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喝酒

“那嫔妾想要先向借皇上的一件东西。”谢瑶环眨眨眼道。 “什么东西？”顾云岚不想谢瑶环会提条件，半掀了眼皮看着她。 “《冷梅寒禽图》” 顾云岚挑了挑眉头，打趣道：“是梅妃要看，还是你要看？朕看你这是要借机一饱眼福呢！ 《冷梅寒禽图》是前朝画梅圣手贺宸的名作，几经波折才被先帝收入宫中，珍藏在归光堂内，平日里极少示人。 “要画美人，自是要画美人莞尔而笑的样子。一幅图讨得美人一笑，嫔妾也好交差。”谢瑶环谄笑着解释道。 顾云岚转过头望向谢瑶环，只见她一双眼精光闪烁，嘴角眉梢都写满了“我想看”三个字。 倒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顾云岚扬起了嘴角。 谢瑶环平日里在他面前总是一副谨小慎微的僵硬模样，今夜却是现出少有的活泼开朗，竟也与他亲近许多，不是之前那避之不及的模样。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吧？ 顾云岚看着谢瑶环脸上还未退去淡淡的绯红，道：“这玉醴春酿不错，你可以多喝一些。” 嗯？这都哪跟哪？谢瑶环见顾云岚出神，又轻轻唤了一声“皇上”。 顾云岚这才回过神道：“朕准了。过几日就便人把《寒禽图》送到你这来，限你一个月之内把画像画好，如若朕不满意，可是要重重罚你的。” “嫔妾遵旨。”谢瑶环欢喜地应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谢瑶环就听顾云岚道：“朕有些乏了，就寝吧！” 谢瑶环连忙去吩咐冯安准备东西。冯安应了一声后，很快带着一队宫人来服侍顾云岚梳洗。 谢瑶环方要避开去，却听得顾云岚在屋内冷哼：“让你服侍就寝，你躲出去干什么？” 谢瑶环记得姜嬷嬷曾经说过，皇上一向都是让冯安近身伺候的，所以就才避开去，怎么今日就变了？ 谢瑶环连忙又走进屋内，冯安侯在一边，宫人们列在冯安身后，端着睡袍，帕子，茶盅等物依次排开。 谢瑶环从未侍过寝，根本不知道顾云岚的睡前习惯如何。不过按着宫人们站着的顺序，谢瑶环推测应是先换衣服的，便大着胆子去解顾云岚的衣服。 顾云岚没有出声阻止。 应是她猜对了。谢瑶环方要松口气，谁知那顾云岚腰间蟒带的盘龙玉带钩有些复杂，她弄了半天也没解开。心下一急，手上用劲一拉，“哗啦”一声，带钩扣得更紧了一些。 “皇上，还是让冯安来吧？”谢瑶环打算放弃。 顾云岚没想到她这会又恢复成了恨不得远远躲开他的一副模样，不由得冷笑道：“解个蟒带都让冯安来，朕要你来干什么？朕看你的酒喝得还不够！” 这和喝酒有什么关系？ 谢瑶环缩了缩脖子，一头雾水。不过她也不敢问，只得低头专心弄蟒带，好容易弄开后，便接着服侍顾云岚梳洗。 然而谢瑶环毕竟还是不熟悉过程，折腾了好一番时候，顾云岚终于梳洗完毕。 见着谢瑶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顾云岚有些赌气地匆匆卷了被子，向里而卧，只留了个背影给谢瑶环。 谢瑶环折腾了这一会，觉得比画了一天画还累，玉醴春酿的酒意又涌上了头，也顾不上身边的皇帝，谢瑶环头一歪，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