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洞冥

柔拳法·洞冥，这一招既不是分家的招式也不是宗家的招式，而是日向康长自己苦心钻研开发出来的一招。 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他曾经被征召出去参加防守雾隐村对火之国的登陆行动。 当时的他还是一名意气风发的新晋中忍，带着三名刚刚经过忍者学校的两年紧急培训，除了甩手里剑什么都不会的所谓下忍驻守在火之国东岸。 因为水之国和火之国在外交上寻求和平的努力一直没有停止，甚至一度还达成了阶段性的同盟协定，所以日向康长心里认为驻守在火之国东岸其实是一个美差。 他既不需要面对西线的傀儡绞肉机和毒气，也不需要面对北线的尾兽兵器和能够镇压这些尾兽们的堪称恐怖的三代雷影和三代土影。唯一的工作就是每隔五分钟开启白眼瞭望一下有没有敌情。 当然，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而为了排遣驻守生活的无聊，他就会刻意捉弄身边的这几个孩子取乐。 每隔几次或者几十次瞭望，他就会一脸严肃地对他们说： “秀野、洋子准备战斗！甚助你快去向指挥部报信，雾隐的大船团来了！” 这时他就可以看到拿起苦无和手里剑的两人战战兢兢、痛哭流涕的样子和被指派送信的那个人劫后余生、屁滚尿流的样子，并因此哈哈大笑。 随后，他会严厉地教训他们：“这样胆小如鼠还当什么忍者！听好了！真正的忍者就应该像我一样，遇到危险的时候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坚定不移地完成任务。” 然而有一天，雾隐的大船团真的来了。 尽管火之国大名和水之国的大名达成了一致，签订了同盟协定，但是三代水影认为木叶村虚弱不堪，节节败退，必然不能抗住风土雷三国的协同进犯。此时如果不出手参与瓜分火之国的行动，火之国大名允诺的利益只不过是一纸空文。 因此水影不愿服从水之国大名的指示，他纠集了愿意听命于自己的半数雾忍，分成七只舰队，以忍刀七人众为先锋在火之国东岸登陆，杀向木叶村。 而那一天出现在日向康长的白眼中的，更是忍刀七人众中的最强者，年仅十七岁便能操纵全部七把雾隐名刀的天才少年，雾隐名门鬼灯家众望所归的家主继承人，鬼灯满月。 那一天，这个一头白发的冷峻少年一人傲立在舰首。在他身后，是水影特许悬挂的带有鬼灯家纹的紫色风帆。更后面的则是整整十艘黑帆大船，它们成人字形排开，吃水很浅，像一条条饥饿的鲨鱼要用日向康长的肉身和他身后这片富饶而疲惫的土地果腹。 突然间，鬼灯满月扬起了脸和开启了白眼的日向康长四目相对。 他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洁白的尖牙，向着日向康长举起了右手食指。 下一瞬，一颗圆润的水珠从日向康长的头皮擦过，带着一点殷红的血迹飞向天际。 日向康长惊恐地关闭了白眼，蹲了下去，躲到了瞭望塔的护栏下。 “康长老师，发生什么了吗？”甚助紧张地问道 “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突然……肚子不舒服。” 他一手捂住头顶的伤口，一手虚按在肚子上，三步并作两步跑下瞭望塔。 他回头高喊道：“你们几个，在我回来之前别到处乱跑！” 他当然没有再回去，那一天日向康长逃跑了。 从那时起，鬼灯满月那一发水遁·水铁炮之术的惊艳风情便永远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而后他拼命苦修，花了十几年的时间终于成功将柔拳法·八卦三十二掌和柔拳法·八卦空掌融合在一起，最后浓缩成让他无法忘怀的那一指，这才形成了他独门的奥义——柔拳法·洞冥。 此刻他点出的这一指威力如同对同一个穴位连续打出一整套八卦三十二掌，而日向光次不过徒有一口气在。一旦这一指打中，尽管外表可能没有伤口，但是日向光次的大脑必将如同摔到地上的豆腐一般碎成一团烂泥。 察觉到日向康长的目标是日向光次后，鸣人大喝一声，抓起身边一个影分身向日向光次后背扔了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这一指洞冥。 但这也恰恰是日向康长特意喊出招式名称，并且停留数秒的意义，他要报复鸣人对他的殴打，以及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将自己的粗野体术称为一种和“日向流”并列的体术流派。 “二连弹。”日向康长阴险地笑道。 鸣人操控着自己的影分身在日向光次身后叠成一长串肉盾，自己的本体则强忍着影分身被击灭的痛苦，和日向雏田一起冲到日向康长身前。 已经完成黑暗行之术的春野樱此时也断喝一声向日向康长飞身踢来。 此时日向康长三面被围，正面是鸣人，左侧是日向雏田，右侧是春野樱；他的眼中因为黑暗行之术而一片黑暗无法使出得意的柔拳；身下的鸵鸟也被奈良鹿丸用黄泉力士之术锁死在原地；最关键的目标身前也还有七层肉盾，看起来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已经陷入死地之中。 然而在这一片险境之中，他兀自伸直着自己的手指：“三连弹。” 鸣人微微低头，让这一发洞冥打在了身后的影分身身上，影分身反馈回来的疼痛让他的战意更加高涨，他怒喝一声从地上跃起向日向康长的脸上打出一记直拳。 却不想日向康长身下的鸵鸟竟然扭动自己细长的脖子，如同一根长棍一般拨开了鸣人的胳膊，让这一拳打到了空处。 随后鸵鸟的脖子又是一甩砸在了鸣人的肩头，将他打回地面。 而两侧的日向雏田和春野樱也如鸣人一般，在体术对决中陷入了苦战。 只见这只鸵鸟两只翅膀上下翻飞，舞得密不透风。 面对右侧春野樱的踢击和带有怪力的拳头，它翅膀扑闪，招式凌厉，敲拦挥刺，恍然如同一名横握长刀的武士，让春野樱疲于应对。如果有浪人武士经过应该能认出，其中几招正是忍者大行于世却仍能勉力生存的三大剑术流派之一的天取神道流的剑招。 面对左侧日向雏田使出的八卦三十二掌，它也使出正宗的柔拳进行拆解。虽然只能模拟一只手的拳、臂、肘三处的技法，但是凭借更强的身体素质，还是让日向雏田久攻不下。 旁观的奈良鹿丸不禁心中惊骇，加上先前它用脖子击落鸣人的两式棍法，这只鸵鸟竟然能够一心三用使出三种不同流派，不同兵器的体术。 而且这还是他已经提前锁住了鸵鸟最为矫健的双足，如果让它火力全开的话，这家伙恐怕可以一心四用。 “四连弹！”日向康长狂笑出招，又一个鸣人的影分身死于洞冥之下。 反馈的疼痛已经开始让鸣人意识模糊，他心中怒骂道：“可恶，为什么我总是打不到那个家伙？” “想要吗？我的力量？”九尾在鸣人的心中引诱道。 “你是……之前的？”鸣人知道这个声音，他曾经获得过对方全心全意的帮助这才击败了泷一。 但是也因为这段过往，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九尾人柱力的身份，也知道了这个声音就是曾经毁灭木叶村的九尾妖狐。 “想要的吧，我的力量！你不是自己体会过这份力量有多强大吗？有了我的力量，这种垃圾一样的忍者一瞬间就灰飞烟灭了。”九尾继续引诱道。 “真的吗？你愿意把力量给我吗？你可真是个好人啊，改天请你吃拉面！”鸣人大大咧咧的应承道。 “蠢货！”九尾一声咆哮将鸣人的意识拉进了尾兽空间，一股股红色的查克拉开始流淌出监牢覆盖在鸣人的身上，“这是交换！我把力量借给你，你把这张封印揭开！” 而在尾兽空间之外，妖异的红色查克拉同样出现在鸣人的身上，渐渐地形成一层妖狐外衣，正在努力地伸长自己的第一根尾巴。 此时，默默站在角落里监视着这场战斗的旗木卡卡西皱起了眉头，暗自说道：“事情好像向麻烦的地方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