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调走

黄升接连示范了几次后，就让孩子们开始练习。 葱花饼的香味现在依稀闻得到。黄升把那袋葱花饼放在操场的乒乓球桌上。 这香味飘进孩子们的鼻子里，纷纷化成了一股动力。因此，孩子们练得十分卖力认真。 黄升和黄蓝蓝则在一旁指定纠正孩子们的动作。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按照承诺，黄升给孩子们分发了每人一个葱花饼。 孩子们接过葱花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边吃边和黄蓝蓝黄升道别，回家去了。 黄升拿出最后剩下的两个葱花饼，给了一个给黄蓝蓝。 黄蓝蓝看着葱花饼，没有伸手接，而是问道，“这葱花饼，又费了你不少钱吧。” “嘿。”黄升笑笑，然后咬了一口葱花饼，“味道不错。你尝尝。”黄升把袋子里的最后一个葱花饼递给黄蓝蓝。 正好黄蓝蓝也饿了，于是毫不客气地接过来，也狠狠地咬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 “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回家过？” “回了。前两天啊。”黄蓝蓝一直纳闷，那时，黄升还说要送自己回家去呢。被自己给拒绝了。 “阿姨好吗？”黄升犹豫了一下问道。 “挺好的。只是看起来，母亲又老了。” 黄升本来想提黄娟借钱的事情，可是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恰好这时，学校门口来人了。一个骑着凤凰牌自行车的人在学校门口停下后，不停地按响自行车铃声。 黄蓝蓝寻声看去，脸上由兴奋变成失落，进而诧异，“村长。”黄蓝蓝快步奔向学校门口。 那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戴着一顶帽子。他把自行车放在校门口，人也不进来，见到迎出来的黄蓝蓝，便开门见山地说道，“黄老师，中午好。我来是要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黄蓝蓝有种不好的感觉。 “高原校长要调走了。” “什么？” “高原校长要调走了。”村长又重复了一遍。 “这？怎么回事，这么突然？”黄蓝蓝觉得天塌下来了。 村长无奈地摇摇头，“这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上边来消息说了，高原校长是要调走了。” “调去哪里？”黄蓝蓝睁大眼睛看着村长。 “当然是调回城里了。黄老师可能您还不知道吧，这高原校长马上大有来头。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市里边的重要领导。当时高原校长来村小学教书，就是图个基层锻炼。我们这个小地方终究是容不下这条大龙啊。” 黄蓝蓝听得似乎明白了，但是心里始终不愿意相信。“可是，这样走得也太突然了吧。” 两天前高原离开时，只是对黄蓝蓝轻描淡写地说，家里有急事，要他赶紧回家，并没有提到要调走的事情。 黄蓝蓝一边回忆一边心情沮丧，越回忆心情愈发沮丧。高原没有对自己说要调走的事情，分明是不信任自己。既然连信任都谈不上，那何曾来其他的感情。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这样想着，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村长看见了，忙安慰道，“黄老师，别难过。相信上级会很快派人来接手高原校长的工作的。” “嗯，我知道了。”黄蓝蓝赶紧擦掉眼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多谢村长关心。” “这段时间，就先辛苦您啦。” 村长离开后，黄蓝蓝的悲伤再次涌现。 一直在一旁的黄升看着心里直发酸。 过了一会儿，意识到黄升在身旁，黄蓝蓝收起自己的情绪。 “想难过就难过吧。”黄升开口道，“怎么，那高原离开了，你心里舍不得啊。” 黄蓝蓝被说中了心思，立刻愤怒地指着黄升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给我滚。” “好好，我离开，我离开。你别生气。”黄升悻悻地转身回到摩托车上，掏出大哥大打起了电话。 黄蓝蓝看到这一幕，立刻叫住黄升，“你等一下。” 黄升以为黄蓝蓝是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而道歉，谁知，黄蓝蓝走到黄升跟前，一把夺过黄升的大哥大，“借你的大哥大给我打电话。”然后开始按下一串号码。那是两天前，高原离开时就给黄蓝蓝的BB号码。高原交代黄蓝蓝，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拨打这个号码来找他。 号码拨通了好一会儿，黄升的大哥大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觉得难堪的黄蓝蓝一把将大哥大丢给黄升。 好在黄升眼疾手快，不然差点就没有接住。“喂。大姐，这个很贵的。” 黄蓝蓝头也不回地跑回宿舍去。 “大姐，是不是为了那个高原没有回来而生气啊。没事，他能上的课，我来顶上。”黄升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在发虚。 黄蓝蓝停下脚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黄升，嘴里吐出一个字来，“滚！”然后不由分说地把黄升推出校门外，锁上锁头。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回宿舍，关上门。任凭黄升在门外大喊大叫。 最后黄升无奈地看着横在眼前的铁门，“这两扇破门休想把我拦住。”然后悻悻地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黄升回到了录像厅，一直都呆在录像厅里看录像。那录像里的故事俊男靓女将爱恨情仇演绎得精彩纷呈。然而黄升的心思明显不在录像上。那马尚泡好的茶凉了，又换了，可黄升就是没有心思喝一口。 一旁的马尚想问，却又不敢问。 到了晚上，黄升的大哥大响了。黄升像被上了发条一样，立刻来精神了，马上接听电话。 “喂。”黄升轻声问道。 电话那头也是轻声问道。 “你是高原？”黄升凭着直觉判断。 “你是黄升？”那头的高原也猜到了。 “听说你要调走了？” “你今天一直在学校？在跟黄蓝蓝一起？”高原没有直接回答。 “是的。”黄升语气坚定地回答。“你离开也不当面说一声，够意思的。”黄升讽刺道。 “黄蓝蓝在身边吗？让我跟她说一句话。算我求你了。” 黄升愣了一下，“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