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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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蝴公司右侧隔壁的小吃商铺有四十平方,带夹层,已闲置五个月。据原老板说,物管在招标过程中请人故意抬价,租金比上年增加了一万,于是撤人了。商铺过后没了动静,兰蝴找马虹试探了下,讲到五万,不行。 租与不租,是个艰难的选择。租,手头就空了,三个月后现有的门面又得续租,又是一笔大开支;不租,这铺子被租走后,左侧的另一门面短期难到手,公司迟早得另选个大门面才行,搬家是无形的损失。 御庭灿海那笔款如果到账,隔壁铺面必租无疑,但时间转眼已到五月底,徐总的回答却是“不会差你兰总的,放心”,仍是一副没空面谈也不拿钱出来的和气面孔。兰蝴没辙了。 再一想,不租也好,等那铺子闲置久了,房东着急,就会降价呢!再观察一下,没有田泰和茹丽这两大“翅膀”的加持,公司究竟有没有实力扩张起来。 想等的时机,被章良给打破了。 章良以六万五的价格将那商铺租了下来,一周内完成了“八爪鱼彩绘”的装修及搬家,墙上全是彩绘,门头和卷帘门上也不例外。“八爪鱼”是指八大彩绘类型:文化墙、幼儿园、家装、3D写实、箱体、大标语、古建筑、车位。乡村墙体彩绘属文化墙彩绘之一种。 作为合作伙伴和隔壁邻居,兰蝴自然要在人家即将开业之际参观下,虽然两家公司业务竞争不大,但她心头很是不爽。 “八爪鱼彩绘”的门面以它饱满而又夺目的色彩吸引着路人,把旁边“兰蝴广告”的门面风头给抢了。两家公司的门头有着一代新人换旧人的即视感,你艳,我比你更艳。 这还属其次,那门头上赫然标明“免费设计”,与兰蝴公司门头上的“设计为你代言”正好针尖对麦芒。她指着“免费”二字直接表示不满:“章总,用得着强调“免费”吗?你的设计那么没价值吗?” “姐姐,得罪了。我的设计实力不如你,只有先申明免费了,才能吸引人啊!这个没办法。”章良无奈一笑。他长得成熟了些,像大叔,其实年纪比兰蝴小一岁多。 兰蝴仍是愤然道:“咱们做设计的,哪怕图案来自于素材库也不能公然说免费设计,不然就是自降身价,人家更以为做出的设计一文不值。” 章良并不在意:“我也不想啊,但客户一听免费才有劲嘛!” 兰蝴说:“你不敢收费,就别开在我这店旁边啊!” 章良说:“我的生意不好做,特意来沾姐姐的光啊!我们两家联手做,互惠互利嘛!” 兰蝴无权干涉人家的经营之道,想起前段时间章良还有挂靠自己的意思,就戏谑道:“你就不怕到时我把它兼并了?” 章良笑道:“姐姐,你手下留情,要多关照小弟才是!需要我帮忙的,你说就是。” 兰蝴温和地笑着,其实听着章良“姐姐”地叫着心如猫抓。记得“五四”青年节就在强调“三十五周岁以下”。这几个字从前从不重视,现在特别敏感。当自己不再被列入青年之中,那么就归入中年了么? 以前,兰蝴总是称客户哥啊姐,叔啊姨,不知不觉,很多客户称她为姐了,也有称她为姨的,她有些接受不了。前些天她去文成苑物管处谈租金的事,称新来的出纳为“姐”,因为出纳有一身中年人的肥胖体型。出纳愤愤然地反问起她的年龄来,一对比,出纳比她小两个月。兰蝴改叫出纳为“美女”后,心头拔凉拔凉的,反思着,出纳自以为年轻才如此较真那个称谓,自己是不是也是一样,自认为并不显老,但在别人眼里其实已老态初显了? 兰蝴正在张望那些墙上的彩绘时,注意到自家门头下有张熟悉的脸正注视着自己,贺威!他以稍息的姿势站着,看向她,这一幕,似乎在久远里的记忆里出现过,似乎在梦中也曾有,似乎是年轻时贺威等候她的身影。 贺威在参加完兰母寿宴之后,下午连他喜欢的麻将也没打,又赶回了工地,说是老总找他。又是一个月了,他消瘦了点,身材匀称了些。 兰蝴有点恍惚,自“兰蝴广告”挂牌以来,贺威就没出现在这一带,“八爪鱼彩绘”挂牌了,他却出现了。她如同看着一位久违的故人:“你来这里做啥?” 贺威牵起兰蝴的手,把她拉到行道树下,眼中有着不安,说:“快下班了,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兰蝴已不习惯被他公开牵手,他只会在被窝里牵住她,也只有在卧室里展示他温柔深情的一面。她将手抽出来,说:“我晚上有事,有话这里说吧!” 贺威说:“离婚一年了,我们得总结一下。” 兰蝴说:“离婚不值得纪念和总结。” 贺威说:“明天开始,我又要去利县工地上干段时间。你改下安排呢?” 兰蝴说:“改不了。祝你一路顺风吧!你回来时,我可以给你接风洗尘。” 贺威问:“升凯公司的设计款到账了吗?” 兰蝴以为他在看她的笑话,倔强地说:“我还不差那笔钱。” 贺威嘴角一扬:“看你这身反骨!徐总的钱不是那么好要,那财务经理是他侄儿,抠得很。好要,就会要了徐总的命。利息差都够他们吃个饱。” 兰蝴说:“他总不能当老赖!” 贺威说:“我请赵汇去打过招呼了,会尽快落实的。” 兰蝴说:“赵汇对楼盘的安全管理权不大吧!他主要是监督,不直接管。徐总会听他的?” 贺威说:“赵汇的哥哥在住建局,管质量和安全。” 兰蝴甚是意外,不管怎样,有人帮她说话就是振奋的消息,她改了改语气:“谢谢关心!难得你还记得这事,能为我考虑一分。” “这算是我给你的一份礼物吧!”贺威平淡地说,似乎这是他易如反掌就做成的事。他看了看兰蝴公司里还在忙着做设计和整理小幅写真图的两位助手,说,“我们,能回到从前吗?” “从前,我相信我们会在多年后,拍一套金婚纪念照。你说,还能回到从前吗?” “现在重算,也可以有金婚那天啊!” “蒙尘的金婚,没有那份纯洁的金光了。好比,揉皱了的纸,再也铺不平展了。” “你不是装裱过一幅画吗!皱纸是可以铺平展的。” “那纸被泪水打湿过,虽然服帖了,已不是从前的纸。” “我也不是从前的我,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又不是你的唯一,何必非要从我这里开始。” “你是我唯一的初恋,唯一的老婆,唯一的孩子她妈,也是唯一的前妻。怎么又不是我的唯一?”贺威难过道,又说,“也许,我不是你的唯一了。” “是啊。事业对我来说,更可靠些。” “事业是兴奋剂,只能兴奋一时,不会兴奋一世。我越来越觉得,没有了你和晴晴,没有家里的灯火在等我,我的奋斗,没有意义。我不需要挣那么多,我睡工地板房,吃泡面都可以。”贺威又把兰蝴牵住,说,“我们坐下来,聊聊好吗?” “抱歉,我有约会。”兰蝴不顾他恳切的目光摇了摇头说,将手又抽了出来,问道,“赵汇那里,需要我怎么感谢他?请他和他哥哥吃饭,还是给他们点辛苦费?” “不需要,我已处理好了。”贺威说完,又问,“你晚上约的谁?” 兰蝴回道:“你管不着。” “我来得突然,你没准备。改天,我再来请你好了!”贺威有些失落地说,“后天儿童节,你会去重庆陪晴晴吧?” “我让妈妈去陪了。” “我后天可能要出差成都,也抽不出时间来。”贺威又望向店里,“你连晴晴也顾不上了,这里还缺人手吧?” “是啊,但店里装不下太多人了。”兰蝴说,她又不想显露自己的力不从心,“我想把店面扩大一些,再招点人手。” 贺威说:“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帮手来。” 兰蝴说:“谁啊?我要的可是专业的设计师,或者安装工。” 贺威说:“香香想来做设计。” 兰蝴莫名地就腾起一股怒火:“我以为,你是为我而来,原来是为她而来!” 贺威说:“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本来就是为了见你。” 兰蝴笑道:“我有那么重要的话,你早就来这里了。我就说呢,你今天怎么会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贺威说:“香香春节时就想给你说这事,你跑了……” 兰蝴又笑:“她没追到我这里来,你倒是代她追过来了啊!她多大的面子啊,要你来替她说话!她打你的主意可以,别来打我的主意!” 贺威说:“你心眼太小了!我见你人手少,才想起了这事嘛!我给你介绍个男人来,我又不放心啊!” 兰蝴说:“你没想到别的女人,就会想到香香是吧!你告诉她,她这护士,不配到我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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