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德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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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追着这几个假和尚,从洛阳追到了嵩山,眼看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便知少林大事不妙。”小马道。 “没想到“愤怒的”小马而今竟成了个拔刀见不平的豪侠了。”邓定侯笑道。 “没想到小猪哥而今竟成了小驴哥了!哼!”小马盯着邓定侯的秃脑袋,没好气的说。 “你还在生我的气,就因为两年前我打断你三根肋骨的事?”邓定侯挑眉道。 秋凤梧与段泪烟夹在二人之间左右盼顾,一时竟不知两人间的关系究竟是敌是友。 “首先,是四根!其次,我的气是这会儿刚生的!我不计前嫌帮你个臭秃驴的忙,你还讲话阴阳我,实在是又可恶又小气!”小马怒冲冲的。 “哈哈哈……我如何阴阳你了?又如何小气了?展开说说。” “又是刀又是豪的,他娘的,不就是在阴阳我劫你破镖的事吗?” “你变得比以前好了,就不叫阴阳,是夸奖。”邓定侯道。 “你却一年不如一年了,又老又秃,纯骂你。”小马道。 “哈哈……没错,我转行了,做和尚了。” “我也转行了,做有钱人了!” 段泪烟闻言侧过脸偷笑,小马这个人实在精彩,他总能在自己的节奏里,不受任何人的摆布。 人在盛怒时,碰到了台阶便要忍着愤怒体面的走下来。 小马则从来不管什么体面,只管自己舒服;只管自己舒服的人大都自私,小马却十分大方。 这便是难能可贵之处。 “那我这个老和尚便做个东,给你引荐一下你们有钱人圈子里的一位朋友,这位是孔雀山庄的庄主,秋凤梧。 这位是又有钱又愤怒的小马,马真。”邓定侯道。 “哼,这是我弟弟,洛阳第一赌神,段泪烟。”小马引荐道。 “可是金坛段家的公子?”秋凤梧道。 “正是,见过秋庄主。”段泪烟恭敬道。 “这个老秃驴是联营镖局的五犬之一,邓定侯。”小马没好气的说。 众人皆笑了,包括邓定侯。 少林寺此时已是尸横遍野,秋凤梧看着邓定侯光秃秃的头顶,不禁悲从中来。 做下这个决定,无疑他是这世上最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 明悟房间的床底,藏着一个大大的箱子。 箱子一打开,里面满满的皆是酒葫芦,正是明觉常年带在身上的那一种。 小马紧捏着拳头,这一下,他全明白了。 浪里僧王就是明悟,而武林大会就是明觉的死期,这一切都是计算好的。 难怪所有死在浪里僧王手下的女人,都只是死了。 死的毫无目的可言,仿佛只为了死而死。 小马行走江湖多年,他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专杀女人的变态,那种人在杀死一个女人前,难免要行一些变态苟且之事。 除非他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半大孩子! 这世上比杀死一个人更可恶的就是辱人名声,让人蒙着不白之冤赴死,两月前的苍山之巅,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没有,只有小马。 若不是半途遇上,若不是一起打过地铺,若不是他赠了小马一头心爱的小母驴…… 小马也不可能相信他,相信是件旷日持久的事,可是对一个人的诋毁,一句话就够了。 他必须为明觉正名,他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纵然死,也得光明磊落的死。 盛怒将小马吞没,他将装酒葫芦的箱子扔到院中,酒葫芦撒了一地。 此时,明悟的尸体方被两个和尚抬出藏经阁。 小马疾步上前,一拳打在明悟的腹部,两个和尚脱了手,只愣愣的站着,不明就里。 “我要你们都知道,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浪里僧王,杀人无数的魔鬼!他陷害明觉,陷害我的朋友!” 小马一面怒吼,一面已经骑坐在明悟几乎已经僵硬的身体上,挥动着两个铮铮铁拳,拼命的往明悟脸上砸。 明悟的血液已经淤结了,每一拳下去皆是一片乌紫。 “毒虫!毒虫!小人!小人!” 明悟满口的牙皆被小马打到脱落,可他毕竟已经死了,他感觉不到疼痛。 唯有活着的小马在不断受伤,痛在他的骨节上,痛在他心里。 段泪烟匆忙上前,从背后控制住小马,他从没见小马这样痛苦过,原来小马也有在乎。 他在乎每一个朋友,哪怕只有一面之缘。 他痛恨每一个小人,哪怕他并非直接受害者。 秋凤梧弯下腰,在装葫芦的箱底摸索了片刻,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割开表皮。 “小马,段公子,快看!” 秋凤梧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明觉的画像,一侧书着明觉的生辰八字,另有六字:【德安王朱常洞】 “明觉是益王的儿子!他是王爷,是皇室!”秋凤梧不可置信道。 小马夺过画像,眼睛瞪得溜圆。 他又回忆起了关于明觉的一切:他孤军奋战的样子,他满口酒气面红耳赤的样子,他盯着凤凰游眼睛挪不开的样子…… 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乡野村夫”四字。 可事实是——他竟是个王爷。 他心里在想什么呢?他究竟被什么困住了? 没人知道,恐怕今生今世,生生世世,也不再会有人知道了。 …… 清劲的风,拂过德安王府花团锦簇的枝头,粉嫩多娇的花瓣散了一地。 这是这个夏日的第一阵凉风,好像宣告着某种结束。 过不了多久,满园的红花便将凋零,青草绿叶都将着上黄妆,接着离开枝丫,离开土地,飘向不知名的地方,化作尘土,重头来过。 杨铮呆呆的望着墙上的画像,嘴唇微张。 老管家走进来,匆忙放下手中的托盘,抱歉道: “王爷,是老奴的疏忽,老奴这便将其摘下……” 他的语气慌乱而悲恸,杨铮的嘴仍旧微张着,连忙摆手道:“不,不必。这是……德安王?” “正是!是……过去的德安王。”管家道 “我见过他!”杨铮道。 画像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年轻的明觉,没有那么脏兮兮,也没有那么胖,甚至颇有几分俊朗。 但一个人无论如何改变,他的眼神是不会变的。一双眼睛,无论是兴奋还是悲伤,总能照出一个人的心。 明觉的心是纯净的,无论他高兴还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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