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丝衣

店员穿着自己的休闲服装，只是衣领前挂了一个名牌。她青春靓丽，有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活泼和青涩，对于这间上个世纪的老店来说，她的存在能增添不少春天的气息。 “给她买，帮我看一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童源把旁边的白月拉了过去。 看到布娃娃一样娇小可爱的女孩，店员眼睛里放光，忍不住走到她面前揉着脸娇爱道：“好可爱的小妹妹。” “我……我不小……”白月回答。 店员也是女生，年纪也不大，对于这种可爱的女孩自然有十足的亲和感，两人见面起来她是一点儿也不显得生疏，仿佛她跟白月是认识许久的好友一样。 “她是你的亲妹妹吗？还是表妹？”她转头问向童源。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童源抿嘴轻笑回道：“都不是。” 白月这时理了理头发，抬头着说：“我是她的女朋友。” 店员回过头看她，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和疑惑，接着她再度看向童源，眼神中带着耐人寻味的色彩。 “她看起来年纪小，实际上已经成年了。”童源解释道。 “刚成年。”白月还在一旁笑着补充。 都这么说了，店员也就没再不礼貌地追问下去，而是回道：“她个子比较小，外面展示的衣服没有适合她穿的，我带她到里面去找。” “好，麻烦了。”童源点点头，目送她们走进后门。 跟白月一起到后房，店员没有继续走下去，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她拉着白月问道：“小妹妹你究竟多大了？” “18岁呀。”白月两只手比划出“一”和“八”，“我身份证没带，身份证上就是18岁。” 这就有点奇怪了，因为店员作为今年的大学新生也刚好是18岁的年龄，但两人看上去的年纪差距不算小，不管是体现在身高还是外貌。 “你的那个男朋友……他多大了？”店员看他的样子比较年轻，不过还是想问一下。 “比我大个几岁吧。”白月回答，随后她忽然想到什么，蹙着眉对店员说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跟你抢。”店员笑着摆手，心想这小丫头警惕心怎么这么高呀，自己可没有这个意思，“那他人怎么样，对你好吗？” 白月马上就说：“对我很好很好！他给我买零食、买衣服、给我做饭吃、带我出去玩，还教会了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嗯……总之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在她骄傲的笑容和略带炫耀的语气前，店员觉得自己没什么要问的了，一个人幸不幸福快不快乐，其实从表情就能看出来。 “好，我带你去拿衣服吧。” “嗯嗯。” …… 十多分钟过后，当她抱着一叠丝绸服装从后门出来时，童源的注意力正放在一旁的白月身上。 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旗袍，绣以深紫的纹路和点缀，像是紫藤萝瀑布从她周围倾泻而下，映衬着她含蓄的面容优雅神秘。 “好看吗？”白月微微笑了笑，带着古墨淑女画中的典雅和端庄，跟之前那个活泼贪玩的丫头还是挺有差别的。但她一双闪烁的眸子里透露着灵气，掩饰不住雀跃的心情。 “好看，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淑女了。” “之前不像吗？” “之前看着比较有灵气。”童源微笑着回答。 店员这时询问道：“这些衣服还要再试吗？” “要的，让童源哥哥帮我看吧。”白月说。 从她手中的几件丝绸看去，跟白月身上这件相比，那几件的款式与之相差不大，都是贴身的旗袍式样，主要的区别在于用色。 除了淡紫的紫藤萝外，还有白色的栀子花、粉色的野蔷薇、淡黄的迎春花，以及一件青色的烟雨风，童源被这件独特的青色丝绸打动，想让她试穿一下。 “你等等，我去换一下。”白月拿着青色旗袍小跑回更衣室，角落边只剩下那个年轻店员站在童源身边。 店里人不多，仅有的几位客人也在各自看着衣服，店员便趁此机会小声对童源说： “你是怎么认识白月的？”她浅浅地笑，眼神里带着友善的神色，“不说也没关系，我就是好奇。” “白月嘛……我和她以前就认识，后来因为学习分开了一阵子，重新遇到后就在一起了。”童源简短地说道。 “她人好像还有点幼稚哎，你平时照顾她不会觉得很麻烦？” “不麻烦。有她陪着，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童源说这话时带着淡然的笑容，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去证明什么，事实就是这样：生活是给自己过的，而不是看在别人的眼里。 女孩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他给白月的神情也是微笑，但看着就很开心；而给自己的微笑则是出于礼貌的要求，就算当作他正摆着张面无表情的臭脸也完全没有违和感，很显然——他根本就不想解释争辩什么。 白月这时从更衣室走出来，穿着青色的烟雨旗袍，眼神灵动、面含微笑，像是某个修仙门派下的小师妹。 “怎么样怎么样？”她很期待童源的评价。 “真可爱，这是谁家的小丫鬟呀~”童源走过去捏捏她的脸笑道。 “我才不是丫鬟呢。”白月轻哼一声，随后说，“到底怎么样？我穿着好看吗？” 童源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嗯嗯，非常好看。看着很有灵气，俏皮可爱的样子很适合你。” 她走过去照照镜子，对自己这身衣服也颇为满意。 “你也喜欢吗？”童源问道。 “嗯，喜欢。” “那好，就买这个。” 店员还在一旁愣着，没想到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好的，我去剪一下吊牌。”她走去柜台拿剪刀，回头看到他们二人卿卿我我的欢笑模样，心里有藏不住的羡慕。 “衣服要换回来给我打包一下吗？”店员问向白月。 白月此刻却看向了童源，于是他说道：“你喜欢就先穿着吧，晚上就这样继续逛。”童源轻抚着她耳后软软的头发。 送他们离开店铺，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店员轻呼了口气，随后走进店内返回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