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捂住嘴,别出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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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下午。
太阳炙热的挂在高天之上,烘烤大地。
蝉在叫。
街道上,一位穿着粗布衣的百姓拿着菜篮子出街,他看到街口时一楞。
街口被封锁住,许多位胡人站在关口,用绿幽幽的眼神看着他,就像在看案板上一块肉。
“退回去,此路不通。”
胡人用半声不熟的官话说。
粗布衣百姓讨好的笑着,他退了回去,转身想从另外一条小道出去。
当他顺着小道来到东街口时,发现东街口也被胡人堵住。
周围的邻里邻居在议论纷纷着。
他抓住一个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人回答道:“不知道啊,所有街口都被封住了,说要要搜捕什么逃犯。”
“那我还要出去买菜怎么办?”
“家里人还等我的买米回去。”
“你冲我吼有什么用?有种你冲着那些胡狗去喊啊!”
被询问的那人不爽了,压低声音怒斥着。
粗布衣百姓道歉,他恶恶的看了眼胡人士兵,在心里暗骂着转身回去。
民居内。
一位小娘子在浆洗着衣服,穿着开裆裤的小娃娃在骑着木马。
看到自家男人回来,小娘子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她说道:“当家的,都买了什么回来?”
男人没好气的把菜篮子一丢,说道:“入他娘的。”
“街口被胡人堵住了,说是要搜捕什么逃犯。”
小娘子蹙眉,担忧道:“啊?那不会出什么事吧?”
男人叹气道:“难说,保长肯定会借此捞一笔。”
“也是奇了怪了。”
“抓逃犯怎么会要胡人出马。”
男人感到困惑,想起那些胡人曾经做的事,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些胡人看他的眼神,和曾经一样。
他们并没有被改变,他们还是狼崽子。
小娘子为难道:“那要封几天?”
“家里没米下锅。”
男人说道:“明天还不解封,我就去找保长。”
“多来个几天,逃犯没抓到,我们就得先饿死。”
男人来到米锅前,打开盖子一看,里面真的一粒糙米都没有。
“娘的,还年号康兴,康兴康兴,吃糠喝稀。”
“嘘——!”
小娘子惊慌的捂住男人的嘴巴。
她惊恐道:“当家的小声点!”
“知道了,知道了。”
男人扯开娘子的手。
他厌烦道:“今天要饿一天肚咯。”
“知了知了”
树上的蝉在叫着。
……
夜晚。
一位小太监猛的起夜,他突然没由来的一阵心悸,他擦了擦冷汗,想要去上茅房。
小太监穿上鞋子,走出房间,房间内,同伴睡的很死,在打着鼾声。
打开门,冷风吹拂,借助月光,小太监快步走着,当理智渐渐清醒,他不经为自己昨天的表现感到满意。
还好他有几分急智,骗圣上看到那妖术的人有许多,不然他和那些宫女可要惨了。
骗了圣上?!
小太监一顿,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他骗了世界上最为尊贵之人。
一阵后怕和一阵暗爽的从脚底起,传导至全身,小太监尾椎骨都酥麻了。
圣上也会被骗的吗?
或许圣上已经知道呢?
小太监头皮一阵发麻,不敢在想下去,他快走几步,想要快一点到茅房,他尿有些急。
忽的,他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和一股羊膻味。
谁?
小太监躲在一个柱子后,他悄悄探头看去。
只见一队身穿黑色鳞甲的人快步向居房走去,他们拔出刀来,别开木门,走了进去。
吓!
有刺客?!
不,不对,小太监是有急智的,谁家的刺客来皇宫是来杀太监的?
他们身上迎风散的腥味说明他们是胡人。
胡人造反不去杀皇上来杀太监?
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的目的就是杀死太监。
谁能指使的动胡人?
一瞬间,小太监想到了答案,从最终的答案倒推,他得到了一个恐怖的真相。
完了!
怎么办?
小太监大脑空白,全身僵硬。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在他耳朵边响起。
“呦,这里还有一个。”
小太监的下意识回过头,刀光一闪,一道鲜血飚溅。
……
东街口。
“知了知了”
蝉在恼人的叫着。
男人烦躁的起夜,他摸了摸肚皮,肚子在发出咕咕的叫声,他饿的睡不着。
“汪汪汪!”
隔壁家养的大黄狗发出汪汪的叫声,随后是一阵哀呜的哀鸣声。
怎么了?
那条傻狗大半夜的叫什么?
信不信把你炖了!
忽的男人一惊,他想着该不会是隔壁进贼了吧?
他起身下床,从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
娘子被他的动静吵醒。
“当家的,怎么了?”
男人一边开门,一边说道:“隔壁可能进贼了,我去看看,你看好孩子。”
“啊?”
娘子本来还在迷糊,被这么一说立马脑子清明,她说道:“当家的,那你别去了,万一被伤到怎么办?”
“说的什么傻话?”
“都是邻里邻居的,今天我帮你,明天你帮我,今天他家进贼了你不去帮忙,明天我们家进贼,谁来帮我们?”
“再说了,也可能是我想岔了,也可能只是那傻狗在乱叫。”
一边说,男人一边往外走,他想着,如果邻居家里真有贼,他就喊,如果是自己想多了,就当做虚惊一场。
如果贼要跑,他一定不追,反正丢东西的不是自己家,他帮忙喊上一嗓子已经够义气了。
男人打开大门。
大门口一个人站在那里。
吓!
男人吓了一跳,只见门口站着一位高大的人影,迎面一股腥味飘来,他穿着黑色的鳞甲,完美的溶于黑暗中。
“有——”
男人话刚蹦出一个字,他脖子一凉。
“噗通”
“咳咳咳咳咳”
男人软倒在地,死死的瞪大眼睛,鲜血不住流着,他用力的想要吸上一口气,喉咙却像卡了口痰一样,难受极了,吸不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男人的眼光看向流出的鲜血。
要死了吗?
他看到鲜血倒映的镜像里,那个黑甲胡人向里走去。
男人下意识抓住黑甲胡人的脚腕。
快逃啊!
男人用力的想要发出声音来,想让娘子孩子逃走。
他脑海里闪过走马灯。
幼年时,他躲在床底下,看着胡人闯进自己家里,抢夺财货,杀了自己爹,抢走他的娘,他死死捂住嘴巴逃过一劫。
明明已经和谈了。
明明每一年交了许多的岁供。
为什么?
明明他吃了许多苦,住在了皇城脚下,首善之地。
为什么要再来一次?
快逃啊!
大家——
胡人狰狞的一脚踩向男人大脑,他的脑壳像西瓜一样碎掉。
……
血。
好多好多的血。
娘就在自己眼前摔倒了。
她在地上抽搐着,看起来好痛苦。
小孩子躲在床底下,死死的捂住嘴巴。
“孩子,捂住嘴,别出声,不要出来。”
这是娘最后对他说的话。
小孩的手脚冰冷。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爹去哪了?
那个奇怪的铁人为什么要用刀砍自己娘。
娘看起来好痛。
娘摔倒了起不来。
小孩想要爬出去,扶娘起来。
娘的眼睛和他对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放在嘴巴上。
娘让他听话。
小孩子死死的捂住嘴巴。
娘的身体不在抽搐。
小孩的心一冷,好像被刀捅出一个空洞,凉飕飕的,往里灌着风。
心好疼。
为什么?
泪水突然冒出,在眼眶打转。
爹去哪呢?快回来啊。
……
草原之上。
银色鳞甲的骑士如浪潮,一位位胡人如麦子倒下。
一位文官坐在车上,他哭泣着签下文书。
“高过车轮者斩!”
一位位胡人被斩杀,一位刚好比车轮矮上一截的胡人小孩逃过一劫。
他恐惧着,恐惧着看着眼前的大军。
“大人,我们有必要那么听那个狗皇帝的话吗?”
手下的问询让铁一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事,一位位胡人武士闯进百姓家中,开始无声静谧的屠杀,只有偶尔会有几声狗叫声和惨叫声,但也很快被掩盖。
铁一面无表情道:“你觉的那个皇帝如何?”
手下回应道:“他像一条狗。”
铁一笑了,他说道:“你说的对,因为他是狗,不是人,所以不能离开我们。”
“你说,狗能统治的是什么?”
手下恍然大悟道:“羊。”
铁一说道:“那个皇上已经被我们抽掉脊梁骨,成了一条狗。”
“现在,我们要用他抽掉大青的脊梁骨,让整个大青也成为我们赛外王庭的一条狗,任凭我们予取予夺。”
“啊大,不要忘了四十年前,这个国家由狮子统治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绝对不能让大汉再回来了。”
听到铁一这么说,古远的记忆翻涌着,啊大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这时候,有手下前来汇报道:“老大,有几位还小的孩子,要不要一起杀了?”
铁一看了他一眼,他的记忆在发散着。
“哎——”
他叹了口气,笑了笑,眼眶有点湿润,而后他一手扶着额头,露出一抹狂狷的笑意,另一只手向下挥手道:“高过车轮者,斩!”
手下是个憨憨的性子,他有些迷糊。
他问道;“铁宗师,是哪种车轮?”
“玩具车轮。”
铁一冷幽幽的回答。
……
夜。
小孩从床底下爬出来。
他有好好听话,没有出声,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他可以出来了吧?
小孩来到娘身边。
他摇晃着娘,说道;“娘,快醒醒,地上冷。”
“娘。”
娘没有回应。
“小鬼,别摇了,你娘死了。”
“你骗人!”
“哦,你爹也死了。”
小孩一呆,他看向床上,只见不知何时,床上坐着一位胡人。
小孩问道:“什么是死啊?”
铁一摇了摇头,他屈指一弹,弹出一道气指。
小孩的额头出现一个血洞,他软软的像面条一样倒下。
“真可怜啊。”
铁一说道。
“踏踏踏”
小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胡人越过门口的尸体,啊大走进来,他看了眼地上倒下的两具尸体,而后拱手汇报道:“老大,都清理干净了。”
铁一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他说道:“年龄大了,看不得这些。”
“不要急,再等等,免得有漏网之鱼。”
“斩草要除根。”
“知了知了”
树上的蝉在叫着。
……
一天前。
一行人在官道上赶着路。
林牧看着面板上的时间。
【倒计时:24:00】
距离他进入这个世界以来,已经过去一天时间,明明只是过去一天,他却感觉过去了很长时间。
林牧思索着,按照系统的说法,只要他愿意,现在他随时可以回去。
他看了眼周围。
“喏,弟弟,吃。”
牛大春撕下来一块肉饼给他。
“咕咕咕”
他的肚子在发出叫声。
林牧推开手,笑道:“哥,你肚子叫的那么大声,你自己吃吧,我自己有。”
肉饼被硬塞进林牧手里,牛大春说道:“那不一样,你快一点吃!”
林牧无奈的吃着肉饼,心里暖暖的。
这时,一道人影走来,他额头上有一个烫疤。
烫疤待卫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肉饼,惊奇道;“我肉饼呢?”
“那么大一个肉饼。”
牛大春用眼神示意林牧快一点吃,他几口就把嘴里的肉饼硬咽下去。
林牧一惊,赶紧也奋力吞吃着肉饼。
烫疤待卫下意识的向兄弟两人看去,看到兄弟两人鼓鼓的像仓鼠吃东西的嘴,他没好气道:“好啊,又是你们兄弟俩!”
“老子我就去解个手,肉饼就没了,你们是饿死鬼投胎是吧?!”
“咕噜”
牛大春把肉饼吞咽了下去,他说道:“什么肉饼?我没看到啊?要不你叫一声,看看他会不会应?”
烫疤待卫撸起袖子,他说道:“队正,你可千万别拦着我啊。”
“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牛大春拍了拍手,说道:“本来你就打不过我,现在你饿着肚子,你能打赢我?”
队正在淡定的喝着水,看着他们胡闹。
林牧心情愉悦,他看着面板上不到流逝的倒计时,向后躺去,牛车在缓缓走动着。
这最后的时光,能多享受一会儿就多享受一会儿吧。
忽的,队正耳朵一动,他看向天空,天空上有一只海东青在盘旋着。
远处一个小黑点在不断前进。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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