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南飞，不再归还

写在前面： “燕子终是回不来了”。 每年冬天都在期待燕子的归来，今年也不例外。（正文） 可等待了一春又一春，一年又一年，终不见燕子归来的身影。 燕子你又在哪里呢，燕子，你还会回来吗，不论以什么方式，如果时间可以，我想等你回来，不论什么时候。 燕子自零七年飞走，至今已有十五年有余了，期间，他一次也没有回来过，而我的期待也落了空。 我多想再见燕子一面呐，如果可以，我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呢。 纵使不走，你仍可塑造自己的生活与未来，可为什么要离开呢，燕子啊，燕子，你为何这般啊 可现实是燕子终是回不来了，终是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我不在的日子里，燕子你还好吗，那边的生活想必不适应吧，不然你会告诉我一声的，可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找一回我呢，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记了呢。 你知道吗，在你离开的这些年里，我有多么想念你吗，我将思念寄与风，寄与雪，寄予山，寄与水…… 不知你有没有收到，大抵又是没有收到吧，不然怎么还是如此呢。 杳无音讯是你留给我最大的印象，可你真的就不能飞回来一次吗，就一次也不行吗？ 我知道的，你终是回不来了。 零七那年，燕子便离我而去，具体为何我也不清楚了，只记得燕子睡在那里一动不动，幼小的我以为燕子睡着了，还特意确认了一下。 与此同时，还有好多好多人在屋里屋外，他们应该是来看燕子睡觉的，话说，燕子睡觉有什么好看的啊。 不过，燕子真的挺能睡啊，睡了三天多都没睡醒。 还记得第四天的某个时间，燕子住进了自己的新房间，奇怪的是，他们给房子上了锁芯。 为什么呢，这样的话燕子要怎么出来啊，万一燕了想吃饭了打不开门怎么办啊，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想的。 后来怎么样了便记得不太清楚了。 见面，见燕子最后一面的时候，记得是在送燕子去新家的时候，不过，那时还是哭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内心十分难受。 还没反应过来时眼泪已经流了下来，随之便是大声啼哭，话说哭什么呢，前几天不都好好的吗，现在怎么就忍不住了呢。 年小的我只觉内心十分痛苦，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一般，还是说那时已知晓于此面之后就再也见不到燕子了，亦或是本能的哭泣，现在的自己不太清楚。 总之，哭过之后便恢复了原样，只是，在那天之后，燕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还常问妈妈：“妈，妈，燕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妈妈愣在原地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我便只好不问了。 妈妈总是会看着我哭泣，然后跑进屋里。看着妈哭，自己心里也分外难受，之后就再没问过有关燕子的消息了。 每天早晨醒来之时，我都会向左边摸摸，看看燕子有没有回来，但每天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燕子不曾在。 吃完午饭，我总会坐在门口榆树的土墩上，因为我觉得燕子会回来的，只要他睡醒了就会回来的。 一日一日，一年一年，我慢慢长大了，离开了榆树旁的土墩，而燕子也没有回来。 或许他回来看过，或许他回来见我们不在又走了，或许……可这现实哪有那么多的或许呢。 燕子终是回不来了，而我也开始了漂泊的旅程。 记忆已经忘了燕子，可榆树和土墩又激起了对燕子的想念，一些现时的不愉快又让思念倍加浓烈。 我怀念燕子在的时光，虽没有多么清晰印象，但仍记得，燕子在时我没有像现在这般煎熬。 燕子终是回不来了，但我还是想不明白，燕子为何要选择离开呢。 是我不够乖吗，还是我惹燕子生气了，亦或是燕子不想和我玩了，是为什么呢? 你说，燕子为什么不回来了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现在想想，或许燕子是觉得烦了吧，觉得世间吵闹，觉得心累了吧。 可他应该再带我玩一次的，起码要再吃一次好吃的，再坐一次旋转马，再……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下就突然离开呢？ 燕子走后，我不知道是如何撑到现在的。 虽常听他们提起燕子，但也仅是一些印象词汇，听得出大家伙对燕子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至少没有人说燕子的坏活，都在说燕子的好。 之外，还有一些对燕子的惋惜之言，现在的我听着，心中真不是滋味。 或许这就是大家眼中的燕子吧，可我眼中的热子又该是什么样的呢? 我不知道，我所拥有的印象太少太少。 对燕子的印象仅留在七岁那年，更离奇的是，七年里与燕子共同生活的时光也没有任何印象。 这样，燕子似乎只出现在我七岁那年。 当然这只是我有记忆的部分，但我相信，燕子还在，我想他已经回来了，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 “燕子，如果可以，再见一面吧，走吧，去飞向属于你的天空，而非与我一起”。 燕子，很抱歉，又想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