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目标蝎子

大抵清楚哥谭市的黑帮运行机制后。 罗勃与其认为墓石一伙人是街头的混混，不如称之为哥谭富哥们赞助的保安公司。 连带着隔天罗勃面见墓石的时候，罗勃都不再以看待街头混混的眼光看待墓石。 不过，罗勃对他们的态度始终如一，那就是防范加利用——毕竟不管再怎么有规矩，再怎么特殊的黑帮，其本质都是一样。 这里的黑帮，区别只是在富豪的规矩之下显得有些合法。 但本质上和地狱厨房的那些家伙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昨天我们捣毁一处手合会据点后，收缴的赃款，请您笑纳。” 墓石恭谨地递给罗勃一沓联邦币，双手奉上。 罗勃看了一眼，满意地收起来。 “但是……” 罗勃刚想要移开的视线又顿住了，他仔细地端详着墓石的脸庞，头一次发现墓石这个家伙刚毅的外表下，其实暗藏不安分的内心。 “但是，哥谭市手合会里的一个白虎逃走了。”墓石直言不讳。 白虎？ 罗勃皱了皱眉，他不是在纽约市已经被自己处理掉了吗？ 不对。 绿魔都能重新换号，换成哈利继承称号，白虎这个称号不可能没法做到。 二代白虎……或许可以通过他来进一步研究称号的机制。 墓石见罗勃没有开口的打算，继续说道：“至于龙骨的下落，我们打听到，有一根龙骨，貌似在高夫人的手里。” “我知道了。” 最后一根龙骨如果在高夫人的手里。 高夫人……罗勃想起那个老太太，顿时头疼起来。 虽然他与高夫人正面交锋可以获得胜利，但是却抵不住对方滑不溜手，一套逃命技能，就连罗勃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阻止对方。 但杀掉对方不是第一选择，获取龙骨才是当务之急，罗勃认为高夫人那边自己也要去走一趟。 但首先……就是要打探到高夫人的具体位置。 “你先去获得高夫人的具体位置，再来通知我，我记得高夫人的势力不是在纽约市吗？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墓石闷声道：“高夫人前段时间出售了纽约市那边的产业，已经来哥谭市发展了。” 但显然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墓石话锋一转。 “我想要继续查下去，但是，我们的举动，不仅让哥谭市的一些人将视线聚焦到我们身上，而且蝎子那家伙也蠢蠢欲动。” “再加上我的手下们听说蝎子袭击我们两个兄弟后，也都迫不及待想要和蝎子的人开干，我想如果没有解决这事，你交代的这些任务，我恐怕没法完成。” 又是一个条件。 果然，天上有没有白掉的馅饼不说，肯定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帮你办事。 罗勃简明扼要：“你的条件是什么？让我处理那个蝎子？” “不，不用，您只需保住我的一条性命就行，蝎子由我来对付，当然，必要时刻，您也可以顺手取走蝎子的狗命。” 墓石第一次咧开了嘴笑道：“只要我们处理掉蝎子，我们将成为哥谭市商业区唯二的黑道势力。” 本来哥谭市商业区有三大势力，照墓石说来。 一个自然就是历史最为悠久的手合会。 当然，手合会在商业区的据点都是由高夫人管理。 第二个，便是墓石的势力，墓石十年前就在商业区摸爬滚打。 可以这么说，法尔科内发家之时，正是他奋斗之际，辈分也算极老。 不过后来金并复出之后，高他一个辈分的金并自然瞧上了墓石的“安保公司”。 墓石在实力和声望都不及对方的情况下，只能举家投入金并的麾下。 不过，这里的这套黑帮法则，与金并的想法颇为不符。 如果说哥谭市的黑帮就像是富豪们套住锁链的一条家狗，那么金并就是想要让富豪成为自己的猎物。 由自己制造秩序，一切都由他自己决定的秩序。 要不是墓石每个月都能为金并提供大笔资金。 罗勃都不怀疑金并会直接让墓石的势力就地解散，彻底消失。 因此，金并虽然因为利益而同意墓石势力的运作。 但却还是安插了自己的人手，蝎子就是他安插在商业区的钉子，也是金并在此的代表。 作为代表金并的第三势力，蝎子控制的区域偏向于郊区。 那里的经济相对较不发达，大多都是生活较为困难的工厂员工，属于纯粹的底层员工。 蝎子秉持着金并的一贯思维，贯彻着金并那一套在纽约市的黑道法则。 对底层人民的压迫更加变本加厉。 现在那边的工厂工人除了富豪们剥削他们，就连黑帮也莫名其妙地欺压他们了起来。 听说那里的蝎子为了科研投入的资金来源稳定，只要在缺钱的时候，都会让手下的人去敲诈勒索。 这与墓石每月固定交多少保安费不同。 蝎子的征收不定时，不定量，可以说，收多收少，完全看蝎子的心情。 再加上底下人狐假虎威，底层员工苦不堪言。 而且，他的科研也时不时需要用到活人进行实验，这也为蝎子征收资金提供了理由。 如果没有按时缴纳保护费，那些违规的人，隔天都会凭空消失，如果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不是在下水道就是在垃圾场的塑料袋里。 “明天商业区五号路，我会把蝎子他们引到那里。”墓石交代。 “到时候胳膊上有绑红色领带的都是我们的弟兄，记得避开他们一点。” 罗勃点头同意后，两人分道扬镳。 罗勃心里清楚，或许这是墓石对他的考验。 毕竟墓石所说的“黑空”，大半源自对方的推断，而想要确定，一场较量不可避免。 不管如何，只要罗勃替他除掉了蝎子，就算罗勃不是“黑空”也无关紧要。 自始至终，罗勃是“黑空”与否，都与罗勃和墓石之间的合作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墓石将我误认成黑空，却也为我打开了一些思路，如果我把自己伪装成手合会的创始人黑空，混进手合会中，那么找到龙骨的可能性也会随之加大，因为我不仅可以利用身份之便获取龙骨的信息，还能指使手合会那些刺客为我寻找龙骨……” 在走回摄影店的路上，罗勃不禁思忖。 掌握黑空内功和黑空刀法的罗勃想要混入其中并不困难。 但是这样一来，手合会创始人“黑空”的名头将会响彻整个哥谭市。 那么斯库鲁人以及其他那些家伙，很难不会来找他交流一下，其中有一些与黑空相识的老妖怪也说不一定。 所以罗勃暂时将诸如此类的想法压入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