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尘——我的名字

黑发银瞳，帝袍和之前有些许细微的不同，除此之外，外表并没什么变化。 耿浩和王鸿扬折叠空间来到千尘跟前。 “很厉害，刚才一瞬间我们对你的一切几乎都被遗忘。” 耿浩打量着千尘，但还是暗暗戒备。 “在那种抹除的情况下你居然还能活着，啥也不多说，牛掰！”王鸿扬则对他竖起大拇指。 耿浩和王鸿扬刚才的一瞬间大脑内几乎已经彻底抹除了自己来这里的缘由。 记忆自动给出合理的解释，哪怕再不合理，可该忘记还是会忘记，可见抹除到底有多恐怖。 千尘笑了笑。 刚才发生的奇迹，可能是因为他曾经是“无”的缘故吧，不然他也想不到什么其它可能。 难怪会选择自己。 脑海中不禁想起支配神主的脸，无奈一笑。 以往无境依靠舍弃抹除曾经的一切成就无境，他倒好，直接以无之力抹除自身，别说，虽然和无境方式不同，但结局一样，何况无境也不在乎这些。 “在我的感知里，你和虚空几乎无异，若非肉眼所见，你和天地几乎一体。”耿浩发表自己的看法。 “怎么说？” “就是…就是…” 耿浩思索，着不住一个确切的形容词。 “就是，你的现在跟空气一样，存在感几乎为零，可在宇宙里，就显得有些突出了。”王鸿扬替他开口 “对，就是这个意思。” 耿浩点头。 “是这样吗？” 千尘低声自语，作为当事人他自然能感受到自身的变化。 “磨磨唧唧，实战出真章。” 听得不耐烦的王鸿扬一个头两个大，他啥也不知道，只知道皓尊陨落，然后，这千尘太离谱了，完全超过他的认知。 见王鸿扬右臂打出，耿浩没制止，见状，千尘屈臂直拳！ 两人对拳。 轰！ 两股彭湃极致的力量展露无疑，对撞朝外的力之场火花带闪电，爆发出来气劲强大得摧毁所过的所有能量，哪怕是虚幻法则也肃静堙没！ 碎发纷飞，站在原地没动的耿浩默默瞧着这一幕，眼神微凝。 这简单的碰拳硬生生搞出世纪大战的氛围。 这特效……不是，这扩散的威能不是神尘，不是平衡…… 耿皓磁力在指尖跃动，却怎么也没分析出这股“未知”的波动是什么…… 概念、绝对…… 王鸿扬独属的极致之力已经超过这方神帝的力量，且还在上涨，肌肉绷紧，心脏剧烈跳动，收缩膨胀。 明明他作为概念的“力”，却感到对抗在虚无上。 而拳头传来的传来的感觉，却没有半点落于下风的趋势。 王鸿扬他也不是修为，可境界哪怕不同，但他最起码天道境蕴含的能量，且具有概念的他，早就颠覆能量守恒了。 王鸿扬凝视着耀银浪潮里的千尘，敢断言： 这绝不是解开第四层封印，神尊到神帝的实力，这力量不对劲！ 无视了境界吗？ 概念、绝对、超然？ 王鸿扬虽然看过不少小说，也不是没见过这种设定，但货真价实看见了还是震惊感慨。 开挂！ 赤裸裸的开挂！ 拳分，两人站在原地不动，静静看着彼此。 王鸿扬感觉像是打在虚空上，有感觉，可和肉体凡胎打石头的触感不同。 “你这样和异类没什么区别，全新的存在，全新的自我，全新的力量，未知神秘，超乎理解。” 耿浩看着千尘，理性评价。 这样的未知，令他都感到震撼和惊异，如果真动手，他也可能和千尘五五开。 “不。” 千尘摇头。 耿浩投去疑惑的目光。 “神尘和平衡的力量本该都能无视境界和修为，可平衡之力我没能使用，而神尘因神性和人性逆转之力不够纯粹，威慑和压制都可以，但战斗我还不太行。” “原来是这样，是我孤陋寡闻了。”耿浩谦卑一笑。 “未知的力量，不起个名字吗？”耿浩笑道。 “它有名字。”千尘干净利索道。 “哦，叫什么？” “尘。” “尘之力吗？不错，随你开心喽。”耿浩赞许点头。 他不清楚，这个“尘”字蕴含的含义，或许只是随口为之，但这都是他的决定，和他无关。 而千尘则对自己的力量感到更为清楚的认知，平衡和神尘的力量他还能用，并未消失。 只是尘之力也无非是借助“无”的特性。 而在他接近“无”时，得到尘之力，那是祂。 空、无、似梦非梦的未知里，千尘隐隐看到，一只眼眸冷光浮动，像是被提及的陈年旧事。 这不由让千尘明悟。 当他了解未知时，未知已然凝望着他。 他没有选择和这两位说。 话说回来，他这个虚假的无境，貌似做不到无境该有的实力，貌似只能无视境界。 但这已经足够离谱了！ 这该算是，小无境了吧。 “对了，问你们一个问题。”千尘问。 “说呗。” “说。” 两人异口同声。 静默似水的银瞳抬起，看得人发怵，千尘望着两人，淡淡道： “我的名字是什么？” “你……” “你是……” 耿浩和王鸿扬齐齐一愣，随后被瞬息的震惊和恐惧淹没，他们的记忆……不对劲！ “你的名字是？” 耿浩蹙眉，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记忆明明并未缺失，也并没有被拉长时间的现象，没丁点事…… 可面前青年绝非虚假！ “靠，老子怎么可能想不起你的名字？” 王鸿扬捶了捶脑袋，记忆里没一点修改或遗忘的痕迹，咋的也想不通，也没不寻常的直感。 “这是你被抹除的后果吗？” 盯着千尘，耿浩话音严肃下来，在说完话后，又自我否定。 “不对，那我们还记得你，这算啥，抹除只抹除一点吗？” “不，按理说你们不可能记住我，但是有一点，你们别忘了，你们是封云的朋友。”千尘道。 “封云？” 耿浩盯着千尘蹙眉。 “不是，这个封云有什么关系？” 王鸿扬咋想也想不出所以然。 “抱歉，我只能告诉你们，他和无境有关，即使我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你们，你们怕是也记不住这段被抹除的记忆。”千尘轻轻摇头。 “无境，无境，你说的是……是……是……” 耿浩皱眉，他觉得也是有这么一个人，不是神经过敏。 不知男女，不知关系，但确确实实有这么一位存在…… 只有无境才能做到这种事情。 如果是无境的话，让本该被抹除的千尘还能被他们记得，那就说的通为什么封云会插手无境的事了。 毕竟，除了一些跟无境有关的人之外，哪怕是次元顶峰的强者，都有八成或九成以上不知道无境的存在。 “卧槽泥马，啥也想不起来，但你踏马照你这么一说，好想还踏马真有这一回事。” 王鸿扬急得绞尽脑汁，却啥也想不起来。 他明明也达到抹除自身，将真名消磨，被遗忘，却也无法阻挡记忆的消抹。 但总觉得有这回事，人嘛，生性多疑，还老爱做梦，觉得这一点和梦里相似，就不禁产生怀疑，尤其是关系跟自己不错的人质疑自己，会自我怀疑也能理解。 “我艹踏马的，这小子居然还留了一手。” 王鸿扬一拳锤爆虚空，愤怒地想去锤某位和他高中、初中的好兄弟。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曾经经历过，但是你们俩压根记不住。”在一旁，千尘忽然幽幽道。 “我不管，反正都是封云的错！”王鸿扬理不直，气还壮！主打的就是一个无理取闹！ 耿浩有点无语，这还有外人的，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但千尘对这种性格的人貌似都免疫了，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那你名字到底是什么？” 愁到气恼地王鸿扬问不去想封云的事，随口问道。 略微思索。 他道： “我的名字是……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