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万寿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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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庸见势不妙,赶紧回到座位坐好。南越王脸都黑了一半,惠后见此情景,赶紧递上酒杯,南越王直接将酒杯抵开,似怒非怒得看着神鹿,大殿内安静得只听见炉子里的沸水噗噗沸腾。若庸给玊玉抛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像是在询问这是否是计划中的一环,玊玉幅度很小得摇了摇头,若庸有些慌了神,他知今日神鹿已然挑起事端,南越王心中也已埋下不安的种子,若今日不能妥善处理,日后必遭横祸。
“想不到我儿若庸比朕更得神鹿青睐。天师助我儿得此灵兽,想要什么赏赐呢?”南越王笑了笑。
“贫道不敢,此鹿今日有些反常,恐是三皇子身上有东西在吸引它。”天师马上将矛头指向若庸。
若庸又被点到,不觉心头一震。
“是吗?”南越王看向若庸,“庸儿,你到殿前来!”
随着若庸走到殿前,神鹿也紧随其后,若庸站定后,神鹿一直在嗅若庸身上的一块玉,似乎是被玉吸引的。
“它在闻什么?”南越王往前坐了坐。
“回陛下,是一块玉。”总管赵正替若庸解下腰间的佩玉,提在手上,神鹿便不再跟着若庸,进而跟着赵正了,赵正将玉交还给若庸。
“庸儿,这块玉哪儿来的?”南越王边看边问。
“这……”这块玉是玊玉出生时自带的玉石,因为自己一个人在宫里,玊玉给他保平安用的,但他不能这么说,矛头会指向玊玉,就在这时,玊玉抢先回答了。
“这块玉是我的。”玊玉快步走到殿前,作揖说道,“父王,这块玉是我的命石,是我交给哥哥保平安用的。”
“保平安?”南越王顿了顿,“天师,你与吾儿在朕面前玩这种把戏,是串通好了,欺君罔上吗?”南越王想趁机发难。
“父王,神鹿出现之事,儿臣如何预料?这纯粹是无稽之谈啊,还请父王明察。”若庸连忙辩解。
“陛下明鉴,贫道冤枉啊!贫道此前从未见过公主和殿下,怎么可能是蓄意呢?”天师差点要跪在地上了。
南越王当然知道这老道是被冤枉的,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若庸从不在储君考虑范围内,既然若庸有成为储君的可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谋反!所以必须一举浇灭:“每一个被抓了的人都喊冤,冤不冤的,昭狱里去喊吧!来人,将这老道和逆子带下去!”
正当玊玉准备反驳的时候,三皇子张若宇快步走到殿下:“父王,任凭一只野蹄子就定了人的贤能才干,是否是贤君,那您点灯熬油、朝乾夕惕不就没有意义了吗?还请父王三思!”
玊玉见南越王被张若宇怼到无言反驳了,赶紧说到:“父王,今日之事本就是一场闹剧,若因为这种无稽之谈就将皇子收关入狱,父王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玊玉!这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吗?不要以为你打了几场胜仗就可以在这里居功自傲!朕的决断还容不得你置喙!带下去!”
两边的禁军走向大殿。
“谁敢!”玊玉将若庸护在身后。
“公主莫不是想造反?”惠后趁机拱火。
南越王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水落清羽转着手上的茶杯,想着如若动起手来,应该往谁身上丢比较好。
惠后党羽见南越王没有反驳,趁热打铁,想将玊玉也拉下水,大声说道:“庆城之围,如此离奇,公主不觉得应该与朝堂有个解释吗?”
整个殿内安静了下来,全部人捻声屏气,似乎都在等着玊玉回答。
“终于到这一步了。”玊玉在心里想。
玊玉“咚”一声跪下,低声说:“庆城之战,是儿臣的失职,儿臣但凭父王处置。但是儿臣有件事不明白,需要父王替儿臣解惑。”
“你说。”南越王松下一口气,呷了一口酒。
“带上来。”玊玉振声喊道。
音阙,随着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起,四个太监用担架抬着两个人走进大殿,两人虽说全身血肉模糊,但脸却很干净,发髻也完好。殿内的女眷虽然隔着帘子,但都捂住脸,有几个妃嫔差点叫出声。
“何人?”南越王并不害怕,往前欠了欠身子,想看清担架上的人脸。
“他们一个是驿馆的驿官,一个是付钱的客官。不知道这个客官母后还识得吗?”
太监将单架上的人脸架起来,努力朝着惠后的方向举着,惠后看了一眼便说不认识,不知是出于对眼前血腥场景的恐惧,还是对自己所做之事的慌乱,惠后并不敢直视眼前之人。
“此人与皇后何干?”越王问道。
“他说他是东宫的家奴。”玊玉微笑着回答道。
惠后一听到东宫,言辞激厉起来,丝毫没有方才的从容之态:“你胡说!他不是东宫的人!”
“母后好记性,东宫的家奴横竖两百有余,母后居然记得每个人的长相。”玊玉见惠后失态,借机讽刺。
“吾儿细说。”越王不满惠后殿前失仪,也知惠后不是玊玉的对手,为避免惠后在外戚和宗族面前失威,打断了她们剑拔弩张的谈话。
“是。孩儿出征西北不久,家仆曾向驿馆寄送过家信,但被告知西北战事吃紧,驿道中断,拒收家信,可当时孩儿出征方才两个月,平定叛乱后,已驻军庆城,守城士兵两万有余,城中府库仓禀充盈。以当时的情形,就算被困城内,至少也能坚守半年有余。可为何驿馆要编造西北战事吃紧这个谎言呢?孩儿就顺藤摸瓜,用了点特殊手段,他招了,他说是东宫的人给了他一笔好处,让他拒收家信。就是这个人,”玊玉指了指那位“客官”,“我让驿官将他引诱出来,也是用了点特殊手段,套出些东西。”
玊玉从袖笼中拿出一张沾了鲜血的文书,赵正以为要呈给越王,赶紧下殿去接,惠后害怕经营之事败露,连忙说道:“皇上,您也看到了,血淋淋的,五公主这是屈打成招,想让他承认什么,他不承认?想要他说什么,他不说?”
玊玉把文书递给赵正后勾了勾唇角,早就料到惠后会这么说,还好留了一手:“孩儿早知母后会有这样的疑问,刚好孩儿可以马上给母后解惑。”玊玉对着躺着的“客官”说道,“是哪一个?”
单架上的人看着太子身旁站着的随侍,颤颤巍巍得伸出手,喑哑的声音说:“是他。”
惠后大惊失色。
“父王不妨看看能在他身上得到些什么。”玊玉抱拳说道。
“带下去。”南越王音落,两名戴着獠牙面具的禁军走进来,不由太子的随侍求饶,直接拖拽到殿外,随着求饶声渐远,南越王宣布宴会继续,玊玉、若庸及安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天师退到宝座下方随侍。
殿外凄惨的叫声淹没在了殿内丝竹歌舞声中,一曲舞罢,舞姬大气不敢出,径直得退到后殿,一名禁军拿着一张写满字的血书走进大殿,赵正立马呈给南越王,南越王将两张文字一一比对,脸色大变,向下横扫了一眼,眼神停留在太子身上,但并未说什么。
“今日到此为止吧。”南越王将两张布捏在手中,站起身,由太监扶着出殿。
“散,行礼!”赵正不阴不阳的声音响彻奉乾殿,虽然不解为何突然中断宴席,但所有人仍起身低头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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