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喝了青汁到底会不会变得更有魅力？

据怪盗团的一位神秘黑猫（其自称不是猫）所言，所谓宫殿，是由一个欲望扭曲得极其强烈的人创造出来的异世界。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宫殿，其他没有宫殿的一般人，共享着一个扭曲欲望融合在一起的巨大宫殿，称之为【印象空间】。 只要利用这里，哪怕是没用宫殿的普通人，怪盗团也能让对方悔改。 ——出自《怪盗团纪实》 离开武见诊所之后，来栖晓很快就和坂本龙司、摩尔加纳、高卷杏在地铁站的出口汇合。 应摩尔加纳要求，他们往异世界app里输入了【印象空间】四字，很快就来到了另一个异世界。 沿着地铁站台往下走，周遭的景象越来越扭曲。 红色的枝条盘根错节扎在地上，空气中时不时传来陌生的低语，远处阴影横行在地铁轨道上。 但最让人震惊的事情正要发生…… “摩尔加纳——变！身！” 在众人见了鬼一样的目光中，摩尔加纳大喊着，比划了几个手势，随后自原地高高跳起。 伴随着一阵汽笛声，落下来的猫咪变成了一辆猫车。 坂本龙司手里那杯刚买的、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的青汁掉在了地上。 “摩纳……变成车了？！怎么可能啊？！” “哼哼~”摩尔加纳显然很享受坂本龙司的惊讶，“吾辈不过是稍加修行了一番，就发现能够变成这种形态。” 这种情况类似于在异世界看到来栖晓手中的枪之后，对方会下意识认为里面装满了子弹。 在霓虹，因为某部家喻户晓的动画电影，【猫能变成巴士】这个认知在民众中广为流传。 所以借助这种认知的存在，摩尔加纳成功在异世界变成了猫猫巴士。 “嚯……”来栖晓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摩尔加纳，“真有你的啊！” “你的赞美格外让吾辈高兴啊！” “呐，摩纳，什么时候能变成直升飞机给我开一下？” “太贪心了吧！人类！” 人心不足蛇吞象，摩尔加纳算是理解了这句话。 “印象空间很大的，光有走的不知道要走多久。你们快上车吧，panther，女士优先哦~”摩尔加纳笑眯眯地敞开了车门。 “车钥匙呢！”坐上驾驶位的来栖晓握着方向盘兴奋道。 “喂喂……这家伙情绪有点不对劲啊？”摩尔加纳担忧道，“没有那种东西，油门旁边有个开关，按一下就启动了。” 变成圆头圆脑的机器人索菲亚像个装饰物一样立在车窗前，遗憾道：“joker，可惜异世界没有互联网，不然我可以帮你们自动驾驶。” “没事的，索菲。我正好手痒了，趁着现在回味一下开车的感觉。”来栖晓安慰道。 “开车的……感觉？”独自坐在后排的高卷杏纳闷道，“joker，你难道不是和我们一样才17岁吗，这个年纪还不能考驾照吧？” 准确按下摩尔加纳所说的开关，在它咕噜咕噜的愉悦声中，来栖晓自信道：“可别小瞧我！我可是极限竞速的高手！” “哈？！那不是一个赛车游戏吗？”坐在副驾驶的、经常玩游戏的坂本龙司吐槽道。 “也别小瞧转猫引擎噢！”汽车已然发动，摩尔加纳气势汹汹，“最大马力！全速前进！” “一定要安全驾驶啊！！” 在高卷杏的提醒下，猫车飞速行驶在宽敞的轨道上，一路颠簸着往深处探索。 凉飕飕的风吹在来栖晓的脸上，带来的却不是惬意。 阴暗、虚无……印象空间整体就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驾驶着猫车，来栖晓遇到弱小的阴影就一头撞上去，再让索菲亚吸收材料。 遇到冒着红光的阴影就远远绕开，换条路前进。 按摩尔加纳的话说，中野原夏彦的阴影就藏在印象空间的某个属于自己的角落，只要凑近之后它就能嗅到气味。 探索了好一阵子，猫车停在了一个诡异的、扭动着的红色漩涡面前。 “这、这是啥啊？”坂本龙司率先问道。 “嗅嗅……就是这里，我闻到了中野原夏彦阴影的气味，目标就在里面！”摩尔加纳提醒道。 在来栖晓接受武见妙的身体检查时，摩尔加纳和坂本龙司通过索菲亚的帮助，将预告信放在了独居的中野原夏彦的家中。 算算时间，现在下班回家的他应该已经看过了那封预告信。 “那就上吧！” 来栖晓踩死了油门，众人穿过了这道扭曲的漩涡，来到一处独立的空间。 近处，一个面容、身材与中野原夏彦一模一样的阴影正恼怒地看着闯入他的“私人领地”的怪盗团。 “你们是什么人！”阴影中野原大声质问道。 “你就是那个跟踪狂吗？”高卷杏指着阴影中野原道，“明明分手了还对前女友纠缠不清，你就完全没有考虑过对方的想法吗？ “那个女人是我的东西！就算分手了……要怎么处理我的东西，是我的自由！”阴影中野原反驳道。 “居然把女人当成东西……！”高卷杏愤怒地甩起鞭子。 “我也被人当成东西看待！做同样的事情有什么不对！”阴影中野原好像说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别因为自己的遭遇，就把别人也当东西看待！”坂本龙司反驳道。 嚯！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感觉好像有大鱼。 来栖晓没有跟着伙伴反驳，反而敬业道：“你被谁当成了东西？” “就是把我一切都给夺走的班目啊！那家伙比我坏得多，却没有人管一下吗！” 无处诉说的烦恼终于有机会说出来，阴影中野原上钩了， “那个坏老师对待学生就像工具一样，用完就丢弃……我只是害怕又被人像丢东西一样地丢弃啊！！” 来栖晓居然快步走上前，在怪盗团和阴影中野原诧异的目光中，表情沉重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非常同情你的感受。干脆做个交易吧，我帮你悔改叫做班目的家伙，你放下心中的执念，往前看好吗？” “哈！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 “叮——！” 阴影中野原的话未说完，在来栖晓的示意下，索菲亚变成了一把大剑横在阴影的脖颈上。 “……让我考虑考虑。” “别再纠缠那个女孩了。”高卷杏劝慰道，“既然你也会因为这样自私的人感到痛苦，就不要再把毫无关系的人扯进来。” “我、我……”阴影中野原感受着手心的温暖和脖颈上的凉意，很快就被说服了， “你们说得没错……我会体面结束这段感情的，谢谢你。” 在消散前，阴影留下了最后一句告诫：“记住我们的约定，快去让班目悔改吧……在许多人成为他的牺牲品之前。” 记下了班目这个名字，众人又在印象空间里解决了警察的阴影，让他不再去纠缠武见诊所。 在摩尔加纳的要求下，来栖晓往印象空间的深处继续行驶了一段路。 列车驶过寂静的轨道，众人停在一面冒着诡异红光的高墙面前。 正当来栖晓以为这里是死路的时候，摩尔加纳突然伸手触碰了一下墙面。 伴随一阵声响，墙居然像机关似的往四周收缩起来，让出了一条通往下个区域的道路。 “以前来了好多次，触碰这面墙都毫无反应……”摩尔加纳猜测道，“解决了鸭志田后，大众之间多了很多传闻……难道和这个有关吗？” “喂，你一个人在嘟囔着啥？”坂本龙司问道。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们先出去吧，边走边说。”摩尔加纳重新变回了车。 “详细情况吾辈不太清楚，但印象空间是民众的宫殿。吾辈认为，如果民众相信并接受我们的话，对印象空间肯定会有影响。” 车上，摩尔加纳继续刚才的话题。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它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只要怪盗团越来越出名，在民众间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就能探索印象空间更深一层。 高卷杏好奇问道：“摩纳，为什么你对这个地方这么了解？” “虽然记忆模模糊糊……但吾辈无论如何都想知道，印象空间深处的样子。”猫车摩尔加纳沉闷道。 “无论如何都……？” “吾辈有种预感，只要解决印象空间这个扭曲的源头，吾辈这个猫形态一定也会……！” 大家都知道摩尔加纳没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就算是变成了车，这家伙也始终惦记着成为人。 “摩尔加纳也在寻求帮助啊……”坐在后排的高卷杏，目光偷偷放在认真开车的来栖晓身上。 “只、只是想要几个手下罢了！”摩尔加纳支支吾吾起来。 “所以你才会找上我们吗……变成车了还这么不坦率。”坂本龙司吐槽了一句。 “放心吧，我们会帮你的，毕竟你是我们的车嘛。”来栖晓开了句玩笑。 “是猫……不对，是伙伴才对啊！”摩尔加纳愤愤道。 “摩纳，我也会帮你的！”索菲亚跟着道。 “嗯……拜托你们了！”摩尔加纳难得表示了谢意。 一路聊着，众人离开了印象空间，回到地铁站的出口。 “那么，回去后索菲亚会去网上收集关于班目的资料，你们等我消息就好。” 或许是受到了学生会长的影响，来栖晓居然还补充了一句，“听说期中考就快到了，你们可要好好学习啊！” “呃……”一听到这话，两个明显是学渣的家伙脸色很快就僵硬下来。 “我尽量争取及格……”这是坂本龙司最后的倔强。 “喂喂，不至于……嗯？” 正要说些鼓励的话，鸡汤大师来栖晓忽然停住了嘴，回头看去。 “晓，怎么了？” 顺着他的目光，高卷杏只看到街上人来人往、步履匆匆。 来栖晓却是看到了一个年纪相仿、高挑男人的身影，那人的目光放在了他和高卷杏的身上。 奇怪的家伙……是在涩谷街头观察路人吗？ “没什么，大家，那就明天见。” 来栖晓没有多想，他摆摆手，和众人就此分别。 …… 窗外的月光洒在床前，坐在床上的来栖晓和摩尔加纳一起查阅着索菲亚整理好的资料。 说起来，身为人工智能的索菲亚功能实在强大，有了她以后，怪盗团的情报能力明显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就是依靠索菲亚的能力，来栖晓找到了武见妙以前工作的医院。 他从该医院的网上公开资料上，认出上次撞到的那个责怪武见医生的秃头男是大山田医局长。 “姓班目的人里……最出名的就是号称霓虹大师级的画家班目一流斋吗？” 来栖晓的目光停在一位白发老者身上。 不久前在卢布朗咖啡馆的电视上，来栖晓也看过关于班目一流斋的有关报道，他的班目展好像近期就要开展。 “也不一定就是这个家伙吧？”摩尔加纳谨慎道，“要不我们去找现实中的中野原问问？” “不必那么麻烦。” 来栖晓摇摇头，直接往异世界app里输入了班目一流斋。 “啊！它有反应！”手机里的索菲亚惊讶地指着身边亮起来的红色眼睛。 “那应该就是这家伙了……”来栖晓喃喃道，将结果告诉发到怪盗团的聊天群。 但异世界app是亚尔达拜特给予的，经历了上次的天鹅绒事件之后，来栖晓无法对它做到完全信任。 如果有机会去班目展，近距离接触班目就好了…… 来栖晓让索菲亚查了一下班目展在网上售卖的门票的价格。 “哇……好贵！而且都卖完了。” 只能说不愧是大师级画家啊……去班目展的路子好像行不通了。 嗯……？ 武见医生找我了。 来栖晓打开了LINE，查看起最近的消息。 武见妙：【对了，小白鼠，关于你朋友腿部受伤的那件事，好像还没给你答复。】 武见妙：【我是内科医生，骨科并不是我擅长的地方，所以我恐怕没法帮你……】 武见妙：【不过，我以前工作的那家医院，倒是以腿部疗养康复闻名于东京。】 来栖晓：【是那个责怪武见医生的大山田医局长在的医院吗？】 来栖晓：【我怀疑他们看人的眼光，所以我不相信那家医院。】 来栖晓：【我坚定不移站在武见医生这边！】 武见妙：【就会说好话……】 武见妙：【不过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 和武见医生又聊了几句，来栖晓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意识模糊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谁啊……大晚上的。”摩尔加纳抱怨了一声。 “对不起……！我忘记调成勿扰模式了。”索菲亚委屈巴巴地点着手指。 “赌上来栖晓的名字，如果不是女人，我明天会狠狠收拾那个把我吵醒的家伙。” 来栖晓打开手机，看向LINE上的新消息。 坂本龙司：【那个……晓，喝了青汁真的会变得更有魅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