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男女之间

饱餐一顿过后，白月心满意足地坐在椅子上，接过童源递来的面纸擦擦嘴。肉大部分都被她吃了，这有点超乎童源的想象，毕竟这种烤肉还是比较油腻的，何况白月还光吃肉不吃蔬菜。 “你吃了这么多的肉不感觉反胃吗？”童源问道，虽然点的种类还挺丰富，但全都是肉类。 “没有啊，”白月指了指空空的杯子，“有果汁喝感觉还好。” 一个高油、一个高糖…… 看到这不健康的饮食搭配，他想着以后不能让她养成这么不好的吃饭口味——蔬菜还得给她喂。 不过现在就不跟她讲了，白月吃饱了正高兴，自己就先不去扫她的兴，以后再说。 “休息一会儿还是去散散步消食？” “出去散步吧。”她现在感觉身上很暖和、很有劲，想到外面溜达溜达。 “走。” 童源让她拿好东西，自己则去付款，然后二人一同走出餐厅。 “要去楼上逛逛吗？”他指的是三楼的各种饰品、日用品商铺，年轻人一般都对这个感兴趣，如果他们第一次来的话。 白月却摇摇头：“不要，我想去外面走走。”她还惦记着这里的城市夜景，想再看看夜晚的街道。 “好，走吧。” 他们走出商场，跟随夜色在街道一侧缓缓行走。微风、霓虹、街灯、行人，身旁还有个小白狐陪着，在这样的氛围里，童源感到十分的安逸。 他侧过头看向白月，发现她是真的有点好看。明亮的大眼睛，活泼的单马尾，白嫩嫩的脸颊，充满青春气息的T恤短裤和粉色背包，俨然一副可可爱爱天真烂漫的少女模样，迎面走过的行人几乎都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而自己紧挨在一旁，倒有点护花使者的意思。 童源之前也想过狐妖化人的样貌，他以为是电视剧里面那种苏妲己的妖艳形象，但没想到现实和设想有那么点差距，稍微可爱了一点。 他边想边走着时，东张西望的白月在路边看到一盏明灯照亮的小摊，玻璃橱窗里卖的是红彤彤的圆球小串。她带着好奇走近，闻到了一丝甜甜的味道。 “冰糖葫芦，想吃吗？”童源走过来说。 “这个是糖吗？”白月很能抓住关键字。毕竟如果一样吃的东西不是肉，她的兴趣就少了一半，如果还不是甜的，她的兴趣又少了四分之一。 “是用山楂串起来，再浇上麦芽糖凝固做成的。” 童源解释完，白月还是一幅想吃但不确定的样子，他干脆直接买了一个拿给她：“你尝一下就知道了。” 白月接过糖葫芦但不知道该怎么吃，于是伸出舌头舔了舔：“甜甜的，味道很不错。” “是吧，我也很喜欢吃的。” “既然喜欢吃，童源哥哥为什么不也买一个？”白月疑惑道。 为什么呢？因为吃饱了、还是因为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总之现在的快乐不像小时候那样纯容易获得，不是简简单单一根冰糖葫芦就能满足的，买一个吃跟不买好像没多大区别。 “因为要省着点钱给小白狐你买吃的呀。” “哦。那我这个给你吃吧。”白月将手里的糖葫芦拿给他。 童源低头看她：“小白狐对我这么好？” “童源哥哥不是对我更好嘛……”白月低声说道。 “好啦，我刚才开玩笑的，不缺买吃的这点钱，你慢慢吃。”他笑着回答。 两人慢步走到街道尽头，过了一个十字路口继续先前走。 现在要往哪儿去童源完全不知道，他甚至连走的方向都分不清楚，不过白月想散步那就随便她走到什么地方。他们所在的地点离家挺远的，反正最后都是打车回去，再远点也无所谓。 “对了，你吃完糖葫芦睡觉前记得刷牙。”童源说道。 “为什么呀？陈妈也让我天天刷牙。” “因为不经常刷牙，牙齿就会生病，吃过糖之后还不刷牙，牙齿就会得很严重的病。” “会怎么样？” “会疼，非常非常的疼。” 童源没有故意吓唬她，因为他以前就有过蛀牙。不夸张地说，当时疼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去牙医那边治疗的过程也是个苦难折磨，简直不堪回想。 “总之不想牙疼的话，每天晚上睡觉前记得认真刷牙。” “嗯嗯。”白月咬着糖葫芦记住他的提醒，想着回到家后就先把牙刷了。 他们走着走着，慢慢的，附近人影随着灯光的减弱变得稀疏，四周也变得更加冷清。灯影婆娑下，童源看到前方昏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安静地走近过去，借助不远处的路灯灯光，他看见一个长发艳丽的时尚女子横坐在一个青年的腿上，两人如胶似漆地相拥在一起。 那青年一只手搂住女子诱人的腰，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抚摸她的大腿和屁股，紧接着二人情到深处，忘我地亲吻起来，全然不顾不远处还站着两个人。 “童源哥哥……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白月呆呆地看着他们相拥、相抚、相吻，大脑里一片空白。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动加快，身体里有一点很奇怪的感觉。 这时候有什么东西挡住她的视野，随后童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看了，我们先走。” 童源捂着她的眼睛，连拉带拽地先走远几十米的距离，然后才放下了手。 到了远处，白月仍回头看了一眼，但是什么也看不到：“童源哥哥，刚才那两个人在做什么呀？” 他苦笑了一下，一时间没有作答。 在干什么？难道要我说他们在交流感情吗？你说这对小情侣去哪儿玩不好非要在大街上腻歪，又亲又抱的，还让白月看见了，这要我怎么解释。 “他们俩在做了一些非常不文雅的事情，你千万别学，也不要去细想。”童源说。 “哦……”白月轻轻点头，“就是抱在一起摸来摸去，然后还亲了起来。” “嗯，没错……额，等一下，不是让你别去细想吗？” 白月这时抬起头看向童源，缓缓开口道：“可童源哥哥你也经常摸我。摸我的头，摸我的脸，还摸我肚子，是不是也不文雅？” “？！” 煞那间，童源的心都漏跳了一拍，一脸震惊和尴尬。他没想到白月记得还挺清楚。 “摸你头和摸你脸只是表示友好和宠爱，吃饭前摸你肚子只是看看你饿了没。”他说得有些心虚，“而且我只摸了你对不对。” “不对，你还抱过我……”白月说。 童源心中一惊：“抱过你？有吗？我没抱过你吧，没有吧，是不是？”他自己也不确定，不过应该没有手贱到那种程度…… “我还是白狐的时候你抱过我。” 他听了后长长地舒了口气，你说那个时候啊。 “那个也是宠爱，小动物嘛那么可爱，抱一抱很正常的。” “那他们的关系跟我们的关系是一样的吗？”白月注视着他问。 “肯定不一样！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复杂的，很难作类比。”童源继续说，“那两个人的行为放在人类社会也不太正常，不用太在意。” “哦，好的。”白月点点头。 时间差不多也晚了，再走了一会儿后童源打车把她送回了家。他希望白月晚上别胡乱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还有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童源自己也没怎么搞得明白，他向来是走一步看一步。 而白月，她在见到童源走远后，伫立了片刻，随后从背包里拿出字典和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搜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