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二章：强闯宇智波 —

白夜和卡卡西很快来到了宇智波族地前方，那是一扇巨大的棕色门，上面悬挂着宇智波的族徽，沿着门户，两边是看不到头的围墙，围墙每段都有特殊的标记，代表着忍族的荣耀。 围墙墙砖上能看到风雨洗刷的痕迹，就连那扇族徽，也布满了风尘。 路两旁积灰，还有许多落叶，这代表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来了。 眼看离宇智波族地越来越近，卡卡西的神情也不由紧张起来。 他有些摸不清白夜究竟想做什么，如果是要正面挑战宇智波，他们两个的实力根本不够，而且一旦出了什么事，木叶会发生什么难以估量。 “白夜，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卡卡西一边跑一边说。 “不然呢？舞台已经搭建好了，就等演员逐一入场。”白夜的表情让人难以猜透。 “舞台？演员？”卡卡西心头一紧。 他隐隐感觉白夜知道些什么，或者说猜到了什么，但他还是一头雾水。 白夜自然能看出卡卡西的疑惑，他目视前方，轻声说着。 “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白夜说，“不管是宇智波还是我们，都要考虑一个事，就是这件事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由谁承担。” 卡卡西顿时陷入沉思。 刚刚发生的事…… 也就工程地高塔那边…… 卡卡西的表情突然一惊，他反应过来了，然后定睛看向身旁高速奔跑的男孩。 男孩的侧脸面无表情。 “原来白夜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卡卡西心说。 他想起了白夜在高塔时说的那句话。 “这不是幻术！” 白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看到了白夜给的暗示，当时他还以为是白夜发现了敌人在场，于是才带着白夜离开，以前往宇智波族地的名义。 但现在看来，白夜似乎发现了其他东西，那句“这不是幻术”的真实意思，代表着…… 这就是幻术。 他们都中幻术了，而且白夜在当时还阻止他解除幻术的动作。 “如果是中幻术，白夜为什么离开前，还要说出自来也大人？”卡卡西心想。 如果是幻术的话，他们应该还站在原地，那前往宇智波的行为也只是幻术里发生的，说自来也让对方顾及？ 没有意义啊。 对方已经动手了，根本不会在乎自来也是谁。 但如果对手是宇智波一族……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卡卡西此刻想大喊一声“我真的不明白！”。 在卡卡西头脑风暴之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宇智波族地的大门。 周围悄然无声，也听不到宇智波族内有人在说话，仿佛他们面对的是一扇没有主人的房门，房间里的人并不在家。 白夜打量了周围，最后视线定格在大门上。 “怎么做？”卡卡西说。 “安静的太逼真的，就像这一切是真的一样。”白夜轻声说。 卡卡西皱着眉。 安静的太逼真？ 幻术本来就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以假乱真，像真的一样，只能说明施术者的幻术造诣很高。 等等…… 卡卡西悚然一惊，看向白夜。 原来白夜真正想表达的，是这個意思。 而白夜也看向卡卡西，露出了“你真笨啊，我都传递多少次信号你才听懂？一点默契都没有”的表情。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他脑海里再度闪过高塔的对话。 当时白夜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这是宇智波做的，必然是叛乱无疑，但宇智波是傻子嘛？” 这一切不是宇智波做的。 如果不是宇智波做的，木叶精通幻术的人就这么几个，如此逼真的幻术，具备操控意识的能力…… 鞍马一族。 白夜终于长出一口气。 太难了，他在发现高塔那群工人的异常时，就已经在分析这个事件。 首先宇智波一族是不可能直接出手绑人的，宇智波一族可能会偷偷派人来调查或者闹事，但木叶高层已经颁布的明令在这里，宇智波如果贸然违反，那就等于和三代目对抗。 如今木叶的政治环境，只要宇智波高层不是傻子，都不会这么蠢。 那么从目的论来分析，飞鸟被掳走也好，这一切的行动指向，都是为了让白夜去追究宇智波的责任。 或者说，是为了让工程地背后的人与宇智波发生矛盾。 白夜当时就想到了这一点，那么就得分析背后的得益者。 具备如此高的幻术造诣，和宇智波有政治利益分歧的，身为穿越者，白夜一下就想到了鞍马一族。 他虽然没看完火影，但也看到了一半吧。 在原剧中，他对鞍马一族的印象十分深刻，那弄假成真的手段，简直超乎想象。 只是原著的那个时间段，鞍马一族因为觉醒血迹的后代太少，而且许多族人都死在了任务和战争中，已经近乎没落。 至于白夜为什么会判断是鞍马一族。 很简单，政治属性。 鞍马和宇智波，同为木叶幻术大族，就跟宇智波和日向的关系一样，存在天然的同性对抗关系。 加上木叶和宇智波本身就有的矛盾，且大部分高层都知道这片工程地是大蛇丸批下的。 因此，在工程地发现那5具宇智波尸体后，那些按耐不住的人就开始出手，这并不奇怪。 白夜在发现这一点的瞬间，准确就猜到了对方想利用大蛇丸，以及木叶高层的政治意向，去打压宇智波，甚至毁灭宇智波，然后从中获利，这个利益自然是政治地位。 但对方可能没想到，出头的人居然是白夜，这说明对方也并不太清楚内幕。 所以白夜才会在出发前，抛出自来也的名号。 白夜的目的是放出信息，这片工程地的背景是自来也，而非大蛇丸。 这样做的好处有几个。 首先，大蛇丸这位便宜父亲，目前的地位很敏感，他得让他远离政治风暴。 其次，作为火影嫡系的自来也，在这场风暴中，天生处于不败之地，而且对方也会更热衷利用白夜和自来也，去压迫宇智波。 而压迫宇智波，白夜当然举双手赞成啊，因为这一切，都是宇智波先动手的。 至于鞍马一族…… 他可是记得鞍马一族幻术有多夸张，可以影响现实的幻术，并且无法用常规手段破解，他相信宇智波一族估计都被笼罩在幻术中了。 鞍马一族的幻术和常规幻术不同，常规幻术，一般是作用于个体，紊乱对手的查克拉，实现幻术控制。 而鞍马一族则是直接对现实动手，干扰五感，影响现实，跟因果律相比都差不多了。 现在白夜背后有自来也，鞍马一族相当于这场游戏服务器的gm，他在游戏开局就被gm关照了，怎么可能输。 想到这里，白夜直接抬起腿。 “等等，白夜你是想……”卡卡西说道。 但卡卡西还没说完，白夜抬起的腿就踹了出去，那扇宇智波大门明显经年岁月，虽然厚重，但在巨大的力量下并没有顶住，随着烟尘向后坍塌，在几秒后倒地，发出沉闷的巨响。 这声巨响惊醒了宇智波族内附近的人。 “是谁？” “竟敢入侵宇智波！” 四道残影在虚空快速逼近，宛若离弦之箭。 同时比残影更快的，是破空的利刃，漫天的黑色雨滴直接笼罩宇智波族地的大门。 白夜在瞬间就分辨出那些箭雨的模样，是一柄柄苦无。 不得不说，火影世界的人虽然没有热武器，但就冷兵器的使用上，比前世的人玩的强太多了，那密密麻麻的苦无雨威势惊人，几乎每一柄的目标都是他。 可以说是技艺超群。 但比苦无更快的，是突然绽放的金色瞳孔，以及威严的低吟。 仿佛看不见的阴影里掀起涌流，暴风在天际卷席，庞大的森严的金色瞳孔在暴风中心长久伫立。 言灵·无尘之地，解放。 “是那个血继限界？原来排斥的对象是可以自由选取的吗？”卡卡西一眼就认出了这一招。 他和白夜初次见面，就被这个血继克制的死死的。 但此刻他身处与风暴之内，这超乎了卡卡西的认知，他没想到这个“排斥力”，居然会分辨敌友。 风暴形成的结界先是笼罩住两人，接着迅速扩张，就像吹起的气球，宇智波族门和周边的围墙在结界中被挤压成碎片。 那片苦无形成的雨撞击在结界上摊开。 同时被撞开的，还有没能刹住车的身影，两名忍者闪躲不及，被快速扩张的结界撞击，仿佛高速行驶的野牛撞个满怀，口吐鲜血倒射而出。 “是血继限界！”宇智波的忍者呐喊。 另外三名忍者没有去救助伙伴，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倒退，然后出现在前方的道路上。 那条路后面，就是通往宇智波族内的必经之路，白夜站在风暴中心，静静的看向他们。 “你们是谁？”为首的宇智波成员脸色难看。 可以看得出，他们应该是宇智波族地的守门忍者，但或许太久没见过有人敢来闹事而懈怠了，直到被人踹门都没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你们应该逃跑。”白夜声音平静，“在面对自己无法对抗的敌人时，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对峙。” “开什么玩笑！居然只是小孩！”这名宇智波额头留下冷汗。 “那到底是什么血继限界？居然能维持这么久！”他身旁的人声音战栗。 从他们视角里，前方就是一个巨大的风暴屏障，周围的飘落的树叶，在靠近的瞬间久成为齑粉。 这代表他们根本没办法去攻击处于暴风中心的敌人。 “说不定不是血继限界。”另一人神情紧张，“或许只是结界的一种，结界是无法移动的，对方如果想入侵族内，就必定会解除结界，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是吗？看来你懂得不少。”白夜视线聚焦在那人身上，“那么……伱解释下之后的画面吧。” 说着，白夜缓缓往前踏步，随着他的踏步，风暴结界的中心开始移动，前方的道路、建筑和树木，仿佛遭遇绞肉机的吞噬，寸寸破灭。 白夜没有停步，他缓缓向前方走去，卡卡西跟在他身后，看着这一切内心震动。 “跑！”领头宇智波忍者大吼，“通知族内，来了入侵者！” 他怒吼的同时，拔出腰间的苦无冲向了风暴结界，同时身后的两名同伴咬牙后退，朝族内狂奔。 这是正确的选择，在面对明显无法打败的对手，通知族内核心，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冲向前的那名族人，已经被默认为牺牲。 “啊啊啊啊！”那名宇智波忍者脸色狰狞，他已经做好和这个风暴结界硬碰硬的心理准备。 在他的判断中，如果这个结界是某种血继限界，对方移动结界也会移动，就说明结界和施术者是一个整体。 那么，只要阻挡结界，就能阻挡那个施术者。 他的想法是美好的，但结果却不是。 就在苦无与结界交接的瞬间，白夜露出了冷笑，他念着高深莫测的龙文，似魔鬼的低语，也似神明的祷告。 苦无……穿过了结界。 同时，穿过结界的，还有那名宇智波忍者。 在这个忍者打算硬抗结界的瞬间，白夜“接受”了这名忍者的存在，他被无尘之地所接受，成为能踏入禁区的生命体。 被无尘之地拒绝者，永世无法近身。 同样，被无尘之地接受者，来去自如。 这名忍者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准备好的对抗力没出现，随之就是巨大的惯性使他迎面冲向了白夜。 但他只是慌乱了一下，接着就是露出狂喜的神情，手中握紧苦无。 “该死的小鬼！你在小瞧谁啊！”宇智波忍者怒吼。 他离白夜越来越近，同时对他来说，这也是最好杀死白夜的机会，在他眼里，对方的狂妄自大必定要遭受反噬。 “你可能……”白夜看着对方越来越近，笑道，“白高兴了。” 苦无离白夜只有2厘米的距离，身后的卡卡西都几乎要拔出短刀的时候，白夜眼中的金光再次璀璨。 他这次没有吟唱龙文，因为接下来的操作对他来说如同吃饭喝水。 他前世利用这样的技巧，不知道打败了多少敌人，要知道，他可是身为卡塞尔专员，无尘之地拥有者，被校长评定为无尘之地最天才的使用者。 “拒绝。”白夜轻声说。 宇智波忍者的表情变了，就像是你以为自己即将冲过终点，却在冲线的时候，发现终点线是悬崖的边界。 巨大的压迫感降临，一起降临的还有令人绝望的挤压感。 想象一下，一个石头撞入巨大的气球中，令这个气球凹入……但这块石头却无法击穿气球时，会发生什么。 巨大的排斥力，比先前更强大的排斥力。 十倍，或者是二十倍。 这名宇智波忍者已经无法判断了，他在瞬间失去意识，身躯被巨大的力量击飞，在宇智波的主干道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这种力量。”卡卡西看着心惊。 他敢确定，那天晚上白夜并没有使用全力，或许是因为他那天使用了幻术的原因，但如果当时战斗没有停手，卡卡西能确认输的必定是自己。 “走吧。”白夜打断了卡卡西的震撼。 无尘之地，解除。 他继续向前走，走了大概二三十米，才看到刚才那名忍者。 “看来并没有死。”白夜看这这名赤身裸体的忍者，“这些人，生命力有时候很脆弱，有时候又很强，挺诡异的啊。” 不过他也没有打算杀死这些人，在他看来，幕后凶手另有它人，他现在只是顺着那个人的想法，顺手教训一下宇智波的狂妄。 “这是一名上忍。”卡卡西认真的看了两眼，“我见过他，是宇智波一族的精英。” “这样吗。”白夜点点头。 卡卡西此时很想说：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秒了一个上忍，虽然对方没有使用写轮眼也没有使用幻术，但你一个忍者都不是的小孩秒了人家。 如果白夜能听到卡卡西的心声，估计大笑两声，然后说这个世界的高层战斗力和底层战斗力是断崖式的，秒一个普通上忍没什么大不了。 “真是离谱的血继限界啊。”卡卡西看着白夜，继续往前走。 …… 宇智波族内。 “入侵者？”富岳猛然抬起头，他看向身旁的鼬，“就是你说的那个白夜？” “父亲！”鼬低着头，脸色黯淡。 “诡异的血继限界？”富岳站起身，淡淡地说：“对方是自来也的弟子，还是工程地的主使者？” “即使再天才的人，也没人会相信他能主使这么大的资源，这不符合逻辑，鼬。” 富岳的表情很冷漠。 “你被那个叫白夜的骗了，批下工程地的人是大蛇丸，白夜如果是自来也的弟子，怎么可能成为那片工程地的主使人！” 他似乎在教训孩子，话语不停：“你终究还是孩子，是我对你的期待过于多了……从今天开始，除了上学，你就留在天火长老那边，学习族内的忍术。” “父亲，但你也亲眼见到自来也大人！”鼬忍不住了。 在有人禀报入侵者来到宇智波的时候，鼬就知道对方一定是白夜，禀报的内容阐述了入侵者诡异的血继限界，虽然规模大小不同，但和他那晚上看到的一样。 “那你有想过吗？如果你说的白夜，真的是自来也的弟子，那么自来也的弟子，为什么要踩踏着宇智波的尊严，去拆建那一片地带！” 富岳脸色难看，接着说：“他不能是自来也的弟子，起码在我们的认知中，他只能是大蛇丸的人！不然宇智波未来将没有任何生存的空间！” 鼬脸色发青。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父亲根本不在乎所谓的和平或者共存，对方眼里只有宇智波的利益，还有怎么争夺在木叶的话语权。 “退下！”富岳脸色强硬。 “是！”鼬无奈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在他的身影没入阴影时，他微微停步，再次侧过头，用视线的余光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那个高大的男人站在烛火之中，正朝那名宇智波族人吩咐命令。 鼬回过头，加快脚步离开了原地。 富岳并没有去看鼬，他脸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族人，认真地说：“召集警备队精英，族内的力量不要动用，去拦住入侵者，不准下杀手！但必须让他失去一切行动能力……以及说话的能力！” “明白！” “通知金木！”富岳说，“让他带队！并将我的话传达过去……入侵者必须是叛忍，而且可能是想推翻三代目的叛忍……” 说到这里，富岳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