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剑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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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君这段时间过得很充实,上午制作,下午销售,晚上修炼,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难得的放松时间。
威远镖局终于品尝到了穷人乍富的滋味,唐君很大方的分给威远一半的利润,这几天唐铁鹞爱上了看账本,每天捧着账本喜笑颜开。仅仅是几天功夫,已经让威远赚到了过去几个月的收入。其实即便是武夫铜皮铁骨,他们也想多穿一点装备在身上,谁又愿意穿着一碰就破的粗布衣裳打架不是?
只不过以前没这个条件罢了。
唐铁鹞本想采购一些牛皮制作符甲,结果这个提议被唐君否决了。有钱了还穿那玩意干啥,啥叫布人甲啥叫铁浮屠知道不?以武夫的体格和耐力,这种在凡人身上沉重无比的盔甲到他们身上也就是多一些负重的问题。
到时候一群身穿全身符文铁甲手持法器的武夫向你发起冲锋,悍不畏死又不惧法术,请问阁下如何应对?
因此这几天下午卖货的同时,唐君都在琢磨两个机械,锻压机和拉丝机,机器原型都能找得到,但是在旧元时期以电力驱动的机器显然在新元时期并不适用,如何用合适的动力驱动它们是个问题,如何改造又是个问题。
有了这两个机器,后续的鳞甲和链甲就都不成问题了。至于板甲唐君反而不考虑,因为修复起来太过繁琐,不如鳞甲方便,只要换掉甲片就可以。而链甲,则是他准备拿来换取利润的新产品。但是这两样的前提是必须工业化和流水化,否则仅凭他一个人敲敲打打,累死也做不出整个威远的盔甲,更别说拿去卖钱。
这天他正在研究锻压机的时候,突然之前下单的散修老邱出现在店里,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懒散模样,嘴里吊着一根烟卷,“小先生最近做的好大生意,宾客盈门啊,我下的单子做好没有?”
唐君抬起头,笑道:“稍等。”
说完跑去楼下拿了一套装备下来,这是一根用犀牛皮制成的皮带,皮带是用许多细小的皮绳编织成麻花的形状,皮带扣则是用整个犀牛角磨制而成,整根皮带通体都散发着符文的光辉。
“分水带,不惧一切水系法术的攻击,正面带扣可在12小时内抵御一次正面冲击。”
唐君介绍完,埋怨道:“我都等你好几天了,也不见你来拿,还以为我忘记了。”
老邱打个哈哈道:“最近事情多,有点忘记了。”
唐君顺手又掏出一件玲珑精致的半身皮甲,这个皮甲做成了背心样式,腰部收的极窄,胸口却有两个凸起,显然是一件女式皮甲,上面也篆刻不少精致的符文。
“这件是用剩下的犀牛皮顺手做的,算是赠送的吧。”
“哦?”老邱目光在皮甲流连一番,“你怎么知道这是做给女修士的。”
“就当是我猜的吧。”唐君也不说破,耸耸肩膀道。
老邱潇洒道:“算你猜中了,多少钱?”他袍袖一甩,桌上的皮带和皮甲便消失不见,显然是收进了自己的玉府之内。
唐君羡慕的看着老邱的动作,自带储物空间啊,这不比那什么储物戒指强?可惜他现在连二阶都不是,这几天紧赶慢赶,加上那篇神秘经文的帮助,也才进境了上品的30%多一点。
这段时间因为药剂的关系,不仅是威远的腰包鼓了起来,甚至唐君的身家也丰厚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要斤斤计较,因此对符钱倒不是十分热衷。因此便道:“前辈可有什么法术方便教授的?”
老邱原本对小卖部内的人来人往有些淡淡的抗拒之意,对唐君顺带也有些鄙夷,直到唐君提出传法的要求才来了兴趣,挑眉道:“哦,你竟然不要符钱?”
唐君一看有戏,连忙恭敬道:“一楼人多嘴杂,不如请前辈移步到二楼详谈如何?”
老邱点头,两人来到二楼,老邱一见房间布置便不由眼前一亮,一张极为简单的钢丝行军床上床单平平整整,被子叠成豆腐块模样方方正正,房间内除了一张小茶几一把椅子,加上地面一个打坐用的蒲团之外再无他物。
即便地面是水泥地面,唐君仍旧脱鞋进入,老邱看着一尘不染的地面,犹豫片刻,也脱了鞋进入,他打量四周后,不禁赞叹道:“本以为你利欲熏心,一心钻在钱眼里,没想到却没有忘了我辈修仙要旨。”
这老邱虽是散修装扮,但是平和懒散的外表却不论如何压制不住他体内的那股锋锐之气,这人分明是一位极为厉害的剑客。剑客专修一剑,不假外物,与武夫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对于唐君房间内的极简风格,颇为赞赏。
他随意往房间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一坐,顿时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势油然而生:“说吧,想学点什么?”
唐君讪笑道:“晚辈欲修炼一些剑术,却始终不得入门。”
老邱立马摇头:“你心思太杂,涉猎太多,不是修炼剑术的资质。”
唐君不死心道:“前辈教授一二,晚辈自行学习即可,即便不成,也好断了我剑道之心。”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丁三和那个老道士说是未经宗门许可,不得私传,五年来竟是一点剑术未教,害得他只能腰侧插把短剑冒充。
可是,哪个从旧元时期过来的男人没有一个剑仙梦呢?符师、匠师、丹仙、术士这些职业始终只是过渡而已,唐君内心深处最深切的梦想就是做一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剑客,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那是何等逍遥自在。
老邱眼中有着淡淡的讥笑:“这就是你腰间插着那把短剑的原因?”
他手指一勾,那短剑便从唐君跳将出来,在他指尖凭空旋转,老邱原本戏谑的神色,看着短剑竟然慢慢凝重起来,久久无语。
这把丁三和遗留下来的短剑,一直不吭不哈地任由唐君插在腰间,当做工具刀使用。可是被老邱在指尖肆意把弄之后,却似乎感受到了侮辱一般,小小的房间内蓦然一声“铮”声响起,剑鸣轻微,却如同洪钟大吕一般,敲击在唐君的心房之中。
它竟然有自己的意识?!唐君骇然瞪大眼睛,还没等他继续惊诧,老邱头上发髻中那根银亮的发簪竟然也是“叮”地一声轻响,自发髻中自行飞出,径直来到短剑面前。
唐君这才看清楚,老邱头上这根犹如银鱼一般在空气中肆意游动的发簪,竟然是一柄细小的飞剑,它就像是忠心护主的宠物一般,悍然冲到短剑面前与它对峙。
“好啦好啦,没事的,它只是不高兴罢了。”老邱就像是哄着小孩子一般哄着自己的飞剑,“你也不喜欢被别人握着不是?”
那支银鱼般的小剑退后一截,又示威一样向着短剑刺击了一下,才悻悻飞回。
唐君看得呆了,这剑竟然如同器灵,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和思想,简直不可想象。看完别人家的小甜甜,再看自己的牛夫人,就觉得有些碍眼。
从玄妙观出来到现在,少说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它竟然一直在装死。镜灵都比你好一百倍啊一百倍,唐君悲从心来,特么的一个个都是大爷和祖宗,装死不说,还要自己玩猜谜游戏,谁知道你潜伏在我身边要干嘛?
老邱沉吟道:“这居然真是一把飞剑,你哪里得到的?”唐君只好把渊源来历说了一遍,“未经许可,不得私传”八个字一出来,老邱的眼神就变得愈发古怪,深深看了唐君一眼,叹息道:“天底下只有一个地方不允许擅自收徒传法,否则一般的门徒出外收个弟子只要以后带回来认祖归宗就是,哪里需要如此讲究。”
“哪个地方规矩如此森严?”
“以你现在的境界知道还太早了,你师父既然将剑传给了你,其实就是信物,你带着剑以后去到那里自然知晓。凭借这剑就能被宗门认可,得授无上剑仙大道。”
老邱又审视了唐君几眼,叹道:“别人都在传言你是清微天玄天宫弟子,却不想竟是那边的传人,也不知你这一身稀奇古怪的本事是如何学来的。我还真有些期待,等你到了那里之后,那些剑仙看到你这样一个怪胎会如何想。”
唐君讪讪道:“晚辈只是没有剑术可学,只好学一些其他技艺防身。”
老邱嗤笑道:“你这其他技艺可比剑术厉害多了,罢了,我教你一些常见的剑客真气运行路线,你且试试能不能让这把剑飞起来。”
说罢他把手搭在唐君脉门上,轻轻一送,一股锐利之极的剑气便从唐君脉门中贯入,沿着手阳明心经一路向上,唐君感觉到经脉中割裂般的剧痛,却强行忍耐,皱眉记忆着真气运行的路线。剑气在经脉中穿行无阻,渐渐与唐君自己的真气互相融合,要不是之前唐君接受过沁园春的元炁灌注,以他现在的境界只怕还真不能容纳这股剑气。
混合着剑气的真气归入气海之后,唐君试着运行自己的真气,沿着之前的运行路线走了一遭,他鬓边的发丝慢慢向着空气中扬起,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小蛇,四周的空气隐隐开始有铮鸣之声,似乎是无数刀剑在冥冥之中竞相振动欢呼。
老邱原本一脸无所谓的懒散表情,如今却渐渐认真起来,嘴里含着的烟卷烟灰已经掉落在地面上仍不自知,只是全神贯注盯着唐君。难怪二仙观哭着喊着要招揽唐君,这个少年的天资简直高的不可思议,自己当初在门派内初露峥嵘的时候也是唐君这般大小,真气模拟剑气运行路线用了多久?
时间久远,他有些记不得了,应该是三天以上,即便如此,他也成为了众人艳羡的对象,被师门加以重视栽培。可是现在对面这个少年,居然一次就领悟了剑气运行的路线,难不成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老邱强行忍住内心的颤栗,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
“还不错,有我当年那么一两层相似。”
唐君赧颜道:“晚辈从未运行过剑气,让前辈见笑了,我多练习一段时间,应该就比较熟稔了。”
老邱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暗暗叫苦,小先生收了神通吧,你这再练习一段时间,就不怕阮真人御剑过来抢人?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这孩子要是真被二仙观看中,以后被那地方的人知道了,还不知会出现什么祸端。
于是道:“你这体质属于火行,千万不要学习水系的剑术,否则对你的身体有害无益。”
唐君点头道:“多谢前辈指导,晚辈记下了。”
老邱想了想,终究觉得还是亏欠了唐君一些,便叹息道:“我再传你一个小法术吧,也算是了解因果,否则于心不安。”说完便从玉府内掏出一本册子,“这是尘世中流传的茅山术,与我适才传你的剑气运行路线一样,都算是世面上常见的大路货。你且学学看。”
唐君接过来一看,居然是闻名已久的《撒豆成兵》,顿时喜出望外,其实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类小术,因为被铜镜变异之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之前的五鬼搬运、障眼法都算极为成功,便是之后的穿墙术,他也想出了一个极为邪恶大胆的用法,等待之后实验。
而这个撒豆成兵,正是他自己在盘算中认为最好的法术之一,要是自己黄豆一撒,召唤出一堆天兵天将来,那不知有多威风,
老邱似乎没看懂唐君的心思,只是顾自说道:“既如此,我就走了,以后可能有缘还会遇到,记住,你我只有交易,没有传法。”说罢,他眨眨眼睛,还故意恶作剧一般,将烟灰弹了一地,便潇洒离去。
下楼之时,他头上发髻上的那柄银亮小剑,似乎也轻轻“叮”了一声,仿佛与唐君以及那柄短剑,做着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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