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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断崖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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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莹为想不出上岸理让船家靠岸而无措。 “我自有办法。无忌,来,跟着娘。”翟嬋淡然地一笑,挽着无忌的手穿过船舱向老汉走去,蹙眉对他道:“老汉,这几天一直吃咸鱼烂腌菜,弄得我胃很不舒服,老是恶心吐酸水。今晚我想吃点新鲜的。我看悬崖那儿有个垭口,想必能去悬崖上的那个村庄,你靠一下岸吧,我们就在这儿下船了。” “行,我这就靠岸。”听翟嬋说胃不舒服,老汉很是惶恐,立刻答应着撑起船杆,将船往东边悬崖垭口靠去。 见船靠岸,老妪从船舱里钻了出来,奇怪地问道:“怎么啦?怎么现在就靠岸啦?” “闺女胃不舒服,去村里吃点新鲜东西。”老汉把跳板搁到在岸上,回头道。 翟嬋摇摇头,提着被子从跳板下了船,而后对在船上的白莹道:“莹,你把谈好的用度钱给老婆婆吧。” “好的。”白莹背着箩筐,挽着无忌,把准备好的一块碎银递给老妪:“老婆婆,给你银子。” “嘿吆,谢谢了。”老妪满脸笑意地接过银子:“好走哦。” 翟嬋她们三人向垭口上的村庄走去。 “莹,你把被子里的金子拿出来,用衣服包着放在箩筐底下。把巫教袄袍放在最上面,那样我们换起来方便点。随后再放上包袱什么的。”翟嬋吩咐她道:“船过了壶口小镇以后,我们换上巫教袄袍分散走。被子我来拿,碰上什么事,我用弓箭殿后。你和无忌只管走就是。” “我知道了。”白莹惊恐地看着她:“那……万一走散了……怎么办?” 翟嬋想了一会,道:“去屠贤师傅家等。你去过,应该认识的。” 白莹点点头:“我认识。可是他师傅……好凶哦。” “那是因为屠贤死了……”翟嬋摇摇头,话说了一半停住了。 白莹奇怪地问:“我们干嘛不坐到豆镇呢?” 翟嬋悄声道:“你想,豆镇隶属北屈,连新田都贴了通缉你的海捕文书,豆镇就不用说了,万一他们拦截搜查,我们只有跳河啦。再说,那个老妪,我们也必须防一脚。否则太危险了哦。” “哦。”白莹听了心变得慌乱起来,道:“那,接下来这么办?这一带都是沟壑,怎么去北屈啊?” “到村里问问,他们也是要去豆镇的。”翟嬋道,心里也是满满的忐忑。 这个村庄不大,人家不多,静悄悄的。 叫开了村口的一家院子,从屋里出来的是一个中年汉子。 翟嬋笑道:“大哥,我们想去豆镇,有多远?你能送我们吗?” 中年汉子摸摸脑袋瓜,很为难:“路挺远的,二十六里多路呐。主要是我只有板车,很颠的。” “没事,能坐就行。”翟嬋道。 “行,你们等一会,我去套车。”他答应了。 他牵来的是驴车。 见院子里种了许多菜瓜,白莹买了一些装在了箩筐里。 上了板车,很顺利,太阳落山前,她们到了豆镇。 给了银子,打发走了驴车,她们在镇外一个背阴处换上了巫教袍子,头上盖了黑色的盖头,除了脸其他地方都遮了起来。 翌日,翟嬋把无忌抱起来放在箩筐里,关照他道:“无忌,你就躲在箩筐里,千万不要吱声哦,这一路坏蛋太多了……” 其实,根本就不用翟嬋吩咐,无忌对这一路的凶险处境很清楚,他不住地点头,示意翟嬋他很明白。 白莹将箩筐里的麦秆在无忌的头上盖了一些,倒也看不出筐里藏了人。白莹放心了,背起了箩筐,翟嬋夹起被子提着箭袋,一前一后,她们往镇里走去。 豆镇很小,很安静,没有通缉布告,也没有看见衙役。她们心宽了很多,买了一些馅饼,进了大车铺客栈,要了一个房间,吃了馅饼后早早地歇下了。 天刚蒙蒙亮,白莹起床将无忌重新放进箩筐,递给他一个菜瓜,吩咐他道:“无忌,别弄出声响哦,饿了渴了,就吃菜瓜吧。”说着,将麦秆遮盖好他,驮着箩筐租了一辆板车。 她将箩筐放在板车靠近她坐着赶车的地方,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箩筐而已,她笑了,朝坐在筐里无忌道:“走了!”吆喝着马先出发了。 翟嬋见白莹赶马走了以后,也租了一辆马车,她将弓箭袋子扎在车辕上,把被子扔在车厢里,挥起马鞭赶车出发了。 她远远地跟在白莹后面,不急不慢地走驱着马车。 无忌躲在箩筐中,透过缝隙能观察路上的情况,四面透风倒也不闷气。 一路都是黄土路,干燥的天气,一旦有风,就是黄尘滚滚、遮天蔽日。翟嬋和白莹的脸上、身上沾满了黄土,叫苦不迭。 过了阳地,前面就是曲村了,离北屈城还有二十里地。没有见到衙役的身影,翟嬋紧张的心松懈了很多,不禁把脸上、身上的黄尘弄干净了一些。 去北屈城必须走曲村中的道,是去北屈的必经之路。远远的看见村口候着几个几匹马和一辆马车,站着几个衙役。 白莹心里很紧张,吩咐无忌道:“前面有衙役,你藏好别动哦。” 无忌已经看到了,心里也很紧张,嘴里却小声安慰白莹道:“姐,别怕,你脸上满是黄尘,他们认不出你的。别赶马,让它自己慢慢走就是了。” 白莹听了他的话,将扬起的马鞭放下了,也不催马走,任它踢踢踏踏地自己走着。 很快,板车从衙役跟前走过,颠簸着穿过了村口。 翟嬋也看见了衙役,注意到了村口停着的那匹马似乎有些眼熟。她警觉地解开了弓箭袋子,做好了防备。 眼睛始终瞅着坐在马鞍上的人,思索着曾在哪里见过?板车快进村口的时候,她回过神来,心里大吃一惊:那马背上坐着的是船家儿子果果! 他一定看到通缉布告,为了得到赏银,带着衙役守株待兔来了。唉,果真是一对贪婪母子。 眼见马车已经靠近村口这帮人,已经没法回头了,翟嬋心头一紧,心里暗暗叫苦。 她抓住了布袋里的弓箭,在船上提防了老妪那么多天,竟然忘记了他儿子这茬了。 这个时候,衙役们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了她。为了不让他们察觉无忌在前面的板车上,她横下一条心赶着马车继续朝村口走。 翟嬋穿着巫教袍子,脸裹得结结实实,那果果一下子并没有认出她。等到马车将到眼前,两人对上眼时,他才察觉眼前这个人就是他要指认的人。于是,他手指着翟嬋,大喊道:“是她,就是她。” 翟嬋很愤怒,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一个贪婪的女人,他的儿子就是一个贪财鬼。 她立马挥鞭催马狂奔,然后放下鞭子,从袋子里拿出了弓,抽出了箭。 今天就是死了,也要拖上这个果果垫背!她有了强烈的报复意念。 衙役们听见喊声反应过来,纷纷上马。 这时,翟嬋的马车已经冲进了村里。 那个果果财迷心窍,竟然率先撵上了翟嬋马车,冲到翟嬋马车的前面,欲拦住翟嬋的去路。 翟嬋气急了,顺势搭箭拉弓,“嗖”的一箭朝他射去。 那果果根本就没有防备翟嬋会射箭,眼看着箭飞来,赶紧歪头躲避,却已经晚了,箭射中了他的脖子,一下子坠下了马背。 衙役见状,纷纷下马躲避翟嬋的弓箭射击,也朝翟嬋发射弓箭。一时间,翟嬋的头上乱箭飞舞,马车厢后面响起了噗噗的着箭声。 过了过曲村后,很快,翟嬋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白莹他们的马车。 她不敢顺着道跑了,怕连累了白莹和无忌。于是,她驱马上了东面的山坡。 禁卫军们毫不迟疑,紧紧催马跟了上来。 山坡全是干乎乎的黄土,连一根草都没有不长,漫天的黄尘飞扬。 翟嬋的马车在黄尘中时隐时现。 白莹的板车已经向北屈城而去。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翟嬋遇到的险情,慢悠悠地控制着马的速度,等候翟嬋赶上来。 无忌已经将后面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他为翟嬋的安全担忧不已,更为翟嬋将衙役引向山坡的舍己行为痛心疾首。 看起来娘今天是凶多吉少哦。意识到这一点,他浑身上下有了彻骨寒意,自己的天要塌了么? 他很不甘。 又起风了,黄尘滚滚,遮天蔽日。翟嬋拼命地挥鞭,催着马狂奔。 后面跟着的禁卫军只是偶尔地射箭,不急不慢地尾随着她。 看着越来越远去的翟嬋,无忌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白莹却勒住了马,想等一等翟嬋。无忌哭了,急急地催道:“别等了,姐,你看东边山梁上,衙役正紧追我娘呐,娘不会跟上来了……” 白莹顺着他说的方向看了一眼,见翟嬋在策马狂奔,身影在黄尘中时隐时现,后面一群衙役被裹在尘埃里,却依旧紧追不舍。 白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却束手无策。按是无忌的哭声惊醒了她,她慌张地四处看了看,幸好路上没有人,她慌张地劝道:“无忌,不能哭啊,被别人听见就没命了啊!” “我知道。”无忌收住了抽泣声,道:“姐,赶快,现在只有屠贤的师傅可以救我娘了,你快赶车,我们去找他……” “哦。”白莹懂了,狠狠的甩起马鞭,催马往北屈城赶去,泪水顺着脸颊泊泊地流了下来。 都是自己发善心惹出的祸,旻蕸这个挨千刀的畜生! 瞅了一眼山坡,翟嬋赶着马车到了坡顶了,紧随着是下坡道,她已经看不见翟嬋了。 翟嬋这个时候已经横过马身勒住了马,躲在马身后,搭箭拉弓。 要给衙役一点颜色看看。 透过黄尘,衙役的马出现了,翟嬋立即射出了一箭,领头的马一下子摔倒了,其余的马立刻停了下来,马的嘶鸣声此起披伏。 随后,反击的箭雨嗖嗖而来,一根根地轧在翟嬋周边的的黄土上。 双方僵持了一阵,翟嬋抽出了最后一支箭,趁着又刮起的阵风裹起的滚滚黄尘,她跳上车辕,催马向坡下跑去。 衙役们也纷纷上马,开始了又一轮追击。 箭又纷纷呼啸地从翟嬋头上掠过。 马已经跑不动了,翟嬋咬牙死命地抽打马屁股,竭嘶底里地喝叫着:“驾!驾!驾……” 前面的黄尘很厚,遮天蔽日,根本看不清情况。后面的马蹄声似乎就在耳边,而她的马已经筋疲力尽了。 翟嬋不管了,狠狠地用箭扎了一下马屁股,喝道:“驾!” 马嘶鸣着又一次窜了出去,却马蹄踏空,朝山崖下摔去。 这是一处断崖,被弥漫的黄尘遮掩着的很深很深的断崖,翟嬋随马车栽了下去。 禁卫军见马车身影忽然不见了,纷纷勒住了缰绳。 一阵风吹过,望着露出深不见底的断崖,他们惊讶不已,暗自庆幸勒住了马。 “三个人都摔下去了吗?” “应该是吧!” “哈哈哈,香消玉殒,结果不错。你,快回去向郡守报告,白莹等三人坠崖了。”领头的衙头很兴奋,吩咐一个衙役道:“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条路,下去确认一下。” “得令。”衙役也兴奋地答到,催马就跑了。 剩下的人在悬崖四处寻看起来。 “下不去的。要下去得绕道,至少走三天。”有了解情况的衙役道。 “三天啊?”衙头有点失望,道:“就没有捷径了吗?” 谁也没有吱声。 不甘心的他们又在断崖处转悠起来。 白莹赶着板车径直进了北屈城,然后马不停蹄地直冲到镖师屠贤师傅的家。 师傅家中的人认识白莹,赶忙通报给了二院里的老爷子。 老爷子出屋子的时候,白莹已经背着箩筐走进院子,她把无忌从箩筐里抱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泪水涟涟,他们双双跑到老爷子跟前躬腰作揖,抹起了泪水。 老爷子望着两张风尘仆仆又满是泪水的脸,不禁吃了一惊:“无忌?你们怎么啦?” “我娘被上次杀我师父的人缠上了,生死不明……”无忌哽咽地道。 屠贤镖师为救翟嬋的娘毕氏死于假冒禁卫军的郎逍管家手里。 但是,屠贤的死一直是老爷子心头的痛,听无忌说是杀爱徒的又来了,顿时怒火万丈:“你怎么知道的?别急,慢慢给爷爷说。” “具体原因我不清楚,我娘没有说起过。”无忌泪水又流了下来:“我娘发觉我们被上次杀我师父的人跟上了,就把我藏在箩筐里,让姐赶着板车把我先送走,自己把追杀我们的人朝曲村边上的山梁上引,那些人很凶恶,朝我娘射了很多箭……” “是曲村边上的山梁?”老爷子问白莹道。 “是。”白莹点点头:“后来,就再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了。” “爷爷,快救我娘哦……”无忌是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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