整个午饭，她都在吃秋刀鱼，中途明日诚的母亲还又去烤了一盘。 等明日诚吃完午饭，两盘秋刀鱼已经干干净净。 “吃饱了吗，小鹤。” 明日诚的母亲笑眯眯的看着赤染鹤。 “嗯嗯，吃饱了。” 赤染鹤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小诚，带小鹤去你房间玩会吧。” 明日诚的母亲起身收拾餐桌，明日诚牵着赤染鹤上楼，二楼不大，只有一个卫生间和他的房间，剩下两个小房间都当了仓库。 在家的房间比东京的廉价公寓要大不少，铺了榻榻米，进门就能看到巨大的书架和实木的书桌。 北海道的冬天很冷，自然不可能睡在地上，所以榻榻米上有木板床，床下做了抽屉放衣物。 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除了课本，不乏一些名著，都是以前明日诚逼自己读完的。 不过有了赤染鹤之后，对他来说有没有那么高的文学素养已经不重要了，以前他还想着靠这个吸引大小姐。 房间很整洁，应该是刚收拾过没几天，窗户还是打开通风的状态。 “诚，晚上还可以吃秋刀鱼吗？“ 赤染鹤一进房门就扑到了床上。 “嗯，海里最不缺的就是秋刀鱼。” 明日诚关上房门，走到书桌前关上了窗户。 坐到书桌前，打开左手边第一个柜子，拿出被压在最下面的笔记本，翻开，里面抠出了一个钥匙形状，一把钥匙安静的躺在本子里。 “秋刀鱼好好吃，是除了金毛小学生最好吃的食物。” 赤染鹤在床上翻了个面，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那个，一行夜夜子？” 明日诚拿着钥匙打开右手边最下面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嗯嗯，很纯粹，很热，好吃。” 赤染鹤眨了眨眼睛：“而且那么大的量一次性吃掉超满足。” 明日诚点了点头，积分高的也就只有金毛小学生给她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