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突飞猛进

夜幕低垂，月光洒在静谧的街道上，只有巡夜人零星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 坐落于主街的秦怀伯府，在一片寂静中，后门突然轻轻地应声而开。只见一人身形灵活地从府内穿过门外，身影迅速的隐匿在夜色之中。他脚步轻盈，不到片刻，便抵达一间不起眼的酒馆前。 酒馆的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和烟熏味。店内安静异常，只有一桌客人。店家低着头倚靠在柜台上，呼吸均匀，似乎已经沉沉入睡。 这桌上的客人独自一人正低头喝着眼前的烈酒。他面容俊逸，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不羁之气。一袭青衫随意地披在身上，衣襟半敞，露出一块健壮的胸膛。他的手指纤长有力，轻轻挑动着酒杯，杯中的酒液随之荡漾，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他的眼眸深邃，时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一头黑发散乱地垂在额前，好似很久没有打理。 他突然抬了下头，轻轻啜饮一口酒，好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酒馆的门被轻轻推开，正是方管家。客人放下酒杯，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有所预料。 “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朝廷让监察司派人在每位有爵位的大臣身边都设有眼线，除了是为了监视也是保护。先皇之时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身边有这么个人，这些密探的身份本来也极为保密，但现如今皇上不愿如此对待有功之臣，想直接撤掉却又碍于祖宗之法，故而将暗探放在了明面之上，以示之诚，这也算得上是朝中半公开的秘密。秦怀伯此人本就不简单，更是早就知道你便是监察司的暗探，又何必遮掩。” 方管家走到桌前，坐在了客人对面，无奈说道，“二统领，您就别跟属下打趣了，属下也是按规矩办事。就算伯爷对属下身份有所知晓，但只要属下自己不承认，那面子上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维持的。” 客人微微笑了笑，接着举杯一口气喝下烈酒，对方管家说道，“听说今天你们在茶馆挺热闹的，到底发生何事你跟我好好讲讲。” 方管家早有准备，将白天在茶馆发生之事全部道出，接着继续说道，“本来想借着秦伯爷吊着甘墨之这条线，咱们从翠云州时就注意到这个人，好不容易在怀仁县发现了他的踪迹，没想到此人这么谨慎，最后还是与同伙配合脱离了咱们的监视。” 客人不在意地说道：“放心，从这人的行事便能看出来此人自命不凡，做事却眼高手低，为人骄傲自大，听不得他人半点违逆。即便有点小聪明，也不太可能是咱们要找的幕后之人。” 接着客人又说道，“倒是那个怀仁县的捕快陈小生，此人倒是有些与众不同之处。” 方管家回答道：“正是，属下提前见过此人的画像，所以在他刚露面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属下也觉得陈小生此人无论是才能还是武道上的潜力都是难得，但现在修为还低，不愿过早将其卷入。而且这陈小生在抓捕单通时曾相助六……那位，所以总是想尽力相帮，没想到因此事出了破绽。 不过，二统领此时亲临怀仁县，可是咱们接下来有什么大动作？” “怀仁之事现下还不太好说，大师兄正在闭关，不方便轻易离京，我正好闲下来，就过来观察下情况，正好也顺便看看小师妹。” 怀仁县，巡捕房 阳光从云层间透射下来，斜照在练武场的沙地上，陈小生的身影似幻似真，仿佛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他手中紧握一根木棍，随着身形舞动，棍影化作一道道影线，劈向前方的巨石。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回荡在练武场上空，那块硕大的巨石在陈小生的棍法之下，化作一堆堆碎块，四散飞溅。而那根原本普通的木棍，却是毫无损伤，仿佛刚刚击碎的并非坚硬的巨石，而是一片脆弱的枯叶。 陈小生站在原地，收回了手中的木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用玄气包裹，石碎而木棍无碍，这便是玄气在棍法上的运用达到小成的标志。 不仅是棍法，沈枯红所赠的身法【云雾十三跃】，经过这几日陈小生没日没夜的修炼也算是有所进步。虽然没有达到书中所说的凭空跳跃，辗转腾挪，但已经可以小幅度的在瞬间改变行进方向，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玄气方面，因为有了充足的引气丹作为后盾，他昨日已经打通第五节点，现在就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动在体内，仿佛有几头壮牛在腾跃咆哮。 “系统，你说过当我打通十二条节点之时，就是我踏入九品的时候。但我这几日和其他同僚切磋，虽然只打通了五个节点，却觉得体内的玄气已经要超过一些初入引气后期的捕快，这品级之间的区分到底表现在哪？” “宿主的修行功法在本质上与这个世界的玄气修行不同。大品天仙诀本就是仙家所传，这一百零八节点本就是此功法独有，每提升一节所带来的实力增长要远超于普通功法。 有些世界的古代修行者曾用成年的壮牛之力来量化每个阶段特有的实力变化。比如在大周，正常的引气初期的武者只看玄气可算约为一牛之力，引气后期则约为三牛。而虽然下三品之间实力相差不多，但即便到了九品也有五牛之力，之后到八品每一品增加五牛，但到了七品，除了这种单纯的玄气量不同之外，还有些在玄气属性和本质上的改变。比如上次宿主在茶楼所遇到的可将水之属性具像化而发挥出远超玄气本身威力的运用和武技等等。 而宿主因修习功法特殊的缘故，现在宿主虽然只打通了五条节点属于引起中期，但从玄气的总量和肉体上的综合强度来看已经快要超过了三牛之力。” 陈小生暗中点点头，这和自己心中的评估也差不多。每个品级的区别除了玄气量，最大的不同是属性的运用，即便用同样多的玄气，八品的修行者用来和引气期的修行者有着天壤之别。而照其阿爷所说，功法和武技的差距会直接导致整体实力的巨大不同。