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夜深人静时

童源打个哈欠回到卧室，点开视频网站漫无目的地浏览着，直到身后的房门打开，空气中飘来一阵温暖湿润的花香气味。 童源转过身，看到洗完澡的白月穿着T恤短裤站在面前。她肌肤洁白、面色潮红，披肩长发带着湿润的水汽散在身后，整个人看上去可爱不减，又带着些许羞涩。 “我帮你吹一下头发。” 到床头柜里翻出吹风机，童源拉着她坐到床边，按下按钮帮她一点点吹干。 水汽伴随着好闻的香气一直在他鼻尖萦绕，童源坐在她身后，看着眼前背对他水润润的小丫头，心中再度涌起伸手搂住她腰的冲动。 这种欲望一开始并不强烈，可始终无法从他脑海中驱散出去，像是有根轻柔的羽毛在他心尖挠痒，让他逐渐呼吸急促、心跳不止。 童源无法控制自己脸上莫名其妙的笑意，也无法控制自己去幻想那温暖柔软的触感，但好在他还能控制住微微颤抖的双手。尽管略有艰难，但他还是把白月的头发吹完了。 总算好了。 他松了口气，在白月转身道谢前将那一副尴尬的表情咽了下去，风轻云淡地装着笑笑。 “那我也去洗澡了。”压抑着自己狂跳的心脏，他快步走出了卧室。 打开淋浴喷头，让略带凉意的水流冲洗自己的头脑，清冷的水随后流过全身。他能感觉到火热的意识逐渐恢复平静，心跳依然很快，但也随时间流逝慢慢平静，直到全身上下都清醒了过来。 童源将水温调上去，有点不太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 如果说他真的上手、打破了这层暧昧的窗户纸，然后会怎样？白月会接受他吗？还是会对自己失望？ 仔细想了很久，他觉得自己是被欲望占领了思维。一时冲动的结果不能算作勇敢，而是鲁莽，就算对方是白月也一样。因此在没有明确表态的情况下，童源认为还是应该保持现状、好好相处。 他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裤子走出浴室，白月此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童源哥哥，你的床很大，是够两个人睡的。”白月拍了拍身旁空空的位置。 “不，你一个人睡就行。”他拿着手机坐到了地铺上。 童源还是不太敢高估自己的自控力，谁知道他半夜睡着睡着会睡到哪里去？ “你让它陪你睡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白月注意到了床头柜上的那个独角兽玩偶。 “可这个是我给你的哎……” 童源笑笑：“让它今天晚上陪你，以后再陪我。” 白月看着玩偶微笑，随后将它摆在了枕头旁。 “童源哥哥，我有一个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情？” “你过来，我给你看一下。”白月拿着手机晃了晃笑道。 童源起身爬上床，倚着床头坐到白月身边，看着她打开手机。 “这个网站里的视频，我点完下载按钮后就不知道它到哪里去了，还有这个地方点一下会到另一个页面里……” 白月讲着时，童源感觉她好像在慢慢朝自己靠近，那股香气也飘散在周围进行无声地挑逗。他低头看一眼娇小的白月，心中那根挠痒的羽毛又再一次出现。 童源咬着牙强忍住冲动，把视频下载、广告链接等问题给她解释清楚，然后翻身滚下了床。 “给你看个有意思的视频。” 他躺在地铺上点开收藏，给白月发去了几个音乐、萌宠、治愈的长视频打发时间，然后以看雨为借口又坐到阳台上冷静自己当前的状态。 外面大雨未变，只是关着窗户听不见滂沱的雨声。童源推开玻璃的一点点缝隙，山呼海啸的雨势立刻顺着缝吹了进来，趁此机会他呼吸了两口外面的清冷空气，随后将玻璃窗关上。 感觉冷静得差不多了，他回到卧室，看见白月乐滋滋地正看着视频，但是把身上的被子掀了。 这种温度不盖被子也可以，不过他得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风速也降下来。 夜晚昏沉得很快，白月看着视频没多久便起了困意。她下午没有午睡，顶到现在已经算是极限。 扭头看到睡着的白月，童源走去抽走她的手机放到柜子上，帮她轻轻盖上一角薄被，随后关灯自己也躺下。 …… 雨夜最宜入眠，但童源却是一点困意也没有。现在才9点多，跟他正常的起居作息相比还太早，怎么也得11点往后才睡得着。 他闭上眼睛躺着，过会儿再睁开，时不时辗转反侧换个睡觉姿势，这才发现自己睡不着不仅是因为没有困意，而且白月跟她在同一个房间也有影响。 盯着天花板看了不知多久，童源在黑暗中慢慢坐起身看去。床上的白月侧躺着面朝他，呼吸均匀，睡得很香。 他看了两秒，随后躺下，没过几分钟又坐了起来。 童源感觉自己可能失眠了。 摸着黑找到手机，他站起来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前，非常非常轻地按下把手拉开，偷摸摸地钻了出来。 顺着黑暗躺到了沙发上，他既没有开灯，也没有睡觉，而是听着微弱的雨声平和呼吸，慢慢放空自己的思想。 他感觉自己心有点乱，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他们相处得很自然。因为他只是觉得白月可爱、听话又有些可怜，很喜欢跟她呆在一起，偶尔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而白月对自己多多少少有点依赖情绪，因此两人的关系很是亲密。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哪件事情开始，他们的关系就变得过于亲密，虽然他有意克制自己没做出出格的事，但现在看来还是不太对劲。 童源仔细思考一番，没想到哪件事不对，难道说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他自己都搞懵了。童源还不清楚白月对他是什么感情，但自己的话，除开同情和怜爱，他对白月是有些更进一步的感情，确切来讲应该叫…… “童源哥哥。” 白月轻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童源看向声音出处，此刻她正站在卧室门外、静悄悄地注视着自己。 “你在这里呀。”在黑暗中看见他的身影，白月小跑到他身旁坐下。 “你怎么醒了，是我发出的声音吵醒你了吗？” 白月摇头：“不是，我感觉到你没在卧室，醒了之后确实没看到你，所以就出来看看。” 童源感到匪夷所思，我不在你身边你都能感觉得出来。 “那童源哥哥你怎么出来了，是睡得不舒服吗？不舒服的话就一起睡床上吧。”白月牵起他的手。 “没有不舒服，我是因为时间太早睡不着，所以出来看看雨。”童源看向阳台回答。 白月握着他的手，坐在沙发上没回声。童源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心想这丫头不会想这样一直陪着我吧？ “额……其实现在有点困了，我们去睡觉吧。” 拉着她回到卧室上床，童源帮她盖好被子：“晚安啦，小白狐。” “嗯，晚安。”白月答道。 他躺回地铺枕着手臂，在把思绪收起来后，没多久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